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蘿姑娘,請你出來吧,本皇子一見到你就被你深深地吸引住了,本皇子對你是一片真心實情。」

那雍容貴氣的錦衣少年對著那客棧裡就大喊道,一旁的夏侯雪氣得直跺腳。

那蔓蘿可是丁小乙的朋友,

雖然夏侯雪不知道蔓蘿跟丁小乙是什麼關係。

但是蔓蘿從殺戮之都跟著丁小乙走出了殺戮之都,就代表他們之間的關係絕非尋常。

「乾清,你不要在這裡胡鬧了,趕緊令你的人都撤走」,

夏侯雪向那錦衣少再一次勸道。

她知道丁小乙不好惹,

她想到丁小乙那超乎尋常的手段,她心裡還有陣陣的悸意。

雖然他們之間已經因為郭懷安而化解了,但是丁小乙在夏侯雪的心裡留了難以磨滅的噩夢。

「雪堂姐,你不知道,自從本皇子見到蔓蘿那一天起,本皇子的魂都被她勾走了,本皇子覺得沒有蔓‎​​‎​‏‎‏​‎‏​‏‏‏蘿,本皇子人生一片黑暗。」

那錦衣少年又向一旁的夏侯雪說道。

身在半空中的丁小乙自然也是聽到了皇子的話語,他臉上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這皇子的嘴還直甜,最起參碼比他更會說甜言蜜語。

「再跟你說一遍,你走還是不走」,

夏侯雪怒了,她冷眉倒豎向那錦衣少年又呵斥道。

「不走,本皇子就不走,要皇子一定要見蔓蘿。」

那錦衣少年大聲說道。

聽到那皇子的話語,丁小乙不由得啞然失笑。

蔓蘿也是因為自己才困在這普通的客棧之中,不然她早就離開了。

「不錯啊,小小年紀追求自己喜歡的女子,有膽魄。」丁小乙那清朗的聲音響起了。

他自然也沒有生氣,

這皇子居然還出動了皇宮的一些強者前來,看起來他對蔓蘿不死心。

聽到丁小乙那清朗的聲音之後,

夏侯雪臉色微微一變,她知道丁小乙回來了。

「堂姐也幫不了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夏侯雪急忙從那錦衣少年的車輦上躍下,因為她看到了庚親王府的侍衛簇擁著一名身材壯實的少年而來。

她身形化作了一隻翩翩起飛的蝴蝶向那名壯實少年撲去。

郭懷安的臉色一僵,不過他並沒有拒絕那撲入懷裡的大雍郡主。

丁小乙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他沒有想到郭懷安這個榆木疙瘩也有開竅的時候。

好在夏侯雪對他是一片痴心,他也不再擔心郭懷安了。

不管郭懷安做出怎樣的選擇,他都會尊重。

每個人的路都不一樣,

不管是獨行於江湖,又或是擁美人入懷過著平淡的生活,這些都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蔓蘿,我回來了

,走吧」,

丁小乙的聲音在那客棧的上方迴盪著。

他的身影一落,一道身影如乳燕投林般激射而出。

蔓蘿直接投進了丁小乙的懷裡,

她淚眼婆娑,渾身不住地顫抖著。

丁小乙將蔓蘿的嬌軀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裡。

他感覺得到蔓蘿的無助與迷茫,他心中不由得憐惜不已。

「蔓蘿,你終於肯出來了」,

那錦衣少年一見到蔓蘿出現,他急急地欲向蔓蘿的方向衝去。

當他看到蔓蘿撲進了丁小乙的懷裡時,他的臉色一變。

他看到蔓蘿撲進了一名布衣少年的懷裡,他的表情變

得無比的複雜起來。

他看到蔓蘿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他不由得看痴了。

眾皇都禁衛軍自然也是認出了丁小乙,他們的臉色變得複雜起來了。

那幾名皇室高手也是臉上浮現出‎​​‎​‏‎‏​‎‏​‏‏‏了一片苦澀之色。

早知道那客棧裡的女子是這位的女人,說什麼他們也不會同意皇子來。

其他的禁衛軍看著凌空而立的那一對少男少女,特別是看到丁小乙的出現,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小屁孩,追女人光靠你皇子的身份是不行的,還要靠自己的實力。你帶這麼多皇室高手和禁衛軍來,準備強搶啊。」

