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六章 強勢反制

“這是？”

看著這一幕，袁小頭已然有些不解。

“少爺早就知道會發生今天的事情，這就是提前做好的安排。這十二輛馬車馬上就會出發，分別前往十二個分行，每車裡裝有銀兩和銅錢二十萬貫。當然，這是第一批，卸車之後，他們就會回來，然後繼續拉，直到夠應付這一次的事件為止。”33

周全伸手指了指這十二輛馬車，一臉自信的說著。

“這是真的？”聽到這裡，袁小頭是激動不已，當然也有些不敢相信。

一車二十萬貫，十二車就是二百四十萬貫了。且不夠還可以隨時來拉，天呀，少爺到底有多少錢？

“當然是真的，這樣的事情你認為會有人給你開玩笑嗎？當然，少爺還說了，如果夠了，就不會在送，懷壁其罪這句話，你是知道的吧。”周全不忘記提醒一句的說著。

“知道知道，請周管家放心，小的明白應該怎麼去做。”袁小頭不斷點著頭。

他知道，什麼事情他可以打聽，什麼事情不能。

他現在要的就是應付這一次的擠兌危機，至於說少爺到底有多少錢，那根本就不是他應該去操心和了解的事情。

袁小頭興高采烈的離開，十二輛馬車也由蘇府後院出發，到了大街之後便分開而行。可即便是這樣，還是引起了不少的人注意。

畢竟，一般馬車之旁跟隨的都是丫環和僕人，像是這樣跟在馬車旁是彪形大漢的並不常見。

當有一些人帶著好奇之心跟著馬車走了一段距離，看到它們去往的地方竟然是各華夏銀行分行的後門之處時，這才恍然大悟。感情這是運送銀錢的馬車呀。

馬車來到華夏銀行的後門，想不引人注意都難。

當在眾人目光之中，越來越多的銀錢被卸下，送入到銀行內部之後，原本那些燥動不安的排隊人頓時就安靜了許多。

甚至有些人直接就從隊伍中退了出來，原本自己就有事情，只是因為擔心存的錢取不出來，這才過來排隊，既然華夏銀行看起來並沒有什麼大事，那他們為何還要站在這排隊浪費時間？

有一個人離開，跟著就有了第二個、第三個...

一盞茶的工夫不到，走了至少三分之一的人，這讓隊伍長龍瞬間就縮短了不少，也讓一些想要看熱鬧的人，都不由有些失望。

華夏銀行總行不遠之處的一個茶樓裡，王申臉色有些難看，對著前來彙報的一名僕從說道：“告訴我們的人，還是要接著排隊接著取錢，或許他們根本就是在硬撐，那就由我們來揭穿他。”

王申不相信華夏銀行還能有什麼結餘，一定是看到事情不好，在強打精神應付而已，如果自己被對方這點計謀給嚇退了，之前的一切準備就白做了。

不僅如此，還會送幾百萬貫給對方，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個後果，王申不敢去想像。甚至他都不知道，真是這個結果，陶中業他們會怎麼做？

來找自已是一定的，畢竟主意就是自已出的。

對了，弄不好還會來找自己賠錢。

當然，錢自已是不會賠的，我只是出了一個主意，是你自已最後做的選擇，輸了關我何事？

可如果自己這樣做了，與他們之間的關係難免就會有了隔閡，等到下一次再想尋機會找華夏銀行的麻煩，那就會變得更加困難。

王申的臉色陰晴不定，華夏銀行這一會卻是大門洞開，排隊的人大批走入，然後大批銀錢被取了出來。

光是指著普通的百姓取錢，別看他們人多，其實根本也取不了多少。重要的是，一些經商之人，還有一些個品階低的官員。他們要麼是與王申等人關係不錯，是聽到了風聲前來為難銀行。

要麼然就是聽到了不利的傳言，擔心自己存的錢會消失不見，前來止損的小商人。

這些人存有幾百貫到上萬貫不止，這才是主力軍。

原以為這些人壓了上去，銀行無法支付之下就會出現亂局。那個時候王申安排的人就會挑頭鬧事，跟著就是在混亂之中砸了華夏銀行，把這裡的人打成重傷，讓他們無法在經營下去。

事情之後，華夏銀行一定口碑下落，那個時候就算是可以重新的開業，又有幾人會去相信他們？

計劃好好的，誰也不曾想到，事情會出現變化，看起來人家似乎是早有準備一般。

當得知，那些運送銀錢的馬車都是從舊州橋蘇府方向而來，王申止不住在心中想著，這個蘇石去了一趟遼蒙之地，到底收穫了多少？

其實不止是王申這樣想，那些正在暗中觀察的朝廷大員們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

之前還擔心蘇府的人頂不住，向他們求援來著。為此一個個是早早的就找好了各種的藉口。

都找不到自己，那開口相求也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誰成想，白準備了半天，人家華夏銀行竟然靠著自己就過了關。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尤其以宋癢心中最不痛快。

