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港島所有電影公司裡,也只有邵氏和未來的嘉禾,才能算是真正的開拓了海外市場。

其他的諸如強盛一時的新藝城,經常是港島票房冠軍,可全球票房收入,有可能還比不上邵氏一部,在港島才千萬票房的電影。

而嘉禾大多數都是和東南亞的片商合作,而不是自己建院線。

只有邵氏才是真正意義上,把東南亞電影市場,當成是自己的票倉。

可一旦拍攝出的電影,不受市場歡迎,那虧本也會更嚴重。

加上海外投資沒保證,也是讓很多人不願意冒這個險。

這年頭可不是幾十年後,不僅通訊不方便,跨國業務往往意味著結算會很難。

而且老闆沒在當地,也意味著難管理,加上時間久了,很容易會被當地人矇蔽。

一旦有了貪汙風氣,不管如何整改,最後都是虧本,賣掉電影院為結局。

最重要的是,東南亞的形勢也不算好。

光是越楠就已經打了十多年的戰爭,未來也會繼續打十幾年。

等把米國人趕走,越楠又把目光放在泰國、柬埔寨、緬甸等國家身上。

以至於很多人東南亞的富商,反而把港島當成理想投資地。

間接的推高了港島的地價,繁榮了港島的製造業,也讓港島需要更多的勞動力。

有一段時間裡,只要抵達港島市區,自己跑去警署,就有人給你辦理身份證。

所以楚向前才會一開始就想著,和人合夥在東南亞開電影院,甚至他都做好了,電影院只要不虧本,不賺錢就不賺錢。

只要能保證自己拍的電影,在東南亞的票房和票房能安全回賬就行。

不過傅家要是敢耍自己,那傅祥森、傅傑父子倆也別想好過。

敢玩陰的,那就別怪自己掀桌子。

看了看錢國泰,楚向前本想再次拒絕去吉隆坡和新迦坡,除掉兩個漢奸的差事。

但轉念一想,只要有那兩人的具體地址和身份、照片,自己完全可以讓山雀飛去新迦坡和吉隆坡。

以山雀每小時350多公里的速度,飛去新迦坡只需要一個白天。

即便中途需要休息和捕獵進食,10個小時足夠了。

找到目標後,不管是在剎車線上搞鬼,偽裝成車禍。

亦或者下毒,都不是難事。

甚至機會合適,等目標出現在河邊,泳池裡的時候,山雀俯衝下來,撞擊或者拍打目標的頭部。

兩個年紀不小的目標,很容易會被山雀撞的昏迷,然後淹死。

這麼一來,反倒沒人會懷疑到謀殺上面去。

楚向前這才對錢國泰點頭道,“資料帶來了沒?”

錢國泰忙從手提包裡,拿出份檔案,楚向前仔細看了一遍,留下兩張照片,把資料還了回去。

“等我從國內回來,處理完生意上的事,會去搞定這兩個老傢伙。”

錢國泰這才放心下來,隨後急忙問道,“你這個時候回去做什麼?”

楚向前自然不會說自己回去,只不過是演戲給鬼佬看。

免得不好解釋白虎的出處,還有那麼多梅花鹿、老虎的貨源問題。

“我都出來兩個多月了,不得回去看看未來媳婦?再說,我打算在油麻地消防局旁邊,開一家菜市場,得回去問問有沒有乾貨出口給我。”

錢國泰哪裡肯信這話,但轉念一想,楚向前又不是跑去國外,自己犯不著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等他回了內地,自然會有內地的同志和他接觸。

還不如盯著對自己這一攤的事,忙說道,“你想要乾貨直接找我就是了。”

楚向前卻搖搖頭,前些天在油麻地警署待了一整天,閒的無聊和人聊了不少事。

別看嬰國佬明面上害怕天朝,但實際上他們只是擔心天朝回收回港島。

在一些大事,或者極小的事情上會讓步外。

對特工的防範不是一般的嚴。

楚向前想了想後說道,“今後除非有特別重要的事,你藉口去我的乾貨鋪子買東西找我。”

