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臭嗎?”

文仲謀摳了摳腳丫,拿起來聞了聞,後知後覺道。

“確實有點味道哈!不好意思,讓大家遭罪了。”

隨即才把腳放下穿上鞋,同時對魏無羨抱怨道。

“我就說我不過來吧,你硬讓我過來。看吧,這不能摳腳,整得我渾身不得勁。”

“你還真是毛腳雞上不了席啊,就不能把你摳腳的陋習給改了嗎?”

魏無羨沒好氣說道。

“這咋是陋習,摳腳可是我三大喜好之一,你咋能剝奪我喜好呢?”

文仲謀很是輕飄說道。

“那你總得分場合啊,你在這摳腳,不是讓我們大夥跟著遭罪嗎?也不知道洗洗。”

魏無羨很是無語。

“洗了就沒靈魂了。就是得摳原汁原味的腳才舒坦,不過今天味道確實有點大。”

“牌九,摳腳,喜寡婦!文二爺這三大喜好還真是與眾不同啊。”

這時牟三江不禁開口調侃起來。

對於文仲謀這三大喜好,大家可謂是眾所周知。

“沒辦法,窮山溝走出來的,就落下這三大俗好。”

文仲謀也沒生氣,還挺樂呵起來,隨即看向眾人又說道。

“大家有認識的俏寡婦,可得給我介紹介紹哈。”

“哈哈,二爺改天到我那去,我給你介紹一個。”

“……”

眾人頓時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起來。

整得氣氛可謂是其樂融融。

“嗒,嗒…”

這時賀道北在蔡惡引領下,獨身走了進來。

至於王載物和王奉先兩人,被胭脂樓的人帶到另一間房開始私下交易。

而這一切可都是早已商量好的。畢竟這立棍茶能不能喝得成,得看私下硬碟這場交易。

“海字頭堂口賀道北,見過諸位。”

賀道北一走進聚義堂,抱拳對眾人說了一句。

“賀叔好久不見。”

這時金銀多開口回了一句。

剩下眾人卻默不作聲,倒是有幾位對賀道北報之善意一笑。

“好久不見!”

賀道北對金銀多點頭示意,掃視一圈後,隨即來到左側末端最後一把太師椅上坐下。

霎時間氣氛開始沉悶起來。

“賀堂主,久仰!”

魏無羨意味深長瞥了一眼金銀多,開口說了一句。

“魏總久仰,總算是與你見上面了,還真是不容易啊。”

賀道北頗為感慨說了一句,隨之又話裡有話說了一句。

“只是這見面的場景,與我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賀堂主,我避而不見不就說明一切了嗎?你不開悟啊!”

魏無羨拿話點了點賀道北。

“確實開悟得晚,這不現在才見上魏總嗎?”

“我又不是佛祖,有求必應,見我何用。”

“在黑省你可不就是一尊佛嗎?”

“可惜我這尊佛渡不了你,賀堂主還是哪來回哪去為好。”

“佛不渡我,我便自渡!這不有了這場立棍茶,還見上魏總了嗎。”

……

對於賀道北與魏無羨你一言我一語暗中交鋒,眾人並不吭聲,默默看著這一切。

就連坐於正堂上的方阿難,也默不作聲。

“魏爺,既然這人都到齊了,咱就別整這彎彎繞繞了。進入正題吧,談談這立棍茶要怎麼喝。”

這時金銀多開口提議道。整得跟不耐煩似,實則卻是在有意幫賀道北。

畢竟賀道北曾有恩於金家!

“呵呵,這立棍茶還真急不得,各位得稍等一會。”

魏無羨拿起放於一旁的熱茶喝了一口,才接著緩緩說道。

“今天這立棍茶能不能喝得成,這還得看賀堂主守不守規矩,能否信守承諾。人無信而不立,如果失了信,這立棍茶就沒有喝的必要了。”

“嗯??”

眾人頓時有些疑惑起來。

對於賀氏與魏氏私下交易硬碟之事,他們可不瞭解,只是接了胭脂樓發的胭脂帖,受邀過來參加這立棍茶,捧魏氏的場。

同時也想看看是強龍不壓地頭蛇,還是猛龍過江。

“魏總這話是何意?”

這時牟三江開口問了一句。

“私下一個小交易,上不了檯面。”

魏無羨顯然不想多說,隨之對大家安撫道。

“大家就當喝這立棍茶之前,咱黑省江湖對天地商盟海字頭一個考驗吧!咱黑省歷來講規矩,守規矩,天地商盟海字頭堂口想立棍黑省,就得守黑省規矩,這條是不可逾越的。”

“魏爺這話說得在理!”

“確實!”

“……”

另一頭!

王載物和賀道北分開,就被胭脂樓的人領到五樓一雅間門口,隨即示意王載物和王奉先兩人進去,便悄然退了下去。

此時雅間內!

魏天養,陸無虞和略施粉黛,穿著嚴謹的傾城佳人蘇胭脂正坐於茶桌旁品著茶,等待著王載物到來交易!

