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就不多說了,我倒要看看合同上的貨,你是怎麼變出來給我。到時拿不出貨,那可就得按合同辦事,三倍賠償。”

花相眼神灼灼盯著王載物放話道。他可不相信王載物能拿出貨來。

“到時花總拭目以待便是!”

王載物把合同放到桌面說了一句。

“行,那就拭目以待!”

隨即兩人開始沉默起來。

過了一會!

王載物突然開口說了一句。

“咱也別坐著乾等,花總嘮一嘮唄?”

“嘮啥呢?”

“花總這次是衝錢來,還是沖人來呢?”

“有區別嗎?”

花相往後一靠,看向王載物。

“有!如果衝錢,我讓炮廠把那三筆訂單的定金還給你,炮廠之事到此為止。至於你要的一百萬賠償,就別做夢娶媳婦,想那美事了。如果沖人,那就更沒必要了,炮廠那場大火死了三個人,那特麼是三條人命,朱三胖進去那是他罪有應得,罪孽深重,知道不?就算他能出來,我也會找他算賬的。”

王載物很是淡定述說道。

“是嗎?可我不但想衝錢,而且還想沖人。我把話撂這,三胖出不來,你這炮廠也開不下去。”

花相冷笑一聲說道。

“何必呢?朱三胖就是拿這三筆訂單威脅我,這不是進去了嗎?你現在又拿這訂單過來要挾,真不是啥好招。”

“是不是好招我不知道,管用就行。到時候這兩筆訂單的賠償你一個子都甭想少。”

“呵,我怕到時候你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實話告訴你吧,其實這三筆訂單的貨,炮廠早就運回王家屯放著了。你真要挾不著。”

“唬我呢,你說我就信啊?”

“你會信的!”

……

二十分鐘後!

兩輛礦場自卸貨車緩緩停到炮廠辦公樓下。

王七兩和喬無咎兩貨各自從兩輛自卸貨車跳下。

“曹,咋現在才來,我特麼等著痔瘡都快要犯了。”

辛澤農呲著大白牙迎上去。

“不是,這半天不見,你咋成這b樣了?”

王七兩瞅著辛澤農這鼻青臉腫樣,很是費解問了一句。

“是啊,之前挺耿直的一個人,咋現在弄得曲徑通幽的呢?咋滴,你要過萬聖節啊?”

喬無咎挺不是人的說道。

“滾尼瑪的,不是和倆說了嗎,我和花相的人幹起來了,一挑三不敵而已。”

辛澤農張口就往自己臉上貼金。

“你這哪是幹起來,這純純是捱揍,不是。”

“那是花相這b養的特麼以多欺少!”

“以多欺少咋滴,你不會拿出不要命的狠勁,逮著一個往死裡幹啊?”

王七兩這虎b直接支招說了一句。

“別特麼扯犢子了,感趕緊讓人卸貨,我給王boss發個簡訊先。”

……

辦公室內!

“叮…”

桌面手機突然響起簡訊提示音,王載物拿起看了看,隨之對花相說了一句。

“花總,貨到了,就在樓下咱去看看貨吧。”

“好啊!我倒要看看這貨對不對版。”

花相盯著王載物看了有兩秒,這才說了一句。

直到現在花相還是不肯相信炮廠能交出貨來。

“請吧!”

王載物也不廢話,站起身邁步向門口走,很快一行人就來到了樓下。

此時樓下,王七兩,喬無咎,辛澤農和炮廠三名工人正在卸貨,把一箱箱煙火炮竹放到一旁疊擺著。

“花總,這兩車貨就是第二筆訂單的貨。”

王載物站在一旁,側頭對花相介紹了一句。

“你說是就是啊!”

花相死不認輸地說了一句。

只不過看著那一箱箱的煙花炮竹,此時臉色並不太好。

“是不是,你讓人拿著合同驗驗明細不就知道了嗎?”

“驗就驗,你三個去對對貨,記著開箱驗。”

花相還真怕王載物糊弄他,畢竟據他了解,王家屯的貨只是第一筆訂單的貨,而炮廠因大火停產,壓根不會冒出來這麼多貨。

可惜讓花相失望了!

半個小時後!

三名保鏢驗完貨,數量、品種全部與合同上清單對得上。

這一下花相臉色開始陰沉了起來。同時有些費解,這貨到底從哪裡冒出來的?

難道還真如王載物所說,這三筆訂單的貨,早就在炮廠大火之前被送回王家屯了嗎?

這時王載物開口說道。

“花總,貨都能和合同上對得上吧?我沒騙你吧?都說了,這三筆訂單的貨都擱王家屯放著,你非不信。”

“你這是跟我玩留一手啊。行!我認栽。”

花相掃了眾人一眼,沉著臉說了一句。

“花總,我剛才說的還有效,那三筆訂單定金如數奉還,炮廠之事到此為止,你看怎麼樣?”

