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二四章 惡向膽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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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侃歸調侃,可實際上他白山也不希望地母進去,一旦地母進了,他也會很為難,他若不跟進的話,自己裡面的人很可能都要遭殃,沒人能是地母的對手,裡面的情況很有可能會被地母給一手掌握。
好在這時的空中出現了一人,鳳台上的人陸續抬頭望去。
仰望的洛雲娉見之,目露喜色,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她的閨蜜池碧瑤。
池碧瑤見到下面的情形,想不驚呆都難,人在空中調整了方位,看清了那奇幻之門上的字跡。
洛雲娉一個閃身到了空中,拉住了她的手問,“碧瑤,你怎麼來了?”
池碧瑤:“我發現千流山和大業司的不少人馬強行闖向這邊,就過來看看。”盯著下面的奇幻之門問,“這是怎麼回事?”
她的訊息止步於褚平昆被鳳族扣了,知道自己怕是惹怒了鳳金旗,想撈褚平昆不給鳳金旗一個交代怕是不行,她自然要請教地母,地母讓她稍安勿躁,實際情況是地母不希望她為個褚平昆壞了她的謀局。
也就是說,褚平昆的後續訊息地母已經對她進行了封鎖,她在鳳族這邊跟褚平昆之間的聯絡,藉助的本就是司南府的訊息渠道,地母輕輕一掐就斷了。
對洛雲娉來說,那些個已經不重要了,解釋眼前道:“應該是鳳族不死傳說中的不死之地開啟了。”
“啊?”池碧瑤震驚,“傳說是真的?”旋即又有所明悟,“難怪你親自跑來,你們這番折騰其實就是為了這個?”
洛雲娉用力握了握她的手腕,“大門應該就要封閉了,來不及多說了,我的人馬未到,千流山和大業司的人已經進去了,我需要你進去一趟。鳳金旗第五個兒子鳳藏山,我已經讓他進去湊數了,他有把柄在我手上,你進去後可拿住他使喚。
到了裡面,什麼是我們要的,你與我相交多年,自己心裡應該有數,該爭的爭,該搶的搶,可以不擇手段,保重自己帶出訊息最為重要。記住,大門關閉後不要慌,仙府十有八九就是阿士衡開啟的,他既然能開啟,又敢進去,對裡面應該是瞭解的,掌握住這一點,當可保自己順利出來。鳳藏山會在裡面留下這個路標記號,進去後照此尋找。”
說著攤開了池碧瑤的手掌,在其掌心畫下了這邊與鳳藏山的聯絡標記。
池碧瑤有點懵,囫圇吞棗似的嚥下了一堆資訊,她剛點頭確認自己記下了掌心的標記,還來不及多問其他的,便被洛雲娉拉住帶了下去,俯衝至水池上方時,又被洛雲娉推出的強大法力給直接送進了那道奇幻之門內。
被送進了仙府的池碧瑤可謂是鬧了個措手不及,飄落在水池邊的洛雲娉實則也是被鬧了個措手不及,她老神在在的躲在背後做局,誰想庾慶突然把桌子給掀了來硬的,搞的她莫名其妙,導致連手下人馬都來不及調過來,只好臨時組個草臺團隊湊合,聊勝於無。
事實上,於某種程度來說,她的果決是對的,就在將池碧瑤送進去不久後,那描繪出仙府大門稜角的星星點點金光慢慢黯淡全無了,似耗盡了冥冥之力般。
大門的光點輪廓一消失,整座大門似也憑空消失不見了,一群人聚在池畔瞪大了眼睛仔細檢視,或面面相覷。
最終,紫川和白山都指派了幾個人跳進池子裡查探,待探子回報未發現任何異常後,他們兩個才跳了下去親自查探,洛雲娉後來也下去了檢查。
池底還是溼的,還有一層泥漿,可下面的石頭結結實實,施法探查不出任何異常,就是山頂上開鑿出的一個普通水池而已,之前的一切宛若一場夢境。
山頂一陣騷動,阿落公匆匆回來了,不見鳳藏山,立刻追問留守的族人,“五郎呢?”
族人自然不會騙他,據實告知,令阿落公滿臉憂慮。
池子裡跳出的白山四處張望,看到了山緣邊負手而立的紫川,晃悠了過去,在其身邊感嘆道:“這仙家之術端是神奇,僅憑這玄妙之門,就不是我等能望其項背的。”
紫川:“你不覺得奇怪嗎?”
白山:“什麼?”
紫川:“這裡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也先卻沒有任何反應。”
白山:“別的可以不在乎,這諸夭之境的大門開啟了,我不信他還能無動於衷。如今這情況,也不知大門什麼時候會再次開啟,不知裡面的人什麼時候會再出來,估計短時間內出來的可能性不大,也先必然是要過來的,他一旦跑來發作,我們若想在這門口久等下去,大家得聯手抗衡才行。”
紫川:“到時候你別耍什麼花招就行。”
白山:“你這話說的,都這情況了,我能耍什麼花招?倒是你,恐怕要做點犧牲才行。”
紫川偏頭看向他,不解的意思很明顯,在等他後話。
白山一本正經道:“得穩住那男人婆,這個時候較勁起來,她一氣之下站也先那邊去了怎麼辦?大局為重,你就犧牲點色相吧。”
聽到最後一句,才知道又在拿自己開涮,紫川面容瞬間有些扭曲,質問:“你想死嗎?”
