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隔板搓澡間!

莽刀掀起簾子,對裡面趴著,正享受搓澡師傅拿捏的王載物說了一句。

「哥,牛歡到了!」

隨即示意牛歡進去。

牛歡瞥了一眼莽刀,邁步走了進去。

莽刀放下門簾,則到門口一側椅子上坐下,並不打算進去。

「嗯!來了,要不要一起搓個澡?放鬆放鬆。」

王載物抬起頭看向牛歡,用老熟人語氣說道。

「你這放鬆,跟我的放鬆不一樣。你的放鬆是身體,我的放鬆是褲襠,咱倆玩不到一塊去。」

牛歡話裡有話說道,隨之頗為感慨繼續道。

「咱倆玩的檔次不一樣!這種小澡堂子,我都記不得有多久沒來過了。」

「看不起我呢,還是看不起這地方?」

王載物歪著脖子眨巴著眼睛說道。

「誰敢看不起你這賀氏門生呢!現在擱礦鄉,你可老有名了。」

牛歡走到一旁搓澡床坐下,掏出煙點上一根,隨即對搓澡師傅說道。

「你出去,我和他談點事。」

「……」

搓澡師傅看向王載物。

「真不一起搓個澡,坦誠相見一回嗎?」

王載物挺能刺撓問了一句,隨即對搓澡師說了一句。

「繼續,我可是花了錢的。」

「你什麼意思?約我過來,不打算談點啥嗎?」

牛歡臉色一沉。

「談是要談的!不過得等我搓完澡。」

「讓我等?」

「不想等,你可以離開。」

隨即王載物便把牛歡給晾到一邊。

這整的牛歡臉色甚是陰沉起來,他是真想扭頭離去,不過這一想到相片的事,便剋制了下來。

而王載物之所以這般,其目的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另一邊!

就在王載物和牛歡擱搓澡間嘮著時。

跟上來的江山海本想靠近過去伺機而動,這還未等靠近,莽刀就坐到門口一側候著,當起門神。看書菈

整的江山海不敢過去,怕引起懷疑。

不過江山海並不打算就這樣退去,放眼一掃,小眼神一亮,頓時有了主意。

隨即便打算去王載物隔壁那搓澡間,然後趁機下手。

因為這搓澡間並不屬於獨立空間,而是用木板隔開的。

而這隔開只隔了三分之二的高度,所以江山海打算從隔壁搓澡間下手,這可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江山海摸了摸兜裡的槍,邁步就打算往隔壁間走去。

「蹬,蹬…」

就在這時,小滴溜和一名搓澡師傅走了上來,隨即在江山海一臉懵逼中走進了隔壁間。

「唉…我曹…」

江山海頓時凌亂。

恰好這時,莽刀目光注視了過來。

沒辦法!

江山海只能扭身離開,同時心裡迅速盤算起來。

掏槍直接衝進去,啪啪一頓猛幹?這成功機率應該有七成,值得一搏,但卻不好全身而退。

而且據瞭解王載物身手不錯,萬一被他及時反應過來,那就完犢子了。並且裡面不單是王載物一人,變故機率實屬有些大。

用槍控制隔壁間那兩人,然後再偷摸對王載物打黑槍?這辦法也可行,可變數太大,萬一整出點聲響,讓王載物警覺,同樣也得完犢子。

江山海迅速思索出好幾種動手方案,不過都被他權衡利弊否決掉。

最後江山

海做出決定不在澡堂子內動手,實屬相比在外面動手,在澡堂子內動手風險過大。

隨即江山海鳥麼悄退出澡堂子,然後來到一小商店買了一瓶礦泉水,隨後來到王載物停著的大奔不遠處花圃石墩上坐下,開始守株待兔起來。

打算在此動手暗殺王載物,畢竟這可比在澡堂子內動手好不少。而且無論得不得手,都可以往一旁衚衕口竄去全身而退。

所以江山海才會放棄在澡堂子冒險一博的機會,因為他有更好的選擇。

搓澡間!

