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面秦靖木然回應:「報告北嶽,我再重複向您彙報一次。誰找出來,我就去刑場打靶。」

秦靖直腰坐起,怨毒目光直刺過來:「我要查,也就一句話的事。」

「你們方州雖然轉了民企,但你們方州所有人,還在脫密期。」

我無視秦靖威脅,翹著二郎腿陰冷叫道:「我不明白北嶽這話是什麼意思?請明示。」

秦靖冷哼出聲,目露殺意又硬生生壓制,冷漠吐口:「到此為止!」

「什麼到此為止?請北嶽明示。」

「聯辦不追究你們丟失六十噸炸藥的責任,你們也不要再死纏爛打揪著審查不放!」

「不打不相識,雙手握手言和!以後和平共處。」

我眼眉一挑正要說話,秦靖逮著兩隻鐵球重重一捏。

鐵球相撞炸出音爆,打得玻璃都在悲鳴。

「聽北嶽的口氣,這件事是您在背後策劃搞我?」

秦靖勃然狂怒:「你作死!單憑你這句話,我就辦了你!」

咚!

兩顆鐵球打在桌上,深深凹陷下去:「別他媽以為現在要用你,你就可以漫天要價!」

「離了你,大把的人能頂上!」

我翹著二郎腿巋然不動冷冷叫道:「那就請北嶽頂上,去做地鵝計劃。」

呼!

破風聲起。

一顆鐵彈就擦著我耳朵飛出去,砸落在地:「童師。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我忍你很久了!」

我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雲淡風輕說道:「還有一件事忘了向北嶽您彙報。」

「在我丟失的物品中,有一件東西,關係到穿山鏡線索。」

此話一出,秦靖渾身打了個冷顫,失聲尖叫:「什麼線索?什麼東西?馬上去找……」

忽地間,秦靖回過神來,驚怒交錯,眼睛裡爆出火山噴發的滅世怒焰:「童師。你敢玩我?」

「報告北嶽。我沒玩你。我也不敢玩你!」

「給老子滾出去!」

我平靜起身到了門口,秦靖卻是又把我叫住:「你想要什麼?」

我冷懟秦靖:「報告北嶽。我現在想要去面見南嶽,給他彙報穿山鏡線索的事。」

「您叫我找穿山鏡,南嶽也叫我找。」

「我覺得,南嶽比您靠譜!」

刷的下!

秦靖拽住我胳膊,沉聲叫道:「等下!」

我右臂一抬掙開秦靖。

秦靖右手一頓,準確抓到我手臂麻筋:「童師。聽我說!」

頓時間我半個身子劇痛難當。

我心頭駭然。

年逾花甲的秦靖力道竟如此強勁兇悍,超乎我的想象。

滄!

不甘坐以待斃的我毫不猶豫左手抽出開伯爾長刀。

寒光乍起,秦靖勃然變色,殺機迸進。

鐺!

秦靖手握鐵球打在我的開伯爾長刀上,脆響暴起。

開伯爾長刀剛拔一半,秦靖手中加力,兩顆鐵球夾著開伯爾長刀刀刃,緊緊壓著我胸口,叫我寸勁難發。

我死死盯著秦靖,眼睛爆射出最憤怒和同歸於盡的殺意,殊死抵抗!

然而我越是用力,秦靖越是將我壓得更狠,將我的手臂和長刀緊緊摁死在我胸口。

隨著秦靖源源不斷的內力吐出,我的呼吸越來越短促,臉部滾燙,眼睛充血,眼前的秦靖漸漸模糊。

秦靖目露不屑,摁死我長刀,表情輕鬆愜意,似乎在看一頭不自量力的螞蟻和蜉

蝣,眼睛裡盡是貓戲老鼠的怡然自得。

難以喘氣的我一眼不眨鎖死秦靖,慢慢探出舌尖!

秦靖微微一凜,卻是露出更狠厲的殘忍,咬牙間手中吐勁。

萬噸水壓機的重壓頓時傳遞到我身上,我的胸骨背骨被重重擠壓,五臟六腑痛楚難當,呼吸都難以為繼。

一股筷子粗的血從我鼻孔冒出!

見到血的秦靖兩眼陡放野獸般的暴虐兇光,面色更加猙獰,大有不置我於死地不罷休的兇殘。

此時我就像是一坨工作臺上燒紅的鐵,眼睜睜看著等待著自己被壓癟!

但我卻是絲毫不懼無畏,猩紅的眼睛直刺秦靖。

牙齒重重咬下舌尖!

錐心劇痛起,一股巨大無匹的超強力道應運而生。

宛若打穿萬米深井油田,被沉壓千百萬年的氣浪衝天而起,澎湃洶湧,氣勢滔天。

頃刻間,秦靖就勃然變色,又在瞬息間勃然暴怒,殺機燃爆。

滋!

開伯爾長刀在鐵球上拉出一串火花,自秦靖夾緊的鐵彈中倔強抽出。

如同壓在巨石下的野草,開出最怒放的花!

咬破舌尖的我催發出的這股精血之力在霎那間就將秦靖的內力轟殺成渣!

那束縛強壓我的萬噸水壓機彈指間土崩瓦解,如紙糊的玩具炸成齏粉。

精血之力浩然滂沱源源不絕,讓我心跳加速,全身肌肉爆鼓,青筋畢露。

紅了眼的我如同跳出太上老君煉丹爐的齊天大聖,手中開伯爾長刀劃出殘影,直殺秦靖!

此時此刻,在我眼裡,根本沒有五甲,更沒有北嶽!

只有殺人!

不怕他是北嶽,就算他是龍戰,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殺了他!

「夠了!」

秦靖出手如電逮著左手脈門,沉聲大叫:「五千萬!」

「我撥給你!」

秦靖的力氣極大,手如鋼鉗,重逾千斤。

我左手被他攥住,徑自無法動彈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