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笨手笨腳的,一點事都做不好。”公叔冶見一名劍器峰弟子手忙腳亂的將那劍模中的鐵水打翻,他不禁的渾身一抖怒氣衝衝罵道。

而那名劍器閣弟子卻是眼眶裡晶瑩淚花在打轉,不敢吭一聲。劍器峰主還是這麼火暴的脾氣,不過能被劍器峰主指點那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丁小乙立在那大腹便便的赤臉老人身後,他不由得感覺到好笑。在這是熱火朝天的鑄劍房內,他最後還是忍住了大笑出聲。

經過了一陣忙碌之後,一柄柄劍胚終於成型。劍器峰主眼裡露出了滿意的目光這才揹著手緩緩的走出了那鑄劍房。

丁小乙全身早已經被汗水打溼了,他急急的跟著劍器峰主也向外走去。

“你來了啦”,公叔治轉身看著丁小乙,一張赤臉還是那麼威武霸氣。

丁小乙急急的向對方說道:“不知道峰主喚弟來有何要事?”,

“難道沒有什麼事就不能找你來找本峰主了嗎?”公叔峰連丁小乙也沒有沒有好臉色,他氣得吹鬍子瞪眼不悅的說道。

“那自然不是,峰主你老人想喚弟子前來,弟子哪裡敢不來啊。”丁小乙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意,他急忙向公叔冶討好道。

這怪脾氣的劍器峰主還真是一個不好伺候的主啊。不過公叔冶臺對自己確實是沒有任何的惡意。

就衝他給自己解圍這恩情上,丁小乙也不能有任何的怠慢之心。脾氣暴躁又不代表就一定是一個兇殘的人。

公叔冶可能秉性如此。劍器峰哪個長老與弟子不是對公叔冶佩服得五體投地的,就是連他也要敬重幾分。

“你小子啊,就知道嘻皮笑臉的,古炎寧那老傢伙現在怎麼樣了?”公叔冶見丁小乙臉上露出諂媚的笑意,他不由得長嘆一聲向丁小乙問道。

“原來峰主認識古前輩啊,他很好,吃下睡得著”,丁小乙這恍然,原來公叔冶與古大師相識。

“那老傢伙,就是太固執了,否則怎麼會將天璣令牌帶走。而失去天璣令牌的天璣峰自然不是天璣峰了。這老傢伙啊,何苦呢?”公叔冶長嘆一聲又說道。

丁小乙心中一動,難道古炎寧還真是劍閣中的一份子。

“峰主,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當年天璣峰發生了什麼事,劍窟裡囚禁了這麼多的天璣峰弟子。”丁小乙不由好奇問道。

在劍窟禁區的面壁室裡他看到了很多化為了皚皚白骨的天璣峰弟子,罪徒深淵同樣如此。

他闖劍窟禁區時,也看到了多名其他劍峰的罪徒。而這些罪徒都是當年參與鎮壓天璣峰的幫兇。

所以他不知道當年的天璣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如此多無辜都囚禁於劍窟禁區之中。

“唉,當年的事又豈是三言兩語能夠解釋得清楚的。你既然帶著天璣令牌進入了劍閣,那麼你就應該知道怎麼做。替天璣峰洗刷冤屈也好,為天璣峰正名也罷,你都應該承擔下來。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你要奪得天驕論劍大賽的劍首之名,因為劍首可以提一個要求。”

“劍首之名弟子自當全力而為,不過弟子如果拿出了天璣令牌後,會不會引來其他劍閣強者的覬覦,畢竟這天璣令牌可是開啟誅仙劍陣的陣器。”丁小乙也不是沒有擔憂,他向公叔冶又問道。

“等你成為了劍首之後,這樣的顧慮會少很多,因為你已經成為了掌教的候選人了。而你將會是劍閣全力支援的培養物件,天璣峰本就是劍閣的一座劍峰,當年的事雖然煙消雲散,但是真相還是要讓大家知道的。”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何天璣峰會成為劍閣的禁忌?”丁小乙還是不明白,為何很多人都對天璣峰之事閉口不談。

