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

王載物處理完事就急匆匆往家裡趕。他實在有點肝兒顫這蘇胭脂,怕她給自己整事。

這蘇胭脂和二大娘,二大爺相處指不定得發生點啥超出意外之事。

可惜這回到家,王載物看到的卻是一派其樂融融之景。

而且二大娘還挺樂呵地招呼他洗手吃飯,這整的王載物實屬有些懵。

畢竟最近這段時間,二大娘可是一直催著自己把徐念心領回家當媳婦,對自己可是沒啥好臉色。

也正是因為這樣,王載物才不想把蘇胭脂帶回屯裡,給自己造成沒必要的麻煩。

看著二大娘突然這笑逐言開樣,王載物料定絕對是蘇胭脂給自己整事了。

果不其然!

王載物這剛上炕吃飯,二大娘就開始整事起來,含沙射影對二大爺說道。

“大軍啊,咱隔壁貴叔家兒子今年多大了?”

“二十五了。”

二大爺瞥了一眼王載物回了一句。

“誒,結婚了嗎?”

二大娘又問。

“結婚兩年了,老婆都懷上了。”

二大爺回道。

“那西頭富強家兒子呢?”

“富強兒子都有兒子了,孫子都會叫奶奶了。”

“是嘛!”

聽著二老這話意思,這是要催生啊?

可是現在自己媳婦都不知道在哪呢,咋突然催生起來了呢?

隨即王載物瞪了一眼坐在自己身旁,津津有味吃著菜的蘇胭脂。

不用猜,王載物都知道是她在整事,要不二老咋會突然越過催婚到催生了呢?

對此,蘇胭脂直接無視,悶頭吃著菜,這還不忘誇上一句二大娘廚藝。

“不是,你二老是不是誤會啥了?我和她就是普通朋友關係。”

王載物趕忙解釋道。

“嗯,我們只是朋友關係。”

這時蘇胭脂也跟著附和了一句,只不過那小表情整得就跟是一個受了委屈,不敢言語的媳婦似。

說完,還不忘眼神幽怨看了王載物一眼。

就蘇胭脂表現的這樣,說兩人是普通朋友關係,那純純是上墳燒報紙,糊弄鬼。

“朋友關係是吧?當我倆啥都不知道是嗎?”

二大爺虎目一瞪斥喝起來。

“真不是個玩意,我們老王家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風流種呢?”

二大娘也跟著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說道。

“不是…我咋就成風流種了呢?”

王載物很是懵逼,隨即瞪著眼珠子看向蘇胭脂急赤白臉問道。

“你特麼到底跟他二老說啥了?”

“你特麼跟誰瞪眼呢?當我不存在是嗎?”

這一見王載物對人家蘇胭脂瞪眼,二大爺頓時不爽了。

“就是,怎麼對胭脂說話呢?”

二大娘也接茬說了一句。

“不是…我冤啊,她害我。”

“對,人家姑娘拿自己清白害你,你這是多招人恨啊?”

二大爺翻著白眼說了一句。

“啥玩意清白?我可啥事都沒幹,你二老可別聽她胡咧咧行不?”

王載物一聽瞬間急眼,隨之抻著脖子看向蘇胭脂問了一句。

“我怎麼就要了你清白了?把話給我說清楚,咱不帶這樣坑人的?”

“我…我洗澡那會,難道不是你闖進來的嗎?還有那次你把我撲倒,還那樣!”

蘇胭脂打著馬虎眼,語氣柔弱無助回了一句。

這一說完,就趕忙把頭低了下去,整的是嬌羞不已,不堪回首似的。

實際上,低頭掩蓋之下,卻露出一副奸計得逞的嘴臉。

“不是…唉…我…”

王載物一時之間還真就詞窮了。

這得怎麼解釋呢?

看著王載物這樣式,二大爺和二大娘瞬間就篤定王載物那啥了人家姑娘。

特別是二大娘,有了徐念心那賣身的事,她早已給王載物打上了風流種的標籤。

再加上蘇胭脂這臉蛋,這身材,那個男人看到不得刺撓,不得迷糊。

所以對於蘇胭脂的話壓根不會懷疑。

“你特麼就這點尿性,男人做錯事就得認,就得負責,而不是想著推卸責任,知道嗎?我們老王家的男人可不能孬!”

二大爺頓時就叭叭教訓起來。

“不是…其實這事…得,你二老愛咋想咋想吧。”

王載物本想繼續解釋的,這隨後一想有蘇胭脂在一旁作妖,解釋也沒用,便認命起來。

說著,還不忘斜眼瞪了蘇胭脂一眼。

這竹葉青還真能埋汰人,為了整自己,連自己清譽都不要了。

“什麼態度?什麼叫我倆愛咋想咋想,你是一個男人…”

二大爺頓時化身教導主任叭叭給王載物上課起來。

對此王載物壓根沒聽進去,悶頭幹著飯。

“啪!”

見王載物這樣,二大娘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拍了一下王載物腦袋,怒其不爭道。

“回家就知道旋飯,聽到沒有,你這樣浪蕩下去,以後註定得孤獨終老。”

“啊…瞧您這話說的,這最後走的不都得一個人上路嗎?這玩意還能拉幫結夥,組團一堆走啊?”

王載物抬槓似回道。

“哎呀…還犟是不,這個家沒人治得了你了嗎?”

二大爺霎時不滿起來。

“我哪敢啊,我不說話了行不,你倆說啥就是啥。”

王載物訕訕回道。

看著王載物被收拾,大氣不敢喘那樣,蘇胭脂說不出的舒坦,不禁頻頻動起了筷。

食指大開起來!