錢國泰點點頭,楚向前來港不過2個月,不僅幹掉跛豪這種本地大佬,賺錢的能力也不是一般的厲害。

越發顯露出他的重要性。

可惜自己怎麼查,都沒能查出楚向前買下有骨氣酒店一半股份的錢,到底是從哪裡得來的。

可隨著楚向前在港島混的越來越好,上頭已經連續送了兩份加密信件給自己。

說的就是儘可能保護楚向前,並且停止對他的所有調查。

想了想,錢國泰乾脆把這事說了出來。

楚向前只是想想就信了,根據前世在網上隨意看過的一些資料所留下的記憶來看,這時候上頭其實並不急著收回這塊土地。

一則自己困難,又和紅色北極熊鬧矛盾。

二則隨著米國在越楠的行事越發顯露出,大機率親自入場的可能。

上頭不願意把嬰國佬推向米國。

而結果也證明了上頭的英明,越楠戰爭期間,只有袋鼠國、新西藍、南韓等國家跟著米國人進入了越楠。

嬰國等歐洲國家則一直待在一旁看熱鬧。

三則上頭也確實需要個,能和外界溝通的渠道。

不少物資都是經過港島中轉,再運去澳們進入內地。

楚向前想了想,既然上頭這麼重視自己的安全,那自己也該有個態度。

看著錢國泰說道,“你們還缺不缺港幣?”

“缺,當然缺了”,錢國泰是恨不得楚向前每個月都和自己兌換10萬港幣的金條。

楚向前嘴角一笑,身手進西服裡做掩飾,拿出兩萬港幣扔在桌子上,又數了800塊錢。

這才說道,“10根10倆的金條。”

錢國泰大喜,“沒問題,等你回來後,我會把金條交給你。”

楚向前擺擺手,“別,你還是跟上頭說,等我回京城後直接交給我。我自己帶回港島。

還有,你最好跟上頭說,把我的資料的保密程度設定的高一點。說不定會有驚喜。”

錢國泰瞳孔一縮,下意識就信了楚向前的話。

忙點頭,“放心好了,你的資料早就上交給了我的頂頭上司。再說,只要你安心當個商人,有些事很難界定。

像你一樣的人,在港島這邊沒一千個也有八百個,甚至不少人就是公開的雙方都能接受的社會人士。

你不在這邊的政府裡任職,也就沒人會懷疑你。”

楚向前卻撇撇嘴,小心才能駛得萬年船。

很多隱藏在米國,隱藏的極深的北極熊特工,就是被北極熊的叛徒出賣了,才被挖了出來。

和錢國泰分開,楚向前趕著下午3點多的飛機,直接去了機場。

上了飛機後,山雀也開始往南飛,等自己到了京城,山雀也已經繞著新迦坡飛了好幾圈。

楚向前透過山雀的視線,還真找到了那個漢奸的住處。

只是這麼快就弄死對方,就顯得自己在東南亞的勢力過於強大。

隨後又指揮著山雀飛去吉隆坡,找到第二個漢奸後,楚向前想了想,乾脆讓山雀往南越的西貢飛。

沒想到還真讓山雀發現十幾個帶著綠色貝雷帽計程車兵。

稍微想想,楚向前就想起史泰龍演的第一滴血裡,扮演的就是米國特種部隊綠色貝雷帽。

也就是說,米國人此時已經派遣了特種部隊進入南越。

不管是當教官還是跟著南越的人一起參戰,這事天朝肯定不知道。

可轉念一想,僅僅只是自己說,而沒有張照片的話,上頭不一定會信。

再三思索一番,楚向前還是決定不說。

反正沒自己介入,越楠戰爭的結局,對天朝是有利的。

只要自己的檔案裡,不涉及任何情報方面的記錄,未來即便有叛徒洩露了自己的資料,米國和英格蘭也拿自己沒辦法。

所以楚向前很快決定,再拿出5萬港幣去換金條。

自己出去才2個月,加上和錢國泰的三次交易,等於前後拿出了10萬港幣。

要是維持這種規模的話,一年就是60萬,這對國內來說,已經算是不小的外匯交易了。

到了京城下了飛機,楚向前提著個大揹包接受檢查。

重要和違規的東西,早就放在新手村倉庫裡了,揹包裡就只有衣物和一些零食、茶葉。

根本沒什麼好查的。

出了機場就看到薛建國一身中山裝對著自己招手。

楚向前心裡一動,暗罵該不會上頭把自己這個二舅哥從派出所,調到其他部門去了?

心裡這麼想,行動上卻走上前就抱著薛建國,“二哥,好久不見。”

薛建國一愣,楚向前向來不和人擁抱的事,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但這次一回來就真情流露,可見這小子還是念著過往情誼的。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薛建國重重拍了拍楚向前的肩膀,一番感慨後,兩人才走出航運站,上了一輛小轎車。

楚向前越發覺得,薛建國的工作肯定變了。

果然,開車時,薛建國就說道,“我已經從派出所調到其他單位,具體那個單位不能說。

但今後你回京城,都由我接待你,有什麼事,也可以由我上報上去。”

說完,側頭看向副駕駛位置上的楚向前,“你先回家休息,還是直接去我家見見蘭蘭?”

