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海與中間人挺不愉快的嘮了一會。

最終中間人選擇妥協,隨之不滿聲音傳來。

“行!咱就合作這一把了。三十萬就三十萬,不過剩下的二十五萬得事成之後再給你。”

“可以!”

“儘快把目標給我插了。”

中間人丟下一句,便飄然結束通話電話。

“任務繼續!價格三十萬。”

江山海對江山河,江山湖說了一句,同時把手機裡SIM卡取出掰折,丟進火堆裡。

“曹特麼的,這中間人指定掙的比我們還多。”

江山河一聽,霎時不爽起來。

“那是人家本事!”

“我就特麼不爽,咱拿命掙錢,還不比人家動動嘴皮子掙得多。”

“別扯犢子了!接下來咱嘮嘮怎麼對付這王載物。”

“現在人驚了,可不好對付,更別說他身邊還有高手護著。”

“嗯!那這些天先摸摸王載物的底細和記錄他生活規律,等老三傷好一些,再製定暗殺計劃。”

……

次日!

一晚都琢磨著王載物被暗殺之事,沒怎麼睡好的魏天養早早就起床,隨即喬裝打扮一番,並讓宗天生開著他車去魏氏能源上班,吸引注意力,以防被人跟蹤。

而他自己則開著一輛普通轎車直奔郊區的殯儀館,打算找徐清武問問昨天暗殺情況。

實在是這出了人命,而這人命還不是王載物,這整的事態有些嚴重,並且警方都插手進來。

所以魏天養要趁早了解這“掃灰”內幕,以謀而後動。

驅車來到殯儀館!

魏天養按照見面程式,在那無名靈位前獻上一束黃白色摻伴的菊花,便回到車上等了起來。

魏天養等了差不多一個鐘,徐清武才穿著殯儀館制服戴著口罩緩步走來。

隨即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脫下口罩,說了一句。

“我們儘量少見面為好。”

“事態緊急,只能面談!”

魏天養側頭看向徐清武,隨之眉頭一皺,問了一句。

“你受傷了?”

實在是徐清武臉色過於蒼白,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嗯,腹部被捅了一刀,並無大礙,只是失血過多。”

徐清武回了一句,隨之不解問道。

“王載物不是身死了嗎?何來事態緊急?”

對於昨晚所殺之人,徐清武直到現在還沒意識到並不是王載物。

因為得手後,他就逃離包廂回去包紮傷口,並沒有過多關注包廂那邊情況。

而對於自己殺人技巧,他是無比自信的,對於昨晚所殺之人,他不用去打聽都知道必死無疑,耶穌來了都不管用。

“王載物並沒死,你殺錯人了。”

魏天養看著徐清武,平地驚雷說了一句。

“沒有死,殺錯人?”

徐清武一愣,隨之一臉懵逼起來。

“嗯!死的那人叫胡昊,是賀氏一位雙花紅棍。”

魏天養點頭說道,隨即很是困惑的一連發問道。

“昨晚到底發生了啥?你怎麼就殺錯人了?還有,你可知還有殺手想殺王載物,並且還響了槍?知道是何人所為嗎?你把昨晚的事細細和我說一下。”

“還有殺手要殺王載物?”

“嗯!”

……

隨即徐清武也不廢話,言簡意賅把自己計劃和昨晚發生的事一股腦告訴魏天養。

此時,徐清武算是明白過來,自己莫名被捅一刀,指定是那位殺手乾的。

這是把自己當成攔路者了!

徐清武講完,魏天養總算是明白過來,隨之梳理起來道。

“這麼看來你受傷是另一位殺手所為,而胡昊又很巧的穿上王載物那件被你做了標識的衣服,然後你才把胡昊誤以為是王載物殺之。”

“這是我失誤!”

徐清武並沒有解釋啥,很是坦蕩承認自己失誤。

“這怪不得你,你這計劃確實完美,只能說王載物命大,有人替他擋了災。”

魏天養並沒有責怪徐清武意思,只是頗為感嘆王載物命大。

這誰能想到王載物衣服會給胡昊穿上呢?

要不是這樣,其昨晚指定得完犢子。

“放心!我會盡快把王載物解決掉。”

徐清武作出保證說了一句。

“不,現在不需要你出馬了!”

魏天養思索著事,心不在焉回了一句。

“嗯?”

徐清武眉頭一皺。

魏天養回過神便知道徐清武多想了,隨即難得解釋道。

“既然有人想要王載物的命,我們何必去跟他搶呢?這可不是啥爭破頭的好事。”

“確實!”

“王載物之事先暫緩,你先把傷養好,到時你可能還得出手。”

