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以後,安雨帶著蘇秦在附近的書店買了幾本教輔材料,蘇秦則買了幾本哲學類的書,哲學歷史類的書籍會幫助我們建立自己的思想體系。

大多數人一輩子渾渾噩噩,不知道活著的意義或者找不到自我價值,那都是因為沒有屬於自己的獨立的思想體系。

九號公館雖然只有五六棟樓,可是小區環境以及硬體設施卻是長安頂級的,更不用說安保了。

安雨帶著蘇秦來到了楚姨的家裡,平日裡這裡只有楚姨獨自居住,每天會有兩位保姆正常上下班,現如今這裡多了個安雨。

至於安全?

九號公館的安保就是楚姨旗下公司負責的,這裡的保安都是精挑細選的,誰敢在這裡招惹楚姨?

今天楚姨不在,或者說她大多時候都不在,安雨這段時間除過晚上就沒見過幾次楚姨。

其實房子面積並不大,也就四百平而已,當然這是相對於楚姨的身份來說,她完全可以住在秦嶺腳下上千平的別墅裡。

白天兩位保姆都在,楚姨也給保姆說過安雨同學會來補課,她們客氣的招呼著蘇秦。

“走吧,補課吧”安雨拉著蘇秦直接去她的房間,補課當然是給保姆說的。

蘇秦沒想到這位楚姨居然是極簡主義者,整個房子沒有任何多餘的擺設,相反到了安雨的房間裡後,卻到處都是各種玩偶等等。

這些應該是安雨從舊房子搬來的。

“我在這裡真的快瘋了,兩個阿姨不讓我吃這個不讓我吃那個,誰能拯救我啊。”安雨躺在床上哭喊道。

蘇秦好笑道:“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大多數人努力一輩子都不可能住進這裡,你這年紀輕輕就已經走到了人生巔峰,羨慕你還來不及啊。”

“你羨慕那你住進來吧。”安雨反駁道。

蘇秦才不羨慕,他什麼樣的莊園別墅沒住過?

“你自己看書吧,我先寫作業了,她晚上回來肯定要問。”自由慣了的安雨如今處處被束縛,卻無能為力道。

她心裡很清楚,現在的她幾乎就是孤兒,縱然萬般不情願,如果沒有楚姨她就會無依無靠。

蘇秦沒什麼事就坐在窗邊的躺椅上看著剛才買的書,從窗邊可以眺望整個高新區,這裡是長安經濟最發達的地方,到處都是高樓大廈。

或許那位楚姨也很多次像他這樣站在窗邊吧。

蘇秦不禁可以謀劃他那個瘋狂的計劃,似乎從楚姨這裡開始,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知不覺整個下午就過去了,期間保姆敲門進來送過兩次水果,蘇秦都裝模作樣的給安雨補課。

保姆準備好晚飯以後,就讓蘇秦和安雨出來吃飯,餐桌上除過一道肉食其他都是比較清淡的蔬菜,看來每餐該吃什麼都是定量的。

這時候門口卻傳來動靜,只見今天穿的很是正式脖頸還繫著愛馬仕絲巾的楚姨卻提前回來了,這讓蘇秦和安雨都有些意外。

楚姨脫掉高跟鞋光腳進屋後,只是撇眼正在吃飯的蘇秦和安雨,隨口說道:“你們吃,不用管我。”

說完就直接進房間了。

蘇秦低聲問道:“你不是說她回來很晚麼?”

“我哪知道?”安雨噘著嘴說道,每次跟楚姨獨處的時候她就壓力十足,所以每次都希望楚姨回來的越晚越好。

兩人迅速吃完晚飯,這時候換了套睡衣的楚姨緩緩走了出來,示意保姆準備三杯果汁,然後就坐在了沙發上。

不得不說楚姨的氣場確實強大,她回家後氣氛就完全變了。

蘇秦本想打招呼後離開,不過看楚姨這架勢是想跟她聊會,蘇秦也沒拒絕坐在了旁邊。

“聽安雨說,你是長安大學的高材生?”楚姨沉聲問道。

蘇秦自謙道:“只是比別人稍微努力點。”

蘇秦的態度讓楚姨很滿意,她繼續問道:“哪門課程比較擅長?”

安雨生怕蘇秦露餡了,可是楚姨回來以後她是連大氣都不敢喘,這會多少有些著急。

蘇秦在國外待了這麼多年,最擅長的當然是英語,他底氣十足的回道:“比較擅長英語。”

楚姨眉頭輕皺,沉默片刻就直接用英語開口道:“Ifyoualsoexistinthisworld,thenthisworld,regardlessofwhat,hastomeismeaningful。Butifyounot,regardlessofthisworldhashowwell,heinmyeyeisalsoonlyawilderness。ButIlikelyamafoxsoulwildghost。”

這是《呼嘯山莊》裡面的經典語錄,意思是:如果你還在這個世界,那麼這個世界無論什麼樣,對我都是有意義的。但是如果你不在了,無論這個世界有多麼好,在我眼裡也只是一片荒漠,而我就像是一個狐魂野鬼。

蘇秦當然明白楚姨這是在試探她的水平,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楚姨的英語發音很標準,看來以前是下過功夫,不過能走到這個位置,誰還能沒點本事呢?

蘇秦同樣用《呼嘯山莊》裡的話回應道:“Iloveyounotbecauseofwhoyouare,becauseofwhoIamwhenIamwithyou。”

這句話的意思則是: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一個怎樣的人,而是因為我喜歡與你在一起時的感覺。

當蘇秦回應完以後,楚姨的眼前瞬間一亮,只是簡單兩句對話,她就能看出蘇秦的英語水平了,更知道了蘇秦的知識儲備。

特別是他那標準的英倫腔,這完全是專業級別的,不禁讓她有些意外。

只是蘇秦以這句話回應,卻讓她覺得有些怪異,好像這小屁孩在調戲她的錯覺?

無心之舉,還是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