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魂絲化作的鬼魂被龍陽收服,認龍陽為主,歸順於龍陽。∈♀,

但龍陽之前是有條件的,就是讓他交出一縷真魂魂絲,等於將他魂體的存亡交予龍陽掌握。鬼魂答應了,而且是誠心的答應。他內心清楚,如果吞噬了魂絲,他將得到莫大的好處。

鬼魂跪於地上,雙手上舉,至頭頂處。稍後,他頭頂的雙手上出現一縷纖細的血紅色的絲線,那是他的一縷真魂。與此同時,鬼魂的臉上出現極度痛苦的神色,那縷魂絲彷彿抽去他一身的精氣神。龍陽收取了鬼魂的真魂,並觀察著他的變化。而且,龍陽沒有想到,鬼魂的真魂竟然是血色的,與古魂的銀白色毫不相同。

鬼魂的魂體變得越來越虛幻,近乎透明。龍陽立刻調動血界內的能量,將鬼魂團團包圍,儘可能的補充鬼魂的魂體損耗。緊接著,龍陽將手中的魂絲順著鬼魂的頭頂,拍入他的體內。

按照龍陽的預想,並不會有太大的問題,不過還要看鬼魂自己的造化。龍陽沒有立即離開,他盤坐在鬼魂身側,等候著最後的結果。

約莫兩個時辰過後,鬼魂從地上飛了起來,高興的哈哈大笑。但當他發現龍陽一直守在他的身邊時,他立刻冷靜下來,恭謹的走到龍陽的身邊,低身拜倒。“多謝,主人。”

應該說,此時的鬼魂才是真正的認主,才是真心的歸順,才是真的心服口服。

“不必多禮。”龍陽抬手示意。

“是,主人。”鬼魂順從的來到龍陽的身邊,坐在龍陽的面前。因為龍陽一直盤坐在地上,並沒有站起來,他不能高於龍陽。

“你原是一厲鬼,以後就叫厲魂吧!”龍陽看向鬼魂,輕聲說道。

“謝主人賜名,我以後有名字了,我叫厲魂!”厲魂原是一個魂體,因為魂絲的斷裂而記憶破碎,根本記不得原先的名字。他因為龍陽的賜名而高興,自此他又有了自己的名字。

如果狗娃在場,一定會笑話龍陽的,什麼名字啊,還厲魂!

“有什麼發現?”龍陽向厲魂問道。

“這段魂絲和我不是屬於同一批黑袍人控制的,兩批黑袍人之間並不認識,沒有交叉點。”厲魂介紹說道。

“隸屬不同的黑袍人?”龍陽疑問道。

“是的,主人。”厲魂認真回答道。

“那你能感應到什麼?”龍陽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對於黑袍人的感應。

“第一批黑袍人已經感應不到了,也許他們離開的距離太遠,無法感知。但這批黑袍人卻還能感應的到。”也許是風雪的阻礙,也許是路上的耽擱,厲魂已經感應不到追蹤的第一批黑袍人。

“第二批?就是殺害白老頭的黑袍人。”龍陽自問自答。

“對。”厲魂點頭回答。

“你先去找古魂匯合,幫助他們在白老頭的身上下功夫。”龍陽對於厲魂還是有些期盼的,畢竟他是一厲鬼轉化的,對於鬼魂的事也許有些獨到的手段。

“是,主人。”厲魂躬身退下。

折騰了近乎一夜,到了該回去的時候了。龍陽向前只邁出了一步,就走出血界,來到了現實的世界。

天已經矇矇亮,雪後的氣溫不敢恭維,雖不至於讓龍陽覺得寒冷,但兩個世界的溫差太大,讓他稍感不適。

龍陽從村外走進村莊,勤勞的人們並沒有因為大雪而懈怠,他們有的在清理積雪,有的在劈柴砍木,有的在生火做飯,有的準備到外面碰碰運氣,打點野味改善伙食。都說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對於樸素忙碌的勞動人民來說,再早起的鳥兒也沒有他們更早。

走到借宿的村民家門口,白蘭竟然也起來了。看氣色,昨晚並沒有休息好。

“你昨晚去哪裡了?”看到龍陽走來,白蘭焦急的問道。看神情和口氣,她很在乎和關心龍陽的安全。

“哦,我怕影響你的休息,又找了個地方,沒事。”龍陽繞過白蘭,徑自走入屋內。

“哎,我說你這人!”白蘭氣的直跺腳,在龍陽的背後喊道。她昨晚擔心龍陽受涼,出來找了好幾遍,因而根本沒有休息好。誰想到龍陽並不領情,沒有過多的與自己交流。

其實這裡面有龍陽故意的成分,除了天天,白蘭是他第二個接觸的女孩。如果溫柔點還好,又是一個脾氣倔、性格冷的女孩。為了天天,他不願意與白蘭有過多的交集,防止造成天天不必要的誤會。畢竟這個白蘭是白老頭託付給自己的,要跟著自己很長時間,遲早有與天天見面的一天。

