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靜蘭被愛援一句‘嫂子’說的臉色通紅,心裡卻對愛援越發喜歡。

而且說來也奇怪,愛援摟著自己的胳膊,自己居然沒半點抗拒的想法。

這大概就是愛屋及烏,而且愛援也是姑娘,長的也漂亮。

本想把愛國、愛民叫去便宜坊,但愛援卻說道,“哥,中午是他們食堂最忙的時候,哪裡有時間出來吃烤鴨。”

楚向前一聽也覺得沒錯,“那我們三個去吃,吃完你帶一隻烤鴨回去上班,晚上叫上愛國愛民解解饞。”

到了便宜坊,愛援找機會偷偷問了句,錢夠不夠。

不夠的話,她身上放著2塊錢。

楚向前笑著擺擺手,“行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哥我經常能弄到野味,吃幾隻烤鴨的錢還是有的。”

一隻5斤的鴨子烤好後,大概還有3斤半,楚向前在港島待著2個月,山珍海味吃多了。

對烤鴨的興趣,也只是吃了薛靜蘭和愛援幫忙包的兩塊麵餅包烤鴨。

愛援見薛靜蘭給楚向前包烤鴨,又是夾菜,心裡還有些失落。

這轉念一想,有嫂子照顧大哥,那自己今後的活能少很多。

心裡不由又樂呵起來。

一隻烤鴨、兩道菜、四個饅頭,很快就被愛援幹掉一半,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筷子。

薛靜蘭卻毫不在意的笑著說道,“援援,你和你哥早飯吃的晚,你多吃點,免得還要打包帶回去。”

愛援詫異的看了眼楚向前,見楚向前對自己眨眨眼,立馬明白大哥在四合院吃了早餐後,又在未來嫂子家和嫂子一起再吃了一頓早飯。

這下心裡就沒了顧忌。

一頓飯下來,吃的愛援差點扶牆出去。

楚向前笑哈哈的叫人過來結賬。

一聽烤鴨8塊錢一隻,愛援差點就想把兩隻打包好,準備帶給愛國、愛民的烤鴨給退了。

薛靜蘭也是很是肉疼的瞪了楚向前一眼。

三隻烤鴨加上兩個菜居然花了27塊錢,都塊趕上普通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楚向前卻一點都不在意,痛痛快快付了錢和票。

