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秦沒想到高山居然主動給他臺階,讓他低頭認錯選擇和解。

高山也沒想到蘇秦根本不要什麼面子,真的就毫不猶豫的端茶認錯要和解。

蘇秦有蘇秦的權衡,高山有高山的考慮。

蘇秦暫時還真不想招惹高山這條東海的地頭蛇,畢竟他在東海待不了多久就回長安了,長安那邊還有堆事情等著他呢。

可是如果高山想要繼續對付他,蘇秦也絕對不會逃避,就像高山不找他,他都會去找高山。

至於高山,他並不是真想和解,只是暫時現在不清楚蘇秦的底細,所以不想輕舉妄動。

因為曉峰和老薑的死,對他的衝擊力有些大,要知道這兩位可是真正的高手,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失蹤了。

那蘇秦的來頭肯定不小。

向來小心謹慎的他只能避其鋒芒,等到弄清楚蘇秦的底細以後再做打算。

高山回過神後,端起茶杯跟蘇秦碰了杯道:“能屈能伸,你這年輕人還真不簡單。”

“高總,希望您別食言啊,我這人最受不了被人欺騙。”蘇秦看似客氣實則帶著威脅說道。

高山並沒有在意蘇秦的威脅,這點氣度他還是有的,不然能走到今天這位置?

他緩緩起身道:“那就此別過,希望下次再見咱們不是對手而是朋友。”

說完高山就直接離開了,並沒有跟蘇秦再多說什麼,這大過年的他還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當然他們也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

蘇秦沒有說話,只是笑呵呵的將高山送出了包廂,他到現在都沒弄清楚高山為什麼和解,這老狐狸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啊?

管他是真是假,後面再說吧。

除過受了點傷,他也沒吃什麼大虧,暫時也不用跟這隻老狐狸不死不休。

如果這老狐狸後面再對他出手,那蘇秦就得跟他好好掰扯掰扯。

總之,這件事暫時落幕。

當陳啟明等人趕來的時候,蘇秦正在包廂裡調戲著那位身材豐滿的老闆娘,誰不喜歡跟美女聊天呢?

老闆娘瞅見陳啟明等人進來後,很識趣的離開了。

當蘇秦把今天的事情告訴陳啟明等人後,不管是陳啟明還是魏師傅等人都有些詫異,不明白高山為何要主動和解?

不應該瘋狂報復麼?

魏師傅若有所思道:“高山在東海不是普通角色,不可能就這麼認慫了吧?”

“管他認不認慫,他想和解咱們還不想和解呢,昨晚的事情就這麼算了?”脾氣火爆的單于態度強硬道。

陳啟明詢問道:“老闆,那還需要跟著高山麼?正好他回東海了。”

“算了,昨晚的事情就先這樣吧,咱們在東海待不了多久,沒必要跟高山這尊大佛硬剛,如果他說和解只是玩我們,那到時候我們再給他好好講講道理。”蘇秦最終做出決定道。

其他人也只能聽從蘇秦的安排。

晚上蘇秦回到老洋房時,老洋房的客人們早已經回去了,其他人也都已經回來了,正在陪著老爺子老太太聊天。

秦康明天就得回江南洲了,自古忠孝兩難全,他也沒有辦法,老爺子以前也是如此。

秦磊一家三口明天也要回上京給長輩們拜年,畢竟溫旋家就在上京。

於是蘇秦就在客廳裡陪著他們多聊了會。

第二天,蘇秦送走了舅舅跟表哥表嫂他們,臨別的時候對於團團多少有些捨不得,他挺喜歡這古靈精怪的小丫頭。

本來蘇秦還想在東海多待兩天,可是長安那邊的突發狀況讓蘇秦不得不提前離開回去了。

方景龍給蘇秦打電話說趙爺跟楚姨的這場風波已經到了尾聲,楚姨好像在上京求援失敗,現如今已經徹底孤立無援了。

如果蘇秦這時候再不回去,那楚姨就徹底敗了。

於是蘇秦不得不給外公外婆告別了。

蘇秦突然要回長安,老太太和老爺子都有些意外,老太太忍不住問道:“蘇秦,這離開學還早著,你怎麼突然要回長安?”

蘇秦只能解釋道:“外婆,長安那邊有位朋友出事了,所以才得提前回去,不過外婆你放心,等我幫他處理完,如果還沒開學的話,我就再回來陪您和外公。”

秦晴也有些詫異,更有些捨不得蘇秦。

不過她知道蘇秦已經不是小孩了,何況他還是蘇家的繼承人,肯定不能當普通人對待。

所以秦晴幫著蘇秦解釋道:“媽,蘇秦有事就讓他先回去吧,這兩天家裡總是來客人,蘇秦暫時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回來,每天還得出去避避,還不如讓他回去呢。”

秦蕾也附和道:“就是啊奶奶,等他忙完了再回來,家裡也就清淨了,到時候他再好好陪你和爺爺。”

老太太想想也是,縱有不捨也只能點頭答應。

秦晴秦蕾本想送蘇秦去機場,不過被蘇秦委婉的拒絕了,那邊陳啟明魏師傅等人已經接到通知了,他們今晚就直接開車回長安。

方景龍也已經從老家回到了長安。

沒有方景龍這位蘇家西北王的配合,蘇秦自然幹不成這件大事。

同時,蘇秦也給餘良打電話了,讓他做好準備,自己已經在回長安的路上了。

餘良聽後興奮不已,多少有些迫不及待,他一直都在盯著趙爺和楚姨這場風波,更是沒少跟蘇秦這邊溝通,可是蘇秦卻依舊按兵不動等待時機,這讓餘良等的很是難受。

現在蘇秦終於選擇動手了,他倒想看看蘇秦怎麼扳倒秦州這兩位參天大樹。

此刻,長安城年味正濃。

九號公館裡,楚姨卻有些落幕的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手裡還拿著瓶白酒借酒消愁,她怎麼都沒想到會走到今天這步。

可她並沒有怨天尤人,只怪自己能力不足。

楚姨仰頭喝了口白酒,這種喝白酒的方式實在是簡單粗暴,似乎跟楚姨的身份有些反差。

隨後她望著這座生活了大半輩子的城市喃喃自語道:“難道這輩子真的就這樣了麼?”

她當然不想。

可似乎已經走投無路了。

總不能直接從樓上跳下去吧,這樣就真的一了百了了,可這種逃避式的懦夫行為並不是她的性格。

所以,她選擇最後再賭一把,最差也是玉石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