“你爺爺他會和你談他的過去嗎?”等到白蘭進屋,龍陽問道。

“不會,他從來都不和我談他的過去,我無法知道他的過去,我想他應該過的很苦。”講到白老頭,白蘭忘記了剛才的不愉快。

“為什麼這麼講?”龍陽不解的問道。

“因為爺爺經常在半夜裡唉聲嘆氣的,嘴裡還不住的嘀咕著。”白蘭說著,眼裡又噙滿眼淚。

“他是在懺悔吧?!”龍陽知道白老頭的過往,不由得說道。

“胡說,我爺爺是個好人,他能懺悔什麼?”聽見龍陽的話,白蘭立刻發起飆來。是爺爺救了她,是爺爺給了她第二次生命,任何人都不能侮辱她的爺爺。

“算我胡說,你爺爺嘀咕什麼?”龍陽理解白蘭與她爺爺的感情,正如自己和靳山、靳仁的感情,深厚而充滿親情。

“嘀咕的很多,我沒有聽的太清,不過他常常說出一個地名,好像是什麼七星嶺。”見到龍陽認錯態度認真誠懇,白蘭沒有過於計較。既然爺爺能夠將自己託付給一個陌生人,而且是一個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那這人就是爺爺非常認可的人。

“七星嶺?”龍陽重複著這個地名,因為在他的記憶裡,從未聽說過這個地方。

“是的,就是七星嶺!每次爺爺說到這個地方,就會愁容滿面,直捶自己的頭,因此我對這個地方記憶深刻。”五年的時間,無數次的重複,白蘭對於七星嶺這個地方印象很深。

按照白蘭的說法,看來七星嶺的確給白老頭留下痛苦的回憶,極可能就是黑袍人的據點。這個猜測需要證實,只有從白老頭那裡才能得到答案,看來晚上還要去血界一趟。況且狗娃等人正在給白老頭上課,不知能得到什麼資訊。

龍陽沒有選擇離開村莊,他要打聽這裡的有關訊息,特別是這個叫七星嶺的地方。問了好多人,一直沒有打聽到訊息。也是,既然白老頭要脫離黑袍組織的追殺,怎會選擇靠近據點的地方避世苟活。

時間在思考中度過,時間在追尋中消失,時間在等待中進入黑夜。

“今晚你還要出去嗎?”白蘭看著龍陽,平靜的問道。

龍陽點點頭。

“行,知道你不回來,我就不用等你、找你了。”白蘭說完,轉身進入房間。

龍陽走出房屋,輕輕帶上房門,漫步在無人出現的雪夜。他知道白蘭最後和他說話的意思,她在關心他,雖然話語顯得平靜、冷淡。

很溫暖的感覺,很長時間沒有出現過,自從天天不再理睬自己開始的。想到這裡,龍陽苦笑了一下。天天,我到底是怎麼把你得罪的?

說歸說,想歸想,畢竟不是天天對自己說的話,溫暖的感覺稍瞬即逝。龍陽轉身,消失在雪地間。

龍陽進入血界之後,就將狗娃、古魂、厲魂召喚出來,一起的還有白老頭。

“怎麼樣了?”龍陽的這句話不只是問狗娃,同時也是說給白老頭聽的。

“我們問過,厲魂也使了些手段。”狗娃說完,看了眼白老頭,竟然將他嚇得往後退出好幾步。看來這厲魂,真的是不一般,手段非凡,確切的說應該是狠辣。好歹白老頭死之前也是一個黑袍,竟然將他嚇成這樣,還不說明其中問題。

“他就是一偵查監視的,不瞭解太多的事情。不過,他們還真是很早就開始監視我們靳村了。從他們領到的任務看,對我們靳村是有敵意的,而且非常大。對李村是,怎麼說呢!”狗娃竟然打了停頓,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表達。

“有啥不好說的,直說。”龍陽鼓勵著狗娃。

“還是讓他自己說吧!”狗娃手指著白老頭,對著他嘟嘟嘴。

“你說!”龍陽向白老頭招手。龍陽對於白老頭本來沒有惡意的,要不是牽扯到靳村,龍陽不會如此對待白老頭。這只是一種手段,只有這樣才能將白老頭掌握的情況榨乾。

“從主上交代的任務來看,主上對靳村特別有敵意,而且好像是由來已久的,不然他不會讓我們一盯就盯了多少年。”白老頭恢復些鎮定,向龍陽講道。

“還有呢?”龍陽繼續問道。

“還有就是,我們雖然也監視李村,但對於李村的態度不一樣。就好比監工,看著他們幹活一樣,但一直到最後也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白老頭接著說道。

“幹活?監工?”乍聽到白老頭的話,龍陽聯絡以前的猜測與推斷,像是明白了些,有好像什麼都沒有想明白。

這麼多年,走了那麼多的路,繞了那麼多的圈,終於得到一點資訊,找到一絲線索。龍陽確信,他會找到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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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堅持了一章,身體很累,今晚就這樣了。如果明天恢復好的話,清風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