搓澡師傅完事剛一離開,牛歡就迫不及待問了一句。

「說吧,你想怎麼樣?」

「你說,我要是把你和李峰老婆搞破鞋相片公佈於眾,後果會怎麼樣?」

王載物側頭饒有興趣看向牛歡。

「你能把我約到這裡來,就說明你還不想把相片公佈於眾。」

牛歡很是睿智回道。

「確實!所以選擇權在你手上。」

王載物坐起身,拿起浴服穿上。

「啥意思?想用相片威脅我?」

牛歡臉色一沉,隨之眼神不善盯著王載物沉聲說了一句。

「那我告訴你不可能!」

「怎麼個不可能法?」

面對牛歡的聲厲色荏,王載物顯得尤為淡定。

「因為我不懼你把相片公佈於眾,我這又不是殺人放火,就是一花邊新聞,只是物件是瘋子老婆而已。這頂多讓我和瘋子鬧矛盾,但那又能咋樣。本來我們倆人就不對付。」

牛歡擺出一副無所謂態度說道。

「朋友妻不可欺!這要讓江湖上人知道,你這名聲可不太好聽。」

「呵呵…我可不像賀氏那般愛惜羽毛,就我現在這名聲,你覺得我還在乎這些嗎?」

牛歡一笑,頗有點嗤之以鼻道。

「這倒也是!其實吧,在拿到這相片時,我確實是想公佈於眾,讓你和瘋子狗咬狗整起來,如果能引發內鬥或者一段血案最好不過了。」

王載物一臉實誠說道。

「那為啥不把相片公佈於眾呢?想著把我約到這裡來?不會想說和我化干戈為玉帛吧?」

牛歡調侃問道。

「誒,還真是。此行還真就是想與你化敵為友!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嘛,就不知道你給不給這面子?」

王載物還真就點頭說道。

「嗯?」

牛歡微微一愣,隨之順著王載物話說道。

「行啊!你把所有相片和底片交出來,我們就能化敵為友,往後我不再找賀氏礦上麻煩。」

「這是當然!」

正所謂真誠才是必殺技,王載物也不廢話,隨即對門口的莽刀招呼了一句。

「啊刀,去把儲物櫃裡東西拿出來。」

「好的!」

莽刀起身離去。

這一下把牛歡給整不會了,深深看了王載物一眼,不敢相信問了一句。

「你確定沒跟我開玩笑?」

「我開沒開玩笑,等會你不就知道了嗎?」

王載物聳了聳肩回了一句。

這整的牛歡都有些懵逼起來,實在是有些邪乎。不會是有啥陰謀吧?

隨即好奇問了一句。

「這相片你怎麼得來的?」

「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王載物眨眼反問了一句。

「不想說就算了,就當我沒問。」

「沒什麼不能說的,這相片是我花十萬塊錢,從李峰下面人手裡買來的

。」

王載物撒謊都不帶眨眼說道。

「十萬,還是從李峰下面人手中買的?」

牛歡很是訝異。

「嗯!你信嗎?」

王載物點了點頭,看向牛歡。

牛歡看了看王載物,隨之皺眉一想,點了點頭,說了一聲。

「我信!」

這不由得他不信,對於他與李峰老婆搞破鞋這事,他自認為做的還是比較謹慎的。

為此兩人都不擱酒店開房,而是租了一個房子當愛巢,並且逛街外出啥的都略有喬裝。

如今事情卻敗露了,那還真有可能是被李峰下面人給無意撞上,要不怎麼會偷拍呢。

這一定是認識自己和小曼(李峰老婆),所以才會偷拍的。

「我還以為你不信呢!說起來你真得感謝我,那人本來是打算利用這些相片敲你一筆,然後再反手把這事告訴李峰,兩頭沾。可惜他找上洗相片那人是我朋友,所以我就用十萬塊連同底片都買了,並讓他們守口如瓶。」

王載物挺像那麼回事說道。

而牛歡也頓時恍然起來。總算是明白事情來龍去脈了。

至於王載物所說,他現在是深信不疑。畢竟合情合理,有理有據。

「踏,踏,踏…」

這時莽刀掀開門簾走了進來,隨即把手裡信封遞給王載物,然後又退了下去。

王載物接下信封,隨手就丟給牛歡,說了一句。

「所有相片和相卷都在裡面了,原封不動。」

牛歡接下信封,隨之掏出相片看了起來。這看完相片,又掏出膠捲看了看。

這才徹底放下心,隨即又覺得不太真實,看向王載物試探性問了一句。

「你就不怕我現在拿到這東西反悔嗎?」

「反悔啥?這又不是在做買賣。既然是化干戈為玉帛,那總得有一方拿出誠意不是?而這就是我誠意。至於你想不想與我化敵為友,那在於你的選擇。」

王載物大氣無比說道。

「不愧是賀氏門生,講究!既然你講究,那我也不能差事。我在此表態,之前的事,包括我腦袋被莽刀砸的恩怨,咱一筆勾銷,翻篇了。往後我不會再找賀氏礦上麻煩,咱當朋友來處。不過咱醜話說到前頭,你要想利用我對付魏氏,那絕不可能。」

見王載物這般說,牛歡也開始表態道。

至於這話是真是假,恐怕只有牛歡才知道。

畢竟好話誰不會說呢?

「怎麼會!我們都是各為其主。以後咱事上見,慢慢處,到時候你就知道我王載物是啥人了。是朋友,我砸鍋賣鐵,幫你;是仇人,我拆房賣地,***,就這麼簡單。」

王載物跟霸氣宣言似說道。

「咳,咳,咳…」

恰好這時,門外的莽刀咳嗽聲傳來。

王載物一聽,瞬間明白六瘋子李峰到位了。

因為這咳嗽聲就是莽刀給的訊號。

那接下來便是表演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