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王載物有這三萬塊,他也不打算賠。不就是在胭脂樓打一架嗎?就要三萬塊損失費,這不是純純訛人的嗎?

怕蔡惡出爾反爾,王載物趕忙站起身,退後一步,拍了拍自己胸膛呲牙說道。

“來吧!三拳我收著,就當給胭脂樓賠償了。”

蔡惡聞言一愣,他是真沒想到王載物這麼虎。難得不知道自己惡虎這名號嗎?

不知道自己曾與陸無虞切磋,只因力衰才敗下陣的嗎?

要不是龍吟榜編排的僅是被江湖上視為正統的六方勢力高手,以自己實力可是足以擠進去的。

見王載物這麼不識趣,蔡惡也不再客氣。既然要挨自己三拳抵債,那就如他所願。

靜如處子,動如猛虎!

蔡惡撐桌躍起,隨之氣一凝,身形一動,一招形意拳,進步崩拳,直奔王載物而來。

拳勢磅礴,氣勢雄猛!

王載物顯然沒料到蔡惡說動手就動手,壓根不給準備的,瞳孔微微一收縮,根本就沒來得及提防。

蔡惡這進步崩拳就宛若驚雷乍現,眨眼就到了跟前,隨之擊在王載物腹部上。

“嘭!”

“蹬,蹬,蹬......”

王載物踉蹌後退五步,才堪堪穩住身形,接著氣血湧動,五臟六腑翻江倒海,甚是難受。

顧不上隱隱作痛的腹部,王載物踏上兩步,隨之整個人氣勢一變,沉腰立馬,開始調整呼吸。

幾個呼吸過後,王載物氣勢瞬間高漲起來,隨即對蔡惡呲牙說了一句。

“還有兩拳!”

“艹,還講不講江湖道義啦?你這屬於偷襲,不算得重來。”

見蔡惡招呼都不打,就開始動手,喬無咎直接不樂意起來。

“呵,有點意思,我還真沒見過要錢不要命的。”

對於喬無咎的話,蔡惡直接無視,跨步而上,起手運化間,又是一拳擊在王載物腹部。

“嘭!”

蔡惡拳頭剛一落下,王載物腹部一頂,定腰走胯卸力。

“嗒,嗒,嗒…”

王載物退踏四步,步步猶如陷入泥潭似,緩慢又沉重。

四步踏出,王載物才得以卸掉蔡惡這一拳之力。不過五臟六腑鬧翻的不行,卻被王載物強行給壓住,把臉都憋的漲紅起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王載物呼一口氣,踏出一步,說了一聲。

“繼續!”

“最後一拳,我允你接招。”

蔡惡眼一眯,一跺腳猛跨出三步,來到王載物跟前。

“呼!”

勁風咋起,一記帶有狂濤怒潮之勢的炮拳,向王載物胸口襲去。

面對蔡惡這氣勢如虹的這記炮拳,王載物可不敢硬扛,既然蔡惡讓自己接招,那咱也別跟他客氣。

隨之錯跨出一步,肩與膀合,肘與膝合,手與足合,一招擒拿十字手橫擋而出。

“啪!”

蔡惡這一記炮拳剛一擊出。

王載物這招十字手,就截在蔡惡手臂上,讓其拳頭不得前進分毫。

這還未等王載物一喜,蔡惡寸勁發力,猛的一按。一股氣蓋山河之力,頓時向王載物雙臂壓來。

“嘭!“

王載物雙臂不堪重負,直接砸在自己身上。

隨之被這股力道給掀飛了出去,撞在後方牆壁上,才止住身形。

“物哥威武!”

見王載物血都不噴一滴,咳嗽都沒打一個,喬無虞頓時嚎了一句,煞是耀武揚威。

“現在我信你是賀先生門生了,這三萬塊賠償免了。”

見王載物並無異樣,還跟個沒事人似,蔡惡便知道王載物手上功夫不低。

要不絕不可能表現的這般。他知道自己拳頭力道,更是清楚最後一拳自己已用了八成力。

“謝了!”

王載物抱拳說了一句。

“要不再讓物哥挨三拳,再把我那一刀兩洞之刑給免了吧?”

喬無咎走上來,眨著機智小眼神對蔡惡提議道。

王載物一聽,感覺這樣也不錯,隨之對蔡惡弱弱問了一句。

“你看行不?”

蔡惡臉一抽,微微趔趄,他算是明白喬無咎這貨為啥說是跟王載物的了,這特麼都是一路貨色,都不咋正常。

也難怪王載物會收有他,併為其說出面。

見王載物還真有這衝動,蔡惡趕忙說道。

“這三萬塊我能做主,但他壞了胭脂樓規矩,就算夫人出面也不行。規矩就是規矩!明天他必須當著江湖茶客們面行一刀兩洞之刑,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沒有商量的餘地嗎?”

“沒有!”

沒辦法!

