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距離王載物被暗殺過去有兩個多鍾!

礦鄉派出所!

王載物錄完口供,帶著吳奎就走了出來,隨即就上了一輛奧迪車。

「會開車嗎?」

王載物啟動汽車,隨口就對坐在副駕駛上的吳奎問了一句,隨後駕車緩緩離去,直奔礦區醫院。

因為莽刀正擱那動手術取子彈。

「不會!但我可以學。」

吳奎挺板正回了一句。

王載物斜眼瞥向吳奎,繼續問了一句。

「事兒你師兄都和你說了吧?」

「嗯!他讓我金盆洗手,改邪歸正,以後跟著你混,不得再踏入盜門這一行。」

吳奎老實回道。

「那你怎麼想?」

「我沒想啊!他是我爹,他讓幹啥我就幹啥唄,只要餓不死就行。」

吳奎很是隨意說道。

「啥玩意?他是你爹?…不對啊,你倆都不是一個姓。他怎麼會是你爹呢?」

王載物一懵,隨後一想覺得不對。

「不是真爹,有個詞不是叫長兄如父嘛?我是個孤兒,十二歲被我師傅收養,這沒兩年老頭就被一群挖紅薯(盜墓)的給殺了,是我師兄把我拉扯大,是這個意思。」

吳奎簡短解釋道。

「哦…」

王載物恍然,隨即想了想說道。

「這樣吧…我先安排你到賀氏礦場上幹活過度過度,等過了這一陣子,我再給你捅咕個好活。」

「行!我聽你安排。不過挖煤的活兒我整不過來,儘量給我安排個輕鬆點的。」

吳奎挺不客氣說道。

「曹!還挑上啦?」

王載物一愣。

「不是挑!是我這體格真幹不來挖煤的苦力活。」

吳奎呲牙說道。

「呵…放心!挖煤還輪不到你。不過我可警告你,在礦上你可把手腳給我放乾淨點,別給我整小偷小摸那一套。到時礦上不見啥東西,我拿你是問。」

王載物一臉嚴肅說道。

「曹…把我想成啥了!我那是技術工種,是盜門傳承,又不是偷雞摸狗,下流之輩。」

吳奎很是鄙夷道。

「在我這,你這技術工種可沒用武之地,給我把它收起來。踏踏實實,腳踏實地幹活兒。」

王載物不以為意道。

「沒用武之地嗎?」

吳奎眨巴了一下眼睛,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想不想知道那三個悍匪身份?」

「咋滴!你知道啊?」

王載物調侃了一句。

「我不知道!但我能給你提供一下線索,鎖定他們。」

吳奎很是認真回了一句。

「嗯…你能提供啥線索?」

王載物側頭瞥了一眼吳奎。

「吶…這是我從那個長的胖的悍匪身上順來的錢包。」

說著,吳奎從身上掏出一黑色錢包,隨即對王載物晃了晃。

這黑色錢包正是肥龍的。它並沒有像肥龍所說的那樣遺失在玉米地裡,而是被吳奎撞的那一下,順手牽羊給摘了。

可惜肥龍還憨乎乎的以為掉在玉米地裡了。

「哎我曹…」

看著吳奎手裡錢包,王載物頓時驚愕,隨即把車停在路邊,很是訝異問道。

「這真是他們錢包?不是…你怎麼拿到的啊?」

這還未等吳奎開口,王載物恍然說道。

「…

…我知道了,當時你撞了一下那胖子,是在那個時候偷的他錢包吧?」

「沒錯!」

吳奎點了點頭,一臉傲嬌說道。

「怎麼樣,我這技術工種有用武之地吧?」

隨即把手裡錢包遞給王載物。

「哎我曹…呵…!」

王載物一笑,接下錢包就開始檢視起來。

錢包裡面的錢已被吳奎給拿走,裡面只有三張假身份證,一個帶有銘牌的鑰匙和一張卡片。銘牌上面寫著504。

