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今天怎麼忽然就約我出來遊湖了?”

顧惜時疑惑的開口問道。

她昨天和發財猜測了半天,都覺得不大對。

“我......我有一件事想要和你說。”

白縉洲看著顧惜時疑惑的眼神,一臉認真的看著他,一時沒有忍住,說話都險些結巴了。

“你說--”

看白縉洲緊張成了那樣,顧惜時笑著看著白縉洲,沒有急切的逼問。

白縉洲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不那麼的緊張之後,一臉認真地看著顧惜時,開口說道。

“我喜歡你,我就是想要和你說,我想和你在一起,就是以後可以一起合葬的那種喜歡。”

“噗--”

顧惜時都還沒有什麼反應,發財先擋不住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一步到位?

直接跳過了成婚生子,直接一起入土為安得了?

顧惜時本來是覺得很震驚的,但是還不等她有什麼反應,發財忽然就笑噴了,顧惜時也就回過神來了。

她有些好笑,又有些無奈,還帶著幾分感動的開口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合葬,一般來說只有只有夫妻之間才會用到合葬這個詞。

可她在這個世界就是一個青樓女子而已,如何能夠嫁給白縉洲這樣的世家公子為妻?

哪怕白縉洲的父母再開明,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我知道。”

有些話,開了頭之後,後面也就好說了。

白縉洲一聽到月緋的懷疑之後,立馬信誓旦旦的說道,“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因為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白縉洲認真的看著顧惜時,“我喜歡你,是真的很喜歡的那一種,月緋,你要是不排除我的話,可不可以嘗試著接受我?”

“我知道,我沒有季藺言能耐,但是我一定可以比他對你更好的,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好不好?”

白縉洲小心翼翼的看著顧惜時,就怕她到時候直接一口拒絕了,到時候自己就真的是沒戲了。

“白公子,你說你想要和我合葬,你的意思是說,你想娶我為妻,這個,我沒有理解錯吧?”

顧惜時沒有回答白縉洲的話,而是開口問清楚。

“是,我只想娶你,除了你,我任何人都不要!!”

“可我是青樓女子,不是良籍,你的家裡人,會允許你娶我為妻嗎?”

顧惜時說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她和白縉洲之間身份的差距,猶如天與地之間的差距,如此一來,自己要是能夠嫁給白縉洲做妾室,在很多人看來,自己就已經是燒了高香了,正妻這個位置,想都別想。

白縉洲這麼說,是心裡真的這麼想,還是隻是哄她玩玩而已?

“我可以努力讓她們接受你的。”

白縉洲認真的開口說道,“我一定可以的,你相信我。”

“好,這個我暫時相信你可以做到,那麼,接下來另一個問題是,你想和我在一起,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你以後,只會有我一個人,還是會有很多的人?”

顧惜時更在乎這個問題。

能不能嫁給白縉洲做正妻她不在乎,只要白縉洲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妾不妾的,根本就不重要。

“白公子,月緋雖然只是青樓女子,但是也向往一世一雙人的感情,若是白公子做不到的話,以後就別說這個了,你給不了我想要的。”

“你都沒有證實過,憑什麼說我做不到?”

白縉洲有些委屈的開口說道,“我可以的,我當然可以。”

在沒有遇到月緋之前,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其他的人成立一個家。

即便母親還有父親經常的催婚,甚至打算給他和別家的小姐牽橋搭線,但是白縉洲沒有一次答應的。

因為他不喜歡她們,心裡也沒有想要成家的想法。

但是遇到月緋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好了往後的數十年,彼此一起生活的場景。

若是自己真的會成婚的話,那麼新娘子,就只能是月緋一個人,除了她,他誰都不要!!

“若是以後我們在一起你做不到呢?”

空口無憑,一時激動給出來的承諾,總是那麼的脆弱,輕輕一戳,它就破了!!

“做不到的話,我,我淨身出戶,我出家當和尚去!!”

白縉洲急切的想著如何向月緋表示,若是他們能夠在一起的話,自己絕對就真的只會有月緋一個人而已。

“這倒不必。”

顧惜時可不敢讓白縉洲淨身出戶,這裡是古代,她要是因為白縉洲有了別的女人就要白縉洲淨身出戶的話,自己到時候肯定得讓人唾罵死了。

原主這個身份,註定了她是不能夠理直氣壯地要求白縉洲淨身出戶。

而且,在這裡,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常事,要是女子吃醋嫉妒,那就是犯了七出之罪,男子反倒可以將女子休棄了。

“我要一紙保證書。”

顧惜時開口說道,“我要你跟我保證,只要你有了其他的女人,我們就和離,你放我離開,以後我們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好。”

白縉洲立馬答應下來,反正月緋是不會有這個機會的。

他也不可能讓月緋有機會離開的。

好不容易讓人答應和他在一起,說什麼都不能讓人給跑了!!

“我們,這就算作是在一起了對不對?”

白縉洲滿臉的羞澀,有些歡喜,也有些羞澀的開口問道。

“對,只要你不負我。”

顧惜時笑著開口說道。

“我,我能叫你阿緋嗎?”

白縉洲覺得,總是月緋姑娘,月緋姑娘的叫著,似乎不怎麼親密,還有些疏離,於是白縉洲想換了一個稱呼,讓兩個人看起來親密一些。

“惜時--”

顧惜時開口說道,“我叫惜時--”

“惜時?”

白縉洲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你不是叫月緋嗎?”

怎麼忽然就變成了惜時了。

“月緋是梁媽媽給我取得名字,樓裡的姑娘都是有其他名字的。”

原主也有,只不過,原主另外一個名字,沒有幾個人知道,顧惜時就心安理得換成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