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商議之後,準備立刻出發,前往派出所報到。龍陽幾乎沒有什麼東西收拾,他只是暫且住在宏遠貿易公司,也不用和其他人交代,他拎包出門。

按照正常的分配時間算,他們的工作應該在兩個月之後才有結果,突然而來的安排,讓他們提前進入公安工作之中。

這個職業是龍陽從小時候就立志實現的,在他的成長經歷中時刻夢想著。記得凌峰第一次來到靳村時,龍陽就羨慕那身制服,那個職業。之後,他再次遇見凌峰,遇到朱宏遠,他更加堅信自己的信念。龍陽立志從警,如今實現了自己的願望。

“我們報到後就會提前發服裝吧!”于飛很興奮,一路上一直不停的說著。他們前往的小鎮,是全市第一個試點的派出所,所以他們是最早參加工作的學生。按照正常程式,他們就是最早穿上制服的學生,最早參加工作的三個人。

“爸爸不是這樣說的,我們三個人報到後聽安排,不知什麼結果?”天天沮喪的說道。

“這也有內幕?我的天啊,我還以為我們比別人特殊呢!”于飛拍著額頭,無比痛苦的說道。

“什麼內幕!誰知道領導是怎麼想的,還說要徹底的鍛鍊我們,要拿得出,穩得住,可放手,能破案。標準還不少,就不知道可憐可憐我們。”天天說的話估計都是偷偷從天都那裡聽來的。如果真是那樣,這一去還不知結果如何了。

“天哪!這是鬧哪樣?”于飛不走了,直接躺倒在地上,雙手蒙面。

龍陽他們三人沒有選擇坐車前往小鎮派出所報到,這是龍陽提議的,龍陽的用意很簡單,走一走,可以瞭解的更多。他們馬上前往新的地方,參加嶄新的工作,順路瞭解轄區的實際情況,有何不好。

“快起來!”天天對著地上的于飛就一腳,踢的于飛立刻從地上翻身而起。于飛不是畏懼工作的困難,他只是在耍寶,性格沒有任何的變化。

龍陽成為活死人那會,于飛簡直變了一個人,不拘言笑,不再鬧騰,一心尋找能夠拯救龍陽的線索,他像變了一個人。龍陽回來了,于飛的狀態也回來了,又回到原來的自己。

天天更不用多說了,龍陽躺在病床那會,她想死的心都有,每天以淚洗面,苦等奇蹟的出現。龍陽回來了,天天回來了,真正回到原來的她。她現在有心情開玩笑,有心情耍脾氣,有力氣踢于飛了。

無論于飛怎麼鬧騰,無論天天如何討喜,龍陽一直默不作聲,只是偶爾的笑一笑。于飛看在眼裡,以為龍陽還沒有從痛苦中走出來。

天天看在眼裡,急在心裡。自從龍陽回來後,一直沒有與她講過他的真實遭遇,天天不知道龍陽到底經歷了怎樣驚心動魄的事情。她想問,又怕觸動龍陽心底的不愉快,至今沒有問出口。

“老大,你看天公主對我又踢又打,你也該發表點意見吧!”于飛跑到龍陽面前,找老大尋求幫助。

“你自找的。”龍陽不理睬于飛,繼續向前走去。

“乖乖,老大說話了,而且說了四個字,我的天啊,太神奇了!”于飛一副驚詫無比的表情,生怕天天看不到。

“小飛,你不覺得你太尷尬了嗎?”天天裝作無所謂,其實她的心中一陣竊喜,龍陽終於開口了,說明他的心情好了不少。

“你們太無聊了吧,我讓你們步行到單位,不是讓你們搞鬼逗趣,是讓你們熟悉地形,瞭解風土人情,掌握具體情況好不好?”龍陽很無奈,他知道于飛和天天的做派完全為了自己,但是他還要硬著頭皮說難聽的話。

當初知道到鎮上派出所工作的時候,龍陽本身很高興。後來聽到天天與于飛也一起來,他有些顧慮,有些擔心。這些想法不是沒有原因的,而原因就是自己,自己的身份太特殊,太危險。