而魏天養正對著蘇胭脂嘚啵嘚的,儼然一副舔狗之樣。

可惜蘇胭脂興致平平,顯得特別高冷,時不時才回上一句。

對於魏天養這舔狗之樣,陸無虞是一臉牙疼。

自那天魏天養在胭脂閣窺探到蘇胭脂和王載物倆人秘密後。可是頹廢了兩天,也讓蘇胭脂消停了兩天,隨即又開始對蘇胭脂發起追求。

整的是越挫越勇,百折不撓,勢必把其拿下。

“嘎吱!”

王載物開啟門走進來,這見蘇胭脂也在其內,微微一愣,內心不由得一緊,頗有做賊心虛的感覺。

誰讓自己嘴賤又把人給得罪了呢?

“沒打擾到幾位吧?要不,我等會再進來。”

王載物瞥了一眼蘇胭脂開口說了一句。

“來啦!”

這時蘇胭脂卻對著王載物嫣然一笑,彷彿跟換了一個人似,哪有剛才的高冷之樣。

那笑容可謂是充滿著愛意。

看著蘇胭脂為王載物綻放的笑容,魏天養頓時有股挫敗之感油然而生,心中莫名對王載物又怨恨了幾分。

王載物看著蘇胭脂那笑容,那叫一個發毛,整的是不寒而慄起來。

知道蘇胭脂這條竹葉青這是又盯上自己,沒完了!要當著魏天養面給自己整事啊。

可是自己卻深感無力。總不能就這麼蒼白地告訴魏天養,自己其實和蘇胭脂沒有一毛錢關係吧?

這都穿著睡衣在人家家裡有說有笑,一起共進午餐了。

自己卻說兩人沒關係?這話自己都不信,更別說魏天養。

“來,坐,先喝口茶。”

蘇胭脂話語裡藏不住的柔情對王載物說道,隨即倒了一杯茶,放到一空位茶桌上。

“我…這…”

王載物看了看魏天養,又看了看陸無虞,最終還是走到那空位上坐下。

王奉先則蹲到一邊。

看著蘇胭脂突然柔情似水樣,身為三十多年老光棍的陸無虞,就算再不開竅,也能看出兩人關係不一般。

隨之挺同情地看了一眼魏天養,然後看起王載物眼神越發不善起來。

整的頗有同仇敵愾的意思。

“那啥,咱還是開始交易吧?那邊可還等著呢。”

王載物可不想擱這多待,拿出硬碟,直奔主題道。

魏天養深深看了一眼王載物,隨之點了點頭,說了一句。

“好,老陸拿硬碟去驗驗貨。”

陸無虞這剛一伸手打算拿硬碟,王載物突然手一收說道。

“硬碟你們也看到了,那是不是得讓我也看看林玄北呢?”

“他可不在這!等我們驗了硬碟真偽,看看你們賀氏是否信守承諾後,自然會把其放了。”

陸無虞開口說道。

“這可不符合規矩吧?交易不是一手交貨一手交人的嗎?”

王載物眉頭一皺。

“有胭脂在呢,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魏天養頗為吃味說了一句。

“她在我也不放心啊!”

王載物呲牙回了一句。

惹得蘇胭脂是滿眼幽怨,對此王載物直接視如無睹。

“你這是信不過胭脂呢?還是信不過胭脂樓?”

魏天養很有深意問了一句。

“我坐在這裡,代表的是胭脂樓,魏氏不會言而無信,更不會從中作梗,把硬碟給他吧,要不胭脂樓可不再當這見證人。”

蘇胭脂直接拿話威脅王載物。

可是在魏天養聽來,卻是話中有話的意思。

以為王載物剛才進來時見蘇胭脂和自己待在一起,所以在吃醋,剛才那些話是在耍性子。

而蘇胭脂這番話卻是在向王載物解釋。是想說和自己在一起,是因為代表著胭脂樓嗎?

這不禁讓魏天養很是不爽和窩火。這兩人竟然當著自己面這般“談情說愛”,還真當自己不知你倆苟且啊?

對於魏天養所想,王載物可不知道,他還真怕蘇胭脂不當這見證人,所以只能把硬碟交到陸無虞手上。

陸無羨也不廢話,拿著硬碟就打算離開去驗貨。

為此王載物直接提議一起跟著去當面驗貨,一來是怕魏氏整事,二是不想擱這待著,讓蘇胭脂拿自己作妖。

對此魏天養點頭應許,而蘇胭脂卻以見證人身份也要跟著去。

最後大家一同前往另一間房內,把硬碟交給魏氏帶來的技術人員,讓其驗貨。

十幾分鍾後!

驗貨結束,硬碟並沒有被破譯,賀氏信守承諾。

這時魏天養不禁開口說了一句。

“賀道北還真能忍得住啊,竟然不好奇硬碟裡面內容。”

“好奇倒是挺好奇!但這不是怕著了魏少的道嗎,不敢破譯啊。”

王載物呲牙回道。

“呵呵,看來我這小伎倆被識破了。”

魏天養毫無尷尬一笑。

“現在硬碟沒問題,魏少可以放人了吧?”

“當然!”

魏天養側頭對陸無虞說了一句。

“讓人把林玄北送到賀氏礦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