把烤鴨和兩套中山裝交給愛援帶回去,自己則帶著薛靜蘭去逛公園。

順路去了委託商店,160是買車的錢,120的手續費,買了一輛手續齊全,九成九新的女士腳踏車。

說是二手,可聽宮老頭收的鑑定方面的徒弟說,這車是有人放在委託商店寄賣的新車。

楚向前一聽就明白,有人得了張腳踏車票,自己用不上,就花錢去商場裡買了輛腳踏車。

然後以二手的名義放在委託商店寄賣,賣的其實就是腳踏車票。

但這麼轉一手,立馬合規合法起來。

你說他在鑽空子,卻又拿他沒辦法。

楚向前帶著薛靜蘭去了派出所,順利打上鋼印,拿到腳踏車證,小姑娘這才放心下來。

然後激動的說要騎車去逛街。

楚向前笑著搖搖頭,薛靜蘭其實會騎腳踏車,但她現在的這股子激動勁,這就和自己前世學會騎摩托車,騎上車在街上亂竄一樣。

兩人也沒個目的地,騎著腳踏車歡聲笑語的四處走。

即便遇到景點,薛靜蘭也不願意下車,而是騎著腳踏車繞著景點看一圈就走。直到下午四點多,才滿頭汗的停在一處茶館外。

楚向前一看就知道這是渴了。

鎖好車,拉著有些不好意思的薛靜蘭,進了茶館點上一壺茶和兩樣點心。

一直坐到5點多,薛靜蘭才不情不願的跟著回了大院。

進門後,一家子老小已經全到了。

熱熱鬧鬧的吃了頓晚飯,期間薛靜蘭手上的手錶,被姑姑薛紅梅家的女兒邱婉看到,立馬鬧騰了起來。

大人們其實早就發現的手錶的事,只是不說而已。

被邱婉說破,邱傑和小叔家的薛建設,立馬圍著薛靜蘭,盯著她手上的手錶不放。

再聽薛靜蘭說,姐夫還給她買了一輛新腳踏車,三個小東西那叫一個羨慕。

恨不得抱著楚向前的腿,求他也給自己買一輛。

好在三個小東西還算懂事,在楚向前答應下次給他們買連環畫後,也就安心下來吃飯。

閒聊到9點多,明天還要上班的只能帶著孩子回家。

楚向前撇了眼不捨的薛靜蘭,藉口讓她送自己,來到大院裡的涼亭裡。

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一把抱住小姑娘就親了上去。

暗道這要是有了孩子,自家娃娃絕不會缺吃的。

一路回到四合院,剛走到院子轉口,山雀就發出警示。

楚向前心裡一緊,一把上彈的柯爾特就出現在手裡。

好在山雀飛低後,很快看清轉角站著的人是南廣生。

而且這小子雙手抱著個不小的包袱,一看就猜到包袱裡肯定是古玩。

稍微一想,再次猜到這小子應該是收了不少好東西,卻一直沒能出手賣給自己,以至於沒法回本,這才這麼心急起來。

收好槍,若無其事的繼續往前騎車。

“哥,你回來了!”

楚向前裝作被嚇到的樣子,看清南廣生後立馬罵出來。

“你丫是不是有病,找我直接上前院或者大門口等著就是,躲在這算什麼?”

南廣生撓撓頭,也意識到自己確實不該躲在角落裡。

“這個,這不是兩個月都沒見您,一聽您回來了,我就把前些日子裡收的好東西全帶過來了嘛!”

楚向前沒好氣的繼續罵道,“下次再這樣,老子鐵定先收拾你一頓。”

帶著南廣生來到院門口,喊了三大爺幾聲,老頭很快出了前院西廂房。

正想說事,卻看到摟著包袱的南廣生。

到嘴的話不由停了,笑著說道,“廣生來了?”

南廣生心裡一緊,楚向前卻毫不在意的小聲說道,“三大爺,昨兒和您說的事,你和廣生聊了沒?”

三大爺心裡那點小算計,立馬消失的無影無蹤。

南廣生也回過神,傍晚下班後,閆解放跑來找自己,自己才知道楚大哥出差回來了。

跟著閆解放到了四合院,見楚向前沒在,這才進了閆家。

隨後得知了閆家想用山雞、野兔、肉乾換糧食的事。

既然有了這事,那就不用擔心閆家敢把自己帶著包袱,深夜來找楚大哥的事說出去。

楚向前乾脆再說明白一點,笑著對閆阜貴小聲說道,“三大爺,廣生每個月有肉食的採購任務。

這不,和您一樣,想和我換點肉乾什麼的。”

南廣生這下就更放心了,閆阜貴也聽出楚向前這是警告自己。

尷尬笑了笑,“你們忙、你們忙,一會我再去找你說點事。”

楚向前點點頭,帶著南廣生回了東廂房。

還沒來得及給南廣生倒水,聽到動靜起床的愛援從倒座房裡出來,風風火火的跑進來,“哥,你和嫂子什麼時候結婚?”

楚向前沒好氣的瞪了愛援一眼,乾脆也不去倒水了,指著水壺說道,“倒兩杯水過來。對了,放點我帶回來的茶葉給廣生嚐嚐。”

南廣生忙擺擺手,“愛援姐,我喝白開水就行。”

愛援哪管南廣生說什麼,聽話的倒茶,可到底心疼茶葉,只放了一小撮。

可即便這樣,南廣生端著茶杯,看到杯子裡是完整的茶葉而不是茶碎,心裡那叫一個高興。

喝水時,喝的那叫一個有滋有味。

楚向前無奈搖搖頭,“行了,不過是點茶葉而已,一會你回去,給你半斤去孝敬你姥爺。”

南廣生一愣,隨即眼睛邊紅了起來。

愛援本想說楚向前幾句,可看到南廣生這樣子,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哥,沒事的話,我回屋了?”

