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聲響響徹整個鬥魂場,強勁的風力吹起,在空中雲朵上的主持人被這陣風吹開了好一段距離,他的眼前一片塵霧,怎麼都沒料到兩個魂尊之間的戰鬥氣場竟然能夠達到這個地步。

鬥魂場的保護屏障開啟,觀眾席一陣沸騰,玉天恆和獨孤雁相視一笑,似乎早就料到了會是這個結果,反觀唐三那邊,朱竹清和他都緊張兮兮的,戴沐白他們雖然不緊張,可眼神裡流露出的詫異卻不比其他觀眾要少。

能讓鬥魂場的保護屏障開啟,這真的是兩個魂尊之間能做到的事嗎?

“好硬。”

鬥魂臺上,本打算使用第一魂技的小舞一腳踢在了千仞月的蝴蝶翅膀上,那藍白相間的蝴蝶翅膀在小舞踢下來的那刻將千仞月緊緊包裹在了其中,以至於小舞沒能攻擊到千仞月,倒是讓自己吃了個悶虧。

蝴蝶翅膀堅硬無比,哪怕是小舞的一腿重擊,也沒能將這道防護踢破。小舞不甘心,又持續朝著千仞月攻擊,粉紅色的光芒在空氣中閃現來閃現去,可她的攻擊對千仞月而言不過是撓癢癢,一雙美麗的翅膀完全沒受到任何破壞,踢累了的小舞意識到千仞月的實力比她想象中還要恐怖,微皺一下眉頭,她一個翻轉,手撐著地面就退回了自己原來所站的地方。

一直這麼耗下去對她沒有任何好處,與其浪費力氣,還不如把千仞月給逼出來,“躲在翅膀後面算什麼好漢,有本事堂堂正正打一場,唐月,難道你只會當縮頭烏龜嗎?”

小舞刺激性的話語響起在千仞月耳畔,千仞月冷哼一聲,“既然要找打,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包裹著千仞月的翅膀就緩緩張開,千仞月抽下翅膀下方的尾託,翅膀在剎那間消散,隨後,她的手掌心裡出現三道冰稜柱,那冰稜柱和尾託融合,幻化成了一把銀白色的長劍,千仞月手持長劍,插入地面,地面瞬間結冰,寒氣四溢,直逼小舞!

“小兔子,剛才你打爽了吧?”

右眼的粉紅氣影愈加明顯,千仞月唇角微揚,周身散發出了一道極其冰冷的氣息,在惡鬼面具的加持下,現在的千仞月,就好似一隻剛從地獄爬出來的鬼!

不好!

寒霜襲來,小舞避無可避,她眉頭緊鎖,“第三魂技,瞬移!”

話落,人就突然出現在了上空,“第一魂技,腰弓!”

稚氣的臉上充滿殺意,小舞找準時機,只要她能鎖住千仞月,她就贏定了!

“第一魂技,千絕冰稜!”

千仞月手裡再次出現三根冰稜,小舞在她的上方,兩人對視一眼,恍若仇敵見面,千仞月微微一笑,發動冰稜攻向了小舞,小舞暗道不妙,立馬翻身躲開,“啪——”

趁此空隙,千仞月抬腳,一腳踹在了小舞的肚子上,“讓你得意,沒捱過打是吧?”

“唔!”

小舞被踹飛,她的小臉上有些震驚,但一想到唐三他們還在看著,她快速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在剎那間安全落地!

才剛落地,她就發現千仞月在不遠處正挑釁地看著她,即便是戴著惡鬼面具,可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挑釁意味還是被小舞給捕捉到了,小舞咬了咬牙,氣的渾身發抖,臉上的五官開始有了一絲扭曲,她摸了摸手腕上唐三所送的暗器,心下產生了一個惡毒的想法……

“唐月,接招吧!”

小舞再次衝向千仞月!

