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周暮被說服,顧夕顏打算安心睡下。

這時她又聽周暮說道:“夕顏,這是我過的最有意義的生辰,我很喜歡。”

顧夕顏忍不住回頭看向他,鄭重地回道:“這也是我過的最有意義的生辰,我也很喜歡。”

兩夫妻相視而笑,既甜蜜,又溫馨。

翌日周暮上早朝時滿面春風,他本就生得俊美,意氣風發的樣子更是招人注目。

待下朝後,成德帝問周暮有沒有看完蘇州五年前那樁貪墨案的卷宗。

“看完了,兒臣以為應是京城官員與蘇州當地官員聯手作案的結果,只年代久遠,當年未查出真相,事隔五年後只看案宗不可能破案。”周暮回道。

成德帝突然把這個案宗交給他,並讓他儘快閱覽,許是有意把這個案子翻出來徹查。

“朕想讓你去一趟蘇州,你意下如何?”

成德帝話音剛落,就見周暮面露難色,他挑眉問道:“你不想去?”

“兒臣捨不得夕顏。”周暮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如果他去蘇州,夕顏豈不是得一人留在京城?

“你可真出息!”成德帝不料他竟是為了顧夕顏。

“兒臣正在新婚期,成親才一月,父皇就讓兒臣離京,能怪兒臣麼?”周暮不以為然。

成德帝見他理直氣壯就來氣:“照你這意思,你為了夕顏不願意去蘇州了?”

周暮淡然啟唇:“兒臣可沒這麼說,父皇既然派兒臣前往蘇州,又是五年前的舊案,這事兒一時半會兒肯定沒辦法查出真相。兒臣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帶夕顏一同前往蘇州。不為別的,夕顏在兒臣身邊,兒臣才不會分心。兒臣也擔心把她一人留在京城,會有人害她,望父皇成全。”

他說的有理有據,成德帝竟無法反駁。

“蘇州未必就安全。”好半晌成德帝才正色道:“此趟蘇州之行並非去遊玩,你以為夕顏跟著你就安全了?”

周暮很自信地回道:“兒臣有信心能護她周全,只要她在兒臣身邊即可。”

成德帝見他堅持,終於還是鬆口:“罷了,隨你。但此趟是讓你去查案,不是遊玩,你得長點心。”

“父皇突然讓兒臣徹查五年前的貪墨案,是想讓兒臣立功吧?”周暮話說一半。

等他立功後,父皇立他為皇太子似乎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周暮深深看他一眼,沒接他的話,反倒是轉移了話題。

周暮也沒在這個問題繼續糾結。

只要夕顏在他身邊,他在蘇州或京城都可以。

這天周暮忙到宮裡下鑰才得以歸家。晚膳時他跟顧夕顏說了將前往蘇州查案一事,顧夕顏聽後,進食的動作慢了下來。

“什麼時候啟程?”想到要跟他分開一段日子,她頓覺飯菜沒了味道。

“具體日程還未定,可能會在這月下旬或下月初。你也準備準備,屆時同我一起前往蘇州。”周暮回道。

顧夕顏杏眸一亮:“我也可以去嗎?”

“當然。我這一去可能要幾個月,放你一人在京城我不放心。父皇已經答應了,我們一同前往蘇州。”周暮正對上顧夕顏晶燦如火的眸子,不禁玩味勾唇:“看來夫人一天都離不開為夫。”

顧夕顏覺得周暮自戀的樣子很好笑,“夫君明明比昨日大了一歲。”

周暮靜等她的下文,可她不再繼續,他忍不住問道:“然後呢?”

“可是好像又比昨日小了一歲。”顧夕顏補充完。

周暮把兩句話連在一起仔細琢磨,而後悟了,這丫頭分明拐著彎說他幼稚。

他低頭,眉眼間染上了笑意。

不遠處的胡蝶驚鴻一瞥,頓時捂住自己的胸口,誇張地道:“殿下笑起來真好看啊。”

春華附和道:“殿下特別好看,姑娘……皇子妃也特別好看,真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胡蝶苦惱道:“這可如何是好?看過像殿下這樣好看的人,往後我還怎麼嫁人?”

春華同情地看著胡蝶:“你年紀確實不小了,再不嫁人往後可能真嫁不出去。”

胡蝶一掌用力拍在春華的肩上:“你確定我嫁不出去?”

春華被她這一拍差點站不穩當,連忙改口道:“當然不是,你這樣的美人要嫁出去不在話下!”

胡蝶傲驕地揚起下頜:“那當然!雖然我有些粗魯,但我的臉長得好看。”

春華暗暗腹誹,胡蝶還真是個自戀的。

那廂顧夕顏得知自己可以一起去蘇州就有些激動。她這一世還從來沒出過京城,這回可以跟周暮去蘇州,要準備的事情很多。

不多一會兒她突然想起五年前的這樁貪墨,前世是在周暮登基後才查了個仔細。

她死後常年跟在周暮身邊,還真知道蘇州有哪些官員參與了這個案子。

其中就有把容頌踢出容家的現任容家家主容大,另外還有鄭家人的手筆,也就是賢妃的勢力。

前世周行和無錫糧商勾結,製造糧荒,也有賢妃的勢力在背後支撐。

可以說,蘇州背後的真正勢力是鄭家,就不知成德帝是否察覺這一點?

如果周暮進入蘇州,那豈不是進了鄭家的勢力圈子?此趟前往蘇州,未必會太平。

若周行再狠一些,甚至可以在蘇州對周暮下毒手,這樣周暮更加危險。

正在她沉思的當會兒,周暮洗浴出來,還翻出她藏在衣箱最底層的那件寶珠衣裳:“昨日夫人答應過為夫的,今晚穿給為夫看。”

顧夕顏假作不見,正色道:“我有要事同你說……”

“為夫今晚最要緊的事就是它!”周暮淡然啟唇:“若夫人不動手,為夫可以幫夫人。”

顧夕顏瞪向他,就是不動,周暮下一刻就想來動手,嚇得她左閃右避:“行行行,我自己換上,公子先放開我。”

“夫人總是不長記性,要叫夫君。”周暮糾正她的語病。

顧夕顏其實是前世跟了他太長時間,哪怕後來他當了皇帝,在她心裡還是把他當成那位在墮仙寺初見時便讓她驚豔的公子,這一世她也叫習慣了,反而不習慣叫夫君。

——

剛剛跟一個賣海鮮的商家扯了半天,原因是我買了五斤海鮮,只給我寄四斤,剩下的一斤全是冰,我肯定不能吃這個啞巴虧。哼哼,咱們就得維護自身利益,滅滅這些黑心商家的囂張氣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