王載物趁機提議道,隨之又繼續道。

“朱三胖的事,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誰。炮廠開啟門做生意,講究一個和氣生財,但並不代表炮廠怕誰,我希望花總清楚這一點。”

對於放於王家屯的貨,蔡永明在電話中已告訴王載物,他知道這批貨是炮廠打算用來解燃眉之急之用。

所以對於這兩車貨,王載物並不打算交付給花相。之所以把其運過來,只是讓花相知難而退罷了。

要不花相可不死心!

“是啊,花總!朱總雖然進去了,但炮廠損失也不少啊。”

這時蔡永明幫腔說了一句。

“行!你王載物面子大,我不廢話,賠償我不要了,三筆訂單定金我收回,但口供得給我改改,要不這事完不了。”

花相自認為做出讓步道。

“呵,花總是不是不會算賬啊?這賠償你拿得了嗎?這三筆訂單定金炮廠若是按照合同辦事,你也拿不了,想要貨還得搭進去好幾十萬的貨款。”

“這麼說這事沒緩了?”

“怎麼緩?讓我們助紂為虐嗎?”

“行,那這三筆訂單定金…”

花相這剛想撂話離開,這時一名保鏢,突然俯身過來在其耳邊說了一句。

“老大,炮廠會不會拿假貨糊弄咱,畢竟咱們也不懂行,萬一這貨是假的呢?”

花相這一聽,眼神不禁一亮,隨即想想蔡永明剛才在屋裡表現,可不像是炮廠有貨的狀態,還有給王載物打電話的時候是出去打的。

再有就是現在貨擺在這裡,王載物這門生竟然好心不讓自己付貨款,反倒還要把定金給自己。

這顯然是心虛啊!

這一想通,花相意味深長看了一眼王載物說道。

“既然緩不了,那這批貨我要驗收。”

“啥意思?剛才不是驗過貨了嗎?”

王載物不太懂問了一句。

“我說的驗貨,是要把這些煙花炮竹全部給點了。我特麼要來一場煙花秀驗貨。我倒要看看炮廠是不是拿假貨來胡弄我。”

“花總這是不信我們啊,可沒有這樣驗貨的。”

“放心,我現在就讓人打錢籤合同。”

“何必呢?”

“別特麼廢話,讓人把這些貨給我攤開點了。”

“花總真要執意如此?”

……

十分鐘後!

一場幾十萬的煙花秀在這炮廠內,大白天裡上演開來。

隨著一個個貨真價實的煙花炮竹被點著,花相那臉上說不出的陰鬱。

蔡永明同樣一臉肉疼和不捨的看著被點著的煙花,那可是他打算用來解燃眉之急的貨。

不到一個鐘,這場煙花表演結束。

花相表情就跟吃了屎一般難受,隨即撂下一句。

“等賀氏撅棍後,你還能這麼硬氣的話,咱再接著玩。”

便帶著三名保鏢驅車離開。

車開出幾十米後,突然又倒了回來,花相降下車窗,丟出訂單合同道。

“這定金我不要了,不怕硌牙的話,炮廠就收著。”

便絕塵而去!

十分鐘後,一辦公室內!

蔡永明和劉建國一愁沒臉的商討著應付炮廠危機之事。

王載物坐在一旁默默聽著,等了解的差不多,這才悠悠開口說了一句。

“我有一個辦法,可以幫炮廠度過這次難關。”

“唰!”

“你有辦法?”

蔡永明和劉建國瞬間看向王載物。

“炮廠如今面臨的所有問題,皆因生產力不足,無法供貨給各經銷商是吧?”

“沒錯!你有啥辦法可以解決這問題?”

蔡永明眼巴巴看著王載物,問了一句。

“這生產力不足,是因工人嚴重流失所致吧?只要解決了工人問題,那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嗎?”

王載物很是淡然說道。

“你說的倒容易,這近著年關,咱先別說好不好招人。就算能招到人,這時間週期炮廠也耗不起。你要知道,如今炮廠基本上沒有存貨,下面經銷商要的貨又多又急,想要短時間內交貨,那得要招聘上百個工人才行。還有,就算人能招到,如何安置也是個問題,就算安置好,也沒有車間給他們流水工作。”

蔡永明老嘴叭叭道,說不出的焦灼。

“你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解決工人這方法我想過,行不通。”

劉建國頗為失望道。

他還以為王載物有啥高招呢。

“呵呵,你說的這些都不成問題,我都能替你們解決掉。”

王載物一笑,很是淡然說道。

“你能解決?怎麼解決?”

蔡永明顯然不信。

“難道你忘記我另一個身份了嗎?”

“啥身…王家屯族長?”

蔡永明眼神猛的一亮。

“對!王家屯可都是我的兵,別說一百個工人,兩百我都能給你湊出來。你說的安置,吃喝住,車間流水工作都不成問題,他們以家為單位,完全可以居家流水作業,壓根不需要到炮廠來上班…”

蔡永明瞬間打斷王載物的話,隨之叭叭起來。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只要我們派人過去稍微培訓一下,把原料拉過去,他們完全就可以上崗作業,壓根耽誤不了時間…”

蔡永明這越說越激動、隨之開始興奮起來,看向王載物眼神就跟看情人似冒著綠光。

“走,走,走,我們現在就去王家屯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