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這會又不帶腦子在身上啦?腦袋被人砸傻啦?”

竇江印很是無語。

“江印意思是劫走我們的人,應該是友非敵,最起碼現在還沒有惡意,所以我們才能在此享受到被鬆綁,被醫治和這三菜一湯的待遇。”

這時於朝先開口解釋道。

“原來是這意思!直接明說不就得了嗎?還讓我悟,曹。”

李洛唯頓時不滿起來。

“多明顯的事,還用得著我明說嗎?是你出門把腦幹落家裡,自己沒看懂!”

竇江印翻著白眼,鄙視說道。

“就算是友非敵,那我們總得要知道這友是誰吧?還有在煤城,我們上哪有友啊?這不會是胭脂樓故意給我們下的套吧?”

李洛唯挺犟說道。

“服了!你是真能操心。”

竇江印很是無語。

“你想那多幹啥?到時答案自會揭曉,我們該吃吃、該喝喝,只需等著就行。他們自會和我們見面。”

於朝先招了招手,說了一句。

“快過來吃飯,要不飯菜可就涼了。”

……

半個小時後!

於朝先,竇江印和李洛唯三人吃飽喝足,不吵不鬧選擇擺爛,小憩之時。

“嘎吱!”

密室大門開啟!

魏天養,宗天生和陸無虞三人邁步走了進來。

“三位,飯菜還可口?”

魏天養一臉和善的問了一句,隨即來到一旁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

顯得特別輕飄!

宗天生和陸無虞則落座在兩側。

“魏天養?”

“魏氏?”

竇江印和李洛唯見到來人,兩人蹭的一下坐了起來,頗為訝異。

對於魏氏太子爺,兩人可是認識。

反倒是於朝先表現的有泰山崩於前的淡定,對於“正主”魏天養的到來,顯的並不驚訝。

隨之坐起身打量著魏天養,宗天生和陸無虞三人。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

對於救自己的人,魏氏早已在他猜測範圍之內,所以對於魏天養的出現,於朝先並不意外。

“沒想到魏少會親自過來。”

於朝先話語裡頗為訝異說了一句。不過臉上倒是風淡雲輕。

“呵,聽你話這意思,是早猜到是魏氏救的你?”

魏天養一愣,隨即掏出香菸遞給於朝先一支,接著才回於朝先的話道。

“本來我確實是不打算親自過來,不過想想還是覺得親自過來一趟為好。”

於朝先擺手說了一句。

“這並不難猜!”

“因為你是局中人,所以並不難猜。”

魏天養點著煙,挺騷包的吐出好幾個菸圈後,才一臉睿智繼續道。

“能認識我,並猜出是魏氏救的你…這樣看來,你們應該不是單純的收錢辦事的職業殺,你們是有主之人?”

這不禁讓魏天養抽菸的手微微一滯。

直到現在,他可是一直把於朝先他們三個當成,上次在包廂暗殺王載物的同夥。

雖然這三人中沒有一人是包廂裡的行兇者。但據他了解,可是逃了一位。

所以魏天養篤定,逃的那位就是包廂暗殺那位。

這時魏天養和宗天生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如果說這群人是有主之人,那他們直接就可以讓其成為替罪羊,而不需再謀劃栽贓陷害。

“有主或無主,我們幾個不都落在魏少手裡了嗎?不知魏少想幹啥?”

於朝先內心一緊,臉色卻不動聲色問了一句。

“我們想幹啥,那得看你們的身份。”

陸無虞開口說了一句。

“我們是什麼身份重要嗎?”

於朝先皺眉問了一句。

“重要!”

陸無虞點了點頭。

“那我說,你們能信嗎?”

於朝先又問了一句。

“這就得看你說的是真話或是假話了。”

“如果我不說,是不是我們三個都得交代在這裡?”

於朝先好奇問了一句。

“沒錯!”

魏天養搶先說了一聲,接著問了一句。

“昨晚我們從誰手裡把你們救走,我想你應該知道吧?”

“知道!胭脂樓。”

“那你應該知道魏氏和胭脂樓的關係吧?既然我們冒險把你們救了出來,而且你們現在也知道我們身份,那我們就不會讓這事給漏了出去,明白嗎?”

魏天養直接把於朝先他們幾人處境一說。

“聽魏少這話意思,我們要想活命,就得開誠佈公,是嗎?”

於朝先瞬間領悟。

“沒錯!”

“那我能先問魏少一個問題嗎?”

“說!”

“魏少救我們的初衷是什麼?”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救你們是想讓你們繼續把未乾成的事幹下去。我這一趟過來,主要是想問清你們拿誰的錢,替誰消的災,然後就會放你們離開。不過現在你們的身份卻並不簡單,所以我不敢放。”

魏天養挺像那麼回事說道。

“放我們走?這麼說魏少是把我們當成了收錢辦事的孤魂野鬼?”

