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競舟的力度不小,章緒寧後背生生地撞了上去,感覺肩頭都散架了。

他掐著她的腰,動作有些粗暴,低頭精準無誤地吻住她的唇,啃咬之間似乎帶著怒氣。

章緒寧怎麼都掙脫不了,程競舟個子高,輕而易舉地將她控制在門板上,情急之下,她抬腿撞向他的致命點。

程競舟反應夠快,似乎料到她會這麼做,在她抬腿的那刻,膝蓋微曲壓制住她的雙腿。

“章緒寧,你瘋了!”什麼地方不好撞,偏偏要撞那兒。

她是瘋了,才會讓他一次又一次得逞。章緒寧慌亂中,抓到了鞋櫃上的拖鞋,抬手砸在了程競舟的頭上。

猝不及防的一下,程競舟蹙起眉峰,似乎怎麼都沒料到她會來這麼一下。

章緒寧趁機推開他,跑到廚房,拿出手機看向他,“程競舟,你再不走,我就報警。”

程競舟揉了揉頭,倒是沒再上前一步,“章緒寧,我勸你弄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

“錢我會還給你,你玩也玩過了,放過我好不好,我求你。”章緒寧心揪的難受,面上倒沒怎麼流露出來,“你已經跟詩桐在一起了,你還來幹什麼。”

她不知道他們在一起,她可以讓自己生出些貪戀,買賣也好,強迫也罷,她都能接受這種見不得光的及時行樂,但是他有了陸詩桐那就不一樣了。

其實,只要他身邊有了人,她都不想再繼續這樣的關係,更何況她跟陸家的關係擺在那裡,她可以對不起陸東廷,但不能對不起陸家的其他人,尤其是陸東廷的母親蔣茗。

“這事兒跟你有關係嗎?”他風淡雲輕地反問,臉色漸漸冷了下來,“我一再提醒你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你自己在裝死。”

正因為是這樣的關係,所以他跟誰在一起,跟她都是沒關係的,也不是她能拒絕的理由。

“章緒寧,你千萬別跟我說,你還有廉恥之心。”

他掏出香菸點上,輕吞煙霧,“你要是覺得五十萬太少,沒關係,當年陸東廷給了你多少好處,你說個數,一年一倍,我五倍給你。”

章緒寧臉色發白,連帶著聲音都在打顫,“你把我當什麼?”

“還不夠明顯嗎?要我說幾遍?!”

他笑了,似乎看穿了她那點心思,笑得輕蔑,“你不會以為,我睡了你幾次,是餘情未了吧?”

他從鼻腔裡輕嗤一聲,“人生在世,擺正自己的位置很重要,你一個靠身體上位的女人,談錢才是正道,談情,你不配!”

她身子僵住,說她不知廉恥的人很多,比這番話還難聽的,她都聽過,可把話當做利器扎到她心的,只有他。

“我什麼都不想跟你談。”剛剛放下的手機再次被她放到耳邊,一副要打電話報警的架勢。

程競舟看著她,也不動,直到一根香菸抽完,將菸蒂扔在地上,抬腳碾滅後,一步一步走到跟前。

章緒寧是真的怕他,程競舟長了一張令人膽寒的臉,看著他走近,她除了身子抖,手也在發抖,手機掉落下去她都沒有察覺,還是程競舟眼疾手快給接住了。

下一秒,她就被程競舟抵在了冰箱的門上。

鬧騰了這麼久,他是非常不悅的,低頭吻過來時眼底都是冷意。她避開他筆直的視線,緊緊地咬著嘴唇,任憑程競舟怎麼咬都撬不開。

嘴唇破了,有血絲沾到了他的唇上,聞到腥味,他捏住了她的臉頰,五指聚攏著力度。

章緒寧覺得下巴要掉了,不得已張開了嘴。他吻了進來,粗暴又蠻橫,吞噬著她的呼吸。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了,鈴聲快結束的時候,程競舟冷著臉,一手控制著章緒寧的肩頭,一手接通了電話。

兩人離的太近了,章緒寧揉著發麻的下巴,聽著陸詩桐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

“競舟,我摔了一跤,動不了了,你能不能過來一趟,送我去醫院?”

程競舟蹙眉,瞥了一眼章緒寧,不耐煩的神色沒有半點落到聲音上,“在哪兒?”

“你家,沉灣水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