「嗯…這三張身份證是假的。」

看著身份證上同人不同名的一些資訊,王載物嘀咕了一句,隨即拿起鑰匙看了看,最後拿起那張不起眼的卡片看了起來。

隨後眼神不禁一亮。

「看出啥來了嗎?」

吳奎眨著小眼睛問道。

「他們藏在礦鄉!」

王載物很是篤定說了一句。

因為那張小卡片是一張訂餐卡片,上面有飯館地址。而這地址正是在礦鄉。

而對於這訂餐小卡片,肥龍是在一次訂餐付錢時,外送員給其找錢,順手把卡片和錢一起遞給他,隨即被其順手塞到錢包裡。

所以他壓根記不起錢包裡還有小卡片這事兒。

「沒錯!他們肯定藏在這餐館周圍兩公里範圍之內。因為卡片上面寫著兩公里之內配送。而錢包鑰匙上寫著504,那他們肯定住在五樓。到時在兩公里範圍之內排查五層樓以上的出租房子,就能找到他們。」

吳奎小眼神透著機智說道。

「呵呵…不用那麼麻煩。」

王載物斜眼看了一下吳奎,隨即想了想問道。

「你咋偷他錢包的?有沒有劃破他衣服?事後他能發現錢包被偷嗎?」

「知道我在扒手圈外號叫啥不?」

吳奎答非所問,隨即很是顯擺說道。

「人送外號閃電手,順個錢包還要用刀片,那我還能叫閃電手啊?用刀片扒事兒的,那都是不入流的貨色,懂點皮毛的小卡拉米。」

「這麼說就算他第一時間發現錢包不見,也不能確定是不是讓你偷的,是嗎?」

王載物稍微思索問道。

「當然!他肯定以為在哪裡掉了。」

吳奎點頭說道。

「要是這樣…那他們很有可能還會回去出租房藏著…」看書菈

說著,王載物看了看時間,隨即啟動汽車調轉車頭,直奔小卡片上餐館地址而去。同時有些抱怨說了一句。

「曹…這事兒你怎麼不早說啊?」

「我沒想說啊!要不是你有點看不起人,我才不會說呢。到時把錢包往垃圾桶一丟,神不知鬼不覺。」

吳奎有點得瑟說道。

「那錄口供的時候,你沒和警察說嗎?」

王載物問道。

「當我傻啊!那更不能說啊!說了我不得又進去蹲耗子啊!我這剛出來呢。」

吳奎翻著白眼說道。

「呵呵…你之前因為啥進去的啊?」

「別說了,曾經的曾經都是故事,今天的今天全是血淚史!曹泥馬的,因一個老孃們自爆,把自己賠進去了,那是我一生的恥辱……!」

「呵呵…有故事唄!」

「那是事故!」

十五分鐘後!

王載物趕到名為大盤菜的餐館,隨即下車帶著吳奎就走了進去。

「你是這兒老闆?」

來到收銀臺,王載物衝著擱那坐著,正嗑著瓜子的一婦女問了一句。

「你是…?」

婦女抬起頭疑惑看向王載物。

「我們是市刑偵隊的,找餐館老闆瞭解點事。」

王載物掏出駕駛證對著婦女晃了晃,挺像模像樣說道。

「啊…我們沒犯法啊…我們老老實實做買賣呢…」

聞言,婦女壓根沒注意王載物手上的駕駛證,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著急解釋道。

「我知道,別害怕!我們是過來了解一下情況,麻煩你讓老闆出來一下。」

王載物語氣和善說道。

「啊…我就是!你們想了解啥?」

「這是你餐館印刷的外叫訂餐卡片吧?」

王載物掏出卡片遞給老闆娘。

「啊…是啊,有什麼問題嗎?」

老闆娘點了點頭。

「那負責餐館送餐的是誰?」

「這哪有誰負責的,我們這是小本買賣,都是店內夥計誰有空誰送。怎麼啦,出什麼事兒了嗎?」

「那你把他們召集過來,我問他們一點事兒。」

「哦…好!您稍等…」

十分鐘後!