瞭解清楚昨晚暗殺事件後,魏天養心中瞬間有了借刀殺人之計,並不打算再讓徐清武繼續“掃灰”行動。

而是想當補刀之人,或者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想當那隻黃雀。

與徐清武交代幾句,魏天養便驅車離開。

隨之召集宗天生,陸無虞,宋知廉和祁相柳幾人開始“集思廣益”起來。

隨後魏氏正如賀道北所預判的一般,開始站出來發聲澄清,強調這是有人故意想挑起魏賀兩氏爭鬥。

隨即為自證清白,魏氏直接搖旗,喊出活捉殺手交給警方,以證清白口號。

並大張旗鼓,狗拿耗子為王載物搜查起殺手下落。

而這大張旗鼓,魏氏可不是說說的,是真拿出態度,並用實際行動來說明一切。

當天就號召煤城三教九流,各路牛鬼蛇神出動,直接發出懸賞,凡是能提供殺手有用線索的,可到魏氏領一萬塊賞錢。

知道殺手具體下落的可領十萬塊,能抓住殺手的可領三十萬,豪橫的不行。

這還不算,魏氏還號召黑省各方勢力幫忙找殺手下落,隨之這事開始慢慢席捲到整個黑省。

魏氏這麼一整,整個黑省都開始鬧騰起來,那動靜不是一般的大。

這整的就跟王載物才是魏氏門生似的,而不是賀氏門生。

魏氏這波操作下來,還真讓一些勢力打消了對其的懷疑。

為此,賀氏可不想給魏氏獨佔風頭,同樣站出來發聲,並掛出懸賞,藉此刷下存在感,並漲漲勢。

而魏賀兩氏這麼一整,王載物莫名又在黑省揚名了一把。

可惜一連五天過去,愣是沒有人發現殺手痕跡,更別說發現殺手身影。

整的就跟人間蒸發似的。

而這並不是魏氏雷聲大雨點小。對於搜尋殺手下落,魏氏還真算是不遺餘力。

可惜結果卻不盡人意,就連警方那邊也毫無頭緒。

唯有透過目擊者和王載物這當事人描述,有了江山湖肖像圖和DNA樣本。

外加徐清武這個鬼軍的DNA樣本。至於其相貌等其他資訊,一無所知,整的跟一個幽靈似。

要不是被莫名捅一刀,帶傷掃灰,以致留下血跡,讓警方採集到DNA,徐清武還真就是殺人不留痕的幽靈殺手。

因為金輝煌監控,並沒有捕捉到徐清武這可疑人員,更別說拍下其正臉。

就連江山湖正臉,監控都無法拍到。可見這兩位職業殺的專業程度。

五天過去!

這也讓大家一致認為,殺手已逃竄出煤城,甚至黑省。就連警方也是這般認為。

對此,魏氏並沒有打算放棄,一如既往讓人搜尋殺手下落,熱衷的不行。

而從這就可以看出,魏氏目的並不是單純為王載物找殺手下,以證清白。

顯然是憋著壞,至於是啥壞,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對於殺手,真就逃竄出煤城了嗎?

顯然不是,徐清武就不用說了,資訊都沒留下一個,想找也不知道從那找起。

而延邊三江狼這對三胞胎,也只是漏出一個江山湖。

可惜三教九流,各方牛鬼蛇神盡出,愣是沒被發現。

這一切,皆因其三人棲身在野牛谷礦鄉那廢棄小煤窯,並提前備了吃喝的東西,直接斷了或者說杜絕與外人接觸,就算要出行,那也是晝伏夜行。

所以煤城的牛鬼蛇神想找到這三兄弟,無疑是大海撈針。

不過事這麼一鬧,王載物倒是暫時相對安全起來。

畢竟蟄伏的那幾方“不軌”勢力,可都不想當這出頭鳥,都想著當螳螂後面的黃雀,甚至是挾彈者。

彼此都靜觀其變,或者說相互制衡著,都在等待著那隻捕王載物這隻蟬的螳螂出現,再伺機而動。

而對於江湖局勢不瞭解,一心只想完成任務的延邊三江狼,倒是挺致力當這隻螳螂。

可惜一直沒找到機會,再一次實施暗殺。

實在是風聲太緊,別說找機會,這拋頭露面三兄弟都不太敢。

廢棄小煤窯!

“曹,王載物是煤城土皇帝吧?能量也太特麼大了,這黑白灰三道都在找我們,這特麼都展開地毯式搜尋了,比皇軍掃蕩還恐怖,幸虧我們藏在這,要不指定得漏。”

江山河挺犯愁說道。

這幾天煤城動靜,兄弟仨可是深有體會,這直接嚇的晝伏夜行起來,肝兒顫的不行。

“這三十萬不好掙啊,要我說直接放棄得了。這幾天淨特麼吃這快食麵,我都竄稀好幾天了,而且拉的還是那味,你瞅瞅這臉都蠟黃了。這樣下去,不用人家找到這裡,我都得交代在這。”

江山湖也開口發起牢騷。

“別嗶嗶了!今晚咱就離開煤城,回家!”

江山海瞥了一眼兩人,頗為無奈說了一句。

“真的?那敢情好,煤城這地方太特麼喪了,我是一刻都不想呆。還有那王載物,我感覺他就是菩薩的私生子,有神光護體,我們指定對付不了,這特麼我都對著他腦袋嘣了三槍,就那距離和我那槍法,槍槍可致命,可是愣是沒有一槍打中。這特麼我想想都覺得邪乎的不行。”

“真打算放棄嗎?這可是三十萬的大單啊?”

“誰說要放棄啊?現在煤城風聲太緊,而且江湖上的人都在找咱們,不適合下手,再加上這不快過年了嗎,我們先回去避避風頭,等過完年我們再回來接著幹。”

“啊!還回來啊?”

“嗯,風頭一過,就是我們下手的機會。”

“我看這樣行。”

“那到時我得上普陀寺一趟,讓佛祖大哥牽個線,搭個橋,破了王載物這神光護體才行。”

江山湖挺神叨說道。

“你特麼啥時候信佛祖大哥了?”

“我那是業餘信,有事就信,沒事就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