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運會有多牛逼不用說,奧運冠軍參戰都是戰戰兢兢不敢拍胸口保證拿第一。

總部大比武,難度就等同於全運會!

屆時,全總部對外的普通級單位、對內的保密級單位、三紅、特密單位、以及最高保密的數字編號單位,都會派遣本單位頂尖高手出戰。

規格,決不低於那晚的鳥巢!

規模,則是鳥巢的兩倍以上!

兩年一度的大比武,爭的不僅僅是那微不足道的獎金。

爭的是王牌中的王牌的榮譽,掙的是無上榮光的集體面子!

至於個人專案,則是大比武的重中之重!

只要能拿下一個專案第一,那就可以光祖耀祖。

個人專案誰要是能拿兩個第一,那就相當於兩枚奧運金牌獲得者,名垂單位青史。

誰要是能獲得個人全能第一,那麼恭喜你,從今往後你就算在總部橫著走,唐安軍都得給你讓道。

全能第一在自己本單位,那就是牛逼加無敵再加橫行無忌的存在。

若是某單位出了個全能第一,那這個單位養的狗都能在總部隨意大小便也沒人敢管。

就是這麼的無法無天,就可以這麼的無法無天。

自總部成立、迄今為止五十年來、攏共舉行的二十次綜合比武,個人專案記錄保持者為四項。

此記錄已經整整十年沒有被打破!

當然,這些都跟方州沒關係。因為自打方州完蛋過後,整整三屆都沒人參加綜合大比武。

大比武我肯定是要參加的。

又能拿錢又能拿獎,還能提升保密等級,錯過了話,就等兩年以後去了。

能參加的,全部參加!

反正又不用交報名費,還能混總部一頓五十八個菜的高階伙食。

有機會拿名次的,統統畫勾!

「小子,你丫得想好咯。這個勾畫上去,那就是板上釘釘了。」

海爺歪著腦袋噘著嘴,茶杯斜斜舉著痛苦的嚥了口茶水,指著集體專案欄:「這個也選幾個唄。」

「咱們方州還抽得出人來?」

「你報車費還是草包報機票?」

海爺立馬捶了我一下,嘟囔囔罵著臭小子,卻捂著浮腫的臉不住嘶嘶叫。

眼看著我在個人參賽專案欄畫了好幾個勾勾,海爺腦袋越杵越近,痛得變形的臉上盡是駭然。

「你丫真要參加這麼多?」

「單項第一,五千塊。三等功。保密等級提一級。」

海爺抽著冷氣,獨眼眯眯眼瞥著我,忽然間一把摁住我的筆:「這個不能報。南戍所最強項。全總部公認第一。」

我伸出中指狠狠彈開海爺,繼續畫勾:「我打的就是南戍最強項!」

海爺眼睜睜看著我畫了勾,齜牙咧嘴囫圇吞棗罵我,不知天高地厚撞得頭破血流。

驀地間,海爺急速摁住我手腕,嘶聲怪叫:「這個不能報啊。這可是九州所拿了三屆第一……」

我抄起碳素筆狠狠戳了海爺一下:「從今年起,換人!」

海爺怒了,鼻子冒出噴氣機般的濃煙,想要怒罵又捂著牙齒,不停嘶嘶嘶的怪叫。

突然,海爺瞪大眼珠,滿是駭然,雙手齊出摁著我雙手痛苦哀嚎:「我的小祖宗,這個千萬千萬不能勾啊。」

「崑崙才從國外拿了大獎回來,這個你幹不動!」

我眼皮下垂冷冷說:「沒***不動的。」

海爺狠狠盯著我,怒火上來,連著捶了我手好幾下,硬生生將表格搶了過去。轉手揣進包裡牢牢捂在胳肢窩下。

「這事我做主。你忙你的去。快滾。」

我臉色一沉,正要發火。

轉眼看到海爺那幅又可憐又可恨又滑稽的模樣,實在忍不住拉著他出了門。

先在超市裡買了二兩巴蜀清溪的花椒,又帶著海爺去了隔壁國子監那口六百年老井。

無視周圍的警告和圍欄,直接將水桶甩進六百年老井,噗嗤噗嗤灌滿。

拉起水桶來的那一刻,國子監的保安和管理便自蜂擁而至,將我和海爺圍住,大有扭送去見警察叔叔的架勢。

這時候海爺隨手舉起胸牌,冷冷吐出一句話:「隔壁方州的。檢查你們國子監老井水質。」

頓時間,管理便自笑著問海爺還需要多少樣本。

大搖大擺走出國子監回到方州,就著收發室的小鐵鍋,將花椒和進水倒進去煮開。

等到水起了漩渦的時候,立刻將花椒水倒出來灌進海爺嘴裡。

「一天喝三次。」

「不準吐!」

指著海爺狠狠威脅過後,即刻蹬車走人。

潘家園一如既往的熱鬧非凡,只是我的鑑定中心開張三天,連個鬼影子都沒見著。

小表妹腦袋埋在光譜分析儀前低低碎碎說著,早上來了多少多少人,但最後都走了之類的喪氣話。

「老闆。下個月工資你少發點給我了鍇。」

「為什麼?」

「不為什麼。就是天天沒事幹,我覺得我對不起每天這一百塊錢的工資。」

我嘴角上翹輕聲說:「下個月你壓根就沒工資。」

「為什麼?」

「業務能力太差。」

小表妹立刻回頭泛起白眼:「你是資本家。你背叛了農民階級。哼!」

沒一會,小表妹放下書本和標本,在紅紙上寫下開業大酬賓,八折優惠的廣告。

紅紙貼子門口,小表妹就燦燦的站著,眼巴巴對面倆龍頭熙熙攘攘的客流,小臉蛋揪緊,滿滿的渴望。

又過了一會,小表妹又拿出一張紅紙重新寫下開業大酬賓,一件八折兩件六折的廣告換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