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底,京郡連著下了一個星期的雨,到六月初才徹底放晴,天氣徹底炎熱了起來。

酒吧因為改了兩條規則,成了許多富家子弟新的娛樂場所,一傳十,十傳百的,酒吧生意就這樣好起來了。

作為老闆,鹿妗也自然也忙起來了,尤其是酒的選擇上,她有著很嚴格的要求。

出了四天差,去考察各地酒廠的質量。

回來時,正巧在雲濱灣小區門口看到了藺盡以的身影,她剛想笑著過去打招呼時,卻看到他身後多了一道身影。

就是那一道身影,讓她臉上的笑和眼底光迅速消失,連身體的血液全都冷了下來。

是藺松巖。

那個看似高傲正義凜然的嘴臉早就深深刻進她的腦海裡,即便在時間的長河裡沉澱多年,依舊清晰明瞭。

她忘不了這個人,也無法忘記。

距離隔得有些遠,她只看到藺盡以回身和他說了幾句什麼,便重新轉回了身子。

藺松巖和他說了幾句話,就上了路邊的車。

在車輛經過她身邊時,車內的藺松巖正好看過來,兩人的視線在空中短暫的相觸,隨後車子絕塵而去。

車內的藺松巖愣了下,還特意回頭看路邊的鹿妗也,當時只覺得她那眼神像冰錐子,冷得不像話,也沒覺得眼熟,車子過了那個路段,就沒再多想了。

鹿妗也的目光在車子過去後就慢慢恢復平日的溫度了。

果然,這種仇恨,是無法輕易放下的。

她重新整理了下心情,在藺盡以準備回小區時,她拉著行李箱快速跑過去從背後抱住了他。

藺盡以一愣,本能的想去推開她,但在聞到熟悉的馨香時,他又怔住了。

“這位帥哥,方便加個微信,交個朋友嗎?”她故意捏著嗓音道。

藺盡以聞言,不由笑了,原本緊繃的身體也都放鬆下來了。

緩緩側頭,沉靜的眼底立馬映出那張他日思夜想的臉,立馬轉身擁住了她,因著場合不對,才忍住沒親她。

只啞著聲音問,“不是說七點才到嗎?騙我的?”

“還不是學你的,上次某人不也說要給我驚喜來著嗎?”她笑著回。

看著她巧笑嫣然的模樣,藺盡以到底是沒忍住,低頭吻了下她的唇。

碰上那片柔軟時,他心裡壓抑好多天的思念轉換成了躁動,一點點往外湧現,想盡數將她包裹在自己的沉沉的慾海中。

“走吧,先回家。”

藺盡以一手牽著她,一手拉過她的行李箱,“合作談的順利嗎?”

“還行,有一家沒談成,開出的價格不太滿意,還有附帶條件。”鹿妗也輕嘆一聲,“早知道我就聘你當我的律師顧問了,還能幫我看看合同什麼的,我自己看得那叫一個費勁啊。”

“不用聘也是你的。”藺盡以說,“等會回去你可以把合同給我看看,我幫你過一遍。”

“好。”

等電梯時,鹿妗也忽然問,“剛剛我下計程車時,看見你和一個男的在門口說話,那是誰啊?”

藺盡以看向她,“我爸。”

“哦,我還以為是你顧客什麼的,特意等他走了才過來的,知道是你爸我就直接過來打個招呼了。”

藺盡以動了動唇,想說沒必要,但又怕鹿妗也多想,就乾脆什麼都沒說了。

正好電梯也到了,他牽著她走了進去。

鹿妗也剛剛那話雖然帶著試探,但藺盡以不說什麼,她也不會過多的去追問。

因為不管什麼樣的結果,都改變不了她會恨藺松巖的事實。

兩人進了家門,鹿妗也剛換好拖鞋,手腕忽然被他抓住,高大的身影猛地逼近,她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背部抵在身後的鞋櫃上。

“怎麼……唔……”

她話剛從紅唇中溢位,藺盡以強勢而又霸道的吻就鋪天蓋地的落了下來。

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短款針織短袖,下面是條牛仔褲,稍稍抬手白皙的腰間就能露出來。

帶有薄繭的手指在觸碰到她柔嫩的肌膚時,理智就徹底崩盤了。

他摟著她的腰肢,一路邊吻邊往客廳那邊移動,最後都失去力氣倒在了沙發上,任由事態繼續發展下去。

……

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結束時,已經九點過了。

鹿妗也懶洋洋的靠在床頭,對給她套睡衣的男人道,“我餓了。”

“好,你先休息會,我去做飯,做好叫你。”藺盡以給她扣好最後一顆釦子,起身出了房間。

房門帶上後,鹿妗也便抄起床頭櫃上的女士香菸和火機,點燃,掀開被子起身走到落地窗,望著青色帷幕上掛著的銀月,微微出了神。

還是煙到了盡頭,略微有些燙手時,她才反應過來,回身及時把菸頭堙滅了。

半個小時後,藺盡以就利索的做好了兩菜一湯。

鹿妗也吃了小半碗米飯,喝了兩碗湯,在沙發上窩了會,就來了睏意。

藺盡以將她抱回房間後,還專門給她看了下帶回來的合同,沒什麼問題,看完便躺在床上抱著她一塊睡了。

————

藺松巖去找藺盡以的事情不知怎麼的被韓婧知道了,還知道了藺松巖去的目的。

氣得韓婧直接找上門了,但藺松巖沒見到,倒是見到他那保養得像三十來歲的小老婆了。

小老婆叫於沁,看上去溫柔似水,又風情萬種的。

看到韓婧,她很意外,“婧姐,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有空來我們這裡了?”

藺松巖不算是婚內出軌,但他和韓婧的離婚離得不是特別順利,尤其是在財產分割上,打了將近兩年的官司。

如果不是這個官司,這會算起來離婚都有11年的時間了。

後來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韓婧和於沁打過五六次的照面。

每次打照面,都純純算是於沁單方面炫耀了,韓婧根本沒把她這種跳樑小醜放在眼裡,每次見完她後,回家還得洗洗眼睛。

韓婧無視了她的假意寒暄,冷聲問,“藺松巖呢?”

“哎喲,你找我家松巖啊,那可真不巧,他半個多小時前剛出門了,你找他什麼事可以直接和我說,我可以幫你轉達,婧姐,你……啊!”

韓婧覺得她太聒噪了,抬手一巴掌扇在了她臉上,厲聲質問,“就是你給那狗東西出的餿主意,讓他去嚯嚯我兒子是吧?於沁,這麼多年了,你還掂量不清自己的身份是吧?”(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