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夏王如同一隻老烏龜般趴在那堆碎石之上。

而且他的凝聚出來的那條金龍虛影也是黯淡無比。

他嘴角溢位絲絲的血跡,好像將要自己體內的鮮血全部吐出來般。

「丁小子,你來得正好,這個老匹夫真是可惡極致」,

柳狂生見夏王如此慘狀,他不禁的開懷大笑起來。

他的笑聲爽朗洪亮,聽在夏王的耳中卻無比的尖銳。

「夏王前輩,嗞味怎麼樣啊?」

丁小乙居高臨下的看著那萎靡不已的夏王,他戲謔的問道。

而那夏王卻是臉如死灰,

好在丁小乙並沒有下死手,否則他堂堂大雍夏王便會被那玄天印硬生生的砸死。

「咳……」,

夏王聽到丁小乙那戲謔的話語,他氣得老臉一漲,嘴裡又噴出了一口老血。

他踉踉蹌蹌的起身,然後雙眼裡露出了怨恨之色看著丁小乙。

「丁小乙,此賬本王記住了」,

夏王周身氣息一凝,

化作了一條流光向著遠方激射而去,與他同行的還有那道黑影。

看到夏王狼狽而逃,丁小乙露出了舒坦般的笑意。

而一旁的柳狂生看到夏王倉皇而逃的身影,他的神色微微的一黯。

「丁小子,謝了」,

柳狂生向丁小乙低聲說道。

丁小乙之所以放過夏王,也正是因為他。

而他心中對夏王卻是有著一種道不明言不盡的情愫。

「夏城主呢,怎麼不見他們?」

丁小乙卻是很是理解的並沒有過問柳狂生與夏王之間的恩怨。

他知道柳狂生也一定會向他解釋這一切的。

「我與他們走散了,在這亂石堆裡找到了一株龍鬚草,這龍鬚草可以治癒靈魂創傷,你也知道月鳶姑娘為了我受到了那一擊,不但肉身重創,就是連靈魂也受到了重創。」

柳狂生向丁小乙黯然說道。

「走吧,區區一株龍鬚草而已,等我們找到更多的寶物,月鳶姑娘一定會治癒好的。」

丁小乙拍了拍柳狂生的肩膀,然後安慰道。

對於那個痴情的女子,丁小乙也很是欽佩。

世間又有誰能夠做到捨命一撲,將自己擋下那強勢的一擊。

而柳狂生也是因為月鳶也放棄了武盟盟主之位。

問世間情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或許他們之間的感情才能足夠感天動地般,並不是那些酒館裡說書先生口中的生死愛情。

這世間也並不是一味的殘酷,

其實這世間還是有真情存在的,就像是柳狂生與月鳶姑娘一樣。

丁小乙相信這世間無比的黑暗,當然他也相信這世間也有光明。

有爾虞我詐,也是生死之交。

這個世間總得來說還是很美好的。

「其實我本是那夏王的私生子,而我的母親姓柳,煙花柳地之柳,夏王秉性風流,夏王府裡佳麗眾多。縱然是我身懷大雍皇室的血脈,卻儼然不受他夏侯家的待見。當年我出生之際,星閣曾預言我是是一顆天煞孤星,會導致大雍國滅亡。」

「我從小就被夏王拋棄在了那荒山野嶺之中,我歷經艱辛萬苦才活了下來,我是被一群狼帶大的,你說可笑不可笑。連妖獸尚且懷有仁慈之心,而人卻是連牲畜都不如,虎毒還不食子,夏王卻如此狠心,將襁褓中的嬰兒給拋棄了,任其自生自滅。」

「我的母親因為我的失蹤,整日鬱鬱寡歡,最後還是死了,我連見她一面都

沒有見到,待我修行大成之日,我回到了夏王府,想要了結這段恩怨,卻不料夏王狡詐如狐,他早就知道我了的身份。」

「你說可笑不可笑,夏王為了討好那雍皇,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殺,這等冷血無情的親情不要也罷。而他居然還想要搶我的龍鬚草,以前他也欲指染月鳶姑娘,只是月鳶姑娘卻沒有看上他罷了。」