“知道就好!別一天天不著家,瞎忙活,趕緊的該幹嘛幹嘛,抓緊時間把事給辦了。”

“啊!辦啥事?”

王載物一懵。

“還辦啥事,負起你男人該承擔的責任唄,難道你想不了了之啊,你這讓人家姑娘以後怎麼辦。”

“啥嘛…我…”

王載物這剛開口,霎時眼珠子提溜一轉,瞥了一眼擱那嘎嘎暗樂的蘇胭脂一眼,轉移炮火說道。

“我倒是想負責,可是人家姑娘不一定願意啊。”

“哼,那還不是因為你做的好事!”

二大爺不滿瞪了王載物一眼,隨之用膝蓋撞了撞二大娘。

二大娘立馬會意,夾起一塊排骨放到蘇胭脂碗裡說了一句。

“胭脂,來嚐嚐這個。”

“啊,好,謝謝嬸!”

蘇胭脂一笑。

“胭脂你是哪地人?今年多大了?”

二大娘嘮家常似問了一句。

“啊…哦,我外地的,和他一般大。”

蘇胭脂吃著排骨,敷衍回了一句。

“哦,那不小了!你這長得還真看不出來。”

“呵呵!”

“對了,你覺得我們家載物這人怎麼樣?”

“不怎麼樣,挺壞的。”

蘇胭脂壓根不給王載物面子,說了一句。

“啊,呵呵!那是因為你長得漂亮,他才對你壞。其實你可能跟載物接觸不多,不太瞭解他,他這人…”

隨之二大娘很是違心地誇起王載物來。

對此蘇胭脂只能用呵呵兩字來表示。

二大爺見狀隨之對蘇胭脂拋磚引玉問了一句。

“人在每個時間段都有他該做的事,你說是不,閨女?”

“啊…對!”

蘇胭脂一愣,挺懵的點了點頭,不明所以。

二大爺繼續叭叭起來道。

“活在當下,做好自己!這人讀書的時候就該讀書,該忙事業的時候就得忙事業,這該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就得談婚論嫁。”

“閨女,這人如果錯過這幾年最美的年紀,即便你心裡再孤傲再清高,再如何再那個,但是你沒那實力去選擇了…你在最美的年紀,用自己最美的季節,才能開出最美的花,才能結出最好的果實,你說是不?”

“啊,嗯!叔你說的都對。”

蘇胭脂很是懵逼地附和著。

二大爺見蘇胭脂贊同自己觀點,隨即也不再廢話,拍板決定似的說道。

“所以,你想跟載物認真處物件的話,那就趕緊把婚給結了,然後趕緊生孩子吧。”

“啊!”

蘇胭脂聲音瞬間拔高,一臉不可置信。

這一下子怎麼就扯到結婚了呢?自己說的這些,無非就是想給王載物添堵而已。

這扯著扯著咋就變味了呢?怎麼整得跟自己上門恨嫁似的呢?

“對啊,趕緊結婚生孩子,趁著我和你二大爺還輕手利腳的,還可以幫你倆帶帶孩子。”

二大娘接茬說道。

“確實昂,胭脂,要不咱倆就隨了二老的心吧?”

這時王載物眨著玩味的小眼神,拱火說了一句。

看著王載物這眼神,蘇胭脂這氣撓一下就上來,隨之趕忙說了一句。

“叔,嬸,我還不著急結婚呢。”

“咋不著急呢?你這都二十七了,胭脂啊,我可告訴你,不能再耽誤了,再耽擱就成高齡產婦了。這樣就錯過最佳生育期了。你說你這閨女長的這麼漂亮,這麼好的基因,不生個孩子多可惜啊。還是要抓緊啊,你們年輕人不是講身材嗎?這早生孩子,也有利於恢復身材。”

二大娘小嘴叭叭勸說道。

聽的蘇胭脂是一臉凌亂。

這說的都是什麼跟什麼嘛?自己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了嗎?

這關鍵是自己還不能去解釋。

此時蘇胭脂還真有些後悔不聽王載物勸了。

“嬸,這到時再說,先吃飯吧。”

蘇胭脂說了一句,趕忙端起跟前那碗湯喝了起來,避免話題繼續。

“好,吃飯!對,多喝點這鯽魚湯,可下奶了。”

見蘇胭脂猛喝這湯,二大娘笑逐顏開說了一句。

“噗…咳…咳…”

蘇胭脂猛的被二大娘這話給雷住了,差一點沒把口中的湯噴出來。

這一下她瞬間就感覺這鯽魚湯不香了。

現在她總算明白王載物的良苦用心了。

同時也明白王載物為啥要那麼猴急的跟金元寶那個了,這不但是個人原因,還有家庭因素呢。

“不是…咋還下奶了呢?”

別說蘇胭脂,王載物也一臉驚愕起來。

“難道我說錯了嗎?鯽魚湯本來就下奶的。閨女,彆著急,慢慢喝哈。”

“啊,哦,好!”

“閨女啊,我跟你說,載物爹媽死的早,他是我一手帶大的…”

二大娘一邊吃著菜,一邊開始煽情起來。

而蘇胭脂聽著聽著卻開始如坐針氈起來。

“閨女啊,實話跟你說吧,前幾天我做了一個夢,夢見老王家祖宗指著我鼻子罵…你知道為啥罵我嗎?”

“閨女啊,給老王家留個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