自己為此可是休沐了五天，引得官家都過問了。結果你卻告訴我，屁事都沒有，跟我倆玩呢？

生氣中在心中罵過之後，宋癢也對蘇石去了遼蒙之地的收穫更加看重起來。“打仗真的那麼賺錢嗎？可以支撐蘇石開起華夏銀行，幾千萬貫借了出去，都不會有絲毫的影響？”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以後大宋對外發起戰爭，他是不是要選擇支援？可是為何以前大宋不管是與遼打還是與西夏打，最終都會損失大批銀錢，不見有絲毫的賺頭可見。”

“更讓人生氣的是，有時候仗打贏了，還有賠人家錢呢？”

一會的時間裡，宋癢就生出了很多種想法，得出的最後結果就是，打仗還是很費錢地。

像是蘇石這樣，打了仗還能賺錢的，實在是少之又少。至少放在規矩甚多的大宋軍中是根本不可能。

別的不說，就算是打了勝仗，有了那麼一點的收穫，怕也不夠那些帶軍的文官還有將軍以及下面計程車兵去分吧。

“算了，為了大宋的富有，還是不要打仗的好。”這就是宋癢最後得出的總結。之後，他就乖乖直奔府衙而去。

即是蘇家無事，他還躲著藏著已經失去了意義。

不僅是他，像是龐籍等人也僅僅是休息了一上午，之後應該幹什麼還是去幹什麼。

他們自以為自己做的不錯，別人不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卻不知道，他們的所為都被大喇叭派出的人給看到，彙報了回來，最終被記到了一個本上子。

蘇石臨走時說了，以後汴梁城發生的大事小情，他都要知道，即是這樣，大喇叭當然要忠心的執行。

針對華夏銀行的狂風，根本就沒有刮起來。

不僅如此，連一個旋風都算不上。你只要拿著銀票去櫃上取錢，那是票到錢來，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大多數人看到這個情況之後，都自動退了出去。即是銀行無事，他們閒得蛋·疼還來取什麼錢呀。放在這裡不香嗎？

至於那些存有大額銅錢之人，想的還是半年之後，可以兌換十分之一的存款為銀綻。

大宋現在是缺銀的，銀子還是很值錢。最重要，很多場合拿出銀錠來那也是一種身份的像徵，如果現在取了出來，在存進去，就要被重新的計算時間，那取之何益。

當然，也不是沒有大臣擔心這是不是華夏銀行玩的障眼法，實際上他們已經是強弩之末。或許自己存的這三五萬貫對方就支付不了？那要不要去試試？

有這種想法的人還是不少的，可他們之所以沒有去施實，還是因為華夏銀行的背後是蘇石，是一個不好招惹，且還很記仇的人。

要麼說，人惡點，有時候也是有好處的，至少不會有人隨便想著去欺負你。多數時候他們是躲你還來不及呢。

不管是抱有什麼樣的想法，總之各銀行前是消停了，為難的反而成為了王申。

就在當天晚上，華夏銀行正常關門之後，陶中業四人便齊齊出現在了王宅之中，看那樣子，很是有些興師問罪的意思。

“幹什麼？我就是出了一個主意，可沒有人逼著你們這樣去做。再說了，我借的可是最多的，足足一千五百萬貫呢。”眼見幾人看自己的眼神不善，王申便主動開口著。

“不是你說的，華夏銀行只有五千萬貫左右的存款嗎？可是現在看來，根本就不是這樣，是你的情報有誤，這才把我們大家都給坑了。”崔大發脾氣最為火爆，第一個跳出來說著。

“對，我們就是因為相信了你的話，才中了這個圈套。我借的是一千萬貫，十個月之後，利息就有三百萬貫，不管，這錢要由你來支付。”陶中業一臉怒氣的開了口。

“我的是八百萬貫，利錢兩百四十萬貫。”

“我的少點，兩百一十萬貫。”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聽在王申的耳中，讓他感覺到頭大。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