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批准安的?」

「行文。戈立罰款兩千。陳東海罰款四千。理由,妄圖發動兵變,顛覆執劍人統治!」

「再說一次,方州不設防。」

「笑話。這是南天門。自古以來除了孫猴子,還有誰打進來過?」

馬不停蹄進入三進院,一把拽住紅鯨左手。

一天兩夜都拴在紅鯨手腕上的特殊箱子,終於在這一刻回到我的掌控。琇書網

突然間,我放在包裡的手定住,怔怔看著紅鯨。

紅鯨面色一凜,銳利刀眼悄然凝緊。

「壞了。鑰匙不見了。」

「應該是幫中嶽忙的時候,落在青城山了。」

紅鯨冷冷看著我,就跟看一個最***的白痴:「回去。」

「找不到咋辦?」

「涼拌!」

「用其他工具切斷怎麼樣?」

紅鯨眼睛噴火,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這他媽是高溫合金手銬!」

我嚇了一跳:「導熱性怎麼樣?」

「導不了熱!」

「一切。我的手就廢了。」

我沉吟半響:「要不你先拎幾個月……」

紅鯨再忍不住暴走:「想都別想!」

下一秒,啪嗒一聲。

特製箱子無故脫落,已然到了我手裡。

紅鯨刀眼猛收,看著手銬上的鑰匙,鼻孔噴出兩道粗氣,掉頭就走。

進入四進院,開啟那隻讓周承龍都要敬禮的箱子。

裝盛穿山鏡的合金箱和透地鏡單獨擺放一邊,其餘物件全部鎖進四進院,交給乾屍林曉麗代為保管。

最後兩件東西相當棘手。

就是多重人格雲十一從沙姆巴拉洞穴裡咪出來的物件。

這種殺頭株連全族的物件,很是傷我的腦筋。

丟不敢丟,毀不敢毀,思來想去,放在方州混在其他眾多垃圾物件中是最穩妥。

也就是進到四進院裡的時候,我懸著已久的心才徹底落回胸膛。

取出兩塊殘留著不同暗香的物件,我一下子愣住,繼而眯起眼睛。

嗯?

咦?

眼前盒子裡的物件,非常奇特且怪異。

重量極重,入手極冷。

他的顏色……

赫然是金色!

而且還有齒紋。

看齒紋的紋路,有些像是符籙,又有些像樹幹。

但兩塊金屬卻又不是黃金,更不是黃銅。

這就把我考到了。

莫非這又是一種從未發現的物質?

思忖半響,我決定將兩塊重金收起來,一塊扔進法器碎片,一塊揣在身上。

轉手將合金箱鎖進免檢箱,透地鏡綁在腋窩下,轉身出門。

回到二進院的那一刻,南天門外一片噪雜,喧鬧非常。

萍姐剛抱著一大摞厚厚的介紹信進來,老徐頭又推著小推車進了二進院。

小推車上,擱滿了各式各樣的名剌箱。

「外面好多人都等著見你。」

老徐頭扯開小推車遮簾,指著下方裝著的無數條好煙苦艾艾叫道:「我不要煙,他們硬塞給我的。怎麼推都推不掉。」琇書蛧

「執劍人,這可不可能算我收受好處啊。」

「煙拿去賣了捐災區。」

「被我知道你偷了一根菸,我叫你一天之內吃一箱。」

揮手說完這話,我從戰備值班室裡搬出樓梯!

老規矩!

翻牆走人!

恰巧不巧的,跳下牆頭的那一刻,正正撞見隔壁國子監大祭酒出了辦公室。

大眼瞪小眼瞪了我半天,大祭酒呵呵笑出聲,諂媚巴結鞠躬哈腰:「歡迎童總空降國子監指導視察。」

「大駕光臨,蓬蓽生輝。」

我勾勾手讓大祭酒到了我跟前,沉聲說道:「我現在以不能說的身份命令你。今天之內重新開啟封鎖我們方州和你們國子監八年的友誼橋樑。」

「鑰匙,只能有一把。」

大祭酒面容整肅重重點頭,小聲翼翼叫道:「他們都說你復出接任神局王。我代表衍聖公和全體國子監監生熱忱祝願執劍人東山再起,百尺竿頭更進一步。」xь.

我翻起白眼,接過大祭酒孝敬的香菸,擺擺手:「注意保密!我已經被cia、i6、kgb、ossad列為重點暗殺目標!」

大祭酒渾身激顫,抱緊雙拳目光嗪淚:「打倒所有帝國主義!」

「祖國萬歲!」

我反手一探:「你的私家車我徵用了!」

大祭酒頓時怫然作色:「女人和車,恕不外借!」

轉手,大祭酒就將小蜜蜂導遊帽紅馬甲交在我手裡:「這是公家的東西。隨便造!」

跟著,大祭酒又將一餅紅旗慎重遞給我:「紅旗永不倒!」

裝作導遊扛著紅旗溜出國子監到了隔壁街,混進大巴坐了一段免費車,成功逃離。

招來計程車,報了地點,直奔萬壽路甲字頭大院。

跟值守特勤報了門牌號,不過兩分鐘,崗哨就把電話遞了出來。

電話那頭非常驚訝,接連確認我身份過後,通知崗哨放人。

「喲嗬。第十山海執劍人終於捨得登我老不死的這道門了?」

「瞧新任神局王這容光煥發的模樣,怕莫不是來我這不中用的老傢伙家裡直指導工作的?」

七月燕都的陽光,毒辣得不行。

貓在別墅外的槐樹下,看著對面正在刨土的某位金丹老怪背影,我輕聲開口:「這槐樹是您老種的?」

「嗯。當年,我種了兩棵樹。一棵是槐樹……」

「另外一棵也是槐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