於朝先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起來。

“那你以為我為啥救你們呢?別把事想得太複雜,我們目的就是那麼純粹。”

“那魏少可知道我們要乾的是啥事?”

於朝先試探問了一句。

魏天養掃了於朝先三人一眼,緩緩吐出一個名字。

“王載物!”

“你怎麼知道的?”

李洛唯很是驚愕的問了一句。

畢竟他們綁的是蘇胭脂和金元寶,魏天養怎麼就知道是衝著王載物去的?

“這很難猜嗎?”

魏天養不以為意的瞥了一眼李洛唯。

而王載物這三個字,直接把於朝先整的更加懵逼起來。

如果魏氏知道自己幾人綁架蘇胭脂和金元寶,是衝著王載物而來,那應該能猜出自己幾人的身份才對啊?

不對!

於朝先霎時想起王載物被暗殺之事,隨之看向魏天養的眼神有些莫名起來。

“你們的問題我回答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身份,或者所屬勢力了吧?”

魏天養看向於朝先問道。

“魏少,這裡面恐怕有誤會。”

於朝先臉一抽說了一句。

此時他算是明白魏天養為啥救自己了。這是把自己幾人當成暗殺王載物那夥人啊。

“誤會?”

魏天養臉一寒,眼一眯,瞬間有些生氣起來。

“朋友,你們這有點曬臉啊?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我們救了你們,現在這是想翻臉不認人嗎?”

宗天生也嗷嗚起來。

於朝先並不理會,開口問道。

“魏少所說的讓我們繼續把未乾成的事幹下去。是不是指殺王載物?”

“那你以為是什麼呢?”

魏天養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魏少你應該是把我們當成暗殺王載物的那夥人了吧?”

“難道你們不是嗎?”

“這…我們還真不是。”

於朝先想了想,還是坦白說了一句。

雖然他有那麼點衝動,想借此冒充那夥殺手,不過考慮到如今處境。

於朝先想想還是算了,畢竟冒充殺手,也不見能離開,並且這身份一旦漏了,豈不是又把魏氏給得罪了。

綁了蘇胭脂和金元寶,已經得罪了胭脂樓和金家。

如果再得罪魏氏,那在煤城可真就沒立足之地了,更別說去揪出老五。

這時真誠才是必殺技!

“你特麼擱這跟我扯犢子呢?當我們是啥都不知道的二傻子嗎?”

陸無虞虎目一瞪。

“你們綁蘇胭脂和金元寶不是為了對付王載物嗎?”

宗天生緊接著問了一句。

“……”

魏天養則是挺白痴的看著於朝先。

“我們是安清商社的人。”

見魏天養三人這樣式,於朝先直接一句點明身份。

“安清商社?你特麼咋不說你是玉皇大帝的人。”

陸無虞聞言,瞬間就覺得離了個大譜。

“我們確實是安清商社的人。”

這時一直沉默寡言的竇江印開口說了一句。

“我們是不是,等我把話說完,你們心裡自然有數。”

於朝先一臉真誠說道。

“你說!那我倒要看看,你怎麼讓我心裡有數法。”

魏天養皺眉說道。

此時他還真有點莫名相信於朝先幾人是安清商社之人。

“魏少可知,賀道北為何收莫名冒出的王載物為門生?而不是大家以為,或者說幾乎內定的林玄北?”

於朝先開始自問自答起來道。

“因為王載物背後有著一股勢力,他就是這股勢力的代言人。而這股勢力正是我安清商社叛徒陳天樞。”

“什麼?”

“妖僧陳天樞嗎?”

“……”

聞言,魏天養,宗天生和陸無虞都開始驚愕,凌亂起來。

這時,於朝先繼續說道。

“我們之所以會過來煤城,正是衝著王載物背後的陳天樞而來。至於綁架蘇胭脂和金家那位,我們確實是衝著王載物去,但最終目的是陳天樞。不過當時我們並不知道她倆人身份,要是知道,就不會落到如今這步田地。”

“對於我們身份,如果魏少還不相信,你可以去找我們三爺求證一下。至於怎麼聯絡上三爺,就不用我告訴魏少你號碼了吧。”

於朝先叭叭完,一臉坦蕩蕩看向魏天養。

“這麼說,之前暗殺王載物的是另有其人?”

魏天養挺懵的問了一句。

“嗯!我懷疑昨晚槍戰,開槍打傷蘇胭脂和金家那位的,就是暗殺王載物之人攪局。”

“嗯?昨晚逃掉的那人,不是你們的人嗎?”

“不是,我們的人在煤城,並不在礦鄉。”

“那你可知他們身份?或者說有懷疑的物件?”

“這…魏少可就太高看我了。如果不是現在開誠佈公,我還以為他們是魏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