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德貴寫好單子,隨手遞了過去道。

「吶這是單子,從明天開始給他早晚煎服,三碗水熬成一碗,連吃一個星期。還有…」

說著,王德貴又從藥箱中掏出一瓶自制金瘡藥,接著說道。

「這一瓶是外用,每兩天給他傷口撒一次就行。」

「謝謝!多少錢我現在給你。」

江山海接下單子,真誠說道。

「就你們身上背的事,我要一千你們也得給。但載物說了,這錢他來給。你就不用給了!行了,我回去了。今晚就當沒來過。」

王德貴收拾好東西,邁著佝僂的身軀緩步離去。

這王德貴前腳一走,躺在炕上的江山河就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這是哪?」

可見王德貴醫術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與此同時!

礦鄉醫院!

魏天養這剛被推出急診室,麻藥勁兒還沒等完全消散,就被專案組進行了簡單的問話。

為此,魏天養直接把自己說成了無辜受害者,只是去看望花相這位朋友,然後就受了無妄之災。

而對於魏天養身份,專案組自然知道,所以問不出啥來便離開了。

單人房內!

專案組人員離開不到兩分鐘,陸無虞就著急忙慌的推門走了進來。

「啪!」

陸無虞走上來抬手一巴掌就扇在剛站起身的徐稱心臉頰上,同時起腿一腳踹出,蹬在他腹部上。

「嘭!」

徐稱心踉蹌後退幾步,隨即拉吧著腦袋,擺出一副認錯的姿態。

妥妥的捱打就得立正。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陸無虞稜著眼珠子問了一句。

「知道,沒保護好魏少。」

徐稱心挺板正回了一句。

「這只是其一,其二是你啥事沒有,魏少卻中了槍,這是你身為保鏢的嚴重失職。」

陸無虞呵斥道。

「是,不會有下次!」

錯就得認,捱打就得立正!

