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第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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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作為一名警察,雖說一直是便衣警察,但他始終保持著職業的敏感性與警惕性。兩句問話,他完全瞭解到陰河的作用與到達陰河的人類身份。
龍陽的每一個問題,都是有目的性的問題。他初到陰界,必須瞭解陰河的秘密,否則就無法破解墓城的隱秘。他必須洞悉之前到來陰界的人類身份,哪怕不是靳山,他也必須調查清楚,為自己留在陰界之內消除難以預料的隱患。
難怪東皇那麼敏感,龍陽一到陰界之內,他立刻前來檢視,哪怕是周蘭法師故意想辦法的留下之人。其實就是因為周蘭留下龍陽,東皇才會那麼上心,因為之前的那個人類,就是因為周蘭的求情才會倖免於難,被交換到墓城去。
當然,龍陽的身體經過再次重鑄,東皇已經無法看出他本來的人類身份,龍陽曾經猜測過,此時已經得到了充分的證實。
孟婆,臨門的一推,成就了龍陽特殊的體質,他此時已經與鬼魂的身份無異,即使是東皇,都無法辨別。
每一件事情,每一處的經歷,都是息息相關、緊緊相扣的,龍陽曾經懷疑過,他的行動彷彿都被安排好似得,除了自己經歷過的危險,但次次又似一場場的歷練。
無非,我是一個身具鬼眼的人;無非,我獲得過兩大聖物;無非,我是黑袍人追殺又懼怕的人;無非,我還是一名人間的警察;無非,我還有可能成為一名地獄的執法者。從小至八歲,從八歲至今,你們又奈我何?!
龍陽深信,父親龍少雲不會是一個簡單的退伍軍人,他突然離開部隊,必然是有特殊原因的。況且,父親與義父靳山的關係特別,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父親必然身負奇異的使命。
自己是一個孩子的時候,就能夠身具鬼眼的特別能力,父親龍少雲豈能會差嗎!還有,義父靳山,他居然傳承了明朝的《探案紀要》,而且大有所成。他們都不是平凡之人,自己怎會差了?!
龍陽心中豪氣沖天,毫不氣餒與認輸,信心更加堅定,更別說有人能夠動搖他。
龍陽真心想過,他要留在人間破案,還人世間一個清平。但現實讓他無從選擇,他經歷的每一個案件,似乎都與鬼魂有關。冥冥中似有註定,他的工作不僅僅限於陽間,還有陰間的無數個冤屈案件。
這又恰恰證明了一點,就是靳山所說過的。在古代,擁有鬼眼之人非同尋常,一旦被發現必選入宮中。觀皇家之氣脈,望人間之怨氣,掌宮廷之大權,為皇者之服務,為天下人所不知。所以鬼眼者,鬼也,貴也,詭也。他們身份尊貴,但世間無從得知他們的身份,他們是皇宮的隱秘和手段,不見光。他們組織嚴密,規矩嚴格,身份嚴實。在那時候也有稱呼和年齡規定:初始之人為初學者,年齡十四歲以下;行走於宮廷者為行者或叫行走,十四歲以上十八歲以下;獨立辦案者為執法者,十八歲以上三十歲以下;有權決案者為判官,三十歲以上五十歲以下;最高者為謀主,必須五十歲以上的判官才能晉級擔任。
按照這個劃分計算,龍陽目前至少是行者與執法者之間的身份。這還是古時明朝皇宮之內的規定,並不與龍陽此時的狀況相同。目前龍陽不只是行走於陽間,而且可以穿行於陰間,並且創立了魂盟。
還有,龍陽已經擁有自己的空間世界,就是魂盟目前所處的血界。再有,龍陽又在陰界之內收服了他的第一個鬼魂,就是棋魂。更還有,龍陽見到了周蘭,她成為了陰界的法師,身居要職。
算起來,龍陽的身份豈止是執法者,就算稱作判官都不過分。唯一的差別就是,龍陽可以在陽間判定一個人有罪,找到證據可以送他進入監獄。而在陰間,他真的無法知道如何執法,又如何判定一個鬼魂有罪,接著懲罰他。
兩個問題已經問完,棋魂給的答案比較完備,既讓龍陽擔心,又讓他激動不已。總之,這答案都與陰界、墓城有息息相關的聯絡。龍陽進入陰界總算有所得,見到了周蘭的鬼魂,知曉了靳山的行蹤,唯一未知的就是母親靳芹的情況。還好,有靳山的訊息,就是好訊息,總會找到母親的。
“主人,你到底要我做哪兩件事情?”棋魂眼見龍陽一直沉默不語,一會苦悶的皺眉,一會又面帶微笑,實在難以讓他理解。
“哦,對不起,我在想事情。”棋魂已經成為自己魂盟的一員,龍陽沒有把他當作外人。言語之中竟然客氣起來,向棋魂道歉。
“主人,我哪裡做錯了?望請主人責罰!”棋魂立刻跪倒在地。
“哪有?我?咳!”龍陽伸手示意棋魂起身。這棋魂忠誠有加,但還沒有消除對龍陽的懼怕之心。“好吧,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幫助我收服琴奴、書奴和畫奴三人,讓他們成為我魂盟中的一員。”
“沒問題!但主人要小心,我們必須一步步來,首先要收服書奴和畫奴,最後再收服琴奴。”棋魂起身,向龍陽建議道。
“為何?”龍陽疑惑的問道。琴棋書畫四個鬼魂,皆是周蘭身旁的四個管家,為何棋魂要分出個先後來。
“主人有所不知,書奴和畫奴皆是和奴才一樣,都是前朝的太監,身份近乎相同。而這琴奴的身份有些特殊,我之前已經和主人介紹過。”
“你是怕?”
