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發出了一聲驚呼,眾人紛紛避開那狂暴炸裂而開的劍氣。

待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一道身影狼狽從人群之中起身。

那人臉色一片死灰之色,他雙眼裡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嘴唇蠕動了數下,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一個字。

東方劍晨佇立於那擂臺之上,他的臉色很平靜,就像是做了一件普通的事般。

他看著那人群之中的傅東流,然後他默默地走下了那早已經一片狼藉的擂臺。

「不錯,這一招從天而降的劍法你可不要說是我教的。」丁小乙雖然是在說讚許之語,但是他目光裡卻透著幾分不悅。

「我下次會注意」,東方劍晨的臉色一白。

他並沒有因為這一次打敗了那高句麗劍道名宿而沾沾自喜,他自然是明白丁小乙所說那句話真正的含義。

如果是碰到了一名真正的強者,東方劍晨使出這一式之後,必死無疑。

他之所以輕易地打敗了傅東流,是因為傅東流已經被東方劍晨那恐怖的實力給震住了。

而他卻為了耍酷,使出了破器式這一招,顯然是犯了大忌。

這一招雖然也奏效了,但是如果他使出破靈式這一招,效果會更好,而他也不會將自己置於絕境之中。

「沒有下次,你要記住,有的事你錯了一次你就沒有任何的機會了,就代表你已經死了,一個死的人又有什麼機會。」

「回到再練一萬遍拔劍式,你還是沒有領悟到這九劍

的奧義,等你領悟到了這九劍的奧義,你才能用這九劍。」丁小乙則是厲聲向東方劍晨呵斥道。

他不希望這個劍道天才因為自己那一時的耍酷而白丟了性命,如果不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東方劍晨是不會長記性的。

聽到丁小乙的訓斥之後,東方劍晨一句話也沒有說,他默默地轉身離去。

「你這樣會不會太苛刻了,他畢竟還是年輕,耍一些小性子也是情有可原啊。」一旁的庚親王看到東方劍晨那孤寂的背影,他不忍心向丁小乙說道。

「是一個好苗子,我寧願他不出這一劍,也不願意看到一個死了的東方劍晨。」丁小乙則是臉色凝重向庚親王說道。

對於東方劍晨的表現,他自然是沒得話說,但是那最後一招卻是讓他很是惱火。

雖然獨孤九劍沒有特定的順序,一劍一招一式都自成一系。

但是這東方劍晨畢竟還是太年輕了,也會不按常出牌,但是與敵對戰又豈容得半點馬虎。

「本王說不過你,他是你教出來的人,還是你才能壓得住他。」庚親王長嘆一聲向丁小乙說道。

「實力決定一切,你們先去忙,對了以後見到那權世龍,就叫他犬世龍了。高句麗也想來趟這渾水,簡直就是找死。」

丁小乙自然知道這是一個針對大雍的局,只是他並不知道那主謀是誰,不過他相信主謀很快就會出現了。

那主謀應該是看上了東方劍晨,所以這才

導演了這一場鬧劇。

難道是天照會,又或是天荼。

丁小乙與羅強打了一聲招呼,他便從人群之中擠了出去。

當他出現在了那驛館之外時,他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氣。

這是優美子的身上常用的那種胭脂水粉的香氣。

丁小乙心中一怒,顯然那幕後之人已經注意到了他。

自己與羅強離開了那酒肆走得急,並沒有帶上優美子。

他可以想象得出當時的情形,優美子可能是急急地來尋自己,然後被那幕後之人給擄走了。

老傢伙,難道這正是你想要的結果嗎?」丁小乙心中不由得怒罵道。

那天忍師明明知道自己已經在扶桑王都內開始攪動風雲,卻還是讓優美子來尋自己。

他並沒有勸優美子,顯然那天忍師也算準了這一切。

「敢動老子的女子,不管你們是天照會還是天荼,老子一樣會掀了你們的老窩。」丁小乙心裡不由得憤恨地暗想著。

那淡淡的香氣並沒有完全消失,顯然那幕後之人是想引他上鉤。

不過他已經來不及想這麼多,不管是龍潭虎穴還是什麼,他都要闖一闖。

對方既然如此處心積慮想要見自己,那麼自己不配合也不行啊。

他尋著優美子的清香氣息如遊魂般行走在這王都的大街之中。

那幕後之人無比的狡猾,他在那大街之中來來返返之後,那香氣便開始淡了下去,但是他還是可以察覺得到。

一縷若有若無的清香氣息向著那王

都一處偏僻的平房區域而去。

這片平房規模卻是遠超了那豪華的街區。

看著那一片低矮的平房,丁小乙臉色並沒有太多的變化。

他鑽進了一條通幽的小巷子,那小巷子只能容納他的身影。

他走到了那小巷子中央時,他收住腳步。

因為他看到了一名形如枯槁的老者正柱著柺杖立於那小巷的中央。

丁小乙看到那形如枯槁的老者,他微微一愣,那老者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他腦海突然靈光一閃,他臉上露出了一抹隱隱的冷笑。

居然是這老傢伙,他怎麼把這老傢伙給忘記了。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安晉家族的老前輩啊!」丁小乙則是灑然一笑,然後向那形如枯槁的老者問候道。

「丁特使,老朽在這裡恭候多時了。」那形如枯槁的老者那嘶啞的聲音響起。

那聲音就像是那夜梟那驚恐的聲音般。

不過丁小乙卻並沒有任何的懼意,他知道對方要引自己前來,他早不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了。

他也沒有想到見到的居然是那安晉家族的長者,怪不是這枯槁老者與那安晉三長的這麼相似。

「請前輩帶路吧」,丁小乙則是灑然一笑,然後向那枯槁老者說道。

那枯槁老者拄著手杖在前面帶路,丁小乙也好奇地打量著四周。

他發現四周並沒有任何的符陣也沒有任何危險的氣息。他的神識早已經散發而開。

他看到的皆是一群普通的城民,這平房區域都是

這王都最普通的城民。

那平房的格局比起大雍皇都中平民的住宅卻是小了很多。

整個扶桑國給他一種小氣巴拉的感覺,甚至是包括那王都的王宮也是如此。

習慣了就好,丁小乙則是暗暗安慰自己。

那枯槁老者步伐蹣跚,行動緩慢。

而丁小乙也不急,他覺得他還是有時間,他也有足夠的耐心。

也就百來丈之間的距離,那枯槁老者居然走了數刻鐘的時間,丁小乙緩緩地跟在對方的身後。

然後那枯槁老者在一處破落的院落前停了下來。

那老者顫顫巍巍地開啟了那院門,映入丁小乙眼簾的是一個普通的院落。

那院落裡有幾棵早已經沒有任何生機的枯樹,就像是這位行將木的老者般,沒有任何的生機也沒有任何的活力。

丁小乙心裡卻是暗暗警惕著,這破落的院落裡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

隨後他直接進入了那院落之中,他看到了數名扶桑武士打扮的中年

男子正盤坐在一張小方桌旁。

那幾名普通的武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穿著也是普普通通。

如果不是因為在這裡殘留著優美子常用的胭脂水粉氣息,丁小乙甚至懷疑自己來到了一戶普通的扶桑王都百姓家。

他們的外貌他們的穿著無比的普通,就是普通的尋常百姓。

丁小乙打量著這幾名普通的中年武士,而這幾名普通的中年武士也打量著他。

「各位,在下已經來了,能否將優美子放了。」丁小

乙臉上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意,他向那幾名普通的扶桑武士說道。

聽到丁小乙的話語,那幾名扶桑武士並沒有任何的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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