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峰結束通話電話,看向李仁和說道。

“花總說了,這事現在弄的整個礦鄉都知道,上面領導都把電話打到他那了,讓咱倆做好善後工作,別給領導添麻煩。”

“啥善後工作啊?”

李仁和沒太懂問了一句。

“曹,你說還有啥善後工作,事後該找關係找關係,該花錢花錢,該自首自首,把事給平了唄。”

李峰翻著白眼說道,隨即邁步來到一旁沙發上坐下,拿起桌面撲克牌就自己練起了手法。

“曹!咱這位花總現在辦事還真是有裡有面,有交有代,越來越有魏氏的範了。挺講究!”

李仁和頗為吃味說道。

“那你以為,現在花總是打領帶,穿西服,吃西餐,算是混起來了。你看著吧,不出幾年,就會搖身一變成為正經商人。”

李峰呲著滿口黃牙,話語裡說不出羨慕道。

“他是混起來了,但咱還餓著呢。”

李仁和走上來坐到李峰對面,隨之問了一句。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合夥開礦?共同致富,共創輝煌。”

“啥意思?”

李峰一愣,手上耍牌動作一頓,看向李仁和。

“富貴不是上天了嗎!我現在急需一位合夥人,要不這礦開不下去。”

李仁和解釋道。

“讓我白當這合夥人啊?”

李峰眨著猥瑣的小眼神問了一句。

“當然不是!”

“曹!我就知道這天底下沒免費的午餐。”

李峰把手裡牌一放,挺有興趣問了一句。

“說吧,啥條件?”

“你帶一百個入股,外加你這選煤廠百分之二十股份。你看怎麼樣?”

李仁和也不廢話,開出條件說道。

“跟我扯犢子呢?你手裡礦啥情況,你沒點b數嗎?拿我正經買賣換你手上黑礦,你這算盤打的都快特麼嘣我臉上了,曹!”

李峰瞬間有些急眼起來。

“不滿意,這條件可以談嗎?”

李仁和笑呵呵說道。

“如果你惦記我手上選煤廠股份,那就沒得談。如果要錢,我湊巴,湊巴能給你整出三百個,你要覺得可以,咱就合夥幹,不可以那就一拍兩散。”

李峰直接開出價碼。

“那你看這樣行不,咱一人退一步算了!你出兩百個,外加選煤廠百分之十股份。”

這不等李峰開口,李仁和補充說道。

“你要知道,我手裡礦那煤質可都是優質的,其他黑煤窯可都比不上。”

“曹,你怎麼不說你手上礦背上的事比你上的娘們還多呢?怎麼不說你手上礦被警方給盯上了呢?別跟我叭叭,誰還不瞭解誰。說真的,要不是我最近窮的尿血,想搞點副業,我還真不想沾你手上的礦。”

……

另一邊!

李霸和杜武帶著四名漢子一走過來。

人群中一些認識的青年們,趕忙開口打起招呼。

“霸哥…霸總…武總…武爺…”

“嗯!”

李霸和杜武挺高冷的對眾人點了點頭,隨即兩人跟檢閱部隊似放眼一掃。

“尼瑪的,這都啥場面了?應該有兩百多號人了吧?就這些人去,都不用動手,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賀氏這過江龍給淹了。”

李霸看著攏的這兩百多號人,意氣風發說道。

“嗯!”

杜武表示贊同,隨即對眾人開口問了一句。

“還有人來嗎?”

“再等一會我這邊還能來差不多十人。”

“我這邊也能來五六個。”

“我這邊有六個在路上了,快到了。”

“……”

一些負責搖人的領頭青年吩咐開口回道。

“在路上的讓他們儘快過來,沒來的就不用過來了,搖人到此為止。”

杜武直接吩咐說道。

這時李霸背手衝一青年問了一句。

“你打聽了嗎,對夥今天有沒有對外搖號?”

“我問了,今天晚上除了咱辦事兒,賀氏都沒有在礦鄉,縣上,甚至煤城搖號。”

青年非常肯定的說道。

“曹!賀氏是過江龍,人生地不熟,想搖也搖不起人,我問的是賀氏門生王載物,他有沒有幫著賀氏礦上搖人。”

李霸無語說道。

“那更沒有,我找他屯裡人打聽了,他好像都待在屯上沒動靜。”

青年回道。

“這麼說,賀氏這字頭猛人林玄北挺剛啊,只用礦上安保就敢和我們碰。”

李霸呲牙說道。

“剛是吧!今晚就乾折他們。”

杜武掃向眾人,大手一揮。

“帶隊的人,攏一攏隊伍,準備出發。”

“呼啦啦!”

大批青年開始分散,各就各位。

不到兩分鐘!

所有人馬基本都上車,蓄勢待發。

隨即李霸和杜武上了一輛豐田霸道,然後啟動汽車領路開拔。

身後緊跟著參差不齊的汽車隊伍,隨後是摩托車大軍,烏泱泱從登峰選煤場開拔出去。

劍指賀氏!

豐田霸道上!

“曹,這車得勁,啥時候我也整一輛耍耍。”

杜武坐在副駕駛上,看著這車內飾,抑不住羨慕說了一句。

“你的實力,要整不是分分鐘的事。”

開車的李霸笑著說道。

“別特麼提了!鬧饑荒呢,現在我們那可是在熬寒冬,得勒緊褲腰帶過日子。”

杜武撇嘴說道。

“不至於吧?”

