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沈涼硯輩分大而已。

沈鉞送的禮服,腰身並不合適。

但胸圍臀圍不需要更改,所以她沒多此一舉縫針。

只是沈涼硯說的她無感。

不過是兩個男人鬥嘴,卻都對她沒什麼感情。

一個把她當成踏腳石,一個把她當成私有玩物。

慶功宴上,沈鉞起初還在她身邊,後來丟下她,直接和合作夥伴打檯球去了。

沈涼硯和溫晗像連體嬰兒,一直在給客人輪番敬酒。

許鈺很快落單,取個蛋糕的功夫,直角肩就被撞了下。

她一時慌亂,手邊酒杯差點傾倒。

身後一隻手幫她扶穩那杯香檳,另一隻手幾乎虛環過她纖腰,手掌按在酒紅色桌布上,古龍水香氣噴灑在她柔白的肩頸上。

許鈺頭皮發麻。

這人不是沈鉞也不是沈涼硯。

“許小姐怎麼沒同意我的好友申請?”

帶有標識性的磨砂嗓,許鈺一聽就知道,這人是遠照資源的趙乾。

上次給他微信後,許鈺就沒留意過好友申請。

“啊,事情多,給忘了。”許鈺佯做驚訝,就在他虛攏的懷抱裡點了“接受”。

趙乾瞬間喜笑顏開,“這下我相信是許小姐忘了。”

原本放在酒杯上的手轉而扶到許鈺肩上。

“今晚我送許小姐回去?”

手指挪移,每一寸,許鈺都感覺像癩蛤蟆趴在上面一樣噁心。

但她不能表現出來。

她稍稍回頭,笑容清純,髮尾有意撩到他手臂上。

她膚色本就白,頭頂的吊燈更照得她裸露的肌膚白得發光。

趙乾看得心癢難耐。

“趙總是想睡我,還是要追我?”

趙乾狐狸眼一眯,原本只是想玩玩,但現在,不行了。

“許小姐願意跟我嗎?”

不見兔子不撒鷹,是趙乾的性格。

“願意啊,趙總長得這麼帥。”許鈺刻意裝出來撒嬌的聲線,比溫晗差不了多少。

“有什麼條件?”

趙乾才不信許鈺鬼話,他是人精,只信利益。

許鈺依舊笑得柔美,“要錢,蘭舟坊的私人金庫裡,趙總的金條可獨佔了一間房,我都聽說了。”

“金屋藏嬌也可以,”兩人靠得極近,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有情人親密耳語,“但許小姐不能再去葉雪軒跳舞了。”

“可以。”

許鈺咬牙,反正她要脫離沈涼硯的掌控,離開葉雪軒是早晚的事。

但當務之急,她需要儘快在市中心買房,離開老城區。

葉雪軒和溫晗那的兩份工,每個月有七八萬,去除她捐贈出去的,還有給許懷民和許靖的,能有五萬,但這是最近一年,才有六十萬。

前兩年剛入職聽雪軒,她只有這一份工作,還不是每天都上班,斷斷續續也只攢下二十萬。

八十萬夠付首付,那月供呢?

溫晗和沈涼硯什麼時候結婚?

她和沈涼硯的關係還能維持多久?

沈涼硯之前給她存下的錢,她存了定期,也不能動,就為了以防萬一。

收回思緒,許鈺輕笑。

“但不是現在,”見趙乾皺眉,她輕輕戳了戳他胸前,曖昧十足,“老闆不會輕易放我走的,你總得給我點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