王載物和吳奎離開餐館,隨即回到車裡。

「高!我咋沒想到冒充警察這招呢!」

這一坐到副駕駛上,吳奎豎起大拇指,歎服說了一句。

「呵…學著點!要按你說的來排查,人涼了你都趕不上席。」

說著,王載物啟動汽車緩緩離去。

「那咱現在上哪去啊?」

吳奎隨口問了一句。

「還用問嗎?當然去踩點啊,看他們在不在。」

王載物理所當然回了一句。

「大哥你彪啊!他們可是悍匪,手上都有槍的,就咱倆個人,那不是給人送人頭去嗎?趕緊報警得了!剩下的事兒交給警察,咱別跟著瞎摻和。」

吳奎肝兒顫說道。

「曹!你怎麼那麼怕事兒呢?」

「能不怕嗎?我今年才二十三,這正值青春期呢,就這麼嗝屁了,那不得虧得慌。」

「快別扯犢子了!還青春期!我估計你***毛比我的都長。再說,咱過去是踩點,又不是去火拼幹仗。先看看人在不在哪再說,人如果在,咱再報警。」

十五分鐘後!

王載物開著車來到一巷口處停下,隨即熄火剛想下車。

「叮!」

簡訊提示音霎時響起!

王載物拿起手機一檢視,精神不禁為之一震,隨之嘀咕了一句。

「人還真藏在哪!」

「在嘀咕啥呢!」

吳奎好奇問了一句。

「沒事!」

王載物快速回了一條簡訊,隨之說道。

「走,下去!」

說著,開啟車門就要下車,吳奎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王載物的手,另一隻手快速指了指巷口裡面說道。

「等等…你看,那不是他們嗎…怎麼是四個人…」

「嗯…」

王載物放眼望去,隨即便見昏暗的巷口裡,有四個人正往這邊巷口走來。

看著幾人體型確實像是悍匪三人組,只不過現在是四個人。

「還真有點像!」

王載物不確定說了一句。

「不是像,就是他們,錯不了!他們向咱走過來了,咋整?」

吳奎有些發慌說道。

「慌啥,他們又不知道我們在這。躲著點,看看!」

王載物把身體縮了縮說道。

「曹…我就說報警…看吧,這撞上了。」

吳奎害怕的直接扒了下來。

而隨著四人走近,王載物也確認了三人正是悍匪三人組。

此時三人身上都揹著一個雙肩包,一看就是要跑路的。

至於剩下的一人,在其走出巷口,身影暴露在路燈之下,王載物也瞬間認出了他。

不是柳真鶴司機小魚又是誰?不過王載物並不知道他名字,只知道其是柳真鶴司機。

至此,王載物總算是明白這幕後指使是誰了。是誰想要自己命了。

四人走出巷口,悍匪三人組很謹慎的掃了掃周圍,隨即邁步上了停在一側的一輛麵包車上,由小魚開車緩緩離去。

「他們這是要挪窩啊!」

王載物看著離去的麵包車,皺眉說了一句。

「走啦…哎媽呀…嚇死我了。得虧你那條簡訊,要是早點下車,那特麼就撞上了。」

吳奎把頭抬起,掃了掃麵包車,心有餘悸說道。

「曹…你這膽比肚臍眼都小。」

「這特麼是悍匪,一出事兒就得擁抱天天堂。現在咋整?」

「到此為止!上醫院去。」

「啊!不跟上他們嗎?或者報警啊?」

「不用!我知道他們是誰派來的了,現在沒這必要了。」

「哥你這仇人是不是有點多啊?這小半天整的我驚心動魄的。跟你混,我咋感覺生命都不太保障呢?要不,咱就此別過算了!」

「呵呵…跟我混你可有一天揍三頓的覺悟。慢慢你就習慣了哈。」

「我習慣不了!我這小體格挨一頓都得嗝屁。不行,我得找我師兄說說,這不是把我當考古隊,往坑裡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