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劫後餘生的心情表情,言語難述。

反觀龍耀那邊,則是一片死寂!

從龍耀到巫九坎俞秀傑郭海強鍾小七再到一幫徒孫,各個就跟死了爹媽那般哀坳傷絕。

失望,落寞,不信,懷疑,絕望,死灰……

先前跳得有多歡實,現在就有多狼狽!

早先叫得有多開心,現在就有多傷心!

那種從天堂到地獄,從勝利到慘敗的痛不欲生肝腸寸斷……

眼睜睜看著到手的鴨子從自己手中溜走的錐心戮骨痛徹心扉……

慘不忍睹的畫面,叫人不忍再看第二眼。

相對於夏家龍家的兩極反差,老卑鄙老色批老陳皮幾個團隊就顯得淡定了許多。

只是,在他們的臉上,卻寫滿了震驚和恐懼!

還有對我的敬畏非常!

不得不說,我的這一手埋雷陰人的狠毒手段,著實把他們嚇到。

如果剛才不是龍耀及時呵斥制止郭海強,那現在的龍耀團隊就已經勒令強制性退賽了。

不僅是強制性退賽,而且還是永久性退出總顧問爭奪!

有我的被處罰在前,就算如日中天的龍戰親臨,就算五嶽親臨,也救不了龍耀!

這絕殺之招,想起來就叫人不寒而慄,更是心有餘悸!

但更嚇人的,是我的驚世駭俗的尋墓神技!

整個神州所有頂尖高手教授翰林宗師大宗師苦覓整整十天都沒找到的霸陵,被我一天就揪出來。

準確的說,只用了一個小時!

這種手段,才是叫他們最恐懼的!

看老色批仉上羽老陳皮幾個老傢伙的臉色,我估計這三個老東西今晚上都會做噩夢。

我的算計,太毒!

不過,我絲毫都不在乎他們的感受。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只要把他們打痛了,他們才會真正的怕你!

而那群評審會和觀摩團的大佬巨佬們,臉色那就好看多了。

布條傳到評審會裁判們手裡的時候,這幫***們的樣子那叫一個精彩紛呈精彩萬狀。

我的這一手神來之筆,打盡評審會裁判評委們的老碧蓮!

不僅打盡,更是打腫!

不僅打腫,更是打爛!

什麼是鐵證如山,這就是!

有了這些布條做證據,天王地老子來了都沒話說!

誰敢質疑,那就是打自己的臉!

打整個評審會的臉!

結果,就是掀桌砸鍋!

單是這一戰,就足夠讓我封神!

單是這一戰,就足夠讓我名揚天下,載入史冊,青史留名,千古流芳!

觀摩團的大佬們則完全不在乎現場任何人的感受,老刀豹子齊齊衝過來對著我大喊大叫。

我剛要回答,又被其他幾個翰林圍住七嘴八舌問東問西。

我卻是咬著牙靜靜望向一個方向,嘶聲怪叫:「龍樹煌。服不服?」

此時的龍耀已經從坎位高坡處走了下來:「童世侄看過那竹簡?」

龍耀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和剛才相比起來,龍耀的臉更黑了三分。

本身黃土就已經埋到他脖子,他的一張老臉上盡是青黑的霧霾灰。

就如同瀕死之人那般,極其慘淡!

當近距離細看龍耀面相的時候,我的心裡有了一絲異動。

這個人的骨相和龍戰一家人有著大相徑庭的迥異差別。

從面相看,龍耀和龍戰近

乎一致,如同孿生。

但從骨相看,龍耀卻是差得離譜!

這是神局祖墳山的偏差!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

雖然龍耀龍戰都是一個祖墳山出來的種,但發的方式和後天的環境卻是不一樣。

龍耀這個人,怎麼說?

萬年不詳都是輕的!

估計不是暴斃就是橫死!

「什麼竹簡?」

「你沒看過?」

「你媽我倒是沒看過!」

被我杵到菊花眼上,龍耀眼皮無節奏抽動,轉身對著夏冰雹叫道:「世成兄。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是你在埋雷坑我?」

「是你和童師聯手坑我?」

夏冰雹就跟沒事人般遠隔數米曬著太陽,嘴裡嚼著我送給他的蟲草,美滋滋又清冷冷回應:「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龍耀面容猙獰,有些氣急敗壞:「那竹簡……」

夏冰雹接過雲十一遞來的茶杯不停吹著,眉角盡是女幹計得逞的道道皺紋:「我不知道樹煌兄在說什麼。」

夏冰雹和龍耀的對話,現場沒人能聽得懂。

我,也不例外!

但我當看到郭洪似笑非笑的表情之後,我心頭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夏冰雹,好像有事瞞著我!

那竹簡是什麼玩意?

「世成兄,好手段!」

「我倒是沒料到,二十年不見,世成兄也學會坑人了。」

夏冰雹呵呵笑出聲:「樹煌兄此言差矣。我一個吃臭的摸金校尉何德何能,敢坑高貴的將王血脈。」

吃臭也是江湖話術。

東北鬍子的黑話,盜墓賊就叫吃臭!.

看著夏冰雹賊眉鼠眼的表情,我越發疑惑,但又推算不出來其中貓膩。

夏冰雹,這個老東西,絕對有事瞞著我。

龍耀被夏冰雹陰陽怪氣的腔調氣得嘴皮發紫又哆嗦,口鼻發出鬼嘯般難聽的吭哧聲。

「世成兄,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你們師徒倆合起夥來坑我。目的無非就是你想推你徒弟上位。」

夏冰雹噯了聲,春風滿面叫道:「樹煌兄太高看我,也太小看了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