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面具人離開之後,老者手上的令牌並沒有還給他。

“看來這個程宇還真不是一個泛泛之輩,為了他,那個人竟然會讓他的弟子來王朝尋求幫助,真是有意思!”老者手握令牌,嘴角微微彎起。

“不知道越天那邊的情況如何了?這麼久他應該已經跟程宇交過手了吧?”老者心中想道。

原本他們只是懷疑程宇與當年的外朝之戰有關係,但是他們並沒有切實的證據。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程宇還真是不簡單,竟然連那個人都擊傷了。

不過想想也是,他早已經不再是曾經的那個他了,現在的他能夠被程宇擊傷也不足為奇。

面具人在周管事的帶領下,也看到了王朝不少的地方,往上看,神山漂浮,上面的建築更是高聳入雲。

往下看,雲霧繚繞,輕風吹過,還能夠看到漂浮在下方的神山若隱若現,給人十分神秘又震撼的感覺。

雖然沒有看到王朝的全貌,但是他卻已經深深的感覺到王朝的強大了。

剛才跟王朝主上交流了一番,他已經知道,那些外朝竟然都會將一半的資源交給王朝,足以可以看出王朝有多麼富裕。

如此一想,王朝能夠像現在這樣氣派,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剛才主上的提議,讓他有些為難了,他本是想讓王朝出兵將程宇這個心腹大患給除掉,到時候頂多給他們一些好處或者資源之類的。

可是如果按照主上的想法,他雖然同樣要統一天下勢力,但不同的是,以後他們就要歸於王朝管理了。

先不說王朝是不是真的不會插手外朝之間的事,就算真是如此,可是從今以後,每年都要將一半的資源交給王朝,這損失也太大了點。

統一了天下勢力,那他將掌管多大的勢力,那又需要多少資源來養這些人。如果交出一半的資源給王朝,那省下的資源怕是還不夠大家塞牙縫的。

更何況,任何一個勢力都需要積累。如果沒有積累,這個勢力豈能走的長久?

所以在剩下的五成資源裡面,他們不僅要養著那麼多的人,還要想辦法積累資源,這就更加的困難了。

反正他覺得自己若是真的能夠統一天下勢力,但並不是勝者,王朝才是真正的勝者,而他僅僅只是王朝的一個馬前卒罷了。

可是又說回來,如果王朝不出手幫他的話,他就絕對不可能除掉程宇。

若是從這一點來說,加入王朝也並非不可以接受。畢竟沒有王朝的話,他也不可能統一天下勢力。

這樣一來,倒是讓他糾結了!

想到這裡,哪怕眼前看到的王朝再驚人,他也沒有什麼心情了,反而覺得無比鬱悶。

“周管事,你身後領的是誰?”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年輕人帶著幾個人向他們走來。

“榆公子,是前來拜見主上的客人!”周管事客氣的說道。

“拜見主上的客人?拜見主上還敢蒙著面,架子不小啊!”榆公子看著後面的人一直戴著面具,心中有些好奇。

“榆公子,他已經見過主上了,主上並沒有計較!”周管事解釋道。

他的意思很明顯了,既然連主上都不計較這件事,你就別來找事了。

“周管事,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主上不在意那是因為主上太仁心,但是我不得不好好說道說道你。你是專門接待客人的,這客人戴著面具,你又如何知道是敵是友?萬一這些人對主上不利,讓主上受驚,你擔待的起嗎?”榆公子看著周管事不滿的說道。

“多謝榆公子提醒,小人記下了!”周管事識相的說道。

這榆公子是王朝大長老的小孫子,行事一向古怪,在王朝那絕對不是一個好惹的主。

若是跟他再計較下去,那吃虧的絕對是自己。先不說他的身份尊貴無比,再者這榆公子的實力也確實了得,他一個大乘初期可不是人家的對手。

俗話說,惹不起還不能躲麼?