楚向前點點頭,等愛援走了,南廣生也穩住了心情,忙起身開啟桌上的包袱。

就見包袱裡放在只是十幾件書畫、瓷器和小物件。

“哥,上次您不是說,喜歡白石的蝦嘛,我姥爺找了些老關係,弄到了兩副蝦圖。還有悲鴻的奔馬、大千的仕女圖。”

楚向前聽完就嚥了咽口水。

這三位未來非常、非常有名,但人家現在其實也已經名聞天下了。

只說十幾年前,有人想買白石的畫,價格就已經要三百多銀元。

而已經在彎彎定居的大千,但凡有畫從他手裡流傳出去,少說也得好幾根十兩的金條。

楚向前安耐住激動,“這些畫你花了多少錢?還有,你哪來這麼多錢?”

南廣生見楚向前知道這些畫的價值,這才鬆了口氣。

“蝦圖是我堂叔的,奔馬圖和仕女圖,是我姥爺從一個老親手裡要過來的。

其他的古玩,全是老關係手裡收來的。

我堂叔不要錢,只求您幫個忙。

至於其他的,最貴的是大千的仕女圖,人家報價一千二。

我姥爺說這價錢比前些年,至少跌了兩倍。

那副奔馬則要六百八,而且人家一口咬死這價錢。我姥爺想按照出價的2成報價,差點被人打了出去。”

楚向前嘴角一笑,能想象到南廣生姥爺當時的窘迫。

古玩這玩意,遇到喜歡的,幾倍的價格都肯出。

有些被市場和收藏者追捧的,就如圖核心區域的房子一樣。

同城其他地方的房子跌,他反而有可能不跌反升。

當然,一旦畫家傳出不好的名聲,那價格也會斷崖式的暴跌。

楚向前沒怎麼猶豫就同意了南廣生的報價。

蝦圖、奔馬圖和大千的仕女圖未來不見得就比其他古玩賣的貴,但想做大收藏家,有些人的作品是必須有的。

而且白石和大千的畫,這年頭價格一直都堅挺的很,自己不買,也會有其他人願意出這價錢。

起身伸手去拿那副仕女圖,腦海裡立馬傳來+35金券的字樣。

楚向前這才放心下來,隨即也明白過來,這幅畫應該是大千早期的畫作。

在未來的價值,其實還沒南廣生上次給自己的那兩副,唐伯虎的+38金券仕女圖,和+40金泉的山水畫高。

更別說宋徽宗趙佶的祥鶴長卷、花鳥圖。

繼續開啟奔馬圖和兩副蝦圖,腦海裡傳來+29、+24、+40的聲音。

楚向前看著四副圖好一會,才滿意的點點頭,對著南廣生問道,“錢我一會給你,你堂叔南師傅有什麼事?”

南廣生重重鬆了口氣,暗道楚哥還真和自己姥爺說的一樣,遇到他喜歡的,肯定和其他藏家一樣,只要價格沒超出心裡底線,想都不想就會答應下來。

“哥,我堂叔最近和機修廠的領導鬧了點矛盾,我又聽閆解放和劉光天說,街道食堂缺個大廚,您看能不能把我堂叔調到街道去?”

楚向前一愣,兩副蝦圖在這時候,只要出現在市場裡,一兩千隨隨便便都能賣出去。

而南易在機修廠,也是實實在在的後廚正式工,僅僅只是調動工作,可花不了這麼多錢。

“給我說實話,你堂叔為什麼想調走?”

“這個、這個”,南廣生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哥,一則我堂叔在機修廠確實過的不舒心。他那人有些臭脾氣,有看不慣的事,總忍不住想說幾句。

一來二去,就把他們領導給得罪了。”

楚向前想了想,南易以前闊過,確實有地主少爺的臭脾氣。

南廣生見楚向前沒開口,這才繼續說道,“二來堂叔他喜歡吃,聽說街道時常能弄來肉,就想著調過去也能時常吃一頓好的。

第三則是機修廠到底在城外,走個親戚什麼都不方便。最重要的是,他在城外一直沒找到物件,我姥爺他們有些急了。

這才想著要他回城裡。”

楚向前這下是真信了南廣生,但把南易調去街道的事,仔細想想真不見得就是好事。

要是自己還在街道里,隨便用點手段,就能壓住南易這種人。

但自己離開了街道,要是這傢伙還是嘴碎,未來說不定就會害了他。

想了想,忽然問道,“你二叔的廚藝比傻柱怎麼樣?”

南廣生立馬來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