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城一家小飯館內!

王栽物看著自己對面坐的“狗皮膏藥”,一臉的生無可戀。

如今他是徹底被女孩給黏上了。

“我可告訴你,吃完這頓飯咱徹底散夥,可別再跟著我了。”

王栽物看著女孩一臉的無奈,隨即站起身打算去上個洗手間。

這一站起身,女孩也跟著站起,眼巴巴的看著王栽物。那小眼神就跟被拋棄的小媳婦,可憐委屈得很。

“不是,我這是上洗手間,去拉粑粑,你跟著叫什麼事,要看我腚兒啊。”

王栽物趕緊用手勢示意,隨即丟下一句。

“乖,你先點菜!”

便夾著腚子去了洗手間。

女孩見王栽物真的是去上洗手間,這才坐了下來,隨即對老闆娘招了招手,拿起選單就是一陣狂點。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這個也要……”

“小姑娘,幾個人吃啊?”

老闆娘一邊寫著選單一邊好奇問了一句。

“兩個!有問題嗎?”

女孩眨著不解的小眼神望著老闆娘。

“咱家菜量挺足的,兩個人吃兩個菜足夠了,您這菜點多了。”

老闆娘好心提醒道。

“啊!可是這些我都想試試啊?”

女孩一臉為難的看著老闆娘。

“那要不這樣,我把份量炒少一些給您,到時候給您打個折。”

老闆娘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說道。

“好!”

女孩甜甜一笑,挺會來事的說了一聲。

“謝謝姐姐。”

“哎喲,嘴巴真甜。”

老闆娘花枝招展一笑,挺好奇的問了一句。

“剛才那小夥是你物件不?”

“嗯!”

女孩眨著狡黠的小眼神點了點頭,略顯嬌羞。

“哎喲,那小夥祖墳肯定是冒青煙才找上你這麼一位姑娘,長得跟瓷娃娃似的。”

老闆娘一臉羨慕,隨即恬不知羞的說了一句。

“姐姐先忙哈。”

便扭著水桶腰離開了。

十分鐘後!

王栽物從洗手間出來,見女孩坐姿端正,食姿優雅,正細嚼慢嚥的吃上了,桌面擺著三個菜。

“上菜還挺快。”

王栽物呲牙說了一句,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吃了起來。

那吃相跟餓死鬼投胎差不多。惹得女孩是瞠目結舌俏臉驚愕。

“吃啊!別客氣,這頓我請。”

王栽物鼓著腮幫子,豪氣沖天說了一句。

女孩白眼一翻,不滿的瞪了王栽物一眼,繼續自己的細嚼慢嚥。

顯然小飯館的飯菜並不合女孩胃口,每個菜嚐了一遍便不再動筷,等新的菜上來再吃上幾口。

這吃著吃著王栽物就覺得不對勁了。

因為這菜上個沒完沒了,一會功夫又上了三個菜,加起來都六個菜了。

“不是,這都是你點的?”

王栽物挺懵逼的問了一句。

女孩卻又扮起聾啞人,眨著那雙卡姿蘭大眼一臉茫然的看著王栽物。

“啥家庭啊,點這麼多菜?敗家老孃們!”

說話間老闆娘咧著嘴又上了一個菜。

“這都是我們點的嗎?”

王栽物趕緊問了一句。

“是啊!有啥不對嗎?”

老闆娘不解的看著王栽物。

“這是最後一個菜了吧?”

王栽物一臉肉痛問道。

“還有兩個。”

“那不要了,我們吃不了那麼多。不好意思!”

王栽物趕緊說道。

“行,那我和後廚說一下。”

老闆娘倒是挺爽快的說了一句,扭著水桶腰去了後廚。

“咋滴!上我這吃冤家呢,那也沒你這種吃飯啊?”

王栽物瞬間急赤白臉起來,隨之挺無賴的說了一句。

“我可告訴你,這頓飯我可不會給錢。”

“我沒錢!”

女孩這次不再選擇裝聾作啞,用那清脆動聽般的聲音說了一句。

“嗯?”

王栽物一愣,脫口而出問了一句。

“你會說話,不是啞巴?”

“誰說我不會說話了?你才是啞巴呢!”

女孩佯怒回了一句。

“不是……那你剛才那會怎麼不說話,拿我逗悶子玩樂呢?當猴耍呢?”

王栽物開始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本來沒那麼想,後來發現你這人挺有樂的。”

女孩露出兩個小酒窩笑著說道。

“你大爺,神經病吧。”

王栽物急赤白臉罵了一句。

“你怎麼罵人呢,人家只是覺得挺好玩嘛。”

女孩嘟起嘴,一臉地不岔。

“把我當傻子那樣忽悠就是為了好玩啊?”

“對不起嘛!我知道錯啦。”

女孩不好意思低下頭,白裡透紅的俏臉寫滿委屈,末了補充了一句。

“我家裡人都沒罵過我。”

“打住,你也別道歉,這頓飯你結了就行。以後有緣,咱倆老死不相往來。”

說著王栽物便站起身打算離開。

“啊!我真沒錢。”

女孩也跟著站起。

“騙誰呢?就你這一身都趕上開這麼一個小餐館了。剛才我也算是救了你一命吧?咱也不要你以身相許,你只要把飯錢結了,以後咱兩不相欠。”

王栽物壓根不信。

“啊!我真沒錢,剛才跑出來的時候我沒拿錢包和手機。”

女孩急忙解釋,一臉的著急。

“沒錢你瞎點那麼多菜?”

