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

令狐卓向丁小乙目光一揚,然後回答道。

“其實你一直就想將李洛當作你的傀儡,而我們也要成為下一個祝由術的犧牲者,對吧!”

丁小乙臉色一冷,又向令狐卓說道。

“這些都是鄙上先祖的劍道傳承,只要你們能夠拿走,又何妨呢”,

令狐卓則是大大方方地說道。

聽到令狐卓的話語,丁小乙臉色一肅。

他知道宴無好宴,而這一次的探秘之行也是一個陷阱。

“每一個光球裡都有祝由術,對吧”,

丁小乙向令狐卓露出了一抹冷笑。

只到丁小乙的話語之後,令狐卓臉色微微一變。

不過很快就被他隱藏起來了,

雖然他的臉色只是一閃即逝,但是還是被丁小乙輕易地捕捉到了。

每一道光球上都佈置了上古祝由術,

李洛就是最好的例子,他可不想成為一名活死人。

“丁小友,你大可離去,鄙上先祖的劍道傳承只會給有緣人,丁小友如果不是那個有緣人,那麼可自行離去。”

令狐卓則是不以為然地向丁小乙說道。

丁小乙看到對方那自信而又篤定的眼神之後,他知道這幾顆光球裡確實有令狐老祖的劍閣傳承。

而他在萬劍歸宗的劍意境界上已經停滯很久了,他也想突破到一個全新的境界。

“無憂子前輩,你怎麼看?”丁小乙向一旁的無憂子問道。

無憂子是道門高手,他已經看出了上古祝由術,必然有解決的辦法。

“這

是李家與令狐家先祖的傳承光球,貧道自然是想試一試,如果找到了我道門的至高功法,也不枉此行啊。”

無憂子則是目光炯炯地看著那那幾顆懸浮在大殿這中的光球,他向丁小乙苦澀說道。

“丁小友,這些傳承總有一些是適合你的,吾對劍道不感興趣,所以你能拿走多少傳承就憑你自己的機緣了。”

令狐卓向丁小乙又說道,

聽到令狐卓的話語,丁小乙目光閃爍不止。

機緣並不是說有就有的,他一直認為機緣也要自己去爭取。

誰平白無故會送機緣給你。

就算是天上掉餡餅,那也要起早去撿啊。

令狐卓說對劍道不感興趣,這句話丁小乙覺得未必。

令狐世家本就是劍道世家,

雖然令狐世家劍道沒落了,但是並不代表令狐世家就會放棄劍道。

令狐卓身為令狐世家的家主,自然也不會讓令狐世家的劍道傳承從此走向衰弱。

令狐卓一定還有其他的手段。

雖然丁小乙猜不出來有什麼手段,但是他覺得並不會這麼簡單。

令狐卓看起來風輕雲淡之姿,他並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

他看著丁小乙與無憂子二人,他的目光深邃而又詭異。

他看著那數顆懸浮不動的光球,

他臉上並沒有任何感情波動,彷彿他對那些光球確實不怎麼感興趣。

丁小乙知道,令狐老祖的傳承並不是這麼好拿的。

否則以令狐卓那狡詐的性情,早就動手了。

“無憂子前輩,

讓晚輩先試一試吧,如果有什麼異狀前輩好做準備。”

丁小乙暗暗地向無憂子傳音道,無憂子則是默默地點了點頭。

丁小乙並沒有急著出手,而是緩緩地向著那數顆光球走去。

他來到了一顆光球旁,那光球觸手可及。

他並沒有伸手去接觸那光球,而圍繞著那光球走了一圈。

從外面只看得到了一團柔和的光芒在閃爍著,看不到那光球裡的一切。

縷縷光芒之中散發出令人心悸般的劍意,這劍意比丁小乙的萬劍歸宗劍意還要磅礴數倍。

這劍意達到了劍域的範疇。

感受著從那光球裡散發出磅礴的劍意,丁小乙雙眼前浮現出了一對巨眸。

陰陽輪迴眸激盪出幽幽的光芒向著那光球探去。

丁小乙的神識也隨著那巨眸的光芒一併進入了那光球之中。

他看到了那光球之中出現了一道身影。

那是一名風流倜儻的少年身影,

只見那少年手持長劍揮舞如風,一劍一式盡顯宗師風采。

丁小乙從那一劍一式之中感覺到了劍道之真諦。

大道至簡,

一劍一式之中雖然看似普通無比,但是那一劍一式之中卻讓他感覺到了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

