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因為章緒寧,他和程競舟徹底撕破臉,五年後再見,又是因為她,他臉面碎了一地。還有程競舟,他還真搞上了他妹妹。

章緒寧舔了舔嘴唇,他力道很重,嘴裡充斥著腥味。

不得不佩服,殺人誅心,程競舟是真的狠,輕飄飄的一番話,讓陸東廷將所有的怨氣都發洩在了她身上。

“我說章緒寧怎麼對你言聽計從,原來是隻破鞋。”蔣駿為陸東廷不值,掃了一眼地上的章緒寧,又看向陸東廷,“你倆當初不會真睡過了吧?”

蔣駿這幫人不知道當年的事,只知道陸東廷是被逼訂了婚。眼下聽程競舟這麼一說,猜了個七七八八。章緒寧先了跟程競舟,又設計了陸東廷,這樣的女人,他們這幫人是看不上的。

“你都說她是破鞋了,都被人玩爛了,我能睡她?!”他眼底猩紅,怒火越燒越旺,真的是被程競舟氣瘋了,抬手又要打過去,被周圍的人給拽住。

“陸少消消氣,這事兒要是被你媽知道了,你也落不著好。”

想到陸母,陸東廷火氣更是壓不住,好在胳膊被人拉著,倒也沒再打上去。

章緒寧上了他的床,但是兩人沒睡過,這一點,他很肯定,可怎麼跟陸母解釋,陸母就是不信。也不知道章緒寧給陸母灌了什麼迷魂湯,陸母逼著他跟章緒寧訂了婚。

陸東廷轉手去拿酒杯想喝一杯順順氣,看到地上的章緒寧,砰地一聲又放了回去,“晦氣!”

蔣駿跟著說了一聲晦氣,哄著陸東廷,“表哥,餘穎哭著出去了,你趕緊去看看。”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陸東廷,大步跑了出去,其他人也跟著離開。

包間徹底安靜下來。

疲憊襲滿全身,章緒寧不想動,就那麼癱坐在地上,目光有些呆滯,沒什麼焦距看著眼前。

一道陰影沉重地從頭頂落下來。

“你就這麼想要嫁給他?”他去而復返,站在她的腳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他揹著光,卻依然能讓人看清他的臉。

前幾次,她都沒好好地細細描繪過這張臉,時隔五年,好像沒什麼變化,又好像變了很多。眉眼和下顎的稜角沒那麼凌厲了,少了年少的輕狂,添了幾分沉穩和持重。頭髮長了,以前他喜歡板寸,現在的頭髮向後梳去,打理的非常整齊。

青春張狂日子裡大都是休閒裝扮,衛衣偏多,創業的時候,除了會見客戶,很少穿正裝,現在的他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妥帖的很。

“是。”她除了嫁給陸東廷,別無選擇。

她神色平淡地收回視線,揉著膝蓋,剛剛陸東廷甩開她的時候,膝蓋又撞到了茶几角,這會兒估計都青了。

不知道膝蓋骨有沒有影響,不過最疼的勁兒過去了,她扶著茶几慢慢地直起身子,剛一使力,疼痛直擊心臟,後背的汗都出來了,整條右腿在打顫。

不想在程競舟面前丟人,咬著牙再次撐住茶几,還沒站起來,人就被他蠻橫地拉了起來。

他捏著她的臉,迫使她張開嘴,拿起酒杯將酒倒進她的嘴裡。

酒水灌的有些猛,根本來不及嚥下,嗆在喉嚨裡。

她推開他,一陣劇烈的咳嗽,全咳了出來,連帶著眼淚都出來了,非常的狼狽。

他冷眼看著她,捏住她的下巴,抽過一張紙狠狠地擦著她的嘴唇,連帶口腔都沒放過。

他的力度很重,應是帶了怒意,她覺得下巴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來來回回擦了有一分鐘,正當她以為他會鬆開時,他捏住她的下巴將人拖到了眼前,雙唇隨即壓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