兩個人出手猶如電光火石,隨著一連串的拳打腳踢互借,場景快速的變換,一瞬間,千仞月已踩在地上的角落,而小舞則在迅速攻來,她一鼓作氣,下手毫不留情,在攻擊力方面,她比千仞月要高出許多,身為敏攻系魂師,她的速度也要超出千仞月,只是兩人一來一回間,千仞月並沒有收到任何傷害,倒是小舞,頻繁使用瞬移,魂力消耗倒是有點跟不上了。

小舞的力氣幾乎都集中在腳勁上,同時,柔骨兔的武魂在柔韌度上是十分出色的,她不斷髮揮著自己的優勢,意圖鎖住千仞月的脖子,可千仞月的反應也不慢,在天鬥皇家學院訓練了一整個月,她的身體素質和反應能力已經比先前強太多,兩個人的戰鬥有來有往,較量慢慢變得異常激烈,拳拳腳腳手扶著手,光影交織下,兩人誰也不讓著誰,只是目前的千仞月還保留了大部分實力,而小舞,除了手裡的暗器以外,其他的招式幾乎已經被千仞月摸透。

千仞月退守,地面已經結冰,她抽出插在鬥魂臺上的銀劍,手中火焰燃燒,將火焰注入銀劍之中,霎時,劍身上浮現出藍白色的烈焰,千仞月揮動銀劍,氣場極為強大,兩人對視,小舞死死咬住嘴唇,額間流下了滴滴汗珠。她知道,這一招後,她不一定還能站起來,但是,她不會就這麼輸了,她一定要拉千仞月下水,一定!

臺上激烈戰鬥,臺下激烈討論,比試已經進行到白熱化階段,觀眾席上的魂師們都議論紛紛——

“好久沒看過這麼爽快的比試了,這月光還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誰說不是呢,原以為蓮花武魂只是普通的植物系廢武魂,沒想到竟然被這個女孩修煉到這麼特殊,當真讓人驚訝!”

“唉,這柔骨魅兔怕不是要輸了,我剛才還押了她好幾個金魂幣呢!”

“我也,我也押了,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我感覺我的金魂幣要不保了!”

“……”

驚歎聲和埋怨聲交織著,席位上的光翎卻是笑的比誰都開心,他就知道他家小寶貝是最強的,區區一隻剛化形的十萬年魂獸而已,怎麼可能能打得過他家月月?

簡直是在白日做夢!

眼看戰局就要定性,光翎也是起身活一下四肢,坐久了,他的腰倒是有點不舒服。

這邊毫不擔心,那邊卻焦急不已。

小舞打不過千仞月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馬紅俊一邊心疼自己的金魂幣一邊又在祈禱小舞能贏,他雙手合十拜著天地,奧斯卡一陣無語,只覺得這顯眼包格外丟人現眼。

“小舞要輸了嗎?”

即便只是個輔助系魂師,寧榮榮也看出了場上小舞的乏力。

千仞月的魂技太過特殊,雖然小舞剋制著她,但她也剋制著小舞,在寧榮榮看來,如果小舞有飛行魂技或是外附魂骨,那這場將會有個不一樣的結局,可偏偏小舞什麼都沒有,如今場上已經被千仞月控場,不管如何掙扎,都是強弩之末。

作為同一個寢室的室友,寧榮榮還是不希望小舞輸的,她抿了抿唇,倒是希望此時能有奇蹟發生。

“不,不對。”朱竹清微皺眉頭,場上,小舞已經沒了任何的動作,但她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小臉堅定的看著千仞月,千仞月揮動長劍,可不打算輕易放過這隻死兔子,她持劍直逼小舞,唐三驚撥出聲:“不要!小月!”

與此同時,朱竹清倏地起身,“不好!小舞是想用暗器!”

“小舞!住手!”

“砰——”

銀劍一劍斬下,鬥魂臺上霎時出現裂縫!

主持人手掌微微一抖,話筒差點掉了下去,還好,他提前出了鬥魂臺。

小舞翻滾在鬥魂臺上,白霧之中,她的身體狠狠撞擊在在地面,衣裳也被摩擦到碎裂,不知是過了多久,當主持人看見站著的人是千仞月時,他激動宣佈:“此戰,月光勝——!”

“WOWOWO!月光!月光!月光!”

激情澎湃的畫上句號,觀眾席一陣沸騰,即便大部分人押注輸了,可能看見一場這麼精彩的比試,哪怕是花點金魂幣,那也是絕對不虧的,在熱烈的呼聲中,他們站起身來,一個勁的喊著“月光”二字,心下已經將這匹黑馬牢牢記在了心中。

與此同時,觀眾席的角落裡,一名身穿黑袍的男人在觀看了這場比賽後就準備離開大斗魂場,他的視線在唐三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又看了眼臺上的千仞月,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後,就動身轉身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保護屏障消失的那刻,唐三毫不猶豫地衝向了小舞,朱竹清緊跟其後,兩人跑的卻是對立的方向,寧榮榮見狀,在猶豫一會兒後還是跟上了唐三的腳步,奧斯卡隨著寧榮榮走,戴沐白則站在原地沒有動身,馬紅俊一心想著自己的金魂幣,現在早就沒有心思去關心別人了。

“小舞!”