王栽物頓時懵逼。

……

二十分鐘後!

王栽物拉著一個驢臉,罵罵咧咧的走出了飯店,女孩則怯生生的跟在後面,就跟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似。

“攤上你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王栽物一邊走著一邊叨叨著。

“放心,那飯錢我會還給你的。”

女孩見不得王栽物叨叨,開口回了一句。

“你拿啥還?你現在兜裡就跟洋蔥似的,一開啟就得淌眼淚。”

王栽物嗷的一聲回頭說道。

剛才那頓飯可是把自己兜裡所有錢都掏乾淨了。就這還不夠付飯錢,還是磨破嘴皮子賠著笑臉,老闆娘才大發慈悲算了。

這一下子他想回王家屯的車費都沒有了。

所以才拉著個驢臉,跟誰欠他二五八萬似的。

“我雖然現在沒錢,但是我家裡人找到我的時候就有了。我家很有錢的!”

女孩嘟著嘴,鼓囊囊解釋道。

“得了吧,錢我不要了。你別再跟著我就行。從今往後大道朝天,咱各走一邊。我走我的陽關道,你走你的奈何橋。”

王栽物壓根不指望讓女孩還錢,邁步就往前走。

“不跟著你,我沒地方去啊。”

女孩挺理直氣壯回了一句,同時跟了上去。

“啥?這是賴上我了唄?我可告訴你,我可不是啥好人。”

王栽物頓時有些頭疼起來,惡狠狠說道。

“你放心,我不會白吃白住的。”

女孩眨著機靈的小眼神,提議道。

“要不這樣,你給我當保鏢吧?我給你一百塊錢一天?等我家裡人找到我,我再給你結錢。”

王栽物聞聲站住了腳步,頓時有些意動起來,隨即回頭說道。

“聽你這意思,你家裡人沒找到你之前,吃喝拉撒我都得管唄?還有,你直接打個電話給你家裡人讓他們過來接你不就得了。”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不過我家在很遠的地方,他們過來需要時間。”

女孩睜著卡姿蘭大眼說起瞎話。

“你倒挺會算賬。一頓飯都能造了我一百多,你就給我開一百塊錢一天,你這算盤打的都快嘣我臉上了。”

王栽物打算開始討價還價起來。

“也是哦!”

女孩呆萌的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再次開價。

“那五百塊錢一天。”

“五百?哼,抓你的那些黑衣人一看就不是啥善茬,我還想要命呢。不幹!”

王栽物直接拒絕道。

在這人均工資也就七八百塊的煤城,五百塊錢一天可算得上很高了。

可是王栽物這貨不知足,打算再抬抬價。

畢竟看女孩這身裝扮,就知道不差錢。所以他打算狠狠敲上一筆,加上現在身無分文。

王家屯是回不去了,還不如在煤城弄上一筆錢再回去。

至於疤臉他們的追殺,王栽物現在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了。

就算回王家屯也得面對王之初的報復,還不如待在煤城更好一些。這可是王栽物權衡利弊之後做出的決定。

“啊!那你說要多少?”

女孩想了想,開口問道。

“兩千一天。”

王栽物伸出兩跟手指晃了晃,獅子大開口道。

“太多了!”

女孩倒也不傻,並沒有一口應承下來。

“多嗎?我不但得包你吃喝拉撒住,時時刻刻還得面對黑衣人的威脅,而且還有生命危險。兩千塊多嗎?我這是拿命換這錢…”

王栽物瞬間開啟洗腦模式,叨逼叨起來。

“成交!”

女孩蹙著黛眉沉思了一會,咬著嫩唇同意了。

王栽物心中一喜,本還以為要討價還價一翻,看來不需要了。

“那正式認識一下,我叫金元寶。你叫什麼?”

女孩落落大方伸出那白皙如玉的小手看向王栽物。

王栽物剛想伸出手和女孩握手時,不經間瞥見女孩手腕處戴著一隻碧綠色鐲子,頓時計從心來,呲牙說道。

“等等,這空口無憑的,我怕到時候你會賴賬,你得拿個東西抵押才行。”

“啊!”

金元寶一愣,問道。

“什麼東西?”

“你手上那隻鐲子就很不錯。”

說著,王栽物就突然握住金元寶的手,很是粗魯的把那隻翡翠鐲子給擼了下來。

王栽物畢竟在申都待過,見過一些世面。雖然不知道這翡翠鐲子具體價格,但是知道這東西一定老值錢。

為了預防竹籃打水,一場空,所以才突然整這麼一出。

“啊,不行,把它還給我。那是我阿瑪送給我的成年禮物。”

等金元寶反應過來時,鐲子已經到了王栽物手上,金元寶立馬向王栽物撲去,打算搶回來。

可惜王栽物並沒有給她機會,把鐲子舉過頭頂,同時開口說道。

“放心,我只是暫時替你保管著,等你家裡人給了錢,我自然會還給你。”

金元寶搶了幾下沒搶到,便放棄了,一臉不捨地說道。

“那你可保管好了,別給弄壞了。”

“放心!我會好好保管的。”

王栽物遞給金元寶一個放心地眼神,扭頭向前走去,同時說道。

“哦,對了,我叫王栽物。”

“去哪啊?”

金元寶立馬跟了上去。

“吃喝拉撒睡都得錢,當然是去賺錢。”

“怎麼賺?”

“還沒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