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小乙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自己臨時決定御劍飛行,那麼自己必定會埋進那崩塌的棺山地底之中。

同時他也是心有餘悸,他卻是沒有想紙劍居然將這棺山給毀了。

他沒有想到時間已經是次日正午了,

棺山之中彷彿沒有時間流逝般,他卻是沒有想到時間一過又是一夜。

當他看到匯聚在遠處觀望的眾人時,他的臉色不由得一變。

修行世界奉行弱肉強食的法則,

他知道自己從棺山逃出,必然會成為一些有心之人的目標。

果不其然,只見數道身影急急的向丁小乙掠來。

他們臉上露出了興奮之色,他們將丁小乙團團圍住。

丁小乙卻是臉色平靜,他冷冷的看著這群趁火打劫的修行者們。

「小子,這棺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崩塌?」一名獨眼兇漢趾高氣昂的向丁小乙問道。

‎​​‎​‏‎‏​‎‏​‏‏‏而其他的修行者則是眼露不善的目光冷冷的看著丁小乙。

他們並沒有從丁小乙的身上感覺到任何的修為氣息,只將丁小乙當作了普通的修士而已。

對於丁小乙能夠從棺山中逃出,他們只不過是認為丁小乙可能跟著自己的前輩進入了棺山之中。

而丁小乙的前輩必定是葬身於棺山之中。

同時他們認為丁小乙的運氣好一些罷了,逃出棺山完全就是一個意外。

丁小乙懷裡抱著薛凝裳,他冷冷的看著這群修行者。

身在虛空中的他自然不會懼怕這群虎視眈眈的修行者。

雖然這些修行者都有超品之境的修為,

但是他連仙境大修都殺過,又何懼凡境修行者。

「棺山發生了什麼事你自己不會去看啊」,丁小乙沒聲好氣的向那獨眼兇漢回答道。

對於這些半路截道之人他從來就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這群傢伙沒膽自己進入那棺山之中,卻專門埋伏在棺山附近。

一旦有人從棺山中逃出,他們便坐收漁翁之利。

這樣的事,他們應該沒少做,

當然在棺山他們自然是無法截住從棺山逃出來的修行者,因為棺山有進無出。

那些屍魁都是進入棺山尋找機緣的修行者煉製而成的。

屍王將這群修行者都煉製成了屍魁,

如果不是那紙劍之威,他很有可能也會被煉製成屍魁會入屍魁大軍中的一員。

「小子,我等在清風鎮守了數年時間了,能夠從棺山安全逃出,你還是第一位。當然了也有人從棺山逃出,不過他們的結局都很慘。」

那獨眼兇漢惡狠狠的向丁小乙說道。

丁小乙也知道在清風居的時候就看見陳老四從棺山逃出,然後後陳老四便氣絕而亡。

「那又如何?他們不是我,你們沒有膽量進入棺山,只是做一些半路截道的勾當,修行這麼多年了,簡直修行到狗身上了。」

丁小乙卻是毫不客氣的那獨眼兇漢呵斥道。

一聽到丁小乙的呵斥,那獨眼兇漢臉色卻是變得多如一豬膽般漲紅。

而其他的修行者卻是臉上露出了怪異的表情。

丁小乙看到這群修行者臉上那怪異的表情,他沒有細想。

他意念一動,欲從這包圍圈之中衝出。

「小子,你說誰是狗呢?」那獨眼兇漢卻是臉色變得無比的猙獰,他凶煞的向丁小乙怒斥道。

看到這兇漢如此大的反應,丁小乙也是心中一愣。

他雙

眼浮現出了那陰陽輪迴眸,透過陰陽輪迴眸,

丁小乙豁然發現眼前的這獨眼兇漢的本體居然是一條大黑狗。

原來是一條狗妖,丁小乙不由得樂了。

他卻是沒有想到自己一下子就戳中了那獨眼兇漢痛點。

說他們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

‎​​‎​‏‎‏​‎‏​‏‏‏有的妖獸對自己的身份很是敏感,他們以化為了人形為尊。

他們卻是忘記了自己其實並不是人,而是妖。

「說你是狗,怎麼了,難道你不是一條狗嗎?」丁小乙冷冷的看著那條狗妖,然後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區區一條超品之境的狗妖也要在他面前狂吠,這讓他很不舒服。

