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人在地面上劈哩叭啦整了有半分來鍾。

眼瞅江山河就要被按住時,他突然爆發了,甩開右胳膊,簡單粗暴的一肘直接砸在一小青年鼻子上。

「啊…」

小青年慘叫一聲,霎時鬆開按住江山河身體的手,捂住嘩嘩淌血的鼻子。

江山河右胳膊甩開小青年以後,迅速從腰間掏出手槍,聲色俱厲喊了一句。

「小b崽子,看我不嘣死你們。」

本來對於今天這趟賣車,江山河是不打算帶槍出門的,不過被老三那神棍算了一卦後。

江山河才把槍帶上以防萬一。

「唉,臥槽…他有槍…躲開…」

小青年們一見江山河掏出槍,第一反應可不是撲上去制止其開槍,而是肝兒顫撂挑子逃離。

畢竟他們可不是啥勇猛戰士,面對江山河這位職業殺,他們是知道其是真敢開槍射殺的。

所以這一見江山河掏出槍,一個個連滾帶爬竄了起來逃離開來。

「槽,跑個***,快按住他啊…奪他槍…」

愣四絕對是個生慌子,並不像其餘人一般逃開,嘴裡呲牙嗷嗚著,同時眼疾手快抓住江山河握槍的右手手臂,打算把他手裡的槍奪下。

生猛無比!

「咔吧!」

江山河掏出槍,單手把保險開啟,正打算開槍射殺血洗之時。

「呼!」

一直擱旁邊伺機而動的二勝,一跨步起腿向其持槍的手掃來。

「嘭!」

江山河手裡的槍還未來得及開就脫手飛了出去,

為此,愣四卻受了無妄之災,本來他死死抓住江山河手臂,打算張口撕咬江山河虎口,讓其放下槍。

二勝這突兀的一腳呼嘯而來,雖成功把江山河手裡槍踢飛,但這一腳也掃在愣四腦袋上。

愣四腦瓜子瞬間嗡嗡,被踢的從江山河身上翻滾而下,一時之間趴在地上起不來。

藉此,江山河反應非常迅速,一個側身撐地而起。身體素質不是一般的強。

二勝見狀根本沒廢話,一個掃腿過後,緊跟著一拳就奔著江山河的臉上砸去。

江山河起身見二勝拳頭打過來後,極其靈巧的一個側步就躲了過去。

反觀二勝卻因用力過猛,身體踉蹌著衝出去了兩三步,虛的不行。

可見二勝戰鬥力也就那樣。

「幹他!」

這時那些逃開的小青年們,一見江山河手裡沒有了槍,瞬間抄起傢伙,嗷嗚向他衝了過來。

「嘭!」

江山河本想去撿槍的,這見一名小青年衝上來,立馬退跨一步,同時攥起佈滿老繭的拳頭,右臂帶風的往下一砸,一拳直接就悶倒小青年。

「嗚!」

這時另一青年拿著板手就要往江山河腦袋上拍。

「滾***!」

江山河抬起大粗腿,身體連躲都沒躲,閃電出腳,一腳直接踹在對方心口窩,將小青年蹬飛出去了起碼兩米半遠!

是的!

騰空飛了兩米半遠,才砸在地面上。

可見江山河這一腳力道。

畢竟江山河可是職業殺,雖然暗殺一般都是以槍為主,但是手上功夫可不低。

如果按天地商盟七支戰旗內的戰力來排,妥妥的單花紅棍以上。

要不是被二勝冷不丁的偷襲,一腳踹的從二樓臺階滾落下來,再加上愣四那一扳手拍的江山河到現在都覺得頭重腳輕,頭疼欲裂。

就他們這些吃、喝、嫖、賭全沾,邁步都微醺的選

手,江山河還真不怵。

不過現在情勢比人強,江山河知道這樣耗下去,自己絕對得折在這裡。

所以撂趴兩名小青年,扭頭踉蹌就往門口突圍而去。

不過二勝等人豈能讓其離去。手持傢伙事猛的衝上來與江山河扭打起來。

人群中,江山河猶如浴血戰神似,赤手空拳,氣勢如虹對上二勝等人。

而二勝等人則是各種迷蹤步法,繞著圈的攻擊江山河,就連守在卷閘門口的修車夥計都加入戰鬥。

隨後在一名小青年,很雞賊的一扳手砸在江山河膝蓋上,導致其踉蹌撲倒而被群起而攻之,宣佈戰鬥結束。

一分多鐘後!

只見江山河面目全非,血呲呼啦跟一攤爛泥似捲縮在地板上,進氣多出氣少,甚是悽慘。

其地板周圍還血跡斑斑。

「嘭,嘭…」

「曹尼瑪!練過?職業殺,技術工種,是不?」

二勝嗷嗷叫得對著不能動彈的江山河腦袋,再次猛踢了數腳。

「勝哥別打了,再打下去他估計得掛了。不是說要活的嗎?」

愣四左眼敖青,樣子好不狼狽走上一步把二勝拉開。

別說愣四,此時眾人身上一個個都帶著傷,有三個更是躺在地上哀嚎著。

「呸!」

二勝吐了一口帶血唾沫,有那麼點心有餘悸說了一句。

「草特麼的,職業殺,還真挺猛的啊,差點就陰溝裡翻船了。」

「確實!我都特麼一扳手呼他腦袋上了,還能這麼生性勇猛,跟磕藥似的,咱們跟他不在一段位上。」

愣四咋舌回道,隨即瞅向地上江山河,對二勝問了一句。

「勝哥,現在咋整?」

「去,拿紮帶先給他綁上,別特麼又詐屍,我給相哥打個電話先。」

二十分鐘後!

