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分鍾後!

與江山湖一通刻意嘮下來,王載物總算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

確信了江山湖還真就是為了救其二哥而來,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複雜,亂七八糟的。

可惜這貨卻是進錯了寺廟,拜錯了菩薩。

跑到自己這來話裡話外威脅一通,這算是怎麼回事?

同時王載物卻又疑惑起來,到底是誰抓了江山河呢?是誰僱的他們殺自己?怎麼就找上門要人,並篤定是自己乾的呢?

這實屬讓王載物有些看不懂。按理說不應該得找身後僱主來救人嗎?咋就找上自己這暗殺物件了?

「那啥…咱多的不說,少的不嘮。我都叭叭說了這麼多了,你是不是得給個信呢?是想魚死網破,還是往後相安無事?」

江山湖眨巴著清澈之中透著愚蠢的小眼神看向王載物。

「呵呵…我是該說你自信呢?還是自大?你這急赤白臉跑到我家威脅一通,我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卻讓我放人。你特麼的***插鋼筋,根挺硬啊?咋想的?」

王載物像看大傻子似看向江山湖。

「你理解錯了!這不是威脅,今天這趟過來只是向你闡明利害關係,以讓你做出有利選擇。」

江山湖挺能掰扯說道。

「那我想知道,如果我把你二哥送到警方那,後果會怎麼樣?」

王載物好奇問道。

「這樣的話你就做得絕了,你和你家人將有血光之災。」

「你說的血光之災就是你哥倆的報復是吧?」

王載物眯眼問道。

「……」

江山湖不可否認得聳了聳肩。

「曹,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今天過來是跟我肚臍眼放炮,咋響來了。我有家人,你哥仨就沒家裡人嗎?禍不及家人,如果你哥倆不顧及規矩…」

王載物停頓一會,隨之整個人氣勢一變,眼神兇戾盯著江山湖,語氣特別認真一字一頓繼續道。

「那我告訴你,我家人要是出事,那你家人和身邊人得拿出十條命來補,湊不齊,那就拿你們家祖墳來湊。一條命換十條,就這麼簡單。你不信可以試試!」

接著又霸氣無比補充了一句。

「至於你哥倆,我直接砸下五百萬暗花索命,你覺得你哥倆能在江湖上活多久?五百萬不行,那就八百萬,甚至一千萬。」

看著王載物這樣式,江山湖莫名有些肝兒顫起來,隨之語氣挺弱說道。

「我們目的只是想贖回我二哥,並不想兩敗俱傷。」

「兩敗俱傷?你覺得你哥倆在煤城有和我兩敗俱傷的實力嗎?如果我現在把你扣下來,再把你大哥暗花掛出去,你說結果會怎麼樣?」

王載物很是硬氣說道,隨即話鋒一轉又說道。

「要想贖回你二哥不是不行,但是你這空口白牙過來就想贖回去指定沒戲。」

「…那你想咋滴?」

這被王載物「霸氣宣言」整的七上八下的江山湖氣勢全無問了一句。

弄的都有那麼點可憐兮兮的。

「既然你想把你二哥贖回去,那總得拿出點誠意吧?」

王載物開始起自己忽悠模式。

「啊…啥誠意?」

「誰僱的你們殺我?這就是我要的誠意。」

王載物直接問道。

對於延邊三江狼身後的僱主,王載物可是一直很困惑。

除開魏氏,王載物實想不出還有誰想要自己命了。

顯然這延邊三江狼並不是魏氏的人,魏氏也不會這般僱兇殺人,人家可是有幹

髒事的白手套。

至於安清商社也不可能,其只是想透過自己找到陳天樞,壓根不會要自己命。

那還會有誰想要自己命呢?

