“夢夢,怎麼了”。

“爺爺,我和您說一件事情。。。。。。。”

聽杜夢楠說完,杜剛神情變得極為嚴肅,眼眸也在不斷閃爍,顯然他在考慮著什麼。

鵬城第一人民醫院他當然知道,那可是鵬城地區最好的醫院,裡面的專家大夫不說是在國內,就是在世界上也是很有名氣。

而去年的那件事情他也知道,一個被專家大夫斷定沒有任何生還希望的人奇蹟般活了下來,這已經是醫學奇蹟。

一個沒有任何恢復機會,哪怕是整形都不能改變容貌的人,現在憑藉中醫讓自己容貌恢復不說,還讓那條瘸腿恢復如初。

這事情如果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可他卻相信自己的孫女,孫女雖說平日中丟三落四,可卻從來不會騙人,他相信孫女說的話。

這現在一個走遍全國大小醫院都沒有任何起色的孩子,又是被這個年輕人救治,讓他重新站立、行走。

這兩件事,哪一件都出乎了常理,都堪稱奇蹟中的奇蹟,而且兩件事情還放在同一人的身上,這說明了什麼,這個青年擁有者不凡的中醫術。

這如果是自己的話,他肯定不會有任何的想法,直接將孫女口中所說的青年找啊過來,可自己的老領導可不是普通人,不說是一個毫無來歷的青年。

就是有名望的中醫、西醫想要接觸到那個家庭,都要經過層層稽核,自己帶著他的確可以過去,可問題是如果有什麼閃失的話,自己可就成了千古罪人。

“夢夢,這件事,事關重大,容我溝通一下”。

“爺爺,羅奶奶都下了病危通知,趙新宇的人品我敢保證,他說過,他的一身醫術都是他爺爺交給他的,前段時間我去看望羅奶奶,給伯母他們送的傾世傾城也是趙新宇調配出來的”。

杜剛微微一愣,眼眸中流露出一絲驚訝,“你說你們使用的藥膏就是他調配出來的”。

“是啊”。

杜剛目光閃爍了幾下,“行,你馬上去找那個孩子,帶他去機場那邊,記住,不要告訴他去給誰看病”。

東牆豁口處,趙新宇和往常一樣站在哪裡看垂釣人們,大院中,蔣飛、曲倩凡夫妻扶著蔣鵬新做康復訓練。

不同於最初,此刻的蔣鵬新雖說腿上還不能著力,可至少能夠站起來,不過至多也只是能站一二分鐘。

可就是這樣,已經讓蔣飛夫妻感到激動,要知道以往,不說是一分鐘,就是一秒鐘都不能站立。

“蔣哥、倩姐,趙新宇呢”。

三人同時轉頭,他們看到剛剛離開沒多久的杜夢楠再次返回來,而且神情也是極為凝重。

蔣飛指了指東牆那邊,“新宇在看人們垂釣”。

卻不想他話音剛剛落下,杜夢楠風風火火就去了東牆那邊,這讓蔣飛夫妻面面相覷,他們還真的不知道今天杜夢楠是怎麼了。

“趙新宇快跟我走”,東牆外面,趙新宇看到杜夢楠過來,剛想詢問剛才怎麼了,卻不想杜夢楠根本沒給他任何詢問的機會,一把拉住他就走。

直到被杜夢楠拉上車,趙新宇才有機會說話,“夢夢,這是要去哪裡”。

“我的一個長輩生病了,你幫我去看看”。

“啊”,趙新宇一愣,他可是能看出來杜夢楠的出身不凡,這現在家中長輩生病,卻讓自己這個連行醫資格都沒有的二把刀去看病,這讓他一時間還真反應不過來。

“是誰”。

“別問,你去了什麼也別問,只管看病,如果有把握就診治,沒有把握的話,就別說話”。

這話更是讓趙新宇莫不著頭腦,不過他也聽出來了,杜夢楠所說的這個長輩情況應該不容樂觀。

鵬城機場,趙新宇徹底蒙了,“夢夢,我連身份證都沒帶”。

“你不用管”。

機場入口,趙新宇看到了兩個神情冷峻的中年,中年穿著很是普通,可趙新宇卻從他們身上感受到了一種殺伐之氣,而且兩人的腰間鼓鼓,趙新宇轉頭看了眼杜夢楠,他隱約猜測到杜夢楠出身於一個什麼樣的家庭。