「小子,你找死」,那獨眼兇漢眼眸裡兇光畢露,他手中一根鐵棍呼嘯著向丁小乙狠狠砸去。

對於自己的修為,這獨眼狗妖無比的自信。

區區一名乳臭未乾的小子而已,再說了這少年的身上並沒有任何的修為氣息。

【鑑於大環境如此,

一棍子下去砸死了就砸死了,

那獨眼狗妖最想得到的自然是丁小乙身上的機緣,因為他已經看到了丁小乙腰際的乾坤袋。

丁小乙卻是目光一寒,這狗妖如此般的兇殘,可見平日沒少做過這樣的勾當。

他探臂一揮,一股洪荒氣息轟然而起,

「砰」的一聲,丁小乙揮拳狠狠的擊在了那狗妖揮舞砸來的鐵棍之上。

「咔嚓」一聲,強大的反擊力灌湧在了那鐵棍之上,那狗妖的臉色大變。

他感覺到了一股域道的洪荒之力灌湧而來,將他的手臂震裂。

同時他的手臂則是被那股洪荒之力擊斷,鐵棍更是脫手而飛。

丁小乙手一抄,將那脫手的鐵棍抓在手裡,他揚起鐵狠狠的朝那狗妖砸去。

那狗妖本就是心駭然,他見丁小乙揚起鐵棍砸來,他下意識的舉臂格擋。

「砰」的一聲,

那獨眼狗妖的手臂被那鐵棍砸得粉碎,而那狗妖則是發出淒厲的慘叫。

丁小乙卻是不聞不顧,揚起手中的鐵棍狠狠的向那獨眼狗妖繼續砸去。

只見那鐵棍化作了層層疊疊的棍影,如雨點般落在了那獨眼狗妖身上。

「砰,砰,砰」,陣陣沉悶聲響不絕於耳,那狗妖一下子就被丁小乙砸得不住後退著。

丁小乙則是眼露寒霜光芒,那鐵棍在他的手中猶如千鈞重般。

「轟」的一聲,

那狗妖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被丁小乙砸落在地。

狗妖的身子已經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巨坑。

此時的狗妖氣息萎靡,周身骨骼皆已經被砸斷了。

看到丁小乙如此殘暴的舉動,眾修行者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氣。

他們卻是沒有想到丁小乙看似沒有任何氣息流露,但是實力卻是強悍無比。

那狗妖的修為實力他們自然是知曉的,卻是沒有想到被那少年打得毫無不手之力。

「這打狗棍不錯」,丁小乙將眾修行者的表情盡收眼底。

他右手一甩,那鐵棍化作了一道流光向著那狗妖激射而去。

「噗」的一聲,只見那鐵棍直接沒入了那狗妖身旁的岩石裡。

‎​​‎​‏‎‏​‎‏​‏‏‏鐵棍插入那岩石之中,連影子都看不到了。

丁小乙的目光從這群圍困而來的修行者身上一一掃過,眾人看到丁小乙那冷若寒霜的目光,他

們下意識的退了數步。

「一群沒有種的敗類」,丁小乙毫不客氣的譏諷道。

他的譏諷卻是沒有一人敢上前反駁。

丁小乙用那粗獷的暴力直接將這群心存不軌之心的修行者鎮得一句話也不敢吭,他們臉上的表情格外的精彩。

最後,丁小乙踏著長劍向著清風鎮的方向激射而去。

而眾人則是面面相覷,他們早已經膽顫心驚了。

他們與這狗妖的修為實力差不多,連狗妖在那布衣少年手中都被狂虐了一番。

他們如果冒然出手,無疑於自找苦頭。

回到了清風居,丁小乙看到了那正捧著一本書籍的秦迦羅。

而秦迦羅也感覺到了丁小乙,他臉上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意,似乎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丁小乙的迴歸都盡在他掌握之中,而他臉上並沒有任何意外的表情。

「秦掌櫃,可有酒」,

丁小乙將昏迷中的薛凝裳送到了大雍公主的房間,然後他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意向秦迦羅問道。

「有,自然是有酒」,秦迦羅很是善解人意的並沒有問關於棺山發生的事,而是笑吟吟的向丁小乙回答道。

丁小乙看到秦迦羅那善解人意的笑意,他莫名的感覺到心中一暖。

秦迦羅對他們並沒有任何的惡意,反而如春陽般融化了他心中的陰霾。

「你等等,我這裡有好酒。」秦迦羅將手中的書放下,然後向丁小乙神神秘秘的說。

丁小乙卻是灑然一笑,秦迦羅給他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這酒叫做醉生夢死,後勁很足」,

不一會兒,秦迦羅抱著一罈酒回來了,他向丁小乙介紹著自己手中的那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