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一直也沒有多想,畢竟這種事情幫忙就行了,其他的事情還是不再插手的好,尤其是不要多說話。

剛收拾好了家裡頭出門去找房子,就在自家門口被姓陳的一家子給攔住了。

陳家母子兩個人一齊上陣,把阮清月堵在自己門前。

“阮清月,範金釵那個賤貨是不是被你給藏起來了?”

陳母見到阮清月就像是看見了仇人一樣,滿眼都是兇狠,叉著腰指著阮清月,彷彿這樣就能找到範姐了一樣。

“範姐昨天晚就回家了啊!她懷孕了,我給她做了點可口的吃的,她就回家了。”

阮清月猜到範姐是拿著錢跑了,卻沒有想到這陳家人知道的這麼快。

“你放屁,她根本就沒回家,就連我們家的房子,店,貨全都讓那個賤貨給賣了,這事兒你肯定知道,那可是好幾萬塊錢啊!是我們老陳家唯一的財產。”

陳母這話說的阮清月只覺得噁心。

還你們老陳家的,那些財產可是在離婚的時候都歸了範姐,不管範姐想要怎麼處置都沒有任何問題。

這一家子,還真是恬不知恥。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昨天可是勸了範姐許久,範姐才願意考慮著留下肚子裡的孩子,我要是知道你們是這種貨色,我才不會勸她把孩子留下。”

阮清月可不想再讓陳家人纏上自己,而且範姐早就囑咐過自己,要對人家人說實話,範姐決定留下孩子,買了火車票的事情都不讓自己隱瞞,那就得趁著這個時候把這些訊息全都告訴他們。

“你說什麼,範金釵已經決定把孩子留下了?”

姓陳的滿臉驚喜,陳母也瞬間變了臉色,看著阮清月的眼神充滿了歡喜,那裡還有罵人的時候那麼凶神惡煞。

“是啊!這事兒她不是應該回去告訴你們嗎?她沒說?”

阮清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反正其他的都是她猜測,這會兒還是隻說自己親眼見到的好。

“她人都跑了,不行,我得把她找回來,我們陳家的血脈,可不能流落在外頭。”

陳母說完拉著兒子就走,阮清月想說火車票的事情都沒來得及。

這一家子就這麼急急忙忙的走了,阮清月心裡還是挺舒坦的,讓你們一家子不做人,現在知道厲害了吧!

阮清月心裡暗暗想著出氣,繼續出門去尋找合適的店面。

在城裡找了一圈,也打聽了一下房子的租金,要麼是價格太貴,要麼是地段太偏,想要找到一個房租合適,地段又足夠用的地方實在是太難了。

“姑娘,我看你這找房子也不是要開個飯館,買個雜貨的,你到底想要幹啥啊!”

說話的這人叫馮貴,長相平平,不到三十歲的年紀,他家裡頭有不少房子,都是可以當鋪面的,偏偏帶著阮清月看了好幾個都不合適。

“我當然是要開門做生意,只是你的這些鋪面要麼不能動格局,要麼太貴,我還是在找找看吧!”

阮清月想也沒想就拒絕了,連自己要做什麼生意都不肯透露。

“你這女娃娃還挺有意思,做什麼生意都不說,我怎麼把房子租給你啊!”

阮清月並沒有要開口解釋的意思,只是淺笑了一下,並沒有當回事。

“你就說說看你要幹什麼,我這手裡房子多的很,只要你說得出你要做什麼,我就能給你找到不錯的地方,你一個小姑娘家,該不會是想要找個離鬧市不遠的院子自己住吧!順帶著做點小生意,我可是有些關係的,我能保證我的房子,絕不會被掃黃打非的人檢查。”

馮貴的話剛落下,阮清月眉頭緊蹙。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阮清月只惡狠狠的盯了一眼,轉頭就走,再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

掃黃打非,虧他想得出來,說得出口。

這是把自己當成出來賣的了!還找個院子住著,住他的大頭鬼,住他個悶登臥軌羅圈屁。

馮貴見阮清月這麼生氣,趕緊過去攔著阮清月。

“姑娘姑娘,你這有話好好說啊!怎麼還生氣了呢!你說你要幹啥,我給你找合適的房子。”

一看阮清月這生氣的樣子,再加上那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他當即明白自己誤會了,趕緊往上追。

這房子放在街邊也就只是放著,只有租出去才是錢啊!誰會跟錢過不去。

“不用了。”

阮清月加快步伐,心裡更是氣的厲害,對於這種人,還是離遠點兒好,萬一老天爺打雷劈他的時候自己離得近,牽連到自己怎麼辦。

“別不用啊!我家房子特別多,都是積年留下來的祖產,保證你租著不會有半點麻煩,剛才是我說錯話了,我這經常能碰見年輕漂亮的姑娘來租房,像你這麼正經做生意的人幾乎沒有,是我誤會了,對不住,對不住。”

馮貴眼看著即將到手的房租就這麼沒了,心裡有些惱火。

“沒什麼誤會的,我又不急著租房子,回頭再說吧!”

阮清月是一句廢話都沒有,更沒給他半點好臉色,轉個彎兒,繼續找房子。

她看中的那兩條街空著的房子,找來找去,留的都是馮貴的訊息,顯然他沒說謊,照這麼下去,恐怕這兩條街的房子全都是馮貴的。

可是一想到馮貴說的那個話,阮清月就覺得噁心,短時間之內並不想再見到他,最起碼,今天不要再見到他。

就這麼走了城裡大半個中心區域,終於看到了一個合適的地方,按照租房資訊找到房主,來人是一個大姐,看見阮清月一個小姑娘家要租房子,看著阮清月的眼神帶了些輕佻,可態度還是好的,畢竟沒人和錢有仇。

商談了兩個小時,阮清月終於是把這些事情都給敲定下來,就在籤合同的時候,阮清月忽然之間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

這個房子的房主並不是眼前這個女人,這房主的名字是馮貴,可馮貴自己是認識的啊!剛剛還見過了,合同下頭人家早就簽好的名字是蔣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