白山卻樂呵呵扭頭就走了……
穿過奇幻之門,庾慶等人落足在另一個世界後,才發現自己落在了一個盆地內,有點像是蓬萊山鎮靈鍾所在處的地形,他們就在盆地中間一座突兀而起的山巔。
此山像是一座金字塔,由巨石搭建,半開的奇幻之門就這樣憑空出現在他們身後。
盆地內及盆地外的山林鬱鬱蔥蔥,數不清的巨大樹木在他們腳下,在他們四周。
天羽打量了一下四周就轉身盯上了身後半開的大門,站在光天化日之地,能看到另一邊的星空,感覺有些荒謬,然卻是真實情形。他是想把入口給關上的,結果從這一界看那奇幻之門,只是虛空中的一個裂口而已,不像外面還有個門的形態,他試了幾次都無法關上,也不敢在這門口久留,施法捲了庾慶幾個直接騰空而去。
並沒有遠去,在四周盆地上繞了一圈,選了個隱蔽之地藏身,就藏在了一棵參天大樹的裂縫裡,偷窺進來的入口處。
偷窺之前,天羽先在幾人身上下了禁制,令幾人無法施法作為。
打不贏人家,庾慶等人也沒脾氣,只能是任由擺佈。
也不甘心一直任由擺佈下去,南竹主動靠前,靠到了天羽的身後,趁著天羽關注入口之際,摸出了身上攜帶的那根碧綠簪子,此舉看的庾慶和牧傲鐵眼皮子直跳。
兩人知道這簪子的作用,一看就知道南竹這廝想幹什麼。
修為受制,還敢向一個高玄高手下手,這膽量,放在他們當年剛出山時,是不敢想象的事情。
庾慶一個勁地向他微微搖頭,示意他不要輕易冒險,然南竹顯然已是惡向膽邊生,要趁機放翻天羽。
別說他們了,就連向真也看出了南竹想偷襲天羽。
向來淡定的向真,這回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很想問問這胖子是不是瘋了,拿根簪子能偷襲到高玄高手嗎?你修為受制,人家就算讓你用簪子在背後捅幾下,這玩意也不容易捅死人吶。
尤其是妖修化人後,身上的致命部位跟人不一樣,就算被你捅到了致命部位,憑人家修為的垂死一擊也足以將他們全部斃命。
他希望是自己看錯了、誤解了,然看到庾慶和牧傲鐵緊張的樣子後,越發感覺自己可能沒誤會。
而天羽似也察覺到了身後的輕微動靜,猛回頭看來,剛到了南竹手上揚起簪子的動作。
這一幕,庾慶等人只感覺心跳都停止了,頭皮發麻,手腳冰涼。
南竹卻順勢變了手勢,雙手都抬了起來,收攏自己的披肩長髮。
天羽沉聲道:“你想幹什麼?”
“沒什麼,烏洛族這披頭散髮的野蠻樣子,我們這種文明人是不習慣的。”南竹嘴上解釋著,手上速度也不慢,熟練的捲起了頭髮,用簪子別起了盤好的頭髮,撥出一口氣道:“清爽多了。”
天羽也不疑有他,關鍵是不認為一個修為受制的人能拿個髮簪來襲擊他,開玩笑也不是這樣開的,他掃了幾人一眼後,又回過了頭繼續盯著入口處。
庾慶等人暗暗鬆了口氣,一個個惡狠狠瞪向南竹,差點沒被他給嚇死。
不一會兒,天羽翹首,似乎發現了什麼,庾慶等人跟著看去,見到了一群鳳族人進入,後又看到鳳金旗親自帶著一群族人進來了,山上山下查探著遠去了,甚至有人在他們頭頂的樹冠上落腳打探了一下。
好在沒人會仔細到檢查每一棵樹的裂縫,這裡類似的古老大樹太多了。
由此,庾慶也算是看出了天羽這人是個膽大心細之輩。
之後他們又看到了千流山和大業司的人馬闖入,再就是鳳藏山帶著一群人闖入。
待這些人過去後,庾慶忍不住疑問道:“三洞主,你不是想來仙府找仙緣的嗎?好不容易佔了先機,為何逗留於此,反而讓他們先行一步?”
天羽回頭看來,貌似不屑道:“讓他們先行一步又如何,他們瞭解這裡嗎?最瞭解這裡的人在我手上,先機捏在我的手裡,他們跑的再快也沒用,現在最重要的是掌握各方人馬進來的實力情況,便於後面做應對。”
向真就不說了,師兄弟三人面面相覷一番後,南竹試著弱弱的問了句,“三洞主,你所謂的最瞭解這裡的人,是指我們幾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