安監處,中年人就亮了一下證件,杜夢楠、趙新宇根本不需要檢查就透過了安檢,而讓趙新宇更為震撼的是,飛機上只有十一人,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一箇中年人,九個同樣是冷冰冰的中年人,和那兩個中年人一樣,他們的腰間也是鼓鼓囊囊。

“趙新宇,這是我爺爺”。

“老爺子好,我是趙新宇”,雖說已經猜測到老人的身份不凡,可趙新宇沒有驚慌失措,反倒是比以往更加冷靜。

趙新宇的反應倒是讓杜剛一愣,雖說時間很短,可在杜夢楠去接趙新宇的時候,他已經將趙新宇調查了一下。

正如杜夢楠所說,趙新宇出身很是普通,兄弟兩人和爺爺相依為命,兄弟趙新星不學無術,這些年趙新宇辛苦打工賺錢幾乎都被趙新星揮霍,而爺爺在前段時間也出了意外去世。

原本想的是趙新宇見到自己肯定會有他所討厭的那一套諂媚,不過沒想到趙新宇卻是不卑不吭,這就讓他對趙新宇產生了一絲好奇,他在想是什麼樣的老人會教育出這樣一個孩子。

當杜剛抬眼看向這個讓他產生好奇的青年的時候,杜剛目光猛地一縮,他從趙新宇的身上看到了一個人的影子。

杜剛搖搖頭,目光再次落在趙新宇的身上,內心中狂震,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相似之人。

他目光隨即看向孫女杜夢楠,心裡不由得酸楚起來,“你就是趙新宇吧,來坐下,好我說說你學習中醫的事情”。

在詢問趙新宇和爺爺學習中醫的時候,杜剛也是有意無意的詢問了一下趙新宇的身世。

當他聽到趙新宇和他弟弟趙新星都是爺爺包養的孤兒,杜剛內心更是有了一種莫名的感覺,不過經歷了多少風雨,雖說心裡掀起波瀾,可杜剛的臉上卻依舊如常。

“趙新宇,你爺爺叫什麼名字”。

“趙虜,不過爺爺說過那不是他的名字,他說名字也只是一個代號,離開一方土地誰還能記得”。

杜剛點點頭,“聽夢夢說,你的廚藝、中醫都傳承與你爺爺,而且醉玲瓏也是你爺爺釀製出來的”。

“是的”。

“既然你爺爺有這樣的手藝,為什麼你們的生活”。

這一下趙新宇也苦笑著搖搖頭,他長嘆一聲,“爺爺說,錢是催命毒藥,不餓死就行,所以他從來不給人出手看病,更不讓我將廚藝、中醫展露出去”。

這話讓杜剛眉頭一皺,“你弟弟應該也。。。。。。。”

“沒有,他從小不愛好這些,他什麼都沒學,爺爺也沒有強求他”。

說完這話趙新宇目光一縮,他看向杜剛,“您是怎麼知道我還有一個弟弟”。

杜剛淡淡一笑,“第一人民醫院那邊有我的一個晚輩,i當初出事的時候,他見過你弟弟”。

聽杜剛這一說,趙新宇臉色一下黯淡下來,那些年他一直被弟弟剝削,他也只是認為那是一個哥哥應該做的,可在醫院那一天,趙新星不顧親情將五萬賠償金拿走,在那一刻,他就對趙新星失望透頂。

這一次爺爺突發意外,雖說爺爺說是自己摔的,可趙新宇卻不信,而且那幾天趙新星剛好在,這讓他更是懷疑,再加上爺爺去世,村裡人也給趙新星打過電話,他都沒有回來。

雖說爺爺臨終前交代讓他照顧趙新星,可那個時候,他的心裡已經對這個弟弟徹底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