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錦市!

夜晚十一點多!

一處紅燈街區,昏暗的街口,一眼望去,便見好些濃妝豔抹的站街女站在街口、巷子等處攬客。

其中一條昏暗街口,王載物正急赤白臉做著蘇胭脂思想工作。

打算讓其扮演一位站街女,藉此撈上一筆大的,那樣今晚二場搓澡,住最好的酒店就有著落了。

可是蘇胭脂一聽王載物打算,卻說啥都不答應,都有些嗔怒起來。

她是萬萬沒想到,王載物這二場安排前提,竟然是利用自己美色騙錢,並還下作讓自己扮站街女。

這什麼人啊,啥腦子啊,能想出這法子,拿自己當什麼了?

「…現在咱是為了生存……要放下身段……我告訴你,我帶著元寶那會也是這樣……這是唯一來錢最快,最多的法子,你考慮考慮……就你這傾國傾城那模樣,就一次。一次就夠咱倆今晚所有開銷了…難道你想露宿街頭啊……」

王載物連哄帶騙繼續勸說道。

「合著,你帶著元寶就這般坑蒙拐騙啊?」

蘇胭脂很是無語。

「咱能分清楚重點不?你先別管元寶,現在選擇就擺在跟前。二場搓澡加住最豪華酒店,或流浪,淒涼,露宿街頭,你咋選?」

「我寧願露宿街頭也不會幹。」

蘇胭脂不為所動回了一句。

「咋那麼軸呢!在這又沒人認識你,為啥啊?」

王載物挺不理解問道。

「這是原則性問題!」

蘇胭脂態度強硬回道。

「現在生存才是第一要務,啥原則都得靠邊站。」

「反正這事我不會幹,你還是另想它法吧。」

「我倒是想啊,可這三更半夜的,就這法子最快速有效,也只有這法子能賺到今晚住宿的錢了。」

王載物瞥了眼蘇胭脂,隨之眼珠子一轉,提議道。

「要不這樣!咱倆各退一步,來打個賭。你輸了,我也不需要你出賣色相擱這獨自攬客,你只需站在我身旁配合我演戲就行,我可以保證不會讓你被人佔便宜。如果你贏了,那我再另謀他法。怎麼樣?」

「什麼賭?」

蘇胭脂好奇問道。

「什麼賭…我想想…這樣…咱來三個腦筋急轉彎定輸贏怎麼樣?」

王載物眨著狡詐大眼神說道。

「不玩!那東西太過天馬行空和需想象力,我不行!」

蘇胭脂搖頭拒絕道。

「那就來玩常識題,快問快答。」

在王載物一頓忽悠下,蘇胭脂還是被迫答應下來,隨即打賭正式開始。

王載物小試牛刀問道。

「豬的孩子叫什麼?」

「小豬?」

蘇胭脂看向王載物,不確定回道。

「呵…沒錯!」

王載物一笑,點了點頭,接著問道。

「狗的孩子叫什麼?」

「小狗!」

「貓的孩子叫什麼?」

「小貓!你這常識問題也太弱智了吧?」

蘇胭脂有些飄起來道。

「是嗎?那我提高難度,快問快答。青蛙的孩子叫什麼?」

「小…小蝌蚪。」

蘇胭脂反應挺快回道。

「哈哈,行啊!牛有幾個頭?」

「廢話!當然是一個。」

「幾條腿?」

「四條!」

「不錯,那你連說三遍月亮。」

「月亮

,月亮,月亮!」

「再說三遍月餅!」

「月餅,月餅,月餅!」

「后羿射的是什麼?」

「月亮啊!想忽悠我。」

「后羿射的是什麼啊?」

「月亮…啊…不是,太陽。」

「哈哈…你輸了。」

十幾分鍾後!

一處街口邊!

王載物正痞裡痞氣和一位肥頭大中年人,低聲交談著。

「曹,窮瘋了吧,五百塊?五百塊我都能找仨了。再說,五百塊我特麼還用得上這裡嗎,我直接上會所找了。」

一聽王載物伸出五個手指頭,中年人頓時不淡定起來,扭身就打算離開。

「老闆先別急著走啊!我可告訴你,五百塊真的不貴。我先給你摟一眼,看值不值這錢就完了。」

王載物趕忙拉住中年人,隨即側頭對衚衕內,不遠處擱黑暗之中站著的蘇胭脂,招呼了一聲。

「蘇蘇過來,給老闆瞧瞧姿色。」

黑暗之中,蘇胭脂杏眼含怒的瞪了王載物一眼,這才一臉不情願走了過來站到其旁邊,並按王載物要求,彆扭的搔首弄姿擺弄了一下風騷。

至於王載物要求的嬌滴滴叫聲老闆,她實在是叫不出口。

此時這樣已經是她極限了。

而中年人一見蘇胭脂這傾城脫俗之樣,那雙小眼神霎時冒起綠光,頓時拔不開眼,一臉的痴相起來。

「怎麼樣,五百塊不貴吧?要不是我是新來的,不懂這邊規矩,得罪了人,還特麼被人追債。我把她往夜總會一送,妥妥頭牌級別。你想花五百塊就上手,想都別想。今晚特麼便宜你了。」