丁小乙又想到了林歡歡所說的天樞峰,而且天樞峰好像也是消失在了劍閣的歷史長河之中。

“當年的事本峰主也是一知半解,哪裡知道這麼多。就算是古炎寧那個老傢伙也是不知道太多,他一氣之下帶走了天璣令牌隱居在了皇都城內。他不想見的人,一個也別想找到他。”孫叔冶卻是無奈的向丁小乙說道。

而關於天璣峰的這段歷史太過久遠了。知道真相的劍閣強者或許有的身死道消了,有的或許隱世不出進入了閉關之中。

古炎寧或許知道這一切的真相,只是他不想說出來。他讓丁小乙進劍閣參加天驕論劍大賽,或許就是想噁心一下劍閣,又或許是還有其他的用意。

“這個給你,好好研究一下吧”,公叔冶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一捆古老的卷軸,然後直找扔給了丁小乙。

丁小乙伸手接過那捆羊皮卷軸之後,他心裡卻是疑惑重重。當他開啟那羊皮卷軸時,他頓時愣住了。

“公叔峰主,這《煉器總綱》為何給弟子,弟子又不會煉器啊!”丁小乙很是疑惑的向公叔冶說道。

他對煉器沒有任何的興趣,而且他也知道自己在煉器方面上沒有任何的天賦,他也從來沒有接觸過煉器。

“你好好保管這《煉器總綱》吧,將來你若遇到有緣之人就將此卷傳授給那人就行了。本峰主一身的鑄劍經驗都在羊皮卷之中了,總得要留下一些星火傳承吧。”公叔冶卻是長嘆一聲說道。

給丁小乙的感覺就像是在交待遺言一樣,他很是不解。

“公叔峰主,你這樣說好像你活不了幾天似得,弟子可不想峰主這麼快就掛了,您這座靠山弟子還沒有靠夠呢!”丁小乙開玩笑般的向公叔冶說道。

他雖然只是一句玩笑話,他是他明顯的感覺到公叔冶的臉色微微的一黯。

難道劍器峰要出大事不成,他心裡不由得暗暗尋思著。要知道劍器峰雖然不像七大劍峰般出名,但是劍器峰在劍閣的威望也不亞於任何一座劍峰。

整個劍閣的佩劍都是由劍器峰鑄造而出,劍器峰也算是勞苦功高也不為過。

“好了,你小子就不要貧嘴了,好好的保管本峰主的鑄劍心得吧,如果你將本峰主的心得弄丟了,看本峰主怎麼收拾你。”公叔治其實也是一個表面暴躁但是內心卻很柔軟的老者。

他臉上雖然還著幾絲玩笑般的表情,但是丁小乙心中卻是隱隱的一痛。

英雄遲暮,或許就是這樣的感覺吧。公叔冶為何要讓自己來保管他的心得手札,卻不給其他的劍器峰弟子或是長老。

這讓他心裡很是疑惑,不過他也並沒有想這麼多。他將那手札羊皮卷直接扔進了自己的乾坤袋之中。

“明日好好比賽吧,不要給劍器峰丟臉。”那赤臉大腹便便的老者交待完了最後一句便一頭鑽進了那鑄劍房中。

丁小乙怔怔的看著那宛如一座微型山巒般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之中,他突然有一股難言的悲愴湧上心頭。

只是湧上他心頭的那陣悲愴並沒有維持太久,那鑄劍房內又傳一了公叔冶那暴跳如雷般的呵斥聲。

那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怎麼看也不像是風燭殘年的遲暮老者的聲音。

丁小乙不禁的啞然失笑,或許是自己想太多了。

“丁小乙這裡好熱啊,我看一身都汗溼了。”古精靈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到了丁小乙的身前,她不由得向丁小乙抱怨道。

“古姑娘,我們帶你去泡溫泉吧”,那幾名劍器峰弟子又向古精靈建議道。

“好啊,有溫泉泡啊,那我可要好好的洗洗,一身的臭汗味。”古精靈一聽,頓時雙眼泛光忙不迭的答應道。

“丁師弟,你要不要一起去啊”,那幾名劍器峰女弟子雙眼露出旖旎的光芒向丁小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