“是,我想主人應該想到了這一層。琴奴曾經服侍過東皇前世,我是怕她身上有特殊的禁制,您一動她,就會被東皇察覺。”棋魂現在處處為龍陽設想,死心塌地的為龍陽辦事。
棋魂的考慮不是多餘的,真的會有此禁制。記得當時龍陽以身涉險,主動以身作餌時,那李陽與司機就是被魂絲所掌控。若不是龍陽事前有備而來,就會深陷碉堡之內,成為黑袍人陷井內埋下的屍體。
“你所說不錯,就照你的辦法,先收服書奴和畫奴,接下來我們再商量琴奴的事。”龍陽定下計策,隨之和棋魂商量具體的行動計劃。
之後,事情辦的非常順利,龍陽逐一收服了書奴與畫奴,將他們變成了書魂與畫魂。
這琴棋書畫四個魂奴管家,其中只有琴奴是女的,她仗著和東皇的以前關係,把其他三個魂奴不放在眼中。棋魂利用這其中的親疏關係,先約了書奴,讓龍陽透過空間轉換,先轉變為書魂。又約來畫奴,依葫蘆畫瓢,再次讓畫奴變成了畫魂。
至此,龍陽手下就有了三個魂員了。若收下琴奴,基本大功告成,可以在陰界內大展所為。
血界內的魂盟,是龍陽在血界的根基,魂盟的主要成員也是龍陽的心腹與元老。既然這樣,龍陽決定在陰界內設魂盟的分舵,舵主就由棋奴擔當。
書魂與畫魂一經龍陽收服,對龍陽的決定絕對服從,順從的稱棋魂為舵主。隨之,龍陽向他們介紹了自己的魂盟,並將魂盟的主要成員逐一介紹給他們,以便日後相認。
“主人威武,竟然之前就收服了那麼多的鬼魂,還有先於我們的前輩與英雄,屬下們佩服萬分。”棋魂恭敬的說道。
“屬下們敬佩萬分!”書魂和畫魂隨之恭維道。
“你們真是,現在已經成為我魂盟的一員,還改不了以前的本性嗎?”龍陽對於這種恭維的話特別反感,直接訓斥道。這三個魂員,之前都是太監出身,溜鬚拍馬的事情做久了,被改造成為魂盟的一員後,還未完全改掉以前的習性。、
“主人教訓的是,我會好好管教他們的。”棋魂看出龍陽的不悅,立即說道。
“算了,你們需要適應的時間。說說,應該怎麼收服琴奴?”龍陽細想一下,也就不再追究三人的言語過錯。哪個人都有自己的本性與習慣,哪有突然就改變過來的。況且這三人都對自己忠心,又何必在意那麼多的小節。
“主人,琴棋書畫,自古至今始終連在一起,並非沒有用意。我們四人以此相稱,怎會沒有那麼點聯絡。只要主人動手的時候稍微變通一下,即可成功。”棋魂獻策道。
“怎麼說?”龍陽聽見棋魂如此說,似通未通。
“我們三人與琴奴動手,主人透過我們的魂體,將琴奴改造,即可成為琴魂。”
“東皇不會有覺察?”
“那怕東皇有禁制設在琴奴身上,也只會覺察到是我們三人所為。況且,我們四人經常互不信服,用魂技決鬥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過。只要主人將她第一時間收服成功,琴奴之後又好好的健在,容不得東皇懷疑。”此時說話的竟是書魂,他飽讀詩書,思維敏捷,多有良策。況且他所說的魂技,龍陽曾經透過古魂的施展而見識過。
“有幾成把握?”龍陽看向書魂,他不是懷疑書魂的策略,而是需要他的明確答案。
“只要主人加快轉換的時間,屬下有十成的把握。”書魂挺身回答。他剛剛聽到龍陽的訓斥,一直在反思自己。主人龍陽的話不錯,他們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始終受到東皇的壓制,卑躬屈膝,阿諛奉承,活的人不人鬼不鬼的。而這種脾性成為他們身上的標刻,無法抹除。直到龍陽將他們轉化為魂盟分舵的一員,他們還沒有去除身上的毛病,可見影響之深,真是刻心銘骨。
書魂轉變的快速之極,龍陽與棋魂的幾句交談之間,他已經豁然開朗,看透前生後世,真正的轉變過來。
“好!就依你之言,不過我要準備兩天。你們各自返回自己的府邸,沒有召喚,不可擅自前來與我相見。”龍陽為了提防東皇,特意吩咐道。
“是!”書魂和畫魂齊聲答道。
書魂和畫魂走後,龍陽讓棋魂給自己安排了一間密室,他要開始熟悉自己的身體,以便熟練運用自身的特殊異能,更加安全的收服琴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