「這個我們還真不知道,我們接任務都是透過中間人,並不知道僱主是誰。要是知道僱主是誰,我也不至於這麼過來跟你對話。直接把僱主逮在你跟前不是更顯得有誠意一些。」

江山湖如實說道。

「不知道…?」

王載物眉頭一挑,盯著江山湖看了一會,不死心問道。

「那中間人總該認識吧?他是誰!」

「這…」

江山湖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倒豆子似說道。

「中間人確實認識。他叫唐宋,在延邊經營著一家名為黑森林的酒吧,業內人都叫它為殺手酒吧。哦,對了,他在延邊挺有能量的。」

「延邊…?曹…你跟我畫印度飛餅呢?一下子給我甩出好幾千公里去。這我上哪證實去啊?」

王載物挺懵逼道。

「我沒必要騙你。你要想找到僱主,只能透過他這中間人。」

江山湖呲牙說道。

「你們哥仨是從延邊接的任務才過來的煤城?」

「嗯!本來是想來一場千里襲殺,沒想到卻折在這次任務中。」

「那我這條命值多少錢啊?讓你們哥仨千里襲殺。」

王載物挺好奇問道。

「十萬塊,定金五萬,後來追加到三十萬。至於僱主開價多少我們並不知道,這是中間人給的價。」

「十萬塊就讓你兄弟仨千里迢迢奔襲煤城啊?曹,真夠可以的。」

「你不知道,延邊那邊屬於三國交界地,市場競爭老激烈了。」

王載物和江山湖海嘮了幾句,隨之扯回話題說道。

「你這瞎幾把扯出一箇中間人,而且還把他甩到幾千公里外的延邊,我也不能上延邊求證,這誠意可不夠。」

「啊……但我說的可都是真的…」

江山湖看著王載物那樣,頓時有些悟了,隨即說道。

「得…咱也沒必要再扯犢子了,你直接說想咋滴吧?只要能把我二哥給放了,就算把我哥仨給收編了,我都同意。」

「呵呵…這才是贖人該有的態度嘛。」

王載物直接拿捏江山湖,隨即沉吟片刻,眨著機智小眼神說道。

「這樣,為表誠意,你先幫我辦件事,這事辦成,讓我看到誠意了,那咱再接著談你二哥的事。」

「啥事?」

「這事簡單…」

隨即王載物便和江山湖嘮起了這事。

十分鐘後!

江山湖離去!

王載物則擱屋裡想著江山河下落的事,其到底是落到誰手裡,怎麼自己啥風聲都沒聽到。

這想了好一會也沒個頭緒,王載物便打算用排除法,隨即給煤城大案隊的彭隊長打去一電話。

這一電話打出,王載物瞬間排除被警方秘密逮捕的可能。

而這剩下的可就簡單,既然不是被警方逮捕,又沒有人拿江山河過來跟自己邀功。

那剩下的無疑是魏氏,花相,牛歡和李峰。畢竟之前這些勢力可是興師動眾的找殺自己的職業殺。

而這人在礦鄉出的事,王載物瞬間就把目標放在花相這三隻鷹犬上,這第一懷疑物件就是花相。

而花相又是魏氏最忠實的狗腿子,如果人落在其手上,那魏氏那邊應該會得到訊息。

隨後王載物便抱著試一試的態度給徐稱心發去一條詢問簡訊。

讓王

載物沒想到的是,徐稱心很快就回復了一條確切簡訊過來。

人就在花相手上!

這不禁讓王載物有些喜出望外,隨即便把刑時中叫進屋裡,兩人開始密謀起來。

王家屯外一土路道上!

此時江山海正賣力蹬著順來的二八大槓腳踏車,坐在後座的江山湖嘴角泛著唾沫,跟他講述著與王載物對話的經過。

江山湖一說完,江山海立馬嗷嗚起來。

「曹…王載物給你打麻藥了?你那麼聽他話呢?這要是一個針對咱哥倆一鍋端的套,那咱哥仨可就全得交代在煤城。你特麼咋想的啊?怎麼就答應了,早知道我過去和他談算了。」

「我不答應能咋滴?咱手上啥資本都沒有,就這麼空口白牙的跑去威脅人家,人家能讓我回來就不錯了。」

江山湖不滿說道。

「我倒是想綁他家人當資本啊,那不是時間緊迫嗎?萬一他把老二交給警方,那咱就無力迴天了,知道不。」

江山海解釋說道。

本來江山海是打算綁王載物身邊人作為交換江山河的資本。不過這時間緊急,所以才沒那麼幹。.

「咱幸好沒綁人,要不咱哥倆都得摺進去。王載物可是說了,咱要是敢動他家人,他直接拿五百萬掛暗花,而且一命抵十命,湊不夠數挖祖墳。大哥,強龍不壓地頭蛇,在煤城咱真整不過人家。這事真不能硬剛,只能順著他護心毛來捋。」

「跟我扯什麼驢b呢?舍的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我告訴你,這人混的越好膽兒越小……就王載物這起碼得上千萬的身家,我就不信他不怕。你特麼是被人拿捏了,我都特麼強調了,一定要硬,一定要硬,你怎麼就硬不起來呢。」

江山海恨鐵不成鋼道。

「得了吧,我要是再硬下去,那肯定走不出王家屯。就王載物一人就能打我仨,人家是真不怵我。」

「你倒是出來了!但是現在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萬一這是一個套,那咱哥仨都得完犢子。」

「但二哥不也暫時安全了嗎?還有,我預感這不會是一個套。今天黃曆上可是說了宜會友,錯不了。王載物只是想借此利用咱們給他幫事而已,這可是好事。」

「預感?曹…你就不能活得擬人點啊?這一天天神神叨叨的。這尼瑪真服了。」

「你和二哥要是信我預感,那啥事沒有。你就說我那次預感錯過?我告訴你,我能預感這是一個契機,一個讓王載物收編咱的契機。」

「唉,我曹…合著你打著這主意?你這個頭不大夢想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