距離礦鄉不到五公里的一黑煤窯,一間由集裝箱改造而成的房間內!

江山河正被反手綁在一水泥柱子上,被一漢子薅著頭髮提著腦袋。

對此,江山河雙眼緊閉,任由漢子擺弄,顯然是昏死過去了。

其跟前花相正拿著一列印的黑白相片擱哪仔細比對著。

黑白相片上正是江山河上次在明珠酒樓暗殺王載物被酒店門口監控拍下來的照片。

「曹,咋打成這b樣了,這特麼不仔細瞅還真認不出來。」

花相看著鼻青臉腫,面目全非的江山河,用自己五點零的眼睛對比了好一會,才確認這就是殺苟富貴的職業殺。

「別提了!我倒是想輕鬆拿下,可人家不是一般職業殺,手上功夫不低,兇猛的一塌糊塗,傷了我下面好些人。要論個人戰力,也只有相哥你能單獨拿下他。」

這時擱一旁坐著的二勝開口說話,還不忘捧了一下花相。

「這種級別的職業殺,沒有特殊渠道壓根僱不到。這樣看來,還真有可能是王載物請的職業殺。」

花相皺眉說道,隨即走到二勝旁邊沙發上坐下。

「這不可能吧?不是說殺手是衝著王載物來的嗎?他是多想不開才花錢殺自己啊。」

二勝很是懵逼道。

「呵呵…你懂個啥,這正是王載物這***聰明之處啊,反其道而行。讓警方和別人無法懷疑到他身上,藉此替自己清除對手。富貴的死就是最好證明。」

花相天馬行空分析說道。

「還能這樣操作?」

二勝有些不太相信。

「就這種級別的職業殺,要想殺王載物,我覺得並不是啥難事,你

說為啥卻一而再,再而三失手,你認為可能嗎?這不過是王載物這***自導自演的戲碼罷了。還有每次暗殺之後他都能銷聲匿跡,我們和魏氏挖地三尺都找不到人,你要說沒人把他們藏起來我都不信。而在煤城能逃過魏氏眼睛的也只有賀氏了吧。」

花相挺能掰扯起來。

並且這越想覺得這可能性越大,甚至可以篤定起來。

「這還真是哈!」

二勝這一想想也覺得是這樣。

「呵呵…現在他落到我們手上,那王載物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花相看向江山河,抑不住開心起來,隨之側頭對二勝誇了一句。

「這事辦的嘎嘎漂亮!」

「這也是撞上了,誰讓他倒黴催的上我哪賣車呢。」

二相挺謙虛回了一句,隨之好奇問道。

「那現在他怎麼處理?」

「怎麼處理我說了不算,他是魏少點名要的人,我們得把人交給他。不過再此之前,我得和他對對話才行。」

花相看向漢子吩咐了一句。

「把他弄醒!」

漢子也不廢話,拿起桌面上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就打算把昏死的江山河澆醒。

這時花相突然抬手製止說道。

「先等一下…」

「嗯…?」

漢子疑惑看向花相。

花相併不理會,側頭看向二勝問道。

「忘記問你了,搜他身沒?有沒有啥發現?」

「哦,你不說我還忘記了呢。」

二勝霎時記起,隨即麻溜的從腰間掏出江山河的手槍,接著又從懷裡掏出一手機和錢包,把其一一擺在桌面說道。

「他身上就這三樣東西,槍就不說了。手機我查了,裡面只有兩個電話號碼,通話記錄也只有這兩個號碼,簡訊啥的沒有發現,錢包裡面除了錢也啥都沒用。」

「身份證,名片啥的都沒有嗎?」

花相眉頭一挑問道。

「沒有,錢包純純就是為了裝錢。唯一有用的可能就是手機上哪兩個電話號碼了。特別謹慎專業。」

二勝搖了搖頭回道。

「曹,那他叫啥名,啥身份都不知道?這可不好對話…身份藏的這麼深,知道的肯定不少吧?」

花相沉吟片刻,伸手拿起江山河因打鬥而爆屏的手機,調出通話記錄看了看,很是篤定說了一句。

「這兩個號碼一定很重要,有一個昨天還聯絡。」

「嗯!有可能是他同夥的。」

二勝猜測說了一句。

「不會!從之前跡象來看,他應該是一匹孤狼。這兩個號碼我猜有一個是王載物用來聯絡他的,至於另一個可能是藏身的聯絡人啥的。」

花相搖頭否定說道。

其實不怪花相這麼想,因為無論是在警方那邊,還是從以往行動跡象來看,殺手只有一人。

而這正是延邊三江狼的行動風格。三兄弟不會同時參與一場暗殺行動。一般情況是,一個負責暗殺,一個負責在暗中接應,斷後等。

基本是不會兩人同時暴露在攝像頭之下。

加上因為三兄弟乃三胞胎,長相幾乎一模一樣,所以就導致警方和花相他們誤認為是一個人。

別說花相他們,就是王載物同樣這般認為。

而江山河手機上那兩個號碼正是江山海和江山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