看著中年人露出色中餓鬼那樣,王載物抬手在其眼前晃了晃,才小嘴叭叭說道。

聞言,蘇胭脂那是氣不打一處來,隨即隱晦的伸出手狠狠掐了王載物一下。

「啊…」

王載物一吃痛,不滿的瞪了蘇胭脂一眼,隨即怕露餡,趕忙粗鄙說道。

「欠捅是不?別撓騷我,要不今晚生意不做,我也得把你辦踏實,讓你三天下不來床。」

「你…」

蘇胭脂暗咬銀牙就打算發作,王載物趕忙對其眨巴了一下眼睛。

「她這樣的,真是五百塊?」

這時中年人不可置信問了一句。

「你多給我也不介意,就當是小費了。」

王載物調侃說了一句。

「別扯犢子!今晚我就要她,這五百塊我掏了。」

中年人流著哈喇子,一臉痴迷盯著蘇胭脂猥瑣打量著,隨即掏出錢包,數出五百遞給王載物。

王載物這剛想伸手接下,中年人卻突然把手一縮,挺貪的問了一句。

「能包夜不?」

「啊…咋滴,大哥你還想佔為己有啊?就她一晚至少給我創收兩千,你說包夜合適嗎?」

王載物一愣,隨之說道。

「你就說能不能?開個價!」

中年人挺豪氣說道。

「曹,大哥你還真…行!兩千五不二價。」

王載物直接獅子大開口。

中年人一聽這價格,頓時猶豫了一下,一臉那啥的瞥了眼蘇胭脂,頗為不甘的說了一句。

「那還是算了吧!今晚先嚐嚐鮮。」

隨即把手裡五百塊遞給王載物。

「就是嘛!一回生,兩回熟,到時留個電話,我們隨時為你服務。」

王載物接下錢,也不數直接踹兜裡,隨之指著斜對面一家小旅館,對中年人

說道。

「哪302房,找老闆拿鑰匙,說隔壁老王開的房就行。蘇蘇等會上去。」

「別啊,一起上去唄,我等不急了!」

中年人猴急的不行,伸手就打算摟著蘇胭脂一起走。

王載物趕忙攔下,不滿說道。

「大哥懂不懂規矩啊?現在風聲這麼緊,我們又是外來的,你這樣光明正大摟著姑娘進去,那不是讓人點我們嗎?到時你不也得進局子啊?你先上去,姑娘稍會就到。再急也不差這幾分鐘吧?」

「行吧!快點哦。」

中年人並不覺得有啥不妥和起疑。

因為碰到派出所掃街,或者風聲緊,那些站街的就如同王載物這般操作。

先談價,點好姑娘,然後去房間等待。

所以王載物這屬正常操作。

王載物正是因為了解到這些,所以才這般操作。

隨即中年人一步三回頭,屁顛屁顛往斜對面小旅館走去,然後一頭扎進去。

「扯呼!」

這一見中年人扎進小旅館,王載物立馬拉著蘇胭脂往衚衕口另一側鑽去,隨即逃之夭夭。

王載物和蘇胭脂一溜煙剛消失在衚衕內,中年人邁著肥胖的步伐就從小旅館躥了出來,直奔王載物所在街口而來。

因為他找老闆拿鑰匙,人家壓根不明所以,這時中年人才發現被騙。

看著早沒影的王載物和蘇胭脂兩人,中年人頓時懵逼,瞬間罵罵咧咧起來。

「曹特麼的,人呢…我特麼就說哪不對勁…你大爺合著是仙人跳……這特麼跳我身上來了……我特麼真是大傻叉…我要報警抓你們…」

一處不知名路口!

王載物和蘇胭脂正在此打車。

「我告訴你,這事只能你知我知。」

蘇胭脂掐著王載物,咬著銀牙警告道。

「唉…唉!放心。這事我絕對爛肚子裡去,咱能別逮著一個地方掐嗎?我這都快被你掐出一個地圖來了。」

王載物吃痛回道。

「哼!誰讓你出的騷主意呢。不掐你掐誰。」

蘇胭脂橫眉豎目道。

「沒我這主意,咱倆今晚就得流落街頭。」

「你還好意思說…對了!你說他怎麼就那麼爽快掏錢呢?都不懷疑的嗎?還真就信了你話。」

「呵呵…這有啥好懷疑,我都是按著流程來的,他能看出問題才怪。在這規矩就是先掏錢再辦事,懂不?」

「難怪之前你和那女的聊那麼久,原來是為了解這裡面門道。」

「聰明!車來了,我們走吧…今天這生日過得難忘吧?」

「確實難忘!」…

有了那五百塊,王載物和蘇胭脂如願的在富錦最好的酒店住下,並在其酒店澡堂子美美搓了一澡。

而蘇胭脂也用酒店電話聯絡上家裡,讓家裡派人過來接她,並與義父喬重九通了一個國際長途。

一夜無話!

次日早晨!

還在睡夢中的王載物便被蘇胭脂叫醒,隨即兩人在趕來的方阿難和一眾保鏢保護之下,上當地警局報了案。

這折騰了大半天,王載物和蘇胭脂才得以趕回煤城。

而因為此案涉及到人命,並且還不只是一條,警方這邊第一時間成立專案組,展開調查起來。

不過由於附近路段沒有監控,再加上蘇胭脂不知為何,並沒有向警方說明歹徒是撾國人身份,還有現場也沒有留下啥有用資訊。

所以導致警方這邊偵查難度甚大,只能根據歹徒車輛進行追蹤偵查。

而蘇胭脂也不閒著,一回到胭脂樓立馬發動胭脂樓關係網,暗中讓黑省一些牛鬼蛇神,三教九流探查「歹徒」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