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兩個人還有說有笑的,要知道,陸淮旌從未在顧南煙的臉上,看到過這麼燦爛的笑容。

他甚至有點自嘲的彎起嘴角。

他之前居然真的信了她的鬼話,相信他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麼!

看來,他們不光關係很好,顧南煙甚至還為了這個男人,對他說謊!

想到這,陸淮旌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甚至,比之前還要篤定的相信,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會是清白的!

然而,車上的兩人卻渾然不知。

紀沅琛將地址告訴了南煙,她便驅車前往。

“實在對不起了,這一次,都是我牽連了你。”

南煙真誠的道歉,但是紀沅琛卻擺了擺手。

“那天的情況,就算不是你,是另外一個人,我也會救,更何況,我們本來也沒有錯啊!”

紀沅琛很善解人意,耐心的道:“我知道這段時間,你肯定是不停的奔走,辛苦了,顧醫生!”

“我的事情也處理好了。”

南煙忍不住分享,想到之前調查部說的話,她的眼神又黯淡了幾分。

陸淮旌……現在又在做什麼呢?

紀沅琛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她的失神,在聽到事情有個好結果以後,亦是十分高興: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聽說,副院長也醒了?”

“是啊……”

南煙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但是很快便反應過來,眉頭緊皺:“好奇怪,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好像……剛剛並沒有說楊叔叔的事情……?”

敏銳如南煙,一瞬間就讓紀沅琛結巴了起來。

他張口結舌,好半天才想出了一個藉口:“就……就是看的社會新聞,南煙,你的事情本地媒體也報道了,是裡面的警官在看手機的時候,我聽到的。”

這個藉口似乎也沒有什麼問題,自圓其說的話,讓南煙也沒有過多的懷疑。

她點了點頭,車開到樓下,這才將後座的東西遞過來:“我就不送你上去了,對了,這套新衣服給你,去去黴氣。”

紀沅琛似乎十分驚訝,他將信將疑的接過了袋子,臉上有隱隱的驚喜。

“那就謝謝顧醫生了,你確定不上去坐坐了嗎?”

南煙搖頭,男女之間最起碼的邊界感,她還是有的。

“不了,我這就要回去了。”

紀沅琛也不勉強,下了車,才招手離開。

南煙目送他離開,這才驅車回到了自己的小區。

直接從地下車|庫上樓,南煙的腳步都是前所未有的輕鬆。

她哼著小曲兒去洗澡,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再去上班。

淅瀝瀝的水聲從浴室中傳出,一抹挺拔傲岸的身影,卻出現在了客廳內。

男人眼神深沉,黝黑的瞳仁讓人看不清楚情緒。

水聲逐漸停止,南煙只是裹了一條浴巾就走了出來,卻冷不防的在客廳裡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啊——!”

她尖叫了一聲,手忙腳亂的想要往回跑,卻不料腳下踩上了水,猝不及防的朝地上倒去。

陸淮旌眉頭一皺,立刻衝上前,一邊拽住了她的……浴巾。

南煙身形一晃,卻已經跌倒在了一具溫暖的懷抱中。

可這時候,那浴巾也再支撐不住,直接從她的身上滑落。

雪白的肌膚,就這麼赤|裸裸的暴露在了空氣中,南煙倏地臉上一紅,立刻尖叫著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

香豔的場景瞬間出現在眼前,就連陸淮旌的臉色都變了變。

他立刻側首,拽起沙發上的小毯子,一把裹住了面前女人。

“去把衣服穿好。”

他啞著嗓子開口,耳垂上有一抹很可疑的粉紅色升騰起來。

南煙慌不擇路的裹緊身上的毯子,直接赤著腳跑進了臥室。

“砰”的一聲,門被關上,彷彿是隔絕了兩個世界一般。

南煙渾身顫抖著找出衣服穿,一想到剛才那副場景,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老天!還有比剛才更社死的場面嗎?

南煙羞惱不已,想到男人摟著自己腰肢的觸感,那個位置都彷彿被點燃了一把火。

她用衣服捂住臉,結婚三年,她從未跟陸淮旌坦誠相見過,甚至,就連那次穿著那種睡衣迎接他,南煙都用盡了畢生的勇氣。

她懊惱不已的倒在床上,胡亂的翻騰了半天,直接羞臊的沒有臉出去見人。

而守在客廳的男人,眸色也不自覺的深了一層,他點燃了一根菸,卻發現,那升騰起的煙霧中,卻若隱若現的閃過了剛才的畫面。

她的面板很滑,像是剝了殼的雞蛋,帶著清新的沐浴後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心馳神往。

陸淮旌煩躁的扯鬆了領帶,可喉結卻隱晦的滾動了一下。

該死的,他居然會有反應了?

心煩意亂的男人乾脆站起了身,來來回回的在房間踱步,腦子裡的思緒更加混亂。

他明明就是來質問她下午事情的,居然會遇到這種事。

更讓他生氣的點在於,他本來憋著的那一口氣,都被剛剛的烏龍鬧得煙消雲散。

陸淮旌眉頭緊鎖,與其這樣心浮氣躁,他乾脆就直接站起來,敲響了臥室的門。

南煙冷不丁的聽到敲門聲,瞬間更加緊張了。

她猶豫了一瞬,那敲門聲就再次響了起來,她甚至能聽到其中隱晦的不耐煩。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南煙吞了一口口水,終於還是鼓起勇氣,忐忑的開啟了房門。

男人依舊站在門前,只是單手撐住了門框,眼神深諳的看著她。

為了避免剛才那種尷尬,南煙甚至換了一身長袖的衣服,將所有可能裸|露在外的肌膚,都遮了個嚴嚴實實。

“你……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南煙結結巴巴的問,眼神都是閃避的。

陸淮旌垂睫,睥睨著她泛紅的臉頰,輕咳一聲才道:“怎麼,我不能來找你嗎?”

南煙怔了一下,轉頭,剛好對上了男人那雙深沉的黑色眸子。

“你找我有事?”

南煙咬唇,貝齒潔白,襯著紅唇,那有點羞澀地樣子,彷彿一根羽毛,輕輕的拂過男人的心。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

陸淮旌鬼使神差的回答,推開南煙,徑直的走進了房間。

鷹隼般的視線,銳利的掃過了整個房間,但目之所及之處,卻都只是一個人的痕跡。

即便陸淮旌有心,也並沒有發現任何一絲,有關於男人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