唐三奔赴,一把抱起在地上摔了好幾個跟頭的小舞,小舞臉上被擦破了點皮,細膩的面板沾滿了灰塵,渾身上下有多處破皮的傷,衣衫有些不整,透露出了一絲別樣春光。

唐三見此,眉頭輕顫,連忙脫下外套蓋在小舞身上,他抱著小舞,臉上心疼不已。

伸手撫了撫小舞臉上的傷口,他的眼眶中竟然顫巍巍的開始溼潤了起來。

寧榮榮和奧斯卡見狀,也是擔心不已,他們二人相視一眼,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是鬥魂比試,即便是受傷,也不可能去找人家算賬,更何況,對方還是唐三親自確定過是唐月的人!

“月月!”

幾人都圍著小舞,只有朱竹清一心奔向千仞月。如果她沒看錯,剛才小舞絕對是對千仞月使用了暗器,暗器傷人可比魂技傷人更加痛,與其擔心一個只是受了皮外傷的小舞,朱竹清更害怕千仞月中了小舞使出的暗器。

暗器的威力有多強大她心知肚明,哪怕是魂帝,也不一定能能在暗器手下吃到好果子。

“……”

朱竹清抓上千仞月手臂的時候,千仞月的身體不禁向後一傾,“月月!”

她連忙拉起千仞月,讓人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月月!”

朱竹清有些焦灼地呼喊著,她輕輕拍打著千仞月的後背,只想讓千仞月回應她一聲。

“月兒!”

觀眾席上,光翎也察覺到了不對勁,他忙閃身到千仞月身後,將人從朱竹清的懷裡奪過。

“小月兒!”

光翎焦急呼喚,立馬摘下了千仞月的面具。

此時,千仞月的小臉煞白,嘴唇有些青紫,她皺眉狠狠盯著唐三懷裡的小舞,整個人的呼吸開始變得有點急促起來。

“怎麼回事?!小月兒!”光翎見此,瞳孔微張,剛才明明是千仞月佔盡上風,那隻狗兔子已經是強弩之末,怎麼可能在結束的時候重傷他家小寶貝?!

這不可能!

就在剛才,千仞月使出最後一擊的時候,小舞同時使出從唐三那裡偷出來的暗器——諸葛神弩。

諸葛神弩的威力並不亞於千仞月銀劍的殺傷力,當兩者相碰的時候,千仞月手裡的銀劍無法切割諸葛神弩的長箭,她的魂力有限,為了不敗下陣來,只能伸手使用法寶的火焰強行握住那把箭,將箭丟在一旁!

可也正是這個舉動,千仞月的手掌被箭身劃傷,鮮血涓涓流出,而更讓人難以防範的,是這箭身上還有麻痺的毒素!

看著地上滴落的鮮血,光翎眸子一冷,身上突然散發出了一道冷冽的寒氣,“原來如此,耍陰招是吧?”

他咬著後槽牙,似乎下一刻就可以把整個大斗魂場給凍成冰雕,千仞月感覺到了身旁人的殺意,她收回視線,忙抓住光翎的手,微皺眉頭,“別……”

在這裡動手可不是什麼好事。

他們供奉殿雖然不用怕外面的人,可從本質上來說,他們也不能隨便在外面亂惹事,要是光翎今天真的在這裡動了手,只怕等待他的,就是千道流遲來的教訓和傳說中的禁閉。

光翎那麼貪玩,怎麼可能忍受得了禁閉?

千仞月不想讓他做為難的事,“光翎爺爺,我沒事,只是一點小傷而已。”

“小傷?這哪裡是小傷?”光翎皺眉,莫名生起了氣,“老夫不管!今天老夫非得把那兔子給打一頓不可!”

