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

公安醫院內!

王載物面無表情,帶著莽刀步履匆忙趕來。

在接到喬無咎電話那一刻,王載物就從礦鄉那邊馬不停蹄趕了過來。

隨後一打聽,便得知他們被送往到這搶救。

「踏,踏,踏…」

王載物和莽刀兩人還未等靠近手術室門口,便被守在走廊上的兩名刑警攔下。

「裡面受害者是我朋友,他們怎麼樣了?」

王載物停下步伐,著急問了一句。

「正在手術!現在傷者口供還沒錄,二位還不能探視。」

一名刑警公事公辦回道。

「他們三個受傷嚴重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王載物不死心問道。

「放心!醫生正在搶救,二位還是先請回。」

刑警不近人情回了一句。

「……」

王載物瞥了一眼刑警,再掃了一眼手術門口站著的四名刑警和正在手術中的提示燈,隨即扭頭就打算到一旁等待。

這時,另一名刑警開口說道。

「等等…你說你是三名傷者朋友?」

「嗯…怎麼啦?」

「當時你在現場嗎?」

「沒有!我剛從礦鄉那邊趕過來。」

「那你認識向卉嗎?」

「認識!」

「她現在被綁架,說說你知道的情況,比如她得罪過什麼人…」

「得罪過什麼人我不知道,我倒是知道她和公司裡股東鬧過矛盾…」

就在王載物引導著刑警往魏氏陸無虞身上懷疑時。

「塔,塔,塔…」

與王載物私交甚好的彭大隊,帶著兩名警員走了過來。

彭大隊,真名彭剛,是一位長相粗獷,面板黝黑的中年漢子,為人剛正不阿。

因柺子李事件與王載物相識,也正因為王載物提供的線索,他才得以迅速偵破柺子李案件,從而被提拔成副大隊。

後又因為煤城發現的一些比較大的刑事案件,都與王載物有牽連,甚至說王載物很悲催的成為受害者。

所以這一來二去兩人就這麼處上了,私交甚好。

「載物!」

彭大隊一看到王載物微微一愣,隨即邁步向王載物走來。

「啊…彭隊!」

王載物側頭一看。

「彭副隊,彭副隊!」

兩名刑警見彭剛走來,畢恭畢敬叫了一聲。

「嗯…」

彭剛對兩名刑警點頭示意,隨即看向王載物問了一句。

「你怎麼在這呢?」

這還未等王載物開口,彭剛便有些驚愕說了一句。

「停車場綁架案不會也能跟你扯上關係吧?」

「算是吧!受傷那幾個是我的人朋友。我這過來就是看看他們情況。」

王載物點頭說道。

「唉…我…我發現煤城但凡有大一點的刑事案件,怎麼都能與你沾上邊呢?你這是得多招人恨啊?妥妥的行走的禍端。」

彭剛大大咧咧調侃道,隨即看向兩名刑警詢問了一句。

「那三名傷者和綁匪情況怎麼樣?」

「都在裡面搶救呢!有兩名傷者問題不大。」

刑警回了一句。

「嗯…讓醫生務必盡全力把人救活。」

彭剛丟下一句,便拉著王載物來到一側椅子上坐下。

「知道是誰幹的嗎?!」

彭剛一坐下點上一根菸,簡潔明瞭的問道。

「我懷疑是魏氏陸無虞!」

王載物也不廢話,挺直白說道。

「嗯…魏氏陸無虞?」

彭剛一愣,斜視看了王載物一眼,隨之說道。

「你知道現場有兩名綁匪一死一傷嗎?」

「知道!」

王載物點了點頭。

對於現場情況,喬無咎已經簡單和他說了。不過並不知道兩名綁匪身份。

畢竟當時疤臉他們可是戴著頭套。

「那你知道兩人身份嗎?」

彭剛意味深長問了一句。

「這我上哪知道!」

王載物搖了了搖頭,看著彭剛這樣式好奇問道。

「怎麼,綁匪身份查明瞭?是不是陸無虞手下的人?」

彭剛猶豫了一下,抬手指著手術室說道。

「兩名綁匪!死亡那個暫時還不知道身份,但是現在正在搶救的叫郭偉鵬。就是莫三愣死的那晚,你被黃凱團伙追殺的成員之一。」

「啊!是他們?不是…那他們綁架向卉幹啥?」

聞言,王載物一臉訝異起來。

向卉被綁架,他可是篤定是陸無虞派人乾的。

怎麼這會卻扯到黃凱他們身上?

這不應該啊?黃凱他們如果對向卉出手,那應該是奔著要命來才對,而不是為了綁架。

難道陸無虞和他們勾結在一起,或者達成某種協議了?應該是這樣!

