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要賀賀嗎?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鑑於對王載物瞭解,蘇胭脂可不認為王載物做這頓飯目的會這麼單純。

這貨純純的就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現在不請自來獻殷勤,妥妥的有求於人。而且是所求甚大。

要不不會這般沒皮沒臉!

「知我者胭脂也!快去洗手,我們邊吃邊聊。」ap.

王載物側頭丟下一句,便忙著鍋裡的菜。

蘇胭脂眨著卡姿蘭大眼看了王載物好一會,才邁步去洗手,隨即落坐於餐桌旁。

既來之,則安之!

她倒想看看王載物這所求為何?搞得都親自下廚獻殷勤了。

而讓蘇胭脂恍若未覺的是,對於王載物的到來,她僅是表現出意外,內心並不排斥和嗔怒。

蘇胭脂一坐下,看著桌面擺盤精美,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有些不可置信問了一句。

「這些菜真是你做的?」

「這還不夠明顯嗎?我大勺都快顛出關節炎來了。」

說著,王載物還顛了幾下鍋展示一下,隨之熱情滿滿說了一句。

「試試菜,看合不合胃口!」

「你還有這技能呢?看著挺有賣相的。糖醋排骨,香菇油菜,蒜香大蝦…南方菜系…」

蘇胭脂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挨個菜嚐了起來,隨之點評說道。

「不錯!可以和胭脂樓廚師相媲美了。你還真是有點真人不露像啊。比我廚藝好!」

「咱能別把你這廚房刺客和我比嗎?你那頓飯吃的我現在想起來都肝兒顫。」

王載物端著最後一個菜走上來說道。

「咯…那頓飯是我故意做得難吃的。」

蘇胭脂笑著回道。

「你就是不故意也好吃不了哪裡去,食材都不會處理。」

王載物放下菜,把圍裙脫到一邊,隨即給蘇胭脂和自己倒上一杯紅酒後,才落坐下來端起高腳杯,呲著大白牙說道。

「來,咱倆碰一個,就算提前慶祝會所開業了。」

「你這弄的跟鴻門宴似的,你不說事,這酒我可不敢喝。」

蘇胭脂一邊吃著菜,一邊饒有興趣看著王載物不為所動。

「還怕我對你圖謀不軌是咋滴?這人與人之間怎麼就沒點信任呢。」

王載物舔著臉說道,隨即獨自悶了一大口紅酒,砸吧了一下嘴說道。

「這玩意都沒散簍子得勁,寡淡!」

「紅酒得品,那像你這樣喝!」

蘇胭脂杏眼一翻。

「那你教我怎麼品?來,咱邊品邊聊!」

王載物再次舉起酒杯。

「咯…要品酒可以,先說事。」

蘇胭脂眨眼回了一句。

「你要這麼態度可就有點傷人了。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算了,不說也罷,都在酒裡。」

王載物再次悶了一大口紅酒。

可惜蘇胭脂依舊不為所動,看著王載物還是那句。

「你不說事,這酒我可不敢跟你喝。」

「你看看你,怎麼防我就跟防賊是呢。咱倆怎麼算都是患難之交,你這樣式可是有點不妥吧?」

王載物無奈。

「沒辦法!和你嘮嗑我都得打胰島素,淨些甜言蜜語,稍有不慎就得掉進你布的甜蜜陷阱裡。這要是喝了酒那不得被你騙了,還得幫你數錢啊。咯…」

「咋滴,你對我還設防啊?我可是對你掏心掏肺,坦誠相待。」

「那你這頓飯是想

要我掏點啥呢?」

蘇胭脂與王載物極限拉扯道。

「掏錢!」

見蘇胭脂這油鹽不進的,王載物也不沒廢話,悶了口紅酒,直接點明。

本還王載物還想等喝上再談借錢的事,這樣就會事半功倍。

誰知蘇胭脂這防自己跟防賊似的,太膈應人了。

「嗯…掏錢?你這趟是找我求財來了。」

蘇胭脂一愣,隨即掃了一眼這豐盛晚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後,才放鬆似問了一句。

「你弄的這麼大戰陣,求的數目不小吧?」

「對我來說確實是一筆大數目,但對你來說就是九牛一毛。」

「那你說說這九牛一毛是多少?」

「六百萬!花相不是突然意外身亡了嗎?我打算入股他的花氏礦業,這還差點,所以就過來找你補貼一下。」

王載物也不藏著掖著,坦白說道。

「嗯…花相的死和你有關?」

「別瞎說哈,他的死和我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王載物趕忙撇清說道。

「那你怎麼能入股花氏礦業呢?」

蘇胭脂有些不解問道。

「裡面的事一時半會說不清楚。」

「這不是有酒有菜嗎?你慢慢說!我就當聽八卦了。」

「行吧!那咱現在可以碰一個了吧?」

「如果只是讓我掏錢,當然可以!」

隨即王載物一邊吃著菜喝著酒,一邊把入股的事向蘇胭脂講述開來。

王載物一講完,蘇胭脂便恍然說了一句。

「賀氏那邊是不是因為鋼鐵廠爆炸的事攤上官司了?所以你才想著找我借錢呢?」

「啊…你這訊息夠靈通的啊。我先生今天才知道的事,你這就知道了。不愧是胭脂樓!」

王載物有些驚愕道。

「這又不是什麼隱秘之事,現在江湖上都傳開了。」

「呵…還真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啊。傳的夠快的!」

王載物無語。

「賀氏這是打算和魏氏從暗鬥轉為明爭了嗎?」

蘇胭脂吃了一口菜,好奇問了一句。

「啥意思?」

王載物一懵。

「你不是說魏氏也看上花相那礦業公司了嗎?你這暗中入股,無疑是在截魏氏的胡,到時爭端必起,不就成明爭了嗎?」

蘇胭脂解釋道。

「這機會擺在眼前,我總不能看不見吧?花氏礦業在我看來,那就是八仙過海各顯神通,各憑本事。反正在煤城,海字頭和魏氏是一山不容二虎,遲早得分出公母,我這屬於是先探探底!」

