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張景和女朋友坦白時,有著一個好似說慌大鼻子的格林斯開啟客廳房門,原來是尤妮克在外面。

「有事嗎?」天已經晚,格林斯不打算讓尤妮克進屋。

「是的,」尤妮克把銀行卡遞到老師面前,「這裡是4億米元,密碼寫在卡背面。」

格林斯微微一驚,思考三四秒,一語中地問,「這是張景給你的吧?」

「為什麼這麼說?」尤妮克反問。

格林斯搖頭,「老闆不可能給我,準確說是不可能給員工這麼多,你和馬蒂姆不同,看的出來你們在他眼裡是親人。」

「拿著吧,」尤妮克把卡往前遞遞,「我已經問過哥哥,他不反對。」

看著銀行卡,格林斯袖管下手指動動,終究是沒有拿,建議道:「可以利用這些錢在股市裡賺更多錢。」

沒有經歷過不知道,尤妮克現在很肯定很確定,股市賺錢不容易,把銀行卡塞到格林斯手裡,勸道:「別進股市,把錢還掉,留在農場發不了財,卻可以衣食無憂,生活無惱。」

留下這句話,尤妮克轉身離開。

目送尤妮克身影消失在轉角處,格林斯想不通,是什麼讓她總是抑鬱寡歡?孤兒經歷嗎?

至於手裡的銀行卡...格林斯今年55歲,有豐富人生經歷,不是一廂情願愣頭青,更不是幻想家,這可是4億米元,張景怎麼可能輕易給他?

他心裡甚至有個大膽猜測,根本沒命帶銀行卡離開農場,相信自己判斷,隨後來到老闆住處門外。

「晚上好格林斯老師,」門口路邊,張景問老男人,「有事嗎?」

格林斯心裡苦,抬手把銀行卡遞出去,「你拿回去吧。」

張景沒有客氣,直接拿走銀行卡,本來就沒打算給出去,4億米元,怎麼可能讓別人拿走?

注意到格林斯苦澀表情,張景沒有打算把事情做絕,承諾道:「在農場工作四年,幫助尤妮克考進哈弗大學,你的債務,我會替你抹平。」

像是陰暗山溝被照進午時陽光,格林斯臉上瞬間爬上希望,「真的嗎?」

「真的,我的信譽比太陽還高,」張景直接為老男人派發工作道,「週一清盤後,米元賬戶裡共有20.1477億米元,其中有5050萬米元不用交稅,其它都要交,你協助芭比經理,想想怎麼合理避稅。」

「這是我的強項,」格林斯心情美好道,「向銀行申請貸款,然後用炒股賺進來的錢還貨款,這樣可以合法規避一部分稅額,相比45%稅率,5%利息微不足道;其它辦法還有很多,交給我就行,保證你一年交稅不到10000米元!」

聽著很誇張,然,據說老男孩一年只交稅700多塊,那麼大一個老闆,比服務員交的還少,又顯的理所當然。

果然,好人有好報,格林斯真能為某人省不少。

送走格林斯,哼著小曲,張景打算和女朋友纏綿到天亮,她們明天就要去香江,多少有些捨不得。

回到客廳,原本放在茶几上的某為手機叮叮響。

「晚上好柴崎,」接通電話,張景主動打招呼問,「有事嗎?」

「晚上好張先生,」柴崎在電話裡道,「兩件事情,一:奧馬爾一小時前給我打電話,僱傭我給他找兩個染病漂亮女人,不知他在打什麼主意;二:我的前僱主伊達寺鳴先生在千島國失蹤,他在失蹤前有一封郵件發到我這裡,讓我轉發給你。」

「謝謝,」投桃報李,張景允諾道,「如果你需要幫助,記得告訴我。」

「嗨!」柴崎很感動,「謝謝栽培!」

柴崎暫時沒有困難求到張景,客套幾句掛掉電話。

接下去是私人時間,各種快樂,各種滿足,某人正在最快樂時刻,放在桌頭櫃上的電話忽然又響,右手捨不得移開,左手也捨不得移開,這如何是好?

仰躺在某人身下,臉色坨紅的周縵妙善解人意,拿起電話接通,放在某人耳邊。

「麥克,」張景聲氣不善,「你一定有正當理由!」

像沒有聽懂老闆森森怨氣,麥克在電話裡平靜道:「馬蒂姆少爺和尤尼克小姐正試著從農場東南方向逃跑。」

張景頓時一頭黑線團,都不想讓他有一個快樂夜晚!

匆匆套上衣服,叫上聰明豆和黑豆,張景駕駛一輛四輪電瓶車出門,十分鐘後在一處小山脊後面找到正在逃跑的兄妹兩人。

看到聰明豆,尤妮克和馬蒂姆意識到不妙,果不其然,養父跟著找過來了。

「大半夜你們在幹嘛!」張景手裡拎著樹枝條,看上去要湊人,「不知道晚上野狼很多嘛,滾回去睡覺!」

某人太兇,馬蒂姆和尤妮克都嚇一跳,撒腿往山坡下跑,回到水泥路上,沒頭沒腦繼續跑。

張景開著電瓶車,舉著大燈,跟在他們後面,盯著兩個小屁孩慌不擇路奔跑,直到返回牛棚區。

「我們怎麼回來了?」馬蒂姆氣喘吁吁問妹妹。

尤妮克也喘的厲害,某人一直在後面綴著,腿都嚇軟了,反駁哥哥,「是你帶的路!」

馬蒂姆無語,大半夜的,分不清方向,加上農場內部道路多,迷路了,眼看養父越來越近,拉著妹妹跑回住處。

一夜亂糟糟,次日張景把叛逆的尤妮克交給格林斯,把馬蒂姆交的林書藩,然後開車送女朋友去機場,她們要去香江,開始新一輪收購白銀工作。

之所以是香江,一是因為龍國是世界第二大產銀國,二是海運交通方便,三是稅費低。

蕾雅和同裡志氣導演馬庫斯駕駛兩輛邁巴赫s級轎車同行,他們要去機場接人。

之前,就在張景一心撲在股票上時,馬德里王室答應派三個人參演新劇,助力捧紅蕾雅,今天三位客人到,蕾雅和馬庫斯負責接飛機。

上午九點半,梁婕淑正在開車去機場路上,張景和周縵妙坐後排。

正在玩手機的周縵妙忽然驚呼一聲,「遊戲譯站股票只有賣出選擇,沒有買進選擇!」

「這就是賴皮,」張景呵呵,「輸不起,臉都不要了。」

「萬幸我和小婕週一就清空了,」周縵妙一幅心有餘悸,「現在股價已經跳水,昨天收盤798米元每股,一分鐘已經跌到750米元每股,還在跌!」

特別說明,張景清空股票時沒有捂訊息,一傳十,十傳百,農場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有些人跟著清空,有些人沒有,甚至滿倉。

但「拔網線」訊息,張景沒有告訴任何人,這肯定會造成一部分人被埋。

果不其然,正在開車的梁婕淑聊道,「昨天下午,我聽說鄭柄母親,還有卡特,好多牛仔還是滿倉,希望她沒有被埋。」

「還有辛迪、夏麗、麥克妻子,也幾乎都是滿倉,」周縵妙感到後悔,「我應該更努力勸他們早點賣的。」

張景無語,怎麼會埋這麼多?他週一清盤大家明明都知道,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