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一個違背祖宗的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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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鵝人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坐在自己老巢冰山餐廳最頂端的辦公室當中，深深吸了一來自古巴的雪茄，他左手搖晃著來自法國的紅葡萄酒，身上穿著的西裝是義大利特製的，眼睛是比利時空運來的。
“好日子要來嘍！”
企鵝人從窗戶向外望，看著深夜九點的哥譚，心中充滿了快樂。
因為他又嗅到了混亂的味道，因為籠罩在哥譚上空十幾年的陰影——蝙蝠俠終於TM的死了！
企鵝人心中默默流著眼淚，然後猛吸一口頂級的雪茄，讓煙氣過肺，在尼古丁的刺激下，眯著眼睛吐出一道煙圈。
多年之前，企鵝人像科波特家族的先祖跨越大西洋，用自己的雙手和鮮血建立了哥譚那樣，製造了自己的犯罪帝國。
然後蝙蝠俠就出現了，這個好像永遠都不會倒下的傢伙不停的打擊罪犯，將他們一個個送進了黑門監獄和阿卡姆瘋人院。
企鵝人也是其中之一，在蝙蝠俠的威脅下，曾經是哥譚中心的冰山餐廳越來越小，連起家的賭場生意都放棄了。
“不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企鵝人心裡這樣想著。
他確定蝙蝠俠出事了，就算沒死也消失了，否則他故意派去街頭搶劫的那些手下早就被黑暗騎士扔進監獄了。
種樹的最好時間是二十年前，其次就是現在。
過去每一天，哥譚都籠罩在蝙蝠俠的斗篷之下，所有的罪犯都必須謹言慎行，免得自己被打個半死然後扔進黑門監獄。
但企鵝人時刻都在準備著機會的到來，而現在就是最後的時候，他已經把名下的所有流動資金都投進了熟悉的走私、軍火和毒品生意。
時代在變，但哥譚還是老風格。
企鵝人相信自己一定能把自己的冰山餐廳做大做強，再創輝煌。
想到這裡，他端起已經醒好的紅酒，一飲而盡，忍不住哼起了往日的歌謠。
忽然，門外傳來了高跟鞋落在地板上的噠噠聲，又密又響，聽起來十分刺耳。
企鵝人心中升起不妙的感覺，他那美麗的女秘書向來很會照顧人，從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
“我們有麻煩了，老闆！”
身材高挑，面板呈小麥色，穿著一身職業裝的拉丁女秘書，瑪維氣喘吁吁，喉嚨不停的蠕動，口腔分泌出唾液，緩解口腔的乾涸。
“冷靜點，寶貝！”
企鵝人晃著手中的紅酒，微笑著說：“你可是我手下最好的律師，我不會承受不了失去你的代價。”
“韋恩集團今天早上召開新聞釋出會，宣佈他們將暫停對所有哥譚公共交通事業資金支援！”
瑪維將手中的通稿輕輕放在桌子上，並開啟了電視。
“韋恩家族的這些混蛋瘋了？”
企鵝人聽到這些訊息，再也無法保持冷靜，馬上開啟了檔案。
細細閱讀之後，他扔掉了紅酒雪茄，扯開西裝領帶，毛髮稀疏的額頭上滲出了汗水，在十月的夜晚竟然感覺身體比夏天還要燥熱。
電視上，迪克·格雷森西裝革履，在無數聚光燈的照耀下，侃侃而談：
“十年前，哥譚市政破產，我的養父布魯斯·韋恩以超出市場的溢價購買了政府的破產公共事務，並重新注資，希望能讓哥譚——我們的城市重新煥發生機。
但是十年過去了，哥譚的情況越來越差，犯罪橫生，腐敗滋長。基金會的近十億美元的資產幾乎被政府的官員聯合各個承包商侵吞殆盡，而是哥譚市政卻沒有任何改善，反而成了黑幫發展自己生意的大動脈。
經過深思熟慮，我宣佈，韋恩集團將停止對哥譚港口，公路，地鐵，輕軌以及鐵路機場等公共專案的注資。在市政府歸還欠款，並做出打擊黑幫的切實舉動之前。所有專案將無限期停轉。”
“該死的小畜生，混蛋，野種。不過是一個搭上韋恩家族的野狗，他們竟然敢這麼做！”
企鵝人抓起桌子上價值幾十萬美元的紅酒扔出去，砸在紅木牆板上。
酒瓶炸開，紅酒和玻璃碎片四濺，就如同他現在的心情一般。
“老闆冷靜啊，我們現在應該想辦法解決問題。”
瑪維看著自己老闆平靜的樣子，知道他是真的生氣了，但還是硬著頭皮進行勸諫。
“解決問題？怎麼解決？”
企鵝人忽然爆發，一拳砸在了面前桌子上，將實心硬木板砸穿了一個洞。
“沒有了港口、公路和鐵路，我們的貨拿什麼運進來。靠人背嗎，就那點可憐的運力，連投進去的錢都賺不回來。”
“更別說，我們的供貨商還有很多都在國外。”
企鵝人萬萬沒有想到韋恩集團竟然會來這麼一招，方寸大亂。
儘管他一直宣稱是韋恩家族是偷走了科波特家族資產的小偷竊賊，但內心深處他很清楚就算哥譚所有黑幫攢在一起，也絕沒有韋恩集團十年如一日支援哥譚市政的財力。
事實上，哥譚黑幫連聯合起來都做不到，就更不別說其他的打算了。
而像過去那樣開闢偷渡的小港口、小路，對普通的罪犯來說絕對有的賺。
對企鵝人這樣的大生意人來說，這樣的運力塞牙縫都不夠，只是在浪費時間。
“辦法？辦法！”
企鵝人再也保持不了自己的優雅，他本來就有些畸形的臉徹底扭曲。
“該死的小子，你想和我玩，那我就陪你玩到底。”
“瑪維，去聯絡殺手，我要韋恩家族的那幾個人死，而且是死在公共場合之下。”
秘書瑪維還保持著理智，律師出身的她提議道：“老闆，我們應該試著去談判，聽聽對方的條件。也許不用武力，我們就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她平時從不忤逆企鵝人的命令，但韋恩集團可是一個全球性的金融實體，就企鵝人這三瓜兩棗，在人家面前根本就不算什麼。
“這裡是哥譚，我們解決爭端的方式就是暴力！”
企鵝人扭頭看向自己的秘書，金絲眼鏡之後眼睛當中閃出惡毒的光芒：“按照我的命令去做，否則我就該換一個秘書了。”
秘書想到自己那些被沉入哥譚港口的前任，連忙閉嘴去按照企鵝的命令辦事。
而這樣的場景發的橫在每一個哥譚黑幫大佬的辦公室當中，羅馬人，雙面人……
他們不約而同想要幹掉迪克，阿爾弗雷德和盧修斯，但卻又得到了同一個訊息。
那些有點能耐的反派早就被人提前僱傭了，現在大部分已經組團上了去夏威夷度假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