…………

丁小乙與柳狂生一邊趕路,

一邊聽著柳狂生敘說那離奇的身世,他也是噓唏不已。

他卻是沒有想到柳狂生居然還是夏王的子嗣,而且還有如此離奇的經歷。

從這片巍峨群山之上掠過,他們出現在了一座城池上空。

而那城池儲存得也算是比較完好,柳狂生帶著丁小乙降落在了這座城池之中。

越往那太古戰場中心位置,這裡的建築就儲存得越是完整。

這讓丁小乙很是疑惑。

按理來說,

戰場的中心位置會波擊的威力越大,這裡的建築會遭遇到毀滅性的摧殘。

而這座城池卻似乎儲存得很完好。

城池的輪廓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的破壞,那城牆還有那房屋,幾乎沒有倒塌。

「呼……」,

丁小乙與柳狂生走在這寂靜的大街之上。

虛空中傳來了一陣衣襟破空之聲,三道身影劃破長空向著那城池上空飛來。

兩名稚氣未脫的小道童急急的從那長空中飛掠而來。

而後面一名灰衣人則是窮追不捨,那兩名小道童的臉色上露出了焦急之爭。

「玉歸子,玉墟子」,

丁小乙大聲喝道。

長空掠來的兩名道童見丁小乙立在那城池的街道之上向他們招手,他們臉上不禁的露出了欣喜之色。

「轟,轟「,

兩名小道童化作了兩道流光向著丁小乙的方向激射而來。

而那灰衣人看到丁小乙與柳狂生,他臉色不由得一變。

「丁大哥「,

兩名道童發出欣喜的大叫,兩人從空中向丁小乙激射而下。

一陣狂暴的氣勁從這兩名道童的身上炸裂而開,直接將那街道兩旁的房屋給掀倒了。

丁小乙看著這兩名道童,這才沒多久不見啊。

這兩名道童的修為居然一步達到了超品之境。

這讓他很是疑惑,也很驚訝。

俗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而這兩個小傢伙卻給了他很大的驚喜,不但連修為有了,而境界還不低啊。

「丁大哥「,

兩名道童穩穩的落在了丁小乙的身邊。

他們彷彿看到了靠山般,眼中的欣喜毫不掩飾。

而那高空中的那名灰衣人卻是臉色微微的一肅,他忌憚的看著丁小乙與柳狂生。

「莫前輩,下來聊聊吧」,

丁小乙看著那眼露忌之色的莫邪,然後非常友好的說道。

而那兩名小道童則是緊緊的拽著丁小乙的衣襟,他們似乎很是害怕那邪神殿的高手。

「丁公子,想不到你居然沒有死?」

莫邪臉色變幻了數下,最後他還是從虛空中緩緩落下,他立在了丁小乙的身前。

這是一個絕對安全的距離,不遠也不算太近。

他是一個無比謹慎的人,

不管是任何情況都無比的謹慎。

丁小乙的實力他是領教過了,更何況還有一名實力不弱於他的柳狂生。

「莫前輩,為何要追趕兩名小輩

啊,這好像不是你們邪神殿的風格吧?」

丁小乙微微的一皺眉,這傢伙到是謹慎的很。

「丁公子誤會了,本尊只是想請這兩位小友幫個忙而已」,

莫邪的臉色微微的一變,露出了一抹尷尬之色。

不過好在他的臉皮也修煉得極為高深。

他很快就恢復過來了,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為何要追你們?」

丁小乙轉身向兩名道童問道。

他覺得以莫邪的行事風格,應該不至於為難這兩名小道童。

「他想抓我們去一個地方,說什麼有好寶物,我們才不信他的話,然後我們就逃啊逃,然後他就追啊追。」

玉歸子怯怯的向丁小乙回答道,顯然他們對莫邪還有一些懼意。

畢竟發生在玉虛觀裡的慘案他們還心有餘悸。

遇到了莫邪,

他們也只能選擇逃了。

而他們撕裂了空間數次,卻還是被莫邪無比精準的找到了。

「本尊找到了一處遺境,那遺境有一些寶物,不過本尊無法進入那遺境之中,需要空間挪移的技能才可以進入那遺境之中。」

莫邪一身灰袍,周身更是透出神秘氣息,他嗡聲嗡氣的向丁小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