黑袍人的追殺說明了這些,何惠的事情顯而易見,就是針對靳村的,針對玉手杖的。靳村的族長靳仁因為玉手杖無緣無故的死去,龍陽不想因為這讓其他人枉送性命。還有,他從佘章手中得到黑石頭,這是神秘組織的聖物,他們不會輕易放棄追查與追蹤的。

“老大,我們離那個鎮還很遠好不好,而且一直那個鎮、那個鎮的,到底是哪個鎮,你知曉鎮名嗎?”于飛看龍陽一本正經的樣子,氣不打一起出。他真的想把龍陽逗笑,但龍陽一直不拘言笑,搞得他像耍猴的。泥人也有三分脾氣,何況是真人?

“這?這?”龍陽一時語塞,無助的看向天天。他真不知道將要去什麼小鎮,這一路都是天天在引路,他還在說什麼風土人情、治安狀況,不是瞎扯嗎!原來他們兩個人一直沒有揭穿他,已經給足他面子了。

“看什麼看!我不知道!”天天一扭頭,快步走遠,對龍陽渴望幫助的眼神不屑一顧。

“哼!就是!”于飛小跑著離開,扭頭對龍陽做著鬼臉。

龍陽十分無奈,他這次託大了,要怪也怪朱宏遠,你咋不說清楚鎮名呢!這一路,咋咋呼呼的,還巴巴的教育別人,自己連去的地名都不知道。路上都是天天在引路,于飛負責吃喝,他光顧著考慮二人的安全,把這些全忽略了。

龍陽囧了,趕緊快步追上二人。

“你們想吃燒烤嗎?”龍陽樂呵呵的問道。

“乖乖,七個字!你們想吃燒烤嗎,整整七個字!老大,你在多說兩個字行嗎?”于飛故弄玄虛,咋咋呼呼的吆喝道。

“我錯了,我想抓野味,請你們吃燒烤,行不行!”龍陽握緊雙拳,仰天喊道。

“我看行!”于飛雙手環胸,一副陰謀得逞的樣子。

“我看也行!”天天壞笑著說道。

“原來你們都是裝的?!”龍陽如大夢初醒,抓著于飛一陣猛捶。

龍陽的狩獵技術不是吹的,燒烤技術不是蓋的,讓于飛與天天大飽口福。他的手藝來源於靳山,靳山一直與大山為伍,吃盡了大山的飛禽走獸,龍陽自然沒有錯過。龍陽吃的時候,也得到了靳山的真傳。想當年,凌峰吃過,讓他惦記了很長時間。

吃歸吃,事歸事。龍陽方才知道他們要去的鎮名,方寸鎮。方寸鎮並非方寸之地,而是下轄24個村落的鎮子。鎮中有四個村子處於三個市的交界處,屬於三不管地帶。更為難解的是,剩下的二十個村落非常偏遠,但他們又都隸屬於方寸鎮。

“還有呢?”龍陽一邊啃著野兔腿一邊問道。

“難道你什麼都不知道?”于飛驚疑的問道。

“老朱只和我說到鎮上派出所工作的事情,其他沒有多說。況且他那天走的急,我沒有多問。”龍陽一臉無辜。

“哎!看來我們被騙了!”天天后知後覺,她才想清楚其中的原因。這根本就是幾個老輩們設的套,先找龍陽,再讓她和于飛自動往裡鑽。“老爸,你連自己的女兒都騙!”天天有苦難言。

“我上了大當了!我,我再吃一塊!”于飛撕下一隻兔腿,大口的吃起來。

裝的,一切都是裝的。朱宏遠找到龍陽時是裝的,其他人阻止天天和于飛也是裝的。還有,朱宏遠找天都兩口子認罪是裝的,凌峰也是裝的,天都也是裝的。哎!說不定他們都在暗暗得意,暗暗笑吧!

三個剛畢業的學生,三個初出茅廬的新手給擺了一道,同時也讓他們稱心如意,這到底是要怨?還是不怨?怨,怨誰?怨最會裝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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