他想要看得再真切時,

那光球裡激盪起了一團耀眼的光芒,那光芒將他的神識與陽陰輪迴眸沒入光球之中的眸光給湮滅了。

連丁小乙的神識也給湮滅了,這是一種無上的劍意之威。

劍意天下無可匹敵般。

丁小乙一怔,

卻是沒有想到這光球里居然還殘留著令狐老祖的意志之力。

最後,

陰陽輪迴眸激盪出來的幽芒再無法侵入那光球之中。

丁小乙的神識也無法進入那光球之中。

他看到那光團之中的劍法似乎並沒有見過,一劍一式都是簡陋無比。

但是那一劍一式之中卻蘊含著無上的威力。

每一劍看似簡單無比,但是他卻找不出那每一劍式的破綻。

彷彿每一劍式之間盡是破綻,但是轉而間那破綻又成為了一個個陷阱。

這世間居然還有如此簡單而又古樸的劍法,他不由得心中一癢。

他有一種想要將這劍式融入進自己的劍招的衝動。

他伸手向那光球抓去,

那光球輕易間就被他緊緊地抓在了手心中。

那光球落於掌心,似乎並沒有任何的重量。

那劍意也在光球落於他掌心的那一剎那間消失了。

而他手心捧著那光球,雙目一眨不眨地看著那光球。

“恭喜丁小友,鄙上老祖的一道傳承已經選擇了你,你只要將一滴精血滴入那光球這中,就能得到鄙上老祖的劍道傳承。”

令狐卓見狀,他向丁小乙發出讚許的聲音。

丁小乙卻是眉頭緊皺,

他自然是知道這光球中的劍道傳承似乎很不凡,但是心裡仍然是不動掉以輕心。

令狐卓說的輕巧,

只要滴入自己的一滴精血,就能得到這光球裡的傳承。

如果這光球里布置了祝由術,自己的這一滴精血豈不是要成為自己的索命

利器了。

精血這玩意兒可不是輕易能滴在任何東西之中。

他也不相信令狐卓有這麼好的心。

拿走他令狐家老祖的劍道傳承,

對令狐家也是一件極大的損失,他們圖什麼。

丁小乙心裡暗暗尋思著,他覺得令狐卓沒有安好心。

他並沒有將陰陽輪迴眸浮現在自己的雙眸前,而是將陰陽輪迴眸迴歸了原位。

他左手一道血痕一閃,長劍在他的指尖一割。

一滴渾圓殷紅的鮮血滾落在了他的指尖之上。

他左手曲指一彈,那滴渾圓的鮮紅向著那顆光球激射而去。

精血很快就沒入了那光球之中,他明顯地感覺到了那光球一顫。

“轟”,

那光球突然炸裂而開,空間在那一瞬間也開始扭曲起來了。

丁小乙感覺到了自己四周的環境又是一變。

他感覺自己出現在了一處會當凌絕頂的山巔之中。

他腳下是浮雲層層疊疊而起,

他看著那雲層浩渺的四周,一股萬丈豪情油然而生。

什麼是一覽眾山小,

只有會當凌絕頂之後,才能做到真正的一覽眾山小。

一道由白光幻化而成的風流倜儻少年出現在了丁小乙的身旁。

那少年面容俊逸無雙,臉上露出桀驁不馴的表情。

他就像是那遊蕩天涯的江湖浪子般,

他舉止玩世不恭,在那俊逸無雙的面容下隱藏著一顆不羈孤傲的心。

丁小乙看著那不羈孤傲的少年,

他心中微微一嘆,這少年給他一種孤芳自賞的感覺。

“劍者,

心無懼,勇者無敵。吾有一套劍法為獨孤九劍,第一劍,為拔劍式。”

那少年手中長劍一拔,

一道奔雷般的劍勢油然而成。

丁小乙心中狠狠一抽,

僅拔劍而出的動作就已經勢若奔雷,速比驚鴻。

長劍一出,有去無回般的氣勢油然而生。

丁小乙也沒有想到就這一拔劍式一出,就已經顛覆了他對劍道的認知。

“吾這拔劍式你可要好好領悟,什麼時候長劍出鞘有如此威勢,吾再傳授你獨孤九劍的第二式。”

那桀驁不馴的少年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意,他向丁小乙說道。

說完,那少年將手中長劍遞給了丁小乙。

丁小乙一接過對方遞來的長劍,

他的手驟然間一沉,他卻是沒有想到這是一柄沉重無比的鐵劍。

“敢問前輩可是令狐沖前輩?”

丁小乙很好奇地向那名不羈的少年問道。

那少年聽罷,他臉上露出了一抹惆然般的表情。

“悠悠歲載,亙古無情,吾也忘記吾是誰了,你可是我令狐家的後輩?”

那不羈的少年向丁小乙長嘆一聲問道。

“晚輩並不是”,

丁小乙搖了搖頭向那不羈少年回答道。

“是不是吾令狐氏的後人也沒有關係,你先將吾教你的這第一式領悟吧,出劍如奔雷,劍一旦出鞘就必然飲血。劍是兇器,也是殺人器。”

那不羈少年向丁小乙教誨道。

丁小乙也是大為新鮮,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有這樣對劍的理解。

這又似乎迴歸到

了看山是山的境界層面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