王載物大腦迅速運轉起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你為啥就那麼篤定是陸無虞綁架的向卉?而且黃凱他們為啥綁架向卉?載物,我把你當朋友,希望你別對我有所隱瞞。這可對破案很關鍵。」

彭剛拍了拍王載物肩膀,一臉嚴肅繼續說道。

「大白天綁架,槍戰,而且是在鬧市場所開了將近二十槍,造成一死四傷,這可是一起性質非常惡劣的綁架案。」

「其實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我之所以篤定是陸無虞……」

王載物想了想,便把魏氏惦記花氏礦業股份的事向彭剛簡單說了一下。

「嗯…照你這麼一說,陸無虞確實有作案動機。」

聞言,彭剛不禁眉頭緊皺起來。

這牽扯到魏氏,那事情可就有些麻煩了。魏氏可是煤城納稅大戶,黑省明星產業。

「沒錯!我懷疑黃凱他們是被陸無虞指使才綁的向卉。而且他們能在煤城憑空消失,讓警方搜查不到,這裡面肯定有魏氏的影子。」

王載物猜測說道。

因為王載物實在想不出黃凱他們綁架向卉目的是啥。

「這只是你的猜測而且!」

彭剛心不在焉回了一句。

「嗒,嗒,嗒…」

這時一名警員拿著手機快步走了上來,隨即瞥了一眼王載物後,對彭剛說了一句。

「彭副隊,那名死亡綁匪身份調查出來了。」

「啊…這麼快!是誰,說!」

聞言,彭剛臉上微微一喜。

「這…」

警員再次瞥了一眼王載物,並不急著開口。

「沒事!載物也算是知情人,是我請過協助破案的。」

彭剛解釋了一句。看書菈

警員也不廢話,拿起手機,看著上面內容說道。

「死者名叫黃保,綽號疤臉。籍貫,大慶市杜爾伯自治縣富力村。現如今在魏氏能源運輸部任排程經理…」

「什麼?死的是疤臉?」

王載物唰的一下站了起來,臉上很是驚愕。

「怎麼,你認識他?」

彭剛側頭問了一句。

「他是陸無虞的左膀右臂。」

王載物解釋了一句,接著補充道。

「看來我推斷是正確的!」

「還真把魏氏扯上了!」

彭剛有些牙疼的嘀咕了一句,隨即和王載物交談了幾句,便帶著幾名警員匆匆離去。

彭剛一走,王載物皺眉想了想,掏出手機就給徐稱心發去一簡訊。

讓其打探一下陸無虞下落和近況,順帶把自己這邊的事簡單告訴他。

希望透過陸無虞,儘快打探出黃凱他們下落,從而第一時間把向卉救出來。

隨後王載物想了想,便給自己先生賀道北打去一電話,把事告訴他一聲。

這與賀道北通完電話,王載物便側頭對莽刀低聲問了一句。

「阿刀,你有認識跟蹤方面的高手嗎?」

「啊!」

莽刀一愣,隨即撓著腦瓜皮說道。

「認識倒是認識!但是聯絡不上,他是我獄友,這出來以後我就沒和裡面的人來往過了。」

「哥,你這是要幹嘛?」

莽刀好奇問一句。

「我要盯死陸無虞,既然是他讓黃凱他們綁的嫂子,那一定是衝著股份來的。現在疤臉死了,到時他一定會親自去和嫂子見面。這樣我們就能知道嫂子下落。」

王載物一邊梳理著,一邊說道。

「嗯!要不這事讓我來辦吧?到時讓賀總那邊調兩個人過來保護你安全。」

莽刀直接攬下說道。

「這事你辦不來!要生面孔,並且是跟蹤高手才行。如今事鬧的這麼大,陸無虞肯定變得很謹慎。…我再想別的辦法…」

王載物皺眉想了半天,隨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

「有個事兒,得麻煩你……!」

王載物想了一下,張嘴說道。

煤城,一不知名黑遊戲廳的地下室內。

黃凱,李健和梁文超三人正藏身於此。

而這所黑遊戲廳正是疤臉的產業之一。

在莫三愣死的那晚,他們幹完王載物,得知被警方迅速鎖定後,走投無路之下,黃凱便給疤臉打了電話。

隨後便被疤臉安排到了這裡。

「這特麼疤臉哥一出事兒,這地現在可不安全了……警察隨時得找過來,咱們現在又不敢往煤城外跑。凱哥,你拿個主意吧?」

李健抽著煙挺焦灼說道。

「我正在想!」

黃凱也是挺犯愁。

疤臉這一死倒是利索,可是留下的麻煩可不少。

「要不聯絡我們的人吧?咱們今晚出煤城,留在這我總感覺不託底,心裡發慌。」

李健提議道。

「不行!王載物那事之後,與我們關係好的人肯定被警察盯上了。這時候聯絡他們,可不知道是人是鬼。」

黃凱搖頭否定道。

「可是這地也不能多待啊!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李健情緒有些焦慮起來。

「放心,一時半會警察找不過來的。現在咱要想方設法聯絡上陸無虞才行。沒有他,咱這坎可不好邁過去。」

黃凱一邊思索著,一邊回道。

「現在事情鬧的這麼大,疤臉哥也漏了臉,陸無虞能信得過嗎?萬一他怕事扯到他或者魏氏身上,給我們來一個毀屍滅跡。到時把事都推到疤臉哥和我們身上。」

李健擔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