“還真至於!現在礦上的事你也知道,在警方那掛了號,不敢開採。富貴爺又特麼被那b槍手一槍給送走,他下面的人又挺冒昧的想翻身農奴把歌唱,所以拐總只能拿錢平事,把事給按了下去。”

杜武挺愁叭叭起來。

“這不是暫時的嘛!我可是聽我哥說了,拐總趁勢把苟總人馬收編了,那礦也拽在手上了。如今你們那是壯大隊伍了。”

“曹!這有啥用。礦場現在不敢開採。最關鍵是不知道啥時候能開採,我特麼挺煩這種看不到希望的感覺。”

“過段時間不就好了!每年不都喊著抓非法開採,關停黑煤窯嗎,這純純就是在弱肉強食,錢不到位,關係不夠硬者被淘汰。”

李霸寬慰道。

“希望吧!”

杜武不想在這話題上扯下去,隨之轉移話題問了一句。

“這次整這麼大,事後打算上哪躲呢?要不咋倆搭夥一起去躲得了。”

“嗯…?躲?拐總沒告訴你嗎?”

李霸挺蒙圈問道。

“告訴我啥了?”

杜武也蒙圈起來。

“撂案自首啊!”

“啥玩意,自首?”

杜武眼神一變,隨之才恢復正常,一臉訝異。

“對啊!今晚這事可是鬧的整個礦鄉都知道了,總得要有人出來扛雷。要不上面可就得對礦鄉來一場打黑除惡了。”

李霸點頭解釋道。

“曹…!”

杜武頓時崩潰。

“別擔心,就一個過程而已,我估計頂多一年半載,就差不多了。我事先找律師問了,咱們就是一個尋釁滋事,再加一個非法聚眾。”

見杜武這樣式,李霸抬手拍了一下杜武說道。

“曹…不是這事。”

杜武挺煩躁回了一句。

“那啥事?難道還能給我弄個死緩啊?我說這一年半載是最重的,到時我哥和拐總在外面使使勁,說不定咱倆都不用蹲號。你怕個雞毛,你膽子啥時候變這麼小了?”

“曹,你不懂。你進去再出來那是帶著功勳。我特麼進去可就得炸雷。”

杜武隱晦表達道。

李霸一愣,頓時領悟,隨之說了一句。

“身上揹著事?”

“嗯!”

杜武點了點頭。

“曹,那你趕緊給拐總打個電話,讓他換人扛雷。”

“嗯!我現在就給他打。”

……

與此同時!

距離約戰之地曬煤場,不足兩公里的牛家屯礦上。

此時礦上燈火通明,目測得有一百多號人正攏聚於此。

人手各拿著刀棒棍等武器,正三五成群站在一塊嘮嗑,等待著號令。

礦上一簡陋辦公室內!

花相,牛歡和四名大漢正擱哪吃著火鍋喝著小酒,整的好不快哉。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也出發吧。”

花相結束通話電話,隨即掃了一眼手機上時間,對牛歡說了一句。

“嗯!”

牛歡滿臉通紅悶了一口酒,隨之呼著酒氣,帶著點懷念道。

“這多久沒參加過這種戰役了,今晚咱倆熱血一回。”

“必須的!”

花相戰意凜然回了一句。

“十年將軍染血,一年富家翁清閒!兩位爺,咱能別小熱血一上頭,就想摻和這打打殺殺嗎?這有我們呢。”

這時一位壯漢勸說道。

“就是!這人吶,到啥段位,就得幹啥事,很明顯你兩位段位已經不在打打殺殺上了,坐著等信就得了。”

另一名壯漢也開口說道。

“你們不懂!我們是練武出身,得時刻保持著熱血滾燙才行。”

花相開口說道。

“那也不用參加這大規模戰役啊。”

“都別說了!我這憋著一口氣呢,說啥今晚我也得出了這口氣。特麼的,今晚就先從林玄北這字頭猛人哪收點利息。”

牛歡瞪著眼珠子說道。

“別扯犢子了!出發。”

花相起身招呼一句,便推門走了出去。

隨即牛歡緊跟前後,四名壯漢彼此對視一眼,滿是無奈的跟著走出去。

“花爺,牛爺…”

花相和牛歡一現身,礦場上那一百多號人立馬圍了上來。

“老牛你來整兩句。”

花相側頭對牛歡說了了一句。

“行!”

牛歡也不客氣,掃向眾人扯嗓說了一句。

“今晚我就一個要求,不能慫,放開整。出發!”

隨即一馬當先,雄赳赳,氣昂昂,向礦場外走去。

“哎喲臥槽…還真就是說兩句。”

花相一愣,邁步跟上。

“嘩啦啦!”

隨即那一百多號人手持武器,氣勢如虹跟了上去。

由於牛家屯礦場距離廢棄曬煤場不足兩公里,如果穿插那距離就更近,所以此行花相和牛谷他們選擇徒步而去打伏擊。

沒一會!

眾人便走出礦場徹底消失在黑夜裡。

廢棄曬煤場這邊!

黑暗籠罩著四周,北風呼呼颳著,林玄北他們正熄火坐在車上耐心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