楚向前想了想,“還是先回家,換了身衣服,好好洗個澡,明天再去你家吃飯。”

薛建國見他毫不客氣的說上門吃飯,心裡這才放心下來。

而且楚向前回來,除了自己外,家裡其他人沒一個人知道。

不過想起自家妹子這兩個月裡瘦了一圈,心裡難免有些怨氣的說道,“你是不知道,蘭蘭最近瘦了一圈,平日裡的話也少了很多。

你這傢伙要是再不回來,我都想揍你一頓。”

楚向前心裡一緊,暗道薛靜蘭個傻姑娘。

可看了看手錶,此時已經夜裡10點多了。

“時間太晚了,我明天一早,去你家蹭頓早飯,再帶蘭蘭出去玩一天。”

薛建國這才滿意的點點頭,一路閒聊,快進城是,忽然看到一些人影在黑夜中的樹林裡,不知道在做什麼。

薛建國看了幾眼,嘆息一聲說道,“這是來挖野菜的。”

楚向前聽完就沉默起來。

夜裡11點多,才回到四合院外。

讓薛建國早點回去休息時,楚向前想了想說道,“你和上頭說,我這次帶了5萬港幣回來,打算全換成金條帶回港島。”

薛建國一愣,回過神後不由嚥了咽口水。

此時天朝幣兌換港幣是1比1.4。

5萬港幣差不多是3.57萬。

可拿到夜市裡兌換的話,六、七萬天朝幣都能換到。

想到這,薛建國看楚向前的目光不由變的不同了。

這還是楚向前剛去港島才打拼了兩個月。

要是讓他在那邊待一兩年,是不是說,能弄來的外匯會增加好幾倍。

一年下來就可觀了,難怪上頭會把自己從派出所調到外事部檔案9科,當個坐辦公室的小股長。

還特意強調,楚向前的檔案,除了大領導外,任何人都沒權檢視。

薛建國回過神後,忙點頭,“我這就去給大領導彙報。”

楚向前一聽這話,乾脆從大衣做掩飾,從倉庫裡拿出一疊5萬港幣仍在副駕駛的座位上。

“回去路上主意安全。”

說完,見薛建國張張嘴,楚向前猜到他想說什麼,“捐給國內不是不行,但從長遠來看,我的生意越做越大,和內地交易的次數和金額才會越來越大。

而且,生意沒那麼好做的,把我的現金抽空了,下次鬼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交易。

還有,東南亞的商人基本上只收美金。會收黃金的,還是看在我和對方交易過好幾次,算是熟客的份上。

否則人家可不會為了一筆10萬港幣的生意,傻乎乎收三十多斤的黃金。”

薛建國看著副駕駛位上的一疊港幣,心跳都加快了不少。

忙點頭,“明白,明白,我會和上頭說清楚的。”

楚向前拍拍車頂,“路上小心點”,說完想了想,乾脆從腰間掏出把手槍,反著遞給薛建國。

“給你護身用,免得你一路上提心吊膽,明天去你家時還給我。”

薛建國詫異的看著楚向前,下飛機入關時,是需要檢查攜帶的物品的。

反倒是這年頭歐美之間飛行往來的乘客,不僅沒安檢這一說法,隨身攜帶的物品,更是查都不會查。

楚向前笑著說道,“行了,我要是沒點本事,在港島時早就被人吃幹抹淨。這事你別多嘴,知道沒?”

薛建國猶豫片刻,最終還是點頭道,“我就當沒這事。”

楚向前嘴角一笑,拿出手槍只是在試探自己這個二舅哥。

要是他迂腐到什麼事情都要上報,那還真不適合當自己的聯絡員。

今後自己也肯定不會和他提內地之外的任何事。

目送薛建國開車離開,楚向前心裡一動,腋下再次出現一把柯爾特。

提著大手提袋,走到四合院門口敲門。

好一會,才聽到三大爺喊了句,“誰啊?”

聽到閆阜貴的聲音,楚向前忽然覺得有股子親切感。

“三大爺,是我。”

閆阜貴一愣,隨即狂喜的跑出前院西廂房,三兩下開啟大門,果然看到楚向前提著個大手提袋站在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