“別!光翎爺爺!”麻痺毒素開始慢慢褪去,千仞月這才有力氣緊緊拉住光翎的手,她講道理地說道:“光翎爺爺,這是鬥魂比試,不是約架,受傷在所難免,我真的沒事,等泠泠姐來治療就好了。”

“真的,我真的沒事!”

“……”

在千仞月的再三強調下,葉泠泠和獨孤雁他們趕來,光翎才打消了去把小舞給揍一頓的心思。

一隻十萬年魂獸天天出來招搖過市,早晚有一天,他會把這隻兔子打了煲湯喝!

“月月,怎麼回事?”

也是察覺到了場上的氛圍不對勁,獨孤雁她們才匆忙趕來,沒想到一來,就發現了地上的血跡。

葉泠泠眼眸輕顫,立馬開啟了武魂替千仞月治療。

一旁,玉天恆注意到了地上沾了血的箭支,他微微皺眉,蹲下身去撿起箭支,“這是……”

想了想,這是他沒見過的東西,還是留起來去調查一下吧。

九心海棠的治癒能力極其強,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千仞月身上的傷勢就好了。

“……”

見千仞月沒事了,朱竹清也是鬆了口氣,她站在一旁看著千仞月,也想去打擾千仞月和她的新夥伴。

“月月,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獨孤雁急切詢問,眼裡充滿了憂色。

那小兔子明明就沒有武器,她家月月的手怎麼會受傷?

千仞月看了朱竹清一眼,隨後朝著獨孤雁搖了搖頭,“我沒事,雁子姐。”

“沒事就好。”

獨孤雁也沒多問,朱竹清眸子微微一閃,垂下了眼。

這時,顯眼包和他的好兄弟戴沐白突然出現,戴沐白把朱竹清往自己身後拉,隨後趾高氣昂的朝著葉泠泠命令道:“既然你都替她治療了,不如也給小舞治療一下。”

“……”

向來沉默寡言的葉泠泠難得翻了個白眼,“不要。”

她拒絕道。

“你!”

戴沐白欲發作,眼角突然瞥見了站在千仞月身邊的光翎。

只見光翎正冷著臉看著他,似乎只要他敢上前一步,這裡就會成為他的墳墓。

“……”

身為一個落魄皇子,戴沐白自然不敢輕易惹實力強大的魂師,那威脅的話被卡在喉中,最後只能再咽回肚裡,說給自己聽。

“不治療就不治療,誰稀罕!”甩下這句話,戴沐白就拽起朱竹清的手朝著唐三他們走去了。

朱竹清臉上有些不願,可掙脫不了戴沐白的手勁,她微微皺眉,正想出聲,另一隻手突然被一個溫暖的手掌抓住,“她可不想和你走。”

千仞月笑言出聲,朱竹清身軀一顫。

她有些詫異地回頭看著千仞月,眼底情緒劇烈一顫,難以置信千仞月竟然會抓住她的手。

“你……”

朱竹清微微張唇,你是小月吧?是的吧?

“你?”戴沐白隨即回頭,皺眉,“她是我的未婚妻,也是我們的夥伴,她不想跟著我走,那她想跟著誰走?”

“她有腿,自己會走,用不著你拽著她走。”千仞月和戴沐白對視一眼,兩人眼神激烈打鬥,誰也不肯讓著誰,戴沐白拽著朱竹清的手越來越緊,而千仞月只是控制住朱竹清,並沒有弄疼她。

“……”

也是這個時候,朱竹清才發現原來有些人真的只是把她當物品。

看著自己那已經被戴沐白抓紅的手腕,她咬了咬牙,用力一甩,直接把手甩到了戴沐白的臉上,“啪!”響亮的肉打肉聲音響起在鬥魂臺上。

此時鬥魂場裡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這個巴掌聲,倒是顯得格外響亮悅耳。

哇哦~

獨孤雁眼眸微睜,眉梢忍不住挑了挑。

打得好!

千仞月輕哼一聲,早該反擊了。

“朱竹清,你!”大庭廣眾之下,戴沐白被朱竹清打了臉,雖然是自己的手打了自己的臉,可他還是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不由得揚起另一隻手。

“打女人就是真不要臉了!”

手腕被玉天恆抓住,奧斯卡聽見動靜也是忙趕過來攔住戴沐白,“戴老大!”

