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比季爺他們先來一天處理事情,本來只是照例問一下,結果季爺居然說不許他們給顧小姐安裝監控,這才是真的嚇到他們了。

因為這件事,他們看出了季爺對顧小姐是真的看重。

要知道就算是以前的季綿綿,季爺也沒有這般信任她。

雖然是施以保護之名,可實際上,季爺未嘗沒有讓他們監控季綿綿的意思。

季綿綿的房間和單人宿舍,雖然沒有監控,但是卻有錄音筆之類的東西。

但是這些東西,季爺卻不許他們往顧小姐休息的房間裡放這一些。

“我去房間看看,你們都把周圍看好了,任何有問題的人,都不許放過!!”

大火不可能無緣無故就燒起來,這一定是有人蓄意縱火。

“這裡燒焦的程度,可比其他地方嚴重多了。”

小玲去顧惜時的房間看看,火勢是從顧惜時的房間向四處擴散的。

“難道這裡是最先著火的地方?”

小玲低聲說道。

“不可能吧?”

另外一個保鏢聽到小玲的話之後,下意識的反駁道。

“我們進來的時候,顧小姐就是在這個位置。”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察覺到不對勁。

“不對!!”

小玲立馬察覺到奇怪的地方。

“顧小姐為什麼會倒在地上?”

要知道這個位置距離床邊不到半步的距離,且周圍並沒有什麼障礙物,顧惜時不可能被什麼東西絆倒。

“或許,當時房間裡,不僅顧小姐一個人。”

有人提出了思路,如果這房間裡不止顧小姐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人呢。

對方對顧小姐不利,殺了顧小姐之後,為了毀屍滅跡,放火燒了顧小姐也不是不可能!!

“顧小姐的房間內沒有監控,走廊是不是有監控?”

這句話給了小玲思路,外面的走廊要是有監控的話,說不定他們能夠找到顧惜時是怎麼出事的。

“好像有。”

他們不是很確定。

“出去看看,要是有,立馬調出來。”

這件事不僅僅是季嶼森痛苦,小玲一樣覺得很難受。

她和顧惜時相處的時間不短,顧惜時的性格很軟,雖然自己有時候對顧惜時也是恨鐵不成鋼,但是小玲是真心將顧惜時視為朋友。

因為顧惜時雖然軟弱,但是她的身上有一種讓人覺得放鬆的感覺,她很喜歡顧惜時。

顧惜時和季爺會來到這裡,是因為自己想要讓顧惜時和季爺和好。

要是自己沒有多管閒事,說不定顧惜時還活得好好的。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找到了!!”

幾人一起去看監控,很快他們就找到了。

確實是有人趁著顧惜時不在房間的時候,悄悄的溜了進去,而且不是一兩次。

“巡邏這件事到底是誰負責的!”

看到帶著口罩和帽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沒有讓他們看出來對方到底是誰的人在顧惜時的房間內來去自如,小玲氣壞了。

要是對方只是偷溜進去一次,這還能說是對方的運氣太好。

可看著監控裡的人,猶如無人之境一般,一次兩次的進入顧惜時的房間,巡邏守衛的保鏢都是幹什麼的?

他們都瞎了是嗎?

“立刻,馬上,給我封鎖所有的出入口,給我找,要是她還在山莊內,就一定要給我找出來!!”

“還有將山莊原來還沒有離開的員工也給我叫過來,說不定這個人就藏在其中。”

小玲死死地盯著監控裡的人,不管是誰,她最好祈求自己的運氣能夠一直這麼好下去,不然的話,要是被她找到,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她的!!

之前眾人發現大火的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一部分的人去救火,留下一小部分將周圍圍了起來,不讓任何人出去。

說不定就像玲姐說的一樣,兇手還在這裡,他們得將人找出來。

否則的話,季爺醒過來,他們都得死!!

沒有保護好顧小姐,連有人要對顧小姐不利,三番四次的從他們巡邏的地方偷偷溜到顧小姐的房間,他們都沒有察覺到,這是他們的失責。

在小玲的吩咐下,這個山莊都被重重包圍起來,別說是人,就算是一隻蒼蠅,也別想那麼容易飛出去。

很快,還沒有逃走的季綿綿就被找出來了。

當然,季綿綿也沒想離開。

殺了顧惜時,親眼看著顧惜時在自己面前被火焰焚燒的時候,季綿綿就沒有想過要離開。

她雖然不知道季家到底有多少實力,但是她很清楚,季嶼森不會放過自己的。

而且離開了這裡,還有黃勝天和段佑程在找她。

反正橫豎都不會有好日子,她乾脆就放棄了。

要是在臨死前能夠看到哥哥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的樣子,也不算太虧。

她從小就生活在哥哥的光環之下,不管哥哥做什麼,都有無數的人吹捧,而自己作為哥哥的妹妹,總是會被人拿來作比較。

久而久之,季綿綿就厭惡了季嶼森。

可後來那一份虛假的恩情,讓季嶼森對她極好,季綿綿也就忘記了自己一開始對季嶼森的厭惡。

再後來父母沒了,自己只能依靠季嶼森生活,季綿綿就更加不會將自己的厭惡擺出來。

畢竟沒有了季嶼森,自己可就什麼都沒有。

可即便自己這麼卑微的討好季嶼森,季嶼森還是為了一個外人放棄了自己,自己落得如今這個地步,是顧惜時的錯,也是季嶼森的錯!!

這是季嶼森和顧惜時欠她的!!

等小玲在山莊裡找殺人兇手的時候,結果發現了季綿綿,立馬就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對於季綿綿的下場,小玲幾乎能夠預料到。

“季爺--”

等小玲回來報告這件事的時候,季嶼森已經醒過來,此刻正坐在顧惜時的屍體面前。

旁邊有一盆水,季嶼森拿著帕子,表情冷靜嚴肅,一點一點的將顧惜時骨頭上黑漆漆的髒東西擦掉。

說實話,這場面,莫名的覺得滲人。

“我們找到兇手了,您要去看看嗎?”

季嶼森正在給顧惜時擦拭手指關節的手一頓,扭頭看著小玲。

深邃的眼眸猶如深不見底的深淵,黑漆漆的,看不到一絲光亮。