丁小乙笑吟吟地看著那錦衣少年,他不由得戲謔地說道。

聽到丁小乙那戲謔的話語,那錦衣少年如同洩了氣的皮球般全身癟下去了。

他揚著那清澈的目光望著丁小乙,他臉上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難道我的身份還不夠嗎?」

夏侯乾清好奇地向丁小乙問道,

他不明白蔓蘿為何看都不看自己一眼,而是要投入一名布衣少年的懷裡。

他覺得自己皇子的身份已經擺在這裡了,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蔓蘿連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他不明白自己到底輸在哪裡?

「你的身份自然也不錯,不過這些都不是你自己的而已,你的身份是你的父皇給你了。」

「如果你的父皇將你貶為庶民,你還能調動禁衛軍,還能命令這些皇室高手嗎?」

丁小乙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他向夏侯乾清說道。

這小屁孩,也不過是十四五歲而已。

居然不要搶他的女人,也不知道毛有沒有長齊。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這些身份一點用也沒有用,對吧」,

那錦衣少年又向丁小乙說道。

聽到夏侯乾清那無知的問題,

丁小乙回答的興趣都沒有,他摟著蔓蘿又掠空離開。

「你是誰,能告訴本皇子嗎?」那錦衣少年又不甘心地問道。

「告訴你也無妨,在下丁小乙

一介草民而已,你可以去問你的父皇。」

丁小乙的聲音在空中迴盪著,而他的身影已經帶著蔓蘿離開了。

眾禁衛軍看到丁小乙離去的背影,他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丁小乙帶給他們的壓拍感太重了,幾乎讓他們呼吸不順。

那些皇室高手那緊張的臉色也鬆了下來,

他們自然丁小乙的性格,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他們深怕丁小乙會對這小皇子出手。

好在他們的擔心是多餘的,丁小乙對這小屁孩一點興趣也沒有。

「你帶我去哪?」

蔓蘿偎依在丁小乙的懷裡,

她發現丁小乙向著城外激射而去,她臉上露出了羞澀的表情。

「去大河村看看,那裡有我的根」,

丁小乙腳下的心劍從虛空中劃出了一道絢彩的劍芒,皇城上空的符陣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一‎​​‎​‏‎‏​‎‏​‏‏‏個時辰之後,

丁小乙出現在了一條並不算寬闊的小小河旁的一個村落停了下來。

他緩緩落下,然後帶著蔓蘿向那村落走去。

這村落口有一棵參天槐樹,

那槐樹下有一條石徑小道,

小道的兩旁是一排排土瓦房。

數道孩童在那石徑小道上玩耍。

丁小乙看著

這破落的村落,他心裡湧出了一投悲愴。

這就是他父親丁一生活過的村落,

這村落裡已經沒有多少戶村民了,大部分的房屋都已經搖遙遙欲墜了。

那幾名孩童看到丁小乙與蔓蘿的出現,

他們也不膽怯,他們好奇的看著迎面走來的這二人。

丁小乙看著這群眼眸裡露出清澈目光的孩童,他不由得笑了。

生命的意義是什麼,

當他看到這群天真無邪的孩童裡,他的心裡就有一些感觸。

生命的意義並不是只有修行,

不只打破這方世界的桎梏才能算是生命的意義,他覺得生命的意義就是活著。

只有活著,才算是真正的意義。

不管是普普通通地活著,

又或是轟轟烈烈地活著,都是生命的意義。

「請問你們找誰?」

從一處破落的院落裡走出了一名佝僂的老嫗,

她警惕地看著這兩名陌生人,然後問道。

「老人家,你可知道丁一家住哪?」

丁小乙臉上露出燦爛的笑意,他向那名老嫗問道。

那老嫗有一些耳背,

丁小乙一連說了數遍,她這才聽明白了。

「你們是來找丁一的啊,唉,丁一可是個命苦的孩子。」

那老嫗一聽到丁一的名字,她就彷彿開啟了話匣子般,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