見戴沐白吃癟,馬紅俊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開心,不過他也沒表現出來,只是站在戴沐白的身後靜靜看著這一切。

每次戴沐白和朱竹清吵架,都是奧斯卡出來拉架,奧斯卡表示自己也不想拉架,但是如果不拉,事情只會越來越複雜,他為這對“未婚夫妻”,可謂是操碎了心。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管我們的事!”戴沐白憤怒地看著玉天恆,如果不是因為現在他被奧斯卡抱著攔著,他指定要和這個多管閒事的傢伙打一架!

“我只是提醒你一句而已,這臉你要不要,自己看著辦!”玉天恆甩開戴沐白的手,隨即,千仞月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一根棍子,她揮起棍子,直接打在了戴沐白拽著朱竹清的手的手背上。

“啊!”

疼痛致使戴沐白倏地鬆手,朱竹清立馬被千仞月拽到身後,玉天恆和獨孤雁站在千仞月身前,也是準備隨時護著他們認的這個妹妹。

“你們!你們!”

見是這麼個情況,戴沐白氣的差點一口氣吸不上來,在千仞月身後還有個光翎,現在的他根本就不敢亂動,除了無能狂怒就是無能狂怒,奧斯卡一個勁的安慰,卻也無法讓戴沐白這身心受傷的情況有所好轉。

“你們不要欺人太甚!”抱著小舞的唐三突然開口,他咬牙死死盯著千仞月,只恨自己一直相信這個女孩是他的妹妹,相信到她一而三再而三的傷害他,傷害小舞,甚至欺辱戴沐白!

他錯了,一定是他錯了,他的小月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這個女孩,她不是唐月,不是他的妹妹,她是敵人,一個傷害了小舞的敵人!

唐三的眼神裡充滿了敵意,千仞月和他對視著,不由得冷笑了聲,原來,這就是他口中的兄妹情誼,一個把妹妹丟下的哥哥,一個認不出妹妹的哥哥,一個為了別的女孩而仇視妹妹的哥哥,這哥哥,要了用來做什麼?給自己找虐嗎?

千仞月冷“呵”一聲,不由得覺得有點好笑,“你覺得我們欺人太甚?”

“唐三,從你把暗器交給你的情妹妹用來做最後一手的時候,你就應該要想到會有現在這個局面,我千仞月不好惹,但也不會去輕易欺負別人,我和你的情妹妹是公平決鬥,她輸了是她技不如人,與我無關,你不要像條瘋狗一樣在這裡亂攀咬人,我會覺得你很噁心!”

什麼?

暗器?

她知道暗器?

唐三眼眸微頓,千仞月後面的話他並沒有聽進去。他的身體輕輕顫抖著,目前在這個世界上知道暗器的人只有唐月,如果說她不是唐月,那她怎麼會……

“……”

唐三似是想到了什麼,他猛的看了眼小舞手裡握著的暗器,裡面的箭支已經不見,而這個暗器,是他才新做沒多久的,並且,他曾和小舞說過,這支暗器,有毒!

細思極恐,更深處的,唐三已經不敢再想,他不知道為什麼小舞會變成這樣,也不知道為什麼小月會突然離開他成為了另一個人,他什麼都不知道,也想不明白。對唐月,他有虧欠,有後悔,以致於在再次確認了千仞月是唐月的時候,他陷入了無盡的自責,是他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妹妹,所以,所以月月才要離開的吧……

唐三微微垂眸,那抱著小舞的手臂緊了緊,似是在尋求著什麼安慰。

千仞月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他,心道就這麼折磨著吧,唐三越是痛苦,她就越是開心。

哪怕是把人折磨成精神分裂,她也不在乎,永遠都不在乎。

收斂起臉上滲人的笑容,千仞月看向獨孤雁,“雁子姐,我有點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嗯,好。”獨孤雁點頭,微微一笑。

“竹清,我們走吧。”千仞月拉上朱竹清的手,兩人對視一眼,朱竹清會心一笑,也是毫不猶豫的跟千仞月前後離開。

“朱竹清!”

“朱竹清!你給我回來!”

“你是我未婚妻!你怎麼能跟著別人走!回來!”

見朱竹清和他們一行人離開,戴沐白突然狂吠,他掙脫奧斯卡的懷抱,衝上前去想把朱竹清給拉回來,可他還沒靠近朱竹清,他的頭頂上突然就降下了一道雷電,那雷電倏地麻痺住他的身體,人就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欺負我妹,我電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