王載物只能帶著喬無咎這貨離開。

“天地商盟還真是臥虎藏龍,深藏不露,不愧為半座江湖之主,綠林道恐怕懸了。”

王載物和喬無咎一離開,蔡惡不禁感慨起來,隨即彷彿想到啥是,趕忙掏出手機給陸無虞撥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

“蔡哥有事?”

陸無虞的聲音就傳來。

“王載物可否認識?”

蔡惡也不廢話,一句點題。

電話另一邊的陸無虞此時正和疤臉幾個吃著宵夜,聞言一愣,把手中酒杯放下,不確定問了一句。

“天地商盟賀家的王載物?”

“正是!賀先生這門生過來接喬無咎了,所以我和你說一聲。”

蔡惡聲音傳來。

“等等,門生?蔡哥你是說這王載物是賀道北門生?”

陸無虞很是訝異道,隨即便恍然起來。當時疤臉他們要斷王載物這一手一腳,為啥會是金家那位小貝勒爺親自出面接他。

原來是賀道北門生,難怪!

“怎麼,你不知道嗎?”

“我還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賀氏的人。蔡哥謝了!”

“不客氣!”

結束通話電話,陸無虞頓時不淡定起來,呲牙罵道。

“艹,我特麼就說這硬碟怎麼就莫名崩了出來呢,原來特麼是天地商盟賀氏在背後作祟。”

“咋滴啦,虞哥?”

疤臉好奇問了一句。

陸無虞並不理會疤臉,嘀咕了一句。

“賀氏摻和進來,這事特麼就麻煩了。”

隨即直接給魏天養撥去電話。

“你在哪呢?”

“我擱世紀酒店呢?怎麼啦?”

魏天養聲音傳來,隱隱還有女人的聲音。

“我現在過去找你。”

陸無虞直接說道。

“大哥我正和妹子辦事呢,你特麼過來找我算咋回事,玩三p啊?”

魏天養很是無語。

“這特麼啥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打*炮,我告訴你硬碟的事出岔子了,這事賀氏在裡面作妖…”

……

胭脂樓,一樓浴場,喬無咎花五百塊包的貴賓包廂內。

喬無咎從洗手間天花上一塊整合板吊頂內取出硬碟,隨即獻寶似遞給坐在一旁,一愁沒臉的王載物道。

“吶,這就是那啥玩意盤,裡面裝的可是魏氏礦上的髒事。”

對於硬碟重要性,喬無咎是知道的,所以在進入胭脂樓,他第一時間就要了一個包廂,目的就是把硬碟藏起來。

他可不敢把這玩意放在浴場儲物箱裡。

對於硬碟,王載物倒是知道,但是還真沒見過,隨即拿在手裡好奇端詳起來,同時問道。

“這硬碟我哥是怎麼拿到的?你們是怎麼和魏氏結的怨?還有這硬碟怎麼現在才出現呢?我哥可是被關進去好幾年了。”

“這說起來話就長了,當時我和敬哥都是跟沈氏礦業的,你知道我江湖名號嗎?說出來嚇死你,沈氏當頭炮,敬哥被人叫飛田相,在當時…”

喬無咎這腦回路異於常人的貨,直接偏離話題,嘮起了自己光榮史來。

“行啦,行啦!打住!”

王載物可不想聽這,把硬碟揣懷裡站起身說道。

“走吧,咱先找個旅館住下?”

“啥意思?”

“咋滴,難道你打算擱這住啊?”

“哎喲我艹,物哥你咋比我還虎呢?現在胭脂樓可是最安全的地,你一踏出胭脂樓,魏氏的人就得過來搶硬碟。我可告訴你,毫不誇張的說,魏氏把胭脂樓盯死了。咱倆一出去,恐怕得交代在煤城。”

“對哦,把這茬給忘了。”

王載物眉頭一皺,頓時懵逼起來。

“那我們咋離開胭脂樓呢?”

王載物看向喬無虞,瞬間氣不打一出來罵道。

“你特麼挖坑給我跳啊?魏氏的人都死盯著胭脂樓了,你特麼還讓我過來接你?艹,你特麼送死,幹啥要拉著我一起被團滅呢?”

王載物頓時崩潰起來。

“別咋咋呼呼的,我都想好了。等明天一刀兩洞之後,你就敲銅鑼,點義香,摸青龍,讓胭脂樓出面當調停人。放心,沒事!”

喬無咎很是淡定說道。

“啥玩意敲銅鑼,點義香,我特麼求你了,別再作妖啦?”

王載物很懵逼的看著喬無咎。

“這是讓胭脂樓出面當調停人的程式啊。”

“啥玩意程式?”

“難得你不知道胭脂樓是幹啥的?胭脂樓在黑省江湖老有地位了。”

“胭脂樓幹啥的?你特麼能說清楚點嘛?”

二十分鐘後!

在喬無咎那東扯西拉的言語中,王載物總算知道胭脂樓是幹啥的了,隨即有些肝兒顫的問了一句。

“胭脂樓真肯出面調停?”

“肯不肯就得看摸青龍這關了,到時候物哥你來敲銅鑼,點義香,摸青龍。要不我夠嗆能過關。”

“嗯!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