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荷覺得又一記耳光狠狠打在自己臉上,她素來驕傲,此刻被這般羞辱,不帶半點猶豫,她拿了避子湯一飲而盡。

她喝完藥正要走,李氏跟在她身後,似笑非笑地道:“蘇荷,我送你一程。”

蘇荷木著臉回道:“不勞太太費心,我自己會走。”

“這人啊得有自知之明,你一個商家女拿什麼跟朝顏比呢?這世間哪個權貴男子不喜女色,更何況你也沒有那麼美。秦王殿下不過就是圖個新鮮罷了,不是你也會是其他女人。你甚至連秦王府的大門都不能入,秦王殿下安置這幢宅子,無非就是想玩你的時候順手罷了……”

蘇荷慢下腳步,轉眸看向李氏。

李氏的上位史她知道,這是個有手段的。柳朝顏不只一次炫耀過李氏的厲害,當然,柳朝顏也不只一次炫耀過周行有多喜歡她。

今日她算是近距離看見周行確實對柳朝顏不同了。

周行看她的時候有調笑、有輕謾,但是看柳朝顏的時候有憐惜,也有暖意。

“太太說的是,蘇荷銘記於心。不過來日方長,我不會一直輸。”蘇荷說完,挺直脊涼走進黑夜中。

“什麼玩意兒!”李氏朝蘇荷的背影“呸”了一聲。

寢室內,柳朝顏和周行你儂我儂,唇齒相依,說了好一會子悄悄話。

柳朝顏又嗔怪地提起蘇荷,“阿行哥哥真要喜歡蘇荷那樣的,我給阿行哥哥找來解饞便是,為何偏就找蘇荷,往我心窩裡捅刀子?她可是我曾經最好的朋友……”

周行捏著柳朝顏的下巴,俯身堵住她滔滔不絕的嬌唇。

柳朝顏心下一沉,所以他還是不捨得蘇荷,連一個承諾也不願意給她麼?

她原以為阿行哥哥好喜歡她,可如今她迷茫了。明明阿行哥哥為了她,連顧夕顏都不要了。

他對她的感情,究竟有多少?

壽宴那一回是意外,但他今夜沒有吃酒,意識清醒,他分明也不是沉浸女色的男人,定是因為蘇荷得他的心,才讓他為蘇荷置辦了這套宅子。

回到侯府時,她還心亂如麻,愈發把蘇荷當成眼中釘,不拔不痛快!

那廂顧夕顏快要睡下時才聽聞柳朝顏去抓姦一事。

春華說得眉飛色舞,好像當時抓姦自己在現場一般,她聽了不免覺得好笑。

“早點睡吧,別人的事少摻和。”顧夕顏打斷春華的喋喋不休。

秋實上前服侍。

她們家姑娘只著一件雪白的軟綢中衣,燈火下襯得粉面如桃花,一截玉頸仿若瓷器般,白裡泛粉,嬌美異常。

姑娘胸前鼓鼓的,雖然才十六,胸形卻很可觀,整個人就跟麵粉糰子捏成的人兒一般,稍一用力便會落下印子。

看著跟玉人兒一般的姑娘,那撩人柔軟的身姿,那絕美的腰線,秋實多看一眼都有些臉紅,實在是姑娘不只這張臉閉月羞花,這身段也是一等一的好。

什麼二姑娘,蘇三姑娘,她們哪裡及姑娘的花容月貌?

顧夕顏自重生歸來後,睡眠質量就特別好。再加上睡得早,翌日早晨起來精神奕奕。

她昨日派人送信,約了蘇眉在她名下的金玉閣見面。

金玉閣售賣各類金銀寶石首飾,生意只能算一般,再加上地段不好,她打算往後便在金玉閣和蘇眉見面。

只是很不巧,她才下馬車,就有人看到她。

趙德眼尖,一眼看到那下馬車的是個熟人,雖然戴著帷帽,但他認出這是顧夕顏。

“殿下,那不是顧姑娘麼?”趙德驚訝地道。

他所熟知的顧夕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怎的今日一大早就見顧姑娘跑出來?

周行循著趙德的視線看去,也很意外:“夕顏怎的出了侯府?”

只見顧夕顏戴著帷帽,風一吹過,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曲線便顯現出來。她的身段最是誘人,只可惜到如今還沒嘗過她的味道。

就不知她躺在身下時,是不是也像平日裡看著那樣無趣?

今日雖非趕集日,卻也有商販早早佔了位置在賣一些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兒。

秋實看到一個趣志的小人陶俑,非拉著顧夕顏看,顧夕顏見時辰還早,便掀起帷帽,買了兩隻小陶俑,一個給秋實,另一個給春華。

秋實歡喜得不得了,越看越喜愛。顧夕顏見她歡喜,不覺露出了笑顏。

周行不知不覺間走到了顧夕顏的身畔,他都不知自己有多少年沒見過顧夕顏笑。她本就生得貌美,這一笑宛若桃花盛開,滿目春情,還能看見她檀口中一小截粉嫩的小舌,勾得他全身像是著了火。

他素來知道顧夕顏生得貌美,只是她性子木訥,不喜言笑,久而久之便成了所謂的木頭美人。

但是今兒個她彷彿摘下了重重枷鎖,如沐春風。

八月天氣漸涼,顧夕顏穿著並不厚實,秋風吹來,讓她倒吸一口冷氣,粉粉嫩嫩的玉面也因寒冷蒼白了幾分,不只多了幾分柔弱的美感,更顯得冰肌玉骨,美若仙子。

顧夕顏後知後覺發現有人的視線膩在自己臉上,她轉眸一眼,正對上週行火熱而直白的目光。

她心一驚,立刻放下帷帽,遮擋了自己的臉。

她微一頷首,就要離開,周行卻一把抓住她的皓腕,“我才來,你要走去哪裡?”

這一抓握,他只覺這隻手腕跟沒骨頭似的人兒一般,手腕尚且這般軟,她這細腰還不知該有多銷丨魂。

——

今天推薦一下自己的老文吧,正文已經完結了,番外還在更新,番外也快寫完了。

《和離後,我被太子嬌養了》:

東宮來了一位身嬌體弱的下堂婦,剛開始東宮儲美沒把這位棄婦放在眼裡。

誰知她今日偶感風寒,明日抱恙在身,引得太子殿下日夜照顧。

這照顧著照顧著,還把人照顧到榻上去了,氣得眾美大罵她是臭不要臉的白蓮花。

**

太子蕭策清心寡慾半輩子,直到遇上秦昭。

他以為秦昭可憐,離了他活不下去,於是讓她暫住東宮,日日夜夜嬌養著,這嬌著養著,後來就把人佔為己有,食髓知味。

後來他登基,每次上朝看到秦昭前夫那張臉,都要對秦昭來次靈魂拷問:“朕可還讓昭昭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