此時的徐稱心就是這態度。

對此,魏天養並沒有開口制止,直到這時才不滿的對陸無虞說了一句。

「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這當著我面打我的人,可不妥吧?」

陸無虞翻著白眼瞥了一下魏天養說了一句。

「你都躺床上了,只能我代勞唄。你出去…」

隨即抬起手對徐稱心揮了揮。

徐稱心不為所動,眼神示意般看向魏天養。

魏天養抬手示意後,徐稱心才點頭致意退出病房,守在門口。

「你不是有事處理嗎?咋這麼快從煤城趕過來了?」

魏天養有些訝異說道。

「曹…你特麼都被槍嘣了,我不得趕過來替你收屍啊。誰知你沒死成!」

看到魏天養沒啥大礙,陸無虞直接開損道。

「曹…你這麼跟我對話,就不怕捱揍嗎?」

魏天養呲毛盯著陸無虞。

「你特麼都瘸了,現在誰捱揍還不一定呢。」

陸無虞挑釁般看向魏天養,隨即走上來拉開椅子坐到其旁邊。

「我瘸你爹籃子!我腿只是貫穿傷,並沒有傷到骨頭,醫生說最多躺半個月就能恢復如初。」

魏天養嗷的一聲急眼了。

「那還行!我以為你要瘸了呢,名字都給你起好了,就叫鐵柺魏。」

陸無虞繼續埋汰道。

「曹…你這

是過來氣你爹的是不?我特麼現在都成病號了,有你這麼說話嗎?」

「誰讓你不聽勸呢?你直接讓花相把人送去煤城不就得了,還非得親自跑來一趟。看吧,現在整出事了吧?你就是欠!」

陸無虞很是不滿說道。

「曹…我想親自過來嗎?天生哥和知廉幾個不是不在煤城嗎?你又有事處理,恰巧我又有時間,所以只能過來了。」

「我們沒空,那下面的人養來幹嘛的啊?吃白飯啊?你一個決策者,能別淨幹一些下面人該乾的活嗎?」

陸無虞嗷嗚道。

「滾尼瑪!你忘記青衣四秀的事了?讓手底下人去接人,這訊息一漏呢?槍手可是小四點名要的人,我不得謹慎點啊。」

魏天養挺犟回道。

「哎…說不過你!你這嘴遲早得得嘴癌。」

陸無虞無奈,隨即挑眉問道。

「別扯犢子了!這到底發生了啥?你怎麼就躺槍了,花相還特麼***死了,專案組都驚動了。這鬧的黑白灰三道都驚動了。」

「哎…這事我是撞上了…」

魏天養嘆息一口,隨即把事情言簡意賅告訴了陸無虞。

末了,挺恍惚補充道。

「我特麼有種錯覺,這一撞上王載物的事就特別不順。你說,這王載物是不是特麼克我呢?曹!」

陸無虞並不理會魏天養髮牢騷,有些驚愕道。

「單憑兩個人,就能把人給成功救走,而且是全身而退。這能力不是一般強悍啊,肯定不是一般職業殺。」

「嗯!徐稱心說了,他們單兵作戰能力很強,絕對有從軍經歷,而且用的格鬥術並不是國內軍隊的軍體拳,判斷是外軍人員。」

魏天養說道。

「外軍,僱傭軍?」

陸無虞一愣。

「嗯!應該是有過這種經歷的吧,然後再轉行當的職業殺。」

魏天養判斷說道。

「他們目標本來是王載物,現在咱們豈不是把人得罪了?曹,這事鬧的。」

陸無虞頓時有些懵逼起來。

「所以我才說王載物特麼克我,本來我還想著成人之美,卻撞在這事上,把人給得罪了。」

魏天養懊惱的不行。

「那這事你打算咋整?」

陸無虞問了一句。

「還能咋整,人跑了那就把人給抓回來。我特麼得跟他們好好算算賬才行。而且我很感興趣是誰僱的他們殺王載物。」

魏天養咬著牙說道。

「現在人驚了,專案組都插手了。說不定人得離開煤城,別說抓了,恐怕找都不好找。」

陸無虞皺眉想了想,搖頭說道。

「不會!被抓那個受傷挺重的,要離開也得等傷好些才能走。你讓下面人盯緊醫院,診所,特別是黑診所,並掛出懸賞五十萬,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他們下落。」

魏天養很是篤定道。

「我感覺希望不大!之前我們都挖地三尺找過,也沒見有發現。要不是被花相手下撞上,落到手裡。到現在我們可能啥都查不到。你說,他們是怎麼做到的呢?」

陸無虞有些費解起來。

聞言,魏天養眼神一亮,隨之分析起來道。

「嗯…你不說我還真忘記了這事。他們之前肯定不藏在市區裡,我們方向錯誤了。之前肯定是藏身於鄉村集鎮上或廢棄窯礦上…曹!難怪發現不了他們一點蹤跡…這樣你…」

魏天養看向陸無虞,張口就打算吩咐起來,隨即一想,便說了一句。

「算了!這事你別管了,我親自負

責。我得親自把人抓回來。」

「嗯…?咋滴,信不過我啊?」

陸無虞斜眼問道。

「不是!你有更重要的事要辦。」

魏天養皺眉想著,敷衍式回了一句。

「啥事?」

「花相意外身亡,他公司現在群龍無首,肯定得亂。而你對他公司股東比較熟,你給我暗中扶持一人上來穩住局面,然後趁勢把他公司礦業收入麾下。」

魏天養霎時盯上花相公司礦業。

「嗯…?是收購還是暗中控股?」

陸無虞一愣,隨之問道。

「廢話,人死鳥朝天,當然是把其收購啦。你要知道,花相公司可是有七座合法小煤窯,年收益可高達一千到兩千萬之間,這可是實打實的正經買賣。本來我都打算入股他公司的,現在他死了。那咱魏氏能源勢必要把這七座小煤窯全部拿下,讓他死得其所。至於花相公司其餘產業和那些灰色產業不要去碰,留給他手下人去爭。咱吃肉,他們喝湯。」

魏天養眨著精明大眼珠說道。

「要收購的話,那不得要一大筆資金?太上皇可是從能源公司抽了八千萬出去,而且賀氏那邊還得預留出一千多萬,現在公司賬戶上可是沒有多少調動資金。我特麼拿啥收購啊?」.

陸無虞有些為難說道。

「曹…忘了太上皇這一茬了。」

魏天養一懵,隨之想了想,給出辦法說道。

「嗯…這樣,先從賀氏那邊預留資金抽出八百萬給你收購。」

末了問了一句。

「你看行不?」

「八百萬?」

陸無虞皺眉想了想,嘀咕道。

「八百萬要想拿下花相公司那七座小煤窯,這有點少吧?我估摸怎麼也得要一千二百萬才行。」

「曹…你特麼跟我算市值呢?」

魏天養霎時不滿起來。

「算市值就不是這價了。起碼得兩千萬往上。這是我能力範圍的價。」

陸無虞嗷嗚著。

「曹…錢到用時方恨少啊!你先拿這八百萬用著,到時不行我再找二爺借。你可得省著點花,能威逼利誘就威逼利誘,能強取豪奪就強取豪奪,勢必把這八百萬給我花出響來,最起碼也得絕對控股。」

「曹…這麼整,那不是讓魏氏得罪人嗎?」

陸無虞很是牙疼道。

「花相都特麼死了,魏氏第一鷹犬將不復存在,他手下就是一群烏合之眾,咱又不需要收編他們,得罪就得罪。又翻不起啥大浪。」

至此,隨著花相意外身亡,王載物和魏氏因花相公司那七座小煤窯之爭也即將開啟。

而此時的王載物並不知道自己將要被捲入花相公司那七座小煤窯之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