早點把仇心帶到客人住所那便是萬事大吉了,就算再發生什麼事情也跟他沒有關係了。

“既然你知道,那還不讓他把面具取下來?”可是榆公子卻並沒有就此放過周管事,對著他不依不饒的說道。

“榆公子,他既然已經見過主上了,而且主上也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為何還要讓他揭下面具呢?最重要的是,他是主上的客人,若是如此對待,這怕不太合適吧?”周管事的臉色也有些不了。

這榆公子也不知道是抽什麼風,竟然會對一個外人這麼上心,以前可沒見他管過這些事。

雖然他並不知道面具人的師尊跟主上到底是什麼關係,可是怎麼說那也是拿著主上令牌的人。

能夠擁有主上令牌,那這人肯定就很不一般,萬一這個人對主上很重要,現在榆公子若是把這個人的徒弟給傷了,那難免會惹到主上。

雖然他不想跟榆公子為敵,可是主上的事更不小,他不敢怠慢,能夠讓榆公子知難而退是最好的,大家都安心了。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既然來到了我們王朝,就要守王朝的規矩,戴著面具來到王朝,要不是見不得人,就是心裡有鬼!

我也不跟你多說,你自己把面具揭下來,免得我親自動手!”榆公子前面一段話是對周管事說的,可是後面那句話卻是對面具人說道。

“周管事,這位榆公子是誰?”面具人沒有回答榆公子的話,而是低聲向周管事小聲的詢問道。

對他來說,王朝之中任何一個有身份的人,他都得罪不起。

尤其是看到周管事在榆公子面前還如此客氣,很明顯這個榆公子的身份並不簡單。

他來到王朝本來就是來尋求幫助的,如果能不得罪王朝的人,那自然是最好。

不過面具人的聲音雖小,但是榆公子卻聽的清清楚楚,只見他得意的說道:“本公子是王朝大長老的孫子,識相的就把面具摘下來讓本公子看看,否則可別怪我不給你面子!”

“原來是大長老的孫子,失敬失敬,仇某初到王朝,若有得罪的地方還請見諒,這是仇某的一點小心意,還請榆公子笑納!”

一聽說這竟然是王朝大長老的孫子,面具人頓時心頭一驚,他知道,這樣的人物他肯定是得罪不起的,也不敢得罪。

雖然王朝大長老的實力如何他不知道,可是他知道,這樣的人並不僅僅是實力的問題,更是地位的問題。

哪怕大長老的實力一般,但是他身後卻絕對不缺少高手。

若是惹了這位公子,怕是他在這王朝就很難待下去了。俗話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有時候把姿態放低一點並不是什麼壞事,只要過了這個坎,回到了修真界,還有誰能夠對他指手畫腳呢?

於是趕緊拿出一個丹瓶出來交給了榆公子。

而周管事見到仇心的行為,也是心中一鬆,至少仇心並不是一個衝動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很上道的人。

榆公子是大長老的小孫子,大長老對他可是無比的疼愛。若是得罪了榆公子,不僅僅是仇心,就連他,以後在王朝的日子怕都不太好過。

如果能夠不得罪榆公子就把事情解決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雖不知道仇心拿出的丹瓶之中裝的是什麼東西,但是想必也不是什麼廉價的東西,希望這榆公子能夠看的上才好。

“哼!就這麼一瓶王品丹藥,還是一瓶高階王品丹藥,就像要我給面子?我這面子那也太不值錢了吧?還是想看你摘下面具的樣子!”

可是讓周管事和仇心意外的是,這榆公子的眼光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高階王品丹藥對大乘期可是有極大的好處,可以說是大乘期是合適的丹藥,可是他竟然看不上。

周管事卻是心中暗罵,一瓶高階王品丹藥你都看不上,難道還指望別人給你拿出準仙丹或者仙丹來不成?

再說了,就算真的拿出仙丹來了,就你這大乘期也用不了,有什麼用?

至於那準仙丹,又豈是那麼容易得到的?

事實也是如此,並不是仇心拿出來的東西不珍貴,只能說榆公子是真的讓大長老給慣壞了。

一瓶高階王品丹藥,相信在場的眾人除了榆公子這樣的貴公子之外,沒有誰不想要的。

但是榆公子不要,這就讓現場氣氛變得很尷尬了。

仇心也沒有想到自己心痛的拿出的珍品丹藥人家竟然看不上眼,這就真的有點讓他難堪了。

“榆公子,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只是我當年發過誓,若是不能報仇,絕不摘下此面具,所以還請榆公子就不要跟仇某計較了!”面具人為難的說道。

如果是在修真界,他自然不可能如此低三下氣的去跟這種人廢話,但是現在是在王朝,他不能高調,也不敢高調。

“哼!不要跟我說那些廢話,既然你來到了我王朝,就得聽我王朝的規矩,把面具給我摘了,可別逼我發火,否則後果很嚴重!”榆公子卻是不為所動,很不給面子的說道!

“周管事,外王與榆公子的身份誰高?”仇心小聲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