王載物不以為意道。

「海字頭如今根基不穩,我就怕到時你會成為賀氏與魏氏爭鬥的犧牲品。」

蘇胭脂提醒說道。

「放心!不會的。我這還要登上江湖這座山,一覽眾山小呢。豈能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王載物遞給蘇胭脂一放心小眼神,隨之扯回重點說道。

「跑題了哈!現在我對你可是掏心掏肺了,你這錢是打算掏,還是咋地給句話。我好回去想別的折。」

「六百萬我有,也可以借給你!但得看你有沒有本事讓我掏了。」

蘇胭脂抿了一口紅酒,在酒精作用下俏臉泛起桃紅看向王載物。

「那劃個道唄,咋樣才肯掏這六百萬?」

「今天你要是能把我喝趴,那我就借你這六百萬。敢嗎?」

蘇胭脂挑釁般說道。

「咋滴,酒癮犯了?還是想失身呢?這孤男寡女的,喝大了我可不知道我能幹出啥禽獸之事來?你最好別整事!」

王載物呲牙說道。

「這裡可是胭脂閣,你能幹出啥事來?」

「哎喲,對我這麼放心的嗎!那行,今晚我拼著胃穿洞也得喝出這六百萬。來,咱倆先整上三杯漱漱口。」

「咯…我是讓你把我喝趴,不是讓你和我拼酒,咱倆邊吃邊聊邊喝。」

蘇胭脂翻著白眼說道。

「合著你是要我陪你喝小酒嘮嗑呢?那這把你喝趴難度有點高啊?」

王載物高漲的熱情,瞬間被澆滅。

蘇胭脂看向王載物,猶豫了一下說道。

「過兩天我得上撾國一趟,今天恰好你下廚,這頓飯就當是給我餞行了。正好我也好久沒喝酒,所以想和你喝個盡興。怎麼,不願意啊?」

「啊…上撾國?因為你遇襲的事嗎?」

「算是吧!我義父讓我回去一趟。」

「回去幾天啊?」

「說不準,得看事情順不順利。」

「那到時會所開業咋整?」

「會所開業我在不在都無所謂,我都安排好了。到時你這二股東幫忙看著點就行。」

隨即王載物和蘇胭脂兩人彷彿知己好友似,一邊喝著小酒,一邊暢談起來。

兩人從江湖局勢到天南地北,再到個人情感…

趁著酒意徹底敞開心扉聊了一通。

這頓小酒持續到大半夜才結束,隨即兩人雙雙都喝高了。

而這孤男寡女一喝高,還真就能喝出事來了。

次日早晨!

胭脂閣,蘇胭脂房間內!

王載物蓋著半邊被子和衣而睡,正側身躺在得有兩米寬大床上,攬抱著蘇胭脂呼呼大睡,嘴角還淌著哈喇子。

睡得賊拉香!

蘇胭脂同樣,冰雪透香肌,修長嬌嫩身軀被被子包裹,露出白皙如玉的鎖骨,正枕著王載物手臂,一臉安詳入眠著。

配上那絕美臉龐,說不出的誘色可餐。

而床邊凌亂散落著蘇胭脂一些衣物,昭示著被子掩蓋之下,乃蘇胭脂***的軀體。

最關鍵是王載物這側身攬抱的姿勢,導致其惡魔般的左手正搭在蘇胭脂那挺拔的雙峰上。

不知過了多久!

「嗯…」

正在熟睡中的蘇胭脂嚀喃一聲,拱了拱身軀調整了一下睡姿,隨即便感覺自己胸口被壓著有些難受,睡意朦朧中便抓起王載物的手,把其挪開。

「嗯…」

迷迷糊糊中的蘇胭脂摸了摸王載物的手,瞬感有些不對勁起來。

「唰!」

蘇胭脂猛的睜開自己那雙茫然杏眼,隨之側頭看去,印入眼簾的正是,王載物那近在咫尺,稜角分明,還帶著點鬍渣的臉龐。

霎時間!

蘇胭脂腦瓜子瞬間嗡嗡起來,以為自己是在做夢,連忙眨巴了一下眼睛,再定睛一看。

王載物罪惡的臉龐依舊還在。

來不及多想,蘇胭脂趕忙提起被子往自己身上一掃,隨之整個人凌亂,悲憤起來。

「哼…你個禽獸…」

說時遲,那時快!

蘇胭脂裹著被子撲稜一聲從床上坐起,隨即探手抓起王載物罪惡的左手,很有技巧的一擰一拉。

「咔嚓…」

睡夢中的王載物還未等驚醒過來,蘇胭脂接著就一腳踹出。

「噗通!」

王載物直接被踹的跌落到

床下。

「啊…」

直到這時,王載物才發出一聲慘叫,隨即宛如驚弓之鳥似從地板上竄起來,一面懵逼加茫然說著。

「咋啦…咋啦…啊…我這是…哎喲…我手怎麼啦…」

王載物本能想擺出防守姿態,霎時感覺自己左